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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向北并不关注这些信息,只是有早晚看新闻的习惯。
假如这块石头是陨石,那他们的确需要注意辐射。
两人迅速下山,把外套、外裤、帽子围巾手套全摘掉扔在山上。
隧道这边的世界不怎么冷,不戴这些也冻不坏。
他们羽绒服里边还有一件夹袄,外裤脱了,还有羽绒棉裤,棉裤里边还有绒裤。
轻装下山的两人,回到隧道里,孔琪把她囤的新衣服翻出来,衣服都没拆过封,装在密封的塑料袋里。
他们换上新的棉服,在隧道里生火做饭。
天色已暗,今天只能探索到这了。
炉子、柴、油各种调味料都有,除去孔琪自制的食品,其它食物还没变质。
他们煮了泡面,打开肉罐头,躲进帐篷里吃了顿热乎乎的饭菜。
二驴白天留在隧道里看包,晚上孔琪他俩回来了,它才出去溜达。
孔琪一点不担心它会被野兽叨去,她没给二驴定门禁时间,它如果愿意,在外边玩一宿也没关系。
在探路的日子里,孔琪和陆向北就睡在隧道里。
他们沿着公路走,走了三天,发现公路旁有座村庄。
再往前走三天,公路便断开了,陆向北看到了孔琪说的那种大裂缝,向下看不到底,向前望不到尽头。
他们用脚步丈量这片‘温暖’的区域,陆向北边走边画图,最后画出来的区域竟是一个‘圆’。
只有隧道一条出入口,其它区域的边界全是无底裂缝。
在这个圆型的区域内,有七座山,上百亩农田,一条公路、一座村子。
其它就是林子和荒地,短时间内他们无法把所有地方都走遍。
探路的第三天开始,孔琪就不和陆向北一块出门了,由二驴代替她。
她则在村子里收拾房子,把隧道里的物资往新家运。
村子里空无一人,各家房门和院门都锁着,有人家的大门和院墙外边还用油漆写了‘字条’。
大意就是让从外边回来的亲属,到最近的大城市去,全村的人都去了。
孔琪没有破门而入,村里有很多空屋,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住的,门都不锁,因为里边什么都没有。
这座村子远离大城市,村中的青壮年估计都出去打工了。
像这样十屋九空的村子,在北境有很多,十年前还没这么严重。
孔琪和陆向北选择了一座空屋落脚,孔琪将隧道里的物资一点点运进村子。
村中没有闹过丧尸,但野生动物多,二驴一到把它们全赶跑。
陆向北出去探路,孔琪就在家收拾东西。
屋子空置太久,很多地方也需要修缮。
她先大概打扫一遍,修缮工作由陆向北来完成。
知道村子四周全是大裂缝,陆向北放心不少,这样只要守住隧道,就没有暴徒能袭击村子。
除非他们坐直升机或热气球来。
确认好安全问题,陆向北开始修房子。
屋顶、门窗、炉子、烟囱、内外墙,他干活麻利,几天就把所有问题都解决了。
冬季不能装修,他们没办法给旧房子刷漆,孔琪就用壁纸和糯米糊先把墙贴上,地面铺上地板革。
这些东西是她之前收集来的,只贴了两个卧室。
厨房的墙面她贴的报纸,这座空屋的基础装修最好,所有房间的地面都是瓷砖的。
村里的车都开走了,有两辆破摩托,已经没油骑不了了。
他们有吃有喝,足够坚持到明年,因此孔琪不急着出去。
她收集的炭块有十麻袋,她和陆向北烤野味庆祝乔迁新居。
炉子烧起来,全屋都暖和,孔琪的折叠浴桶终于可以用了。
她把‘花皮球’搁到厨房,屋里、前后院便温暖如春。
只是要洗澡光温暖如春还不够,冬季洗澡最容易着凉,屋里的温度必须高。
她在院子中支两口大铁锅烧水,陆向北以为她要烤什么野味,结果孔琪说是在烧洗澡水。
反正村里没别人,孔琪不怕被人看见,笑话她行为怪异。
吃饱饭、洗个澡,躺到热乎乎的火炉上,身体陷在柔软的被褥中,孔琪幸福得差点掉泪。
这一晚她睡得无比香甜,陆向北就在隔壁屋,她相信陆向北的警觉性,如果有人进院,他肯定能发现。
精神的放松,加上身体的放松,让孔琪睡到天昏地暗。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陆向北给她备了早饭,字条压在碗下边,说他去隧道那边,想办法把封上。
隧道是他们进出的唯一通道,那边没人守着,陆向北心里始终不踏实。
他还要看看隧道上面的山,方不方便人爬过来。
孔琪伸个懒腰,起来把早饭吃了,洗漱完毕后,来到后院翻地。
后院的冻土经过‘花皮球’一夜又一上午的温暖,土层已经解冻。
孔琪把前后院的地翻一遍,撒上她收集的种子。
种子在隧道里冻了几个月,她不确定它们是不是还活着。
前后院被她种满了菜和瓜果,果树种在后院,前院种菜和玉米。
忙到下午四点,她回屋准备晚饭,陆向北留的字条说他五点回来,她便提前开始做饭。
他们虽然没进其他村民的家,但别人家院子里的柴火他们没客气,用麻袋装着、一袋一袋往家搬。
晚饭的时候孔琪想起村民去的那座城市,问陆向北,未来那地方有幸存者没有?
陆向北摇头说没有,没听说那座城市有幸存者。
孔琪觉着有时间的话,他们可以去一趟,大城市里物资多,很多东西他们自己做不了,比如女性每月要用的东西。
孔琪现在只要进城,除了吃的喝的,就是找它。
陆向北正好也想找个交通工具,他们不能出门全靠走。
在村里休整几天,他们俩再次出门,这次的目标是那座大城市,它是林区经济、文化、交通的中心。
这趟出去,俩人坐着雪橇,由二驴拉着他们走。
孔琪记得南下的时候,二驴还只能拉动三十斤的物资。
眼下它一狗就能拉动二人,拉着他们在雪地里跑得飞快。
“二驴又长大了,是吧?”孔琪天天看着它,有点审美疲劳。
“是,更壮了。”陆向北戴上护目镜,迎面的风有点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