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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姐姐......\"
睡梦中,沈知慕依稀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呼喊声。
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但视线却被一层浓雾所笼罩,四周一片模糊不清。尽管如此,她还是本能地朝着声源处摸索前行,试图看清前方的景象。
渐渐地,她穿越了浓密的白雾,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清晰无比,她惊讶地发现,自己正站在家中的卧室里。这间屋子虽然熟悉无比,但因为她很久都没有回过家,现在显得分外的冷清和寂寥。
沈思涯就坐在床边的地板上,手中紧紧握着一张她的照片。他满脸的泪水,眼睛里充满了悲痛与哀伤,嘴里喃喃自语道:
“姐姐,你快回来吧......”
“我不要圣希易的鞋了,你回来好不好?”
他说的是 F 国的一个知名品牌,他们之前推出了一款与当地着名建筑合作的联名鞋,这款鞋子只能在本地购买到。
沈知慕在前往电影节前,沈思涯打电话求了她很久,让她一定给他把鞋买回来。
“思涯,别哭,姐姐在……”
沈知慕的声音颤抖着,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她伸出双手,想去摸一摸他的头,给予他一丝安慰。自从沈思涯长大以后,说摸头会让他长不高,所以就别扭的就再也不让她摸头了。
然而,当她的指尖触碰到沈思涯时,却惊讶地发现,她的手竟然就这么直接穿透了他的身体!
她正为这诡异的一幕惊愕不已,眼前的景象骤然变换。
她瞬间被卷入一片黑暗里,来到了另一个房间。
房间里很黑,没有开灯。
在靠近窗户的位置,坐着一道模糊的人影,背着窗外的光源,她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容。她小心翼翼地缓缓走近,终于看清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是周立夏女士!
她竟然也是在哭,只是默默的,没有生气一般。她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整个身影显得无比落寞,跟往日清冷的形象大相径庭。
上次见到她这样子,是在爸爸牺牲的时候。她的样子变得不一样了,看起来好像憔悴了很多,一侧的头发白了一大片。
看到她这个样子,沈知慕突然忍不住呜咽出声。
她是在为自己哭吗?是在因为自己而难过吗?在她的心里,自己也拥有着一席之地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了反应,倏然转头朝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
沈知慕顿时屏住了呼吸。
可她却并没有看到自己,只是眼神瞬间又变晦暗的转头回去。
她听到门外好像有人在说话,她顺着声音走过去,却突然回到了自己在燕京的那个大平层。
客厅里的灯光亮着,他们都在。
林欢倩缩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旁边是卫星河,而对面的沙发上,是她很久没见的卫星河。
她不知道他们怎么会聚集在自己家。
茶几上摆着四个杯子,旁边放着一瓶红酒。
是上次卫星河出国时买到的很好的酒,一共就两瓶。当时她知道以后还特意问他要一瓶,可他死都没给,现在居然拿过来开了。
“你们说,她要是知道这酒我们背着她偷偷开了,她会不会气死?”
说到这里,卫星河的语气突然一转,带着几分落寞与悲痛道。“不对……她已经死了,应该是气活。”
“她只是失踪了!”
旁边的林欢倩强调,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爆炸的位置就在她待的那个休息室的门口,都已经烧成碳了,但是什么都没有找到。当时逃出去的人里,也没有任何人看到过她的身影。”
“我宁愿相信她没死,而是活在我们都不知道的世界里。”
林欢倩说着说着,开始哽咽起来。
听到她的话,卫星河眼眶跟着湿润了。
接着,他看向对面沙发上的段桥。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都没有说话,眼睛红得厉害。
“她家里怎么说?”
段桥这才动了动,声音带着沙哑缓缓开口说道:“周老师说,追悼会不开,葬……葬礼也不会办。”
话音刚落,房间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卫星河头一仰,抬手遮住眼睛,嘴里喃喃自语道,“大概,她妈妈也觉得,她一定是活在我们不知道的时间里吧……”
言语间充满了无尽的哀伤与思念。
林欢倩听着,再也忍不住抽泣着哭了起来。
沈知慕就站在一旁看着他们,可他们却看不到自己。她终于忍不住,跟着林欢倩一起哭了起来。
“我就在这里,可我回不去了,我回不去了……”
……
“知知,知知……”
沈知慕突然听到一阵低沉而急切的呼唤声。紧接着,一股莫名的力量袭来,推动着她的身体,迅速将她带离刚才的场景。
她缓缓睁开沉重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贺辞的脸。
原来是他在推自己。
他的脸色不大好看,眼神中透露出丝丝慌乱与不安。当看到她终于醒过来时,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下来,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似的。
“贺辞……”
沈知慕轻声呢喃,声音无力带着一丝迷茫。
“你做噩梦了!”贺辞将她扶坐起来。
他突然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一看,发现是身旁的沈知慕正低声啜泣着。
她还没有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不知道陷入了一场什么样的可怕梦魇。还在梦里叫着什么人,说‘思涯,别哭,姐姐在’,然后开始不停的哭,嘴里说着:‘我就在这里,可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这是贺辞第一次看到她哭,之前发生过那么惊险的事情,她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可现在却在梦里哭成这样。
不知道她说的回去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想回的是哪里。只是看到她那心碎的样子,贺辞莫名觉得很心慌,试图唤醒她,但无论怎样呼喊,沈知慕依旧沉浸在梦境里出不来。
沈知慕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脸上湿了一片。
贺辞替她擦了擦泪水,柔声问她。
“梦到了什么?”
沈知慕没有说话,眼泪又不自觉的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