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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枪之后董远并没有隐藏，而是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威尔。
“我靠，你怎么弄到的？”
“当然是从刺客手里缴获的。”
“这枪就是武装液体组成的，没什么价值，但里面的子弹是单独制造的，你可以研究研究。”
之前威尔取出子弹的时候就鉴定过，是正义量产出来的子弹，诅咒和贯穿的效果都是枪提供的，子弹只是单纯有很强的攻击力而已。
“你的意思是，它们一直在私下造军火？”
“可以这么理解吧......”
因为董远没问，所以威尔也就没怎么和他交流过翟天赐那边的情况，搞得董远一直以为翟天赐手底下那帮人的枪是从哪走私过来的。
“这种事情你怎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董远感觉事情有点大条了，能够批量生产军火，翟天赐的材料从哪来？是否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在支持他？
“既然如此，那我们想要拿到关键证据就更容易了。”
只是生产武装液体的话，翟天赐可以轻松的把武装液体给伪造成某种炼金产物或者纳米科技，但生产子弹可就是纯纯非法的了，你总不可能说这是你生产的装饰品吧？
董远把步枪的弹夹卸了下来，将里面的子弹一发一发给扣了出来。
“哦哟，真不得了，这可是魔弹啊。”南新奇地说道。
“真是下得了血本啊，用这么高级的子弹来对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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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真的忙于威尔制造出的麻烦，翟天赐这几天连一个正义也没派出来，威尔无事可做，便待在影子里教魑魅做手工。
彩纸在威尔手中折叠，很快就折成了一只红色的千纸鹤。
“为什么我老是学不会......”
魑魅模仿着威尔的动作，却总是把彩纸给扯烂。
“你用力过猛了，稍微控制一下力量。”
手把手教魑魅折千纸鹤，不多时魑魅便学成，它再次尝试自己折了一只，这次没有失败，只不过千纸鹤的一边翅膀垮了下来。
“要是我像主人一样什么都会就好了。”
“都是学着逗小孩的把戏而已。”
威尔再折了一些千纸鹤，把它们放在影子空间的周边作为装饰，让漆黑的空间内稍微有了些许色彩。
“威尔，你还在吗？”
见威尔半天没说话，翟耀朝着影子传音。
“我还在，怎么了？”
“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有人在往我们这边看。”
“这很正常吧？在剧组里面这么多人，往你这边看两眼而已。”
“不，剧组人员名单我看过，那个人我虽然有印象，但他有肺病，经常戴着口罩。”
威尔朝着翟耀目光的方向看去，那边是一个送盒饭的人，对他使用鉴定之后，发现居然真的是一个伪装起来的正义，还是个精英级别的。
“要我说，谁会想到杀手会伪装成身边的人，还真是防不胜防啊......”
什么叫正宗伪人，也许这就是正宗伪人。
“还真是，怎么说，直接动手？”
“不急，你过去盯着它，一要动手就拿下。”
“行，只希望没有第二个正义。”
跳到这个正义的影子里，威尔警惕着它的一举一动，生怕它突然造一把枪出来突突在场所有人。
不过正义倒是出奇的安分，既没有往饭菜里下毒，也没有丝毫殃及无辜的打算，确实是相当的“正义”。
也许在美德眼里，它们做的事情根本就不算是坏事，它们只是把自己的思想传递给别人，然后那个人就会变成自己的同伴，听起来并不算什么太恐怖的事情。
“我们能聊聊吗？”
一直到剧组解散，正义才悄悄地跟上翟耀，它拍了拍翟耀的肩膀，示意他到一边聊聊。
“找我有什么事？”
两人来到厕所，在确认没人之后，正义卸下了自己的伪装。
“这副姿态，想必你很熟悉吧？”
“你也是来杀我的？”
“当然不是，我没有受人安排，是我自己来的。”
正义表明来意，它并不是来打架的。
“那个后勤人员哪去了？”
“他在自己家里，被我打晕了。”
“所以，你大费周章的来这里，肯定不会就是为了跟我说句话吧？”
如果无事所求，它肯定不会独自行动。
“是的，我想请你放了那个被你抓走的同胞。”
“同胞？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你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天不正是你将它带走的吗？”
“我无心参与你们的斗争，我受真理指引，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但在那之前，我想把我的同胞带走。”
真理，同样是美德的一类，听这名正义的发言，它们更像是上下级关系，也许真理就是美德内部的军师，负责指挥它们的行动。
“可以，但我想要翟天赐的计划是什么。”
“他的计划？很简单，积蓄力量，夺取一切，然后再建立属于自己的正义。”
“夺取一切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字面意思，曾属于他的，曾不属于他的，他都想要。”
“老实说，他是我见过最具有潜能的正义人选了，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无论有没有我们的加入。”
“生来为此，明白吗？说的就是这样的人了，我们只不过是提供了一点小小的帮助而已。”
“也许你已经注意到了，翟天赐并没有成为我们的一员，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的野心更大，因为他想......超越我们！”
“真是发了疯了......”威尔觉得但凡跟美德沾边的多少都带点神经病。
“我能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么多，希望你把我的同胞尽快放出，不然下次我们就不是站在这里好好聊天了。”
正义使用伪装变成那个后勤人员的样子，离开了厕所，威尔从影子里钻出，没有跟上去。
“你为什么不跟上去？”
“你没听见它说的‘受真理指引’吗？万一我跟过去发现打不过那个真理，怎么抽身？”
“压力好大啊，怎么从争个家产闹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