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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纪琼华佩服的小黑,也已经被太医诊断过。
“是下了致使动物发疯的药。”
“这狗活不成了。”
药效一过,这狗会虚弱致死。
本想乱棍打死的太子,想到纪琼华那些话,只是让人将小黑给拉下去,给它一个痛快。
“呜呜~”
小黑像是知道自己的结局,恢复清醒后,朝着某个方向使劲呜咽着。
许久,那边传来一个狼嚎。
那是来自母狼的呼喊。
小黑双眼湿润,消失在了人前。
【真感人啊。】
【可惜小黑不知道,那黑崽子其实不是它的种。】
来自纪琼华的爆料让柳时安双眼放光。
还有?
动物的世界玩的也这么花吗?
不对!
他乱想什么啊,他的脑子不干净了。
【其实是母狼看上了前朝一只用了巡逻的军犬,奈何这只军犬过于高冷,不搭理母狼的勾引。】
【母狼求而不得,偷喝了驯养动物那群人的酒,偷跑出来后,遇到了长相和军犬很相似的小黑,才霸王硬上弓的。】
【她将小黑当做了替身。】
【自那之后,母狼觉得自己不干净了,不再出现在军犬面前。】
【高冷军犬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对母狼心生爱慕,于是主动去找母狼。】
【一狼一狗成就好事。】
【两次的间隔很短,母狼心虚,认为这崽子是小黑的,所以才在幼崽出生后,将其丢给小黑。】
【嗯……】
【刚才母狼嚎叫,也是因为那是和军犬约定的信号。】
【两只又要生命大和谐了。】
【小黑我啊,死不瞑目啊。】
【嘻嘻。】
“咳咳咳!”
太子急促的咳嗽声打断纪琼华的吃瓜大业。
她仰头看着太子,水灵灵的眼睛眨巴眨巴。
【我太子哥哥这身体够虚啊,动不动就咳嗽,要不弄点人参鹿茸牛鞭补一补?】
“琼华儿!”
太子呵斥出声,面容红润俊美,路过的宫女都看呆了。
“咿呀呀。”
表面上小婴儿乖乖回应。
实际上……
【怎么生气了,果然,男人心海底针,不好伺候啊。】
被埋怨的太子很想反驳,可又不好出声。
他抿着唇,板着脸,冷冰冰的模样,又将那些偷看的小宫女给吓走了。
“琼华儿,孤让小十表弟送你回去可好。”
被暴击几次的太子,这会需要静静。
【走什么?】
【不走!】
【害小六子的人还没抓到呢。】
纪陆离正在接受太医的治疗,单独的房间中,能听到纪陆离那杀猪般的声音。
同时外面有匆忙的脚步传来。
是二公主纪淑慎。
“淑慎见过皇兄。”见到太子在这,纪淑慎赶紧端正形态,掩去了焦急。
“嗯。”
“小六没什么大碍,皇妹不用过于着急。”
太子颔首,眼神并未过多停留在纪淑慎的身上。
纪淑慎安心不少。
她偷偷打量太子。
最近皇宫中,那些宫人对太子的评价,她也听说过不少。
残酷冷漠,铁血无情。
如今太子手里又多了几百条人命。
听说那些人斩首时,还是太子亲自去监刑的。
面对一地的脑袋,面不改色。
这种狠厉的作风,让后宫一嘴碎的宫人安静不少。
【太子哥哥啊,二皇姐在偷看你哎。】
婴儿看热闹不嫌事大,嘿嘿笑了。
太子眉峰耸动,装作听不到。
纪淑慎粉霞染面,干脆看向了纪琼华。
【咦,凶手来了。】
此话一出,引起能听到心声的人的关注。
小院外面,走来一个少年郎。
白衣飘飘,容颜清雅,嘴角含笑,眉眼温和,让人一见生喜。
大臣四皇子,纪望舒。
生母是四妃之一的良妃。
纪望舒对外名声不错,温和谦逊,尤其是书院中的那些先生,对他评价很好。
比起太子,纪淑慎和纪望舒更加熟悉。
毕竟那良妃时常来去贤贵妃那做客,两人自幼熟悉。
在纪淑慎心中,纪望舒是值得信任的人。
可现在,纪淑慎迷惘了。
上一次听到九妹的心声后,她央求母妃去暗中打探过镇南王外孙的人品。
结果正如九妹所言,那就是个畜生。
好在她身为公主,婚事不是外祖父一个人能决定的。
现在在这件事情上是站在自己这边的,她还算安心。
那么现在,九妹说四皇弟是伤害自己亲弟的凶手,她又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老远就听到这里很热闹。”
“皇兄,皇姐,需要帮忙吗?”
“咦……那是六皇弟的声音吧,怎么喊的这么惨?”
纪望舒拧着眉头,一副担忧的模样。
那真诚的神色,让纪淑慎心中情绪复杂难明。
【他这称呼真有趣啊。】
【所有人都喊太子,就他喊皇兄。】
【这是在表达亲近呢,还是在偷偷表明自己其实不认可太子哥哥的身份呢。】
【啧……小心思真多,放不上台面的东西。】
太子垂眸,看着怀中维护自己的稚童,本是酝酿寒意的眼底,上浮了些许暖色。
他这皇弟的心思他自然知道。
又或者说,知道的人很多。
可像这般维护自己的,太子是第一次听到。
他摸了摸纪琼华的后背,声线略冷。
“有人给小黑下了药,小黑发疯咬了小六一口。”
“太医说情况不算严重,如今正在里面上药。”
“有劳皇弟关心了。”
作为长兄,太子这做主的姿态毫无问题。
倒是纪望舒,眼里阴鸷闪过,转而又笑。
“小六?”
“皇兄什么时候和六弟这么亲近了?”
他记得,太子对他们这些弟弟妹妹,从来都只有表面的温和。
实际上,在太子的眼里,整个后宫能称得上他亲人的,除了父皇和皇后外,也就只有这个刚出生的小公主了。
小六这种亲昵的称呼,从未有过。
“小六是孤的弟弟,孤自然亲近。”
此话,意有所指。
纪望舒尴尬一笑,脸上的平和差点没有维持住。
说到底,他表面功夫,也比不得太子。
“皇兄您刚才说,是有人下药才害了六皇弟。”
“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包天,竟在皇宫中做出这等恶事来?”
“皇兄可找到犯人了?”
他转移话题试探道。
“如果有需要,皇兄尽管吩咐。”
“臣弟愿为皇兄分忧。”
纪望舒说的煞有其事的,一副忠君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