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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琳和徐珍在公司里明争暗斗已经不是秘密,两人每次见上面都会相互讥讽地斗上几句,这在公司里早已见怪不怪。
两人也都是聪明的文明人,就算斗嘴那也是含着笑不带一句脏话。就是旁人看着瘆得慌,她们那皮笑肉不笑的脸,比凛冬里的寒风更能激发人的一声疙瘩。
刚刚的阳澄便是被这么吓跑的。
“徐珍,你不用含沙射影。这点小事对我们轶歌来说不算什么,不过这事既然老大亲自发话了,还得你帮忙关照着点,外面那些谣言就交给你了。”钟琳款款道,“我相信凭你多年的经验对付起来应该不算难事。”
徐珍挑眉,轻轻勾唇,“你这么为她想,她领情吗?昨天她还不是差点炒了你的鱿鱼?”说完又故意恍然大悟般,讥讽道:“我忘了,她是你带的第一个艺人。出来带的第一个人就这么成功,真不知道是她太好,还是……”
“我们轶歌确实优秀,不过这也少不了你们公关在幕后为她辛苦打点。”钟琳依然保持微笑。
毕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面对这样的冷嘲热讽她也能对付得游刃有余。
徐珍倒没再继续挖苦她,语气随意地问了句,“是不是只要能把这事平息下去,任何方法都可行?”
“徐公关什么时候处理这种小事也要来问我了?”钟琳淡淡道,“如果没什么事,我先去忙了。外面一大堆媒体等我去问候呢。也请徐公关为我们轶歌多操点心。”
在这一点,超星影视成立之初就已经有明确的规定,只要是对艺人好,任何方法途径都可以采用,当然如若当事人有特殊要求,发布的公告倒可以酌情改动。
徐珍作为公司的老人,自然知晓这个规则,只是,“钟琳,不要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宋轶歌这个人高傲得很,除了她自己,从来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你也没有意外。”
钟琳客气地笑笑,“她是个怎样的人我心里有数,不劳烦你跑来特意提醒。”
“那我们,便走着瞧。”徐珍冷冷哼道,愤然地走回公关部。
公司的两个前台在趴在桌面匍匐了许久,便是见两人都走了才敢坐直起来。
陈可按着胸口叹道,“最近怕是又有好戏看了。”
“那你说这次谁会占上风?”另一个前台叫小美。
陈可摇头,“你说呢?”
“我猜是珍姐。你看出事的是宋轶歌,钟姐她想替宋轶歌摆平一堆事那怎么还得珍姐出手帮忙。还有……”小美抬头往四周扫了一圈,又低头说道,“你是不知道珍姐的手段,那绝对一个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活的能讲成死的。只要她一句话,那宋轶歌绝对翻不了身。”
陈可:“可是,宋轶歌不是我们公司的头牌艺人吗?总裁能让这种事发生?”
小美摇头,道,“你不懂。就算珍姐不能把宋轶歌拉下马,但也不会白白给她铺路的。等着吧。”
“那还真是可惜了。”陈可叹道,“我还挺喜欢宋轶歌的,之前她一条绯闻都没有。怎么这次……”
“所以我才说,珍姐是不会放过这么难得的机会。”小美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陈可默了几秒,又问,“可我听说,珍姐和钟姐以前是同学?”
“同学那又怎样。”小美冷笑道,“现在背后插刀的同学已经不少了。”
陈可没再搭腔。
公司里确实有这样的流传,说钟琳和徐珍是同学,只是多年后都混上了不同轨迹,谁也见不得谁好,每次撞上了都跟个仇人似的,哪个出事了另一个就要故意上去讽刺一遭。
也难怪人家常说老同学见面最想看见的就是别人过得累成狗。
当然,这话也不是随意能嚼舌根子的,也便是公司里的人私底下悄悄地叨嗑几句,在这样竞争压力大的环境下工作,再不来点新鲜的让他们嗑嗑瓜子,这生活也就太无趣了。
一直到下午三点多,宋轶歌才从昨天的醉酒中缓缓苏醒。许是昨天的酒喝得太狠,她的酒量向来不好,练了几年了都不见长进,一醉都要睡上好半天。
此时她正躺在林落归小小办公室的长沙发上,肚子上盖着一张薄薄的被子。
这张被子还是宋轶歌早前看到林落归在经常在办公室里熬夜写稿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梦里冷得直哆嗦却也不知道找点东西取暖,宋轶歌瞧着她实在可怜,适才买了几张被子在放在这里备用,没想到竟还有用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落落……”宋轶歌挠了挠略略发懵的后脑,视线在一眼能观全局的房间扫了一圈,几秒后才确定办公室里只有她自己。
“这姑娘,酒醒了也不知道叫我。”宋轶歌低声喃喃,摸着发扁的肚子,隐隐发觉胃部有点作痛,怕是昨天喝酒留下来的后遗症。
早年她的胃也没这么矫情,便是这些年不分昼夜地拍戏参加节目,又为保持身材克制饮食量,这不就给把胃病折腾出来了。
桌子上放着一杯蜂蜜水,她抬手摸了摸,瓶子外面还暖乎着。
这孩子还算有点良心。
宋轶歌捧起蜂蜜水刚喝了一口,听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的声音,头也不抬地又喝了一口,啧道,“知道我要守身材还给我泡这么甜的蜂蜜水,你倒是很良心。”
脚步声逐渐逼近,宋轶歌略感不对劲,还未抬眸就听到一声低嗓轻飘飘地传来,“就你这样的身板,再减就没得见人了。”
宋轶歌嘴角微抽,放下杯子,眯着眼睛端详着在前面坐下的周野,“怎么是你。”略是一顿,她的视线轻轻划过蜂蜜水,“这水是你泡的?”
“你昨天喝得不省人事,这个量刚刚好。”周野正经地答,下颚点了点桌面的快餐,“既然我泡的水都喝了,不差这一碗饭。菜是暮歌亲自做的,我跟他强调了要清淡,应该适合你。”
“周野,我看你不仅脸黑了,”宋轶歌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瞧,“还厚了许多。”
周野挑眉一笑,“不厚点,怎么追得上你。”
宋轶歌依然看着他,“那你猜猜,哪道菜适合我?”
周野默了几秒,迎面厚颜无耻道:“你在说我吗?”
宋轶歌不易擦觉地勾了勾冷唇,“你也知道你只是个菜鸟。”她低头别开眼玩弄着自己的手指,眼色淡淡,不由分说道,“周野,以前我瞧得上你那是因为我愿意,如今我不愿意了,你就是倒贴也没用。以前,你在我这里倒还算个东西。现在,连个东西都不算。所以在我没有发脾气之前,最好在我面前消失。”
“腿长在我脚上,它愿不愿意动,那你得亲自问他。”周野吊儿郎当地装傻充愣,“不过你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的确不是东西,但我是个人啊。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倒贴,这对你是亏本的买卖,但在我这里只盈不亏,哪里能谈得上倒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