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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逍遥王
陈宇被苏忆晚一夸,骨头顿时轻了四两,嬉皮笑脸的就要凑上去亲苏忆晚的俏脸,恨不能这会儿拿把折扇摇一摇,等等,折扇?
陈宇眉头紧皱了起来,大唐是没有折扇这玩意儿的,但是这东西按理说还是能做出来的,嘶,这么拉风的东西,他陈宇身为一个侯爷怎么可以没有?
当晚,苏忆晚便睡在了刚弄好的“空调房”里,虽然和真正的空调相比,效果还是差了不少,但是还在还有冰块降温,总的来说和吹电风扇的防暑效果差不多吧,陈宇作为一个文科生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
隔天一散朝,陈宇就急匆匆骑马来到将作监,将作监的张巍正指挥着匠人干的热火朝天呢,见陈宇又特么来了,打起精神上前招呼道,
“见过陈县公,县公前来将作监所为何事啊?”
陈宇笑呵呵一拱手,
“某又得劳烦张少监了,不知将作监可有纸张啊?”
张巍不明所以的点点头,
“县公平日用来画图纸的不就是了?”
陈宇摆摆手道,
“非也,这纸张太软,有无硬一些的?”
张巍嘬了嘬牙花子,还是点点头道,
“县公若要纸张硬些,便用生宣,或是黄纸,只是这生宣落笔即定,水墨渗沁迅速,不易掌握罢了。”
陈宇一听,头就大了,怎么纸张还有这么多分类,不是说唐朝没什么好纸吗?呸,辣鸡小说又害人。
当下陈宇只得硬着头皮说道,
“无妨,便都拿出来,让本侯瞧瞧再说。”
张巍见陈宇开了口,只得叫来一个小吏,不一会,便捧着几张颜色各异的纸过来了。
陈宇这才知道,平日里自己用的纸张都是熟宣,生宣比熟宣硬一些,摸起来手感也更粗糙一点,但是柔韧性更强,至于这黄纸,便是加了黄柏皮的纸张,乃是大唐时期皇家专用的纸张,经过染色及涂蜡砑光制作而成,称为硬黄或黄硬。此纸易于久藏,光泽莹滑,唐人多用以写经。善书者多用以临帖作字。因染纸用黄檗汁,不但作黄色染料,还可以防蛀。
陈宇欣喜的连连点头,张巍见陈宇高兴了,赶紧上前凑趣道,
“县公若不满意,将作监还能在这黄纸上施蜡,只是不知县公想用这纸张做何物啊?”
陈宇忙命人取来毛笔,仔仔细细在宣纸上画了个扇形,又画上大扇骨和和小扇骨的样式,指着上面的图案道,
“诺,这便是了,给我按照这个大小裁剪,黄纸要两份一样大小的,中间留下缝隙,留下这扇骨的位置,这黄纸裁剪完了先拿个某,本侯急着用。”
张巍一听,陈宇急用的事儿不能耽搁,再说就是个裁剪纸张的活儿,分分钟搞定好吧。当即一拱手道,
“还请县公稍坐片刻,某去去就来。”说罢,张巍急匆匆走出客厅,不一会就拿着几张裁剪好的扇面走了进来。
“还请县公过目,可还合用啊?”张巍恭敬的说道。
啧啧,到底是将作监出品,扇面的剪裁非常合理,陈
宇点点头,摸出块金饼子递过去,
“有劳少监了,还请加快些制作才是,这扇骨嘛,用料得考究些,黄檀也就差不多了。”
张巍一听,哦哟,陈宇平时过来做东西基本都是些不值钱的原材料啊,今天怎么要做黄檀的了?想必这玩意儿还是给李二的吧?不得了不得了,得慎重对待,忙堆起笑脸道,
“县公只管放心,将作监岂非连块黄檀也没有。”
陈宇又吩咐了几句,赶紧拿着硬黄纸出了将作监,一路赶赴启夏门附近的通济坊,这里是褚遂良的官邸。
门口的小吏见陈宇身穿紫袍,知道来头不小,忙点头哈腰的给陈宇过来牵马,陈宇也笑呵呵的递过去一把铜钱,紧接着大踏步进入官邸。
褚遂良这会儿担任的是谏议大夫简起居郎,主要负责李二的起居注,也没有自己独立住宅,住的还是大唐的官邸,和一干京师的官员都是住在一个院子里的。
陈宇一进官邸,自然就被人认出来了,几个官员忙上前拱手行礼,
“见过陈都尉。”“见过陈县公。”“见过陈驸马”一时间院子里乱哄哄的。
陈宇打听了一下,褚遂良正在屋里午睡呢,陈宇等不及了,上前敲了敲他的房门,褚遂良打着哈欠过来开了门,见是陈宇,也是一愣,现在的褚遂良官职低微,还没法和陈宇相提并论呢。
“见过陈县公了,不知县公找某所为何事啊?”褚遂良一头雾水的把陈宇让进屋子,又给陈宇倒了杯水。
“呵呵,久仰褚大夫一手好字,某不请自来,想请大夫替某写几个字罢了。”陈宇深知自己那手半成品辣鸡瘦金体是见不得人的,平时仗着抄袭诗文,也许还有李二这种人收藏,但是真要论书法,还得是褚遂良虞世南这些人,虞世南年纪大了,陈宇实在不好意思去打扰他,只得来求褚遂良了。
褚遂良一听,心花怒放起来,瞧瞧,眼前这位陈子寰是贞观朝最得宠的臣子,李二跟前的大红人啊,还是我大唐的诗仙,陈子寰都说久仰老子的书法了,啧啧,那还不得赶紧给人写啊?
褚遂良当即笑眯眯的一拱手,
“既是县公吩咐,某自当效命。”说罢,取来笔墨,陈宇早把硬黄纸拿了出来,笑嘻嘻的指着上面道,
“还请褚大夫在这两张黄纸上,写一首诗文才是,唔,便写那将进酒吧。”陈宇想了想,还是李太白的诗文最能体现张狂和不羁,虽然这会儿给人感觉有点自卖自夸了。
褚遂良点点头,在他眼里,陈子寰的《将进酒》那可是数百年无人超越的大作,身为大唐诗仙若是还用别人的诗文,岂不是让人笑我贞观朝无人?
褚遂良的书法那是没的说的,硬黄纸的质量又是杠杠的,不一会,褚遂良便满意的擦擦额头上的细汗,笑眯眯的把笔搁下,得意的看着陈宇道,
“县公请过目,可还看的上眼?”
陈宇笑嘻嘻的接过黄纸,啧啧,书法大家的就是不一样,也就是可惜王羲之不是唐朝的,否则以陈宇现在的地位非拉着王大家再写一遍《兰亭集序》不可。
陈宇当即从袖子里掏出块小金饼递给褚遂良,口中还不住的感激道,
“劳烦大夫了,区区润笔,还请笑纳。”
褚遂良哪里肯收,推脱来推脱去,最终在陈宇的强烈要求下,不得不收了这块金饼子,陈宇又指着另一张黄纸道,
“褚大夫可结交画画好些的官员啊?”
褚遂良挠挠头,抬眼看着陈宇道,
“县公何不找那阎郎中,听闻此人绘画之艺出神入化,便是圣人也时常召他进攻作画呢。”
陈宇一懵,
“严郎中?哪个严郎中?”陈宇毕竟不是神仙,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官员那么多很多都是不上朝的,不可能个个都认识。
褚遂良看着一脸懵逼的陈宇,估摸着他可能不认识,点点头道,
“便是那刑部郎中阎立本了,县公可还识得?”
陈宇恍然大悟,我艹,你早说啊,阎立本是贞观朝的啊?
不怪陈宇,这阎立本在历史书上的介绍少的可怜,陈宇一时半会也实在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号人,当即向褚遂良打听了阎立本的住处,拜别褚遂良后急匆匆的又来到阎立本屋子门口。
这阎立本和褚遂良差不多,这会儿还都是芝麻绿豆大的小官儿,根本买不起自己的住宅,都住在大唐统一的官邸里,只不过褚遂良住在东边的院子,阎立本住西边。
阎立本和褚遂良差不多情况,见是陈宇大驾光临都很是激动,陈子寰那是大唐赫赫有名的诗仙,年纪轻轻就位高权重,自己平时想巴结还巴结不来呢。
陈宇笑呵呵的说明来意,阎立本也是拍着胸脯说道,
“承蒙县公抬爱,某便只有这一技之长,还请县公宽坐,某这就画来。”
画画就比写字要慢些,陈宇便和阎立本打了个招呼,又回到将作监,这会儿将作监已经把扇骨给切割了出来,正在打磨呢。
“唔,甚好,嘿嘿,对对对,这儿留个小孔,将来要订上的。”陈宇吩咐匠人给扇骨底部留个孔。
陈宇不住催促着匠人,自己则又回到阎立本的官邸,阎立本擦着汗珠,笑呵呵的给陈宇递过去黄纸,陈宇看得分明,这货在上面居然画了个陈宇饮酒赋诗图?!
阎立本专精人物绘画,让他画山水可能还次一点儿,但是论画人,整个大唐也找不出比他厉害的了。
陈宇大为满意,和褚遂良一样,阎立本也得了陈宇的“润笔费”,少不得还要吹捧一番,在一片欢乐祥和的气氛下,陈宇回到将作监,小心的亲自动手把扇面一一折叠好,再把两张硬黄纸扔给张巍,
“把这两张黄纸粘合起来,中间留下缝隙啊,再施上蜡。”
张巍也不是不识货的人,一看上面的字画就知道,俩人的印章都盖着呢,笑呵呵的恭维道,
“县公当真是交友胜友如云啊呵呵,这字与画都是极好,某这就为县公赶制。”
陈宇这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笑眯眯的端过茶杯来,瘫坐在将作监的客厅里,一边哼着小曲儿一边等着张巍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