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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刚好打开。
陈戈带着秦李二人走上电梯。
等电梯门关上陈戈又说：“昊子，有句话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咱和人又没有什么生死大仇，不要动不动就想把人往死里整，咱们是整肃纪律的，不是整人的，知道吗？”
秦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乖巧地道：“知道了，徐主任，您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我们都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小子。”陈戈摇摇头接着道：“其实这件事儿我们都是被人当枪使了。”
“我靠，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拿咱们当枪使。”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无知者无畏吧，或者始作俑者一开始根本想不到会闹这么大，也有一种可能，是根本不清楚体制内的调查机制，才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李肖鹏这时突然明白过来。
“陈主任，您的意思是说，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不是体制内的人？哦，我明白了。这事一开始就是冲着那位女明星去的。”
“没错，从现在调查情况来看确实如此。
陈涵和他前妻吴娟的事，其实上个月就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
当时的陈涵，就已经做出了体制内最破釜沉舟的决定——以正科级干部的身份公开自己的财产。
后来安西省税务局向总司上过请示，还函询了夏人银行、银监、证监、住建系统等等。
最终核实，陈涵这些收入来源清晰、合理合法，没有半点可被人指摘的。”
“陈主任，我们没有看过详细报告，陈涵那几千万财产，具体是怎么个合法法呀？”
“详细内容没往这次的报告里写，是因为上次陈涵已经大部分公开过了，没什么新鲜东西，主要就是古玩交易的收入嘛，这次新增的那3000多万有很大一部分也是古玩，其余的几百万，都指向一种收入。”
“哪种收入呀？”秦昊和李肖鹏好奇地问道。
“着作权收入。”陈戈道，“这就是我刚说的，陈涵已经受到长记委的高度关注，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他的这些合法收入过于夸张，却逐一查明来源合法，可能一定程度上会影响我们今后对体制内人员收入的调查方式。”
这时电梯到了安西省局煎茶室所在的10楼，三人出了电梯，陈戈继续介绍。
“因为陈涵可谓是低级别领导干部里，主动公开个人收入的第一人，而且是巨额收入，造成的影响，不亚于当年海关系统一位前辈被媒体报道的效果了。”
李肖鹏这才想起来。“对对，您说这个我记得，也是我们粤东海关的一位同志，十几年前写了一本历史科普书籍，至今还在畅销榜上呢。听说人当年一本书版税收入就有4000多万。”
秦昊反应过来。
“哦，对对，鹏哥你说的是写明朝历史的那位啊。我可听说，那位大佬现在都已经快正厅了。”
陈戈点头道：“是啊，所以今天陈涵算是受了些委屈，但也彻底得到了长记委的关注，从此以后在财产这方面，恐怕他已经算是拿到了一张免死金牌了，因为这等于是咱们长记委驻税务总司记简组给他背了个书，只要长眼的，恐怕以后都不会再拿他的财产做文章了。”
“对了，昊子、小李，我也不怕跟你们说，根据安西省局的调查结果，这个月陈涵已经到手的稿费就有一百七十多万，着作权还卖了税后四百多万，从番茄小说网了解到的情况来看，陈涵现在连载的三本网络小说，每天收入已经达到30万，也就是说，他下个月仅网络小说稿费收入一项，可能就会有九百多万了。这还只是稿费。假如未来能卖出版权，那更不可估量了。”
“我靠，偶像啊！难怪他用那么贵的笔和包，开那么好的车，换我也许连班都不上了。”秦昊感慨地说道。
“哟，你小子现在不打算抓人家了？把你偶像抓起来啊。”陈戈打趣道。
秦昊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我那不是不了解情况吗？”
陈戈笑笑，接着说道：“你们还真别说，这个陈涵有钱归有钱，但你们知道为什么包总司长特意交代咱们记简组大老远飞来安西查调查吗？”
“为什么啊？”二人异口同声问道。
“就因为老大看到了陈涵的简历啊。
你们不知道，陈涵上班短短8年时间，年年考核优秀，没有一年落下。
我和他领导还有人事、煎茶的同志们都聊过，你们猜怎么着？
陈涵还在基层小城曼陀的时候就是老黄牛，人来到省局不仅没有躺平，还更努力工作了。
省局这帮人你们也有所了解，工作量不如总司多，生活压力也那么大，大多人过的很滋润。
可这位陈涵在工作方面真是没得说，凡是跟他共过事的，人人赞不绝口。
你想啊，凡是你没有时间干的活儿，人全给你包了，而且还干得特别好，换你你不喜欢吗？所以啊昊子，看人切忌看表面。”
秦昊一副受教的样子，李肖鹏更是深受震撼。
二人心中都暗自决定，找机会跟这位小陈科长多接触接触，学习学习。
陈戈三人来到安西省局煎茶室。
在沈茶科长周正的协助下，把调查结果通过内部机要传真传到驻总司记简组办公室。
又经过总司记简组各业务部门的高速配合运转，当天中午12点整，详细报告就出现在一把手包振华的案头。
刘旗本来不愿给包振华送记简组这份文件。
因为正好到饭点了，不想耽误领导午饭。
可他一看到是陈涵案件的最新报告，没有耽搁，直接送了过去。
因为他知道，这两天这件事儿就是包振华的心病。
刘旗把文件递给了包振华，说道：“总司长，这是经过驻总司纪检组核查后的调查结果，请您过目。”
包振华伸手接过，随手翻开。
刘旗转身正要离开，却被包振华叫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