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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阿玉?是不是不高兴了?”
李莲花扯着玉琼琚的袖子微微晃了晃,漂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眼巴巴的看着他。
撒娇这一招李莲花以前是不耻用的,如今竟然越来越顺手了。
“没不高兴,胃难受。”
玉琼琚轻咬着唇角,眼角微红,靠着木柜缓缓弓着腰。
其实有点生气,但是又被李莲花的美人计击中,现在消气了,胃疼就更加明显了。
“我给你揉揉。”
李莲花将人抱着放回床上,伸手轻轻给他揉着胃,渐渐的,那人似乎舒服了很多,只是夹着他的手臂不让他离开。
“怎么了阿玉?这般粘人。”
“我说给你看手,你都不让。”
“那不是担心你嘛?伤口不能沾水你又不是不知。”
“我是神医,不需要别人担心。”
“神医不也是爱撒娇的小孩嘛?当然也是需要别人挂念的。”
李莲花笑了一声打趣他,也不和玉琼琚争,伸手揉了揉他蓬松的脑袋。
玉琼琚有些不满的晃了晃,不愿被揉脑袋,但他这一动,晃得李莲花心痒痒,又被狠狠揉了两下。
好好的头发被他抓成了鸡窝窝头。
“都多大人了,怎么越来越幼稚了?”
玉琼琚想不懂,这人什么时候竟也开始陪着他闹了?
不过这样子他确实喜欢。
他本质上就是个玩心很大的人,来到这个世界却一直被拘束着,总是要做出一副大家长的样子,慢慢也失去自己本来的模样。
“哪里就幼稚了?说来也大你四岁,阿玉要不叫声莲花哥哥给我听?”
“李莲花,你好油!”
李莲花摸着鼻子失笑,看那人嘴上嫌弃,但眼中还有几分跃跃欲试,其实心下喜欢的不行。
他又戳中他们家阿玉奇奇怪怪的兴奋点了。
方多病几人打着哈欠下楼,听着那帐中的嬉闹声,互相换了个眼神。
不管怎么说,事情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沈确扒了根香蕉递给善渊,又贱兮兮的跑到江在水面前,夹着嗓子:“哎呀?江大公子亲自下厨?可是我们的荣幸啊!”
“哪里的话,一会吃完送你们一起上黄泉路,才是你们的荣幸。”
玉琼琚在屋里,江在水忍下骂人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的与沈确对话。
正在喝茶的方多病闻言猛地一呛,差点给对面的笛飞声喷了一脸。
“脏死了。”
笛飞声捂着茶杯皱眉,默默走远。
方多病也知理亏,尴尬的挠了挠头。
沈确气不过又去跟江在水比比划划,江在水也不让他,身形变快,在厨房这一片小地方里,绕着沈确忽远忽近的移动。
靠近时,就用手中的筷子去戳沈确,上至肩后下至膝弯,每次都能戳中穴位,十分用力,疼的沈确龇牙咧嘴。
“啊!你给小爷等着!”
沈确抄起桌上的一根胡萝卜做武器,哇啦哇啦尖叫的朝着江在水戳去!
方多病和笛飞声拉着无颜站的远一些,避免被溅的一身血。
“他就没那个脸,记吃不记打。”
善渊吃完香蕉,将果皮扔进垃圾桶中。
“怎么了?”
玉琼琚和李莲花听着帐外的声响下了床。
江在水耳朵动了动,故意漏了个破绽,被沈确的胡萝卜戳中,捂着胸口闷哼一声。
他这招巧妙地一点就在除了沈确,从任何人地视角看上去,都是沈确打急了下了重手,而非他故意撞过去地。
“你……”
不明真相地沈确被这一变故弄得满头雾水,刚要说什么就听见身后地呵斥声。
“沈确,他就一个小孩,你下那么重地手干什么?是要取他的命吗?”
“每天除了胡闹,给我惹麻烦,你还会做什么?”
几人还是第一次听玉琼琚说出这种话,看样子是真生气了。
江在水咳了几声,也没故意去替沈确说什么话,他不会做那画蛇添足的事。
饶是沈确再蠢也知道江在水刚才是故意的,但他确实打了这人一下,现在有嘴难辩。
李莲花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倒是有些小瞧江在水在玉琼琚心中的地位。
也是,江在水是玉琼琚唯一的徒弟,就算是将这人当作棋子用来博弈,玉琼琚也从来没亏过他,反倒是私下多有爱护。
玉琼琚拉了拉江在水地衣襟,少年白皙地胸口露了出来,在左胸处有个很明显的青痕,帮他用手轻轻揉了两下。
江在水地耳尖有些泛红,微微咬着唇瓣,单手揪着袖子,指尖攥得紧紧地。
“好了,一会煮几个鸡蛋滚滚就能消了。”
将衣襟拉上,玉琼琚又去看沈确,脸色并不好,轻斥一声:“沈确!给阿水道歉!”
对着心脏下手,怎么也脱离了胡闹的范畴。
沈确紧了紧拳头,心不甘情不愿的与江在水道歉。
“他们都欺负我。”
江在水扯着玉琼琚的衣袖,没有刻意去撒娇,也没有刻意做出副委屈的模样,就是很平淡的一句话,恰似玉琼琚那日的一句无人偏袒。
被江在水一己之力霸凌的众人:“……”
“是为师失责,让你受委屈了。”
在外人面前玉琼琚是不允许江在水亲近他,也不许他叫自己师父,但昨日江在水上高台的时候,有心人便会去探查他二人的关系,想来也是瞒不了多久了。
李莲花摇头,心中庆幸,幸亏玉琼琚只拿江在水当徒弟,他们之间有亲情、有友情,但绝无江在水期待的爱情。
玉琼琚对他的爱忠诚稳定且不容置疑。
“原来他真的是你徒弟!”
方多病想起昨日笛飞声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嗯,可稳当儿的小孩,老招人稀罕了。”
江在水比玉琼琚高一些,但好在这人知趣,见玉琼琚要摸他的头弯下腰由着玉琼琚去摸。
“眼瞎了就早点治。”
笛飞声糟心的厉害,昨天晚上这小子是生生折腾了他们半宿,也亏他们找到玉琼琚的迷药给他放倒。
这也验证了玉琼琚自己的话,不入流的手段确实好用,且百试百灵。
方多病见玉琼琚还有几分骄傲的意思,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是滋味。
“师父吃饭吧,李莲花和我早上一起给你做的。”
江在水几乎肉眼可见的高兴起来。
他只是单纯不爽沈确,即使这人对玉琼琚现在无害,甚至明里暗里帮了他很多,但目的始终不纯,这种隐患还是早些除了好。
他讨厌这里除了玉琼琚的任何人。
可能他就是偏执不正常,就是觉得他们所有人都亏欠了玉琼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