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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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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文鸢缓缓道:“大哥追查过真相,但是毫无线索。过去,我也觉得当年的真相已经消失了,我经历了金坑子事件之后,我就改变了想法。”

    张文鸢一字一句的说道:“经历了金坑事件之后,我才知道什么叫当局者迷。或许,大哥追查不到真相的原因,就是他自己身在局中。”

    “所以,我需要一个不在局中的人去破局。”

    “你就是最合适的人。”

    我微微摇头道:“我并不认为自己是最合适的人。三眼门是省城第一,但是错开省城,北六省里赫赫有名的先生,比比皆是。为什么非得要我出?”

    张文鸢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北六省的确能人辈出,可是那些就像是一群等着分食张家的野狗。他们巴不得看到张家倒下,好分一杯羹。只有你不一样。”

    “你虽然痴迷于武力,但是你做人做事都有自己的底线。”

    “要知道,严心是张家的独生女,娶了她就等于是继承了张家的家业。省城里打严心主意的人,比比皆是。”

    “严心跟了你这么久,你却从没对严心表达过什么特殊的意思。仅凭这一点,就足够我相信你了。”

    “所以,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你。”

    我仍旧摇头道:“我可以保护张严心的安全,但是我不想插手你们张家的事情。抱歉了。”

    张文鸢面向我用哀求的语气说道:“吴问,张家真再找不到合适的人了,求求你出手好么?”

    张文鸢见我沉默不语,忽然跪了下来:“吴问,我求你了,救救张家,也救救大哥好么?”

    我没想到张文鸢会来上这么一手,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

    张文鸢大声喊道:“严心,过来跪下,求求吴问,求他救救张家。”

    张文鸢是想带着张严心一块儿逼我,张严心却站在原地一动没动。

    张文鸢听不见动静,再次哭喊道:“严心,你到底在想什么?就算,你不在乎三眼门。为了大哥也该求求吴问啊!那是你爸爸啊!”

    张严心仍旧站在原地一动没动,她的双手却紧紧握成了拳头。我知道,她也是在挣扎。

    陈绍元忽然开口道:“小师叔,我觉得张家的买卖,你应该接。”

    “你不想蹚张家的浑水,这在情理之中。可你顾不顾张严心的死活?你想保住张严心就得找到当年张啸风闭关的真相。否则,何来守卫张严心之说?”

    陈绍元说得对,除非我把张严心也赶回三眼门,否则,我逃不开张家的是非。

    我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说道:“张文鸢,你回去吧!张家的事情我管了。这不是为了你们张家,只是为了我半间堂的人。”

    “谢谢!”张文鸢重重的一个头磕在了地上。

    我也坦然接受了,张文鸢这个头,我受得起。因为,我要去玩一场我不该玩的命。

    张文鸢起身之后,我才开口说道:“你先回去吧!有些事情,我得好好考虑一下。等我准备好了就通知你。”

    张文鸢轻声道:“我能留在半间堂么?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能尽快得到消息。”

    我随后说了一句:“可以,半间堂的房子多得很,你自己找一间住就行了。”

    我没打算去安排张文鸢的住所,因为,我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考虑。

    让我查一件持续了二十年的隐秘,牵扯着两代三眼先生的危机。

    我该如何下手?又该如何破局?

    我不得不去考虑。

    我正在思索时,张严心低声说道:“吴问,你不该接张家的生意。”

    “哦哦。”我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含糊的答应了两声。

    张严心好像是鼓足了很大勇气才问道:“吴问,你为什么要参与这场是非?”

    我想都没想的说了一句:“我们是朋友。”

    张严心顿时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用非常低的声音问道:“仅此而已么?”

    “仅此而已啊!”我故意装作惊讶的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张严心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

    陈绍元差点没被我气死:“小师叔啊!你脑子……你脑子里肯定装着两个人,一只狐狸跟一个傻子。”

    小糖气得直跺脚:“吴问,我真是服了你了。严心都表示那么直白了。你还……严心要是生气了,我跟你没完。”

    小糖追着张严心跑了出去,我不由得叹了口气。

    叶禅抱着剑慢慢走到我身边:“世间的取舍,有时不是在你,而是在人。在人者,何以待己,在己时,何以对人啊?难难难。”

    叶禅也走了!

    他是唯一看明白我的人。

    我的情商确实不太高。可是再怎么不高,我也能看出张严心的意思。

    我能看懂张严心的意思。

    小糖却看不出我的意思啊!

    乱!

    马上要开始生意了,这些事情我不想去想。

    很多人都说过,生意开始之前,不能心烦意乱,更不能生气吵架。不然那点好运气都被吵没了,气走了。

    可我真的在生气。

    在生小糖的气。

    我点起一根烟深吸了几口,看向了窗外。

    那个时候,我有很多事情都想不懂,也想不通。

    陈绍元说我脑袋里有两个人,其实不是,因为感情与生意不一样。

    我做生意的时候,目的很明确,只有干掉对方,让自己活下来,仅此而已,所以,我可以手段无所不用,也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对女生我不行啊!

    哪怕是对池墨白我也不行!我甚至有点怕池墨白。

    我说不清这种情绪。

    我在会客厅里坐了一夜,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他们都知道,我在为生意做准备,他们也在各自准备着张家的生意。

    这一战,半间堂必须全力以赴,半间堂不能输。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天早上我还没起来,陈绍元跑了进来:“小师叔,你快去看看吧!小糖跟风兰息要打起来了。”

    “什么?”我转身就跟陈绍元往出跑。

    在路上,我才算是听明白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