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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大小姐回来,云侯府上下都很高兴呢!您快尝尝,这是千年雪参。”
莺儿急不可耐舀了一碗,递到云挽月面前。
云挽月缓缓把汤盏放到了唇边,只肖闻闻味道,已然明白了汤里的奥秘。
这次竟然下的是五步倒,想让她死得毫无痕迹?
长进了啊!
不过,在她面前,依旧是贻笑大方。
莺儿目光粘在瓷碗上,溢着精光,仿佛她的前途全在这一碗汤上。
“这么好的东西,本姑娘岂能一人享用?”云挽月目光骤冷,勾唇,“白芷,赏莺儿一碗!”
“这……”莺儿猝不及防,连连摆手,“雪参汤太珍贵了,奴婢怎么配呢?”
云挽月看她表现,就知道汤里有毒这件事,莺儿是知情的。
那就更不需要怜悯了。
“你怎么不配,我看你跟这汤里的玩意儿配的很呢。”
云挽月目光凌厉,冷斥:“喝!”
云挽月的声音带着强大的威压,吓得白芷一下子从座位上弹了起来。
白芷自然看不出汤的蹊跷,连忙盛了一碗汤,递给莺儿,“莺儿,你快喝了吧,我们小姐也是一片好心。”
莺儿咽了咽口水,吓得直往后退:这怕不是好心送她见阎王吧?
云挽月并不想让白芷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手上染血,亲自接过汤碗,扼住莺儿的下巴往下灌。
莺儿吓得双腿一软,跪在地上不断挣扎,却是怎么也挣脱不了云挽月的束缚。
莺儿从不知道云挽月竟然有如此咄咄逼人的一面,且不给人留一丝余地。
“大小姐……唔……”
莺儿话没说完,一碗汤就尽数灌进了喉咙里。
而云挽月再次面色如常退回了座位上,慢悠悠擦拭着手上的汤汁,“味道如何?”
莺儿吓得缩成了鹌鹑,舌头打结。
云挽月看她吓得裙摆都尿湿了,知道这人也是个没用的,根本问不出什么,淡淡道:“滚!”
莺儿如蒙大赦,连滚带爬逃走了。
“白芷,你跟着她,看她去找谁了?”
莺儿中了毒,第一反应一定是去找有解药的人,那个人一定是下毒的罪魁祸首。
白芷茫然应下,悄悄跟在莺儿身后。
莺儿捂着肚子,踉踉跄跄跪冲到了云楚然面前,“小姐,救我!”
五步倒的毒性发作极快,莺儿到了云楚然面前时,已然七窍流血,哭出来的眼泪都是血珠。
云楚然毕竟是养在深闺里的娇娇女,哪里见过这等血腥的场面,踹了莺儿一脚,拔腿就跑。
莺儿却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抱着云楚然的腿任凭她怎么打骂,莺儿就不松手。
“小姐,青云观……毒药是青云观的尼姑给的,快救我……”
“你滚啊!”云楚然被血泊里的莺儿吓得魂都没了,哪还会管一个贱丫头的命?
云楚然只想逃跑。
“青云观有解药……”莺儿断断续续念叨着,声音越发绝望、孱弱。
七窍流血的莺儿宛如恶鬼索命。
云楚然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拔下簪子,一狠心刺在莺儿手背上,脚底抹油般溜了。
莺儿的眼神从绝望变成了愤恨,最后凄然吐出几个字,“没想到,我和燕儿一样……”
白芷远远看着,心神俱震,提着裙摆,悄悄跑回了竹林阁。
“小、小姐……”白芷吓得面色苍白,喘着粗气,“莺儿中毒了。”
“我知道。”云挽月内心毫无波澜,递了杯茶给白芷,“你不急,慢慢说。”
白芷哪里慢的下来?急得连连摆手,“莺儿她断气了?”
“嗯?”云挽月挑了挑眉。
五步倒如果及时服解药是能救回来的,只是救活了以后,人会伤了根基,从此病恹恹的。
莺儿竟然没拿到解药?
“她求了二小姐好久,说是让二小姐去青云观求解药来着。”白芷撇了撇嘴,“二小姐好狠啊,不仅不救她,反而还刺伤了莺儿。”
云挽月原本还觉得莺儿死的有点憋屈了,如今看来五步倒的毒分明就是莺儿弄来的,那么就没什么可惋惜的了。
今日若她稍有不慎,就会被云楚然这对主仆给害死。
“自作孽不可活。”云挽月叹了一句,注意力反而放在了青云观上。
青云观是尼姑庵,应当是清静之地,怎么会有人弄这种害人的药?
此事,有机会还得再查。
眼下还是云府的事,比较重要。
云挽月的目光落在那碗雪参汤上。
“这么好的雪参给糟蹋了。”白芷惋惜不已,“这还是夫人的嫁妆呢。”
“不会糟蹋的,它自有妙用。”云挽月忽而灵光一闪,在参汤中又加了固化丸。
原本汤中五步倒的毒性会在一个时辰内散去,但加了固化丸,毒性就会长久不散。
“你先把汤放进小厨房里去。”云挽月嘱咐白芷。
“喏!”
白芷刚一离开,云宗辉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竹林阁,怒不可遏。
云挽月有点懵,“哟,今天竹林阁可真是热闹啊,爹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云宗辉走到门口,见云挽月还挺热情的,决定再给她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
“挽月,爹有话跟你说,你听是不听?”云宗辉一张脸比锅底还黑。
身后的张管家还捧着家法。
云宗辉这风风火火的架势,引来了云府上下人的瞩目。
竹林阁外,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群吃瓜群众。
云挽月看这态度,她要不合作,就要动用暴力了?
这云宗辉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沉不住气了?
云挽月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和和气气福了福身,“爹说的话,挽月当然无所不从。”
“最好是!”云宗辉冷哼了一声,提步进了房间,云挽月也紧跟了进去。
刘氏和张管家本想去看好戏的,结果被云宗辉猛地摔门,挡在了门外。
进了屋,云挽月立刻沉下脸,直接了当道:“爹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两人对彼此什么态度,大家心知肚明,在外人面前装装也就算了。
如今只剩两人独处,装都嫌累。
云宗辉也如是想,顿时拉下了脸,“你明天就去大理寺把话说清楚,告诉大理寺,你在杏林楼根本没看到然儿拿什么黄龙玉,是鬼面将军逼你胡说的。”
云宗辉默了默又道:“你还要说你在杏林楼看到刺客的身影了。”
云挽月只要如此说,大理寺一定会判定黄龙玉是被刺客放进杏林楼的,而这个刺客就是鬼面将军的人。
如此一来,既化解了云府危机,又打压了鬼面将军,简直一举两得。
云宗辉捋了捋胡子,十分满意自己这个精妙的设计。
云挽月看他一脸自我陶醉,简直要笑死。
最后,只冷冷吐出几个字,“我凭什么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