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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云楚然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忍着怒火,暗自翻了个白眼。
东街的贱民果然都不知尊卑礼仪。
要不是刘氏舌头断了,她才不会纡尊降贵,来这种脏地方求医呢。
云楚然做了好一会儿心里建设,才下定决心,朝云挽月走去。
此时,和她怀中一样心思,前来求医的人不少。
“仙女,你能不能再帮我看看旧伤啊?”
“仙女,我家老头子伤口好像化脓了,你也帮我们看看呗?”
……
东街的人将云挽月簇拥了起来。
云挽月本就是来给百姓们复查的,如此正中下怀。
云挽月抹了把汗,道:“那大家到巷尾排队吧,一个一个来。”
前来求医的人真是不少,不一会儿就排了一条长龙。
云楚然原本想插个队的,却被人挤了出来,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打着团扇,愤懑不已,“不去了!挤在这些贱民一起,臭死了。”
小兰警觉地看了眼四周,幸亏没人听到。
“小姐,您就看在夫人的份儿上,去求求仙女吧。”
“什么仙女?”云楚然最讨厌那些爱出风头,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明明她才是京都公认的第一美人,也不知道这些野丫头嘚瑟什么,还敢自称仙女和神医的徒弟。
若是放在从前,云府招呼一声,太医都会亲自上门。
哪像现在,一个个请都请不动,只能她云楚然亲自来求医。
“我娘也是,让她识几个字,她不肯。现在好了吧?被人割了舌头,急得团团转,都说不出个所以然。”云楚然轻嗤道:“也不知道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把我娘舌头都割了!”
云楚然看了眼一眼望不到边的长队,心中一边痛骂,一边乖乖排在后面。
毕竟她以后的路,还要刘氏从中周旋。
刘氏成了哑巴,她当太子妃的事可就难上加难了。
云楚然捂着鼻子,一直排到正午,才轮到她。
“你有没有办法续接舌头啊?”云楚然坐在云挽月的对面,一边问,一边打量着带着面纱的云挽月。
怎么京都流行带面纱了么?
难不成是她云楚然最近常带着面纱,在京中掀起了一股潮流?
往常也有不少小家碧玉爱模仿她的穿着来着。
云楚然想到这儿,得意地挑了挑眉。
这无比自恋的气场,震撼到了云挽月,她不需要抬头,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来求续接舌头的药,应该是为了刘氏吧?
云挽月倒想知道刘氏被打之后,有没有告状什么的。
“是谁舌头断了啊?为什么?”云挽月问道。
这话倒把云楚然问的一个愣怔。
她哪知道她那倒霉娘亲得罪了谁,舌头都被削了啊?
而且还是在侯府里被人整了,这要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云楚然清了清嗓子,“让你看病就看病,哪来那么多废话?”
云挽月凉凉掀了掀眼皮。
看这反应,应该没人知道刘氏被伤的原因咯?
“舌头能接,不过诊金一万两银子。”
“你开什么玩笑?”云楚然猛地起身,满脸惊愕,“就是太医也没这么漫天要价的吧?”
“那你去找太医咯。”云挽月本也没打算救刘氏,摆了摆手,“下一位!”
云楚然却站着不动。
要是太医能接舌头,她需要跑到这种脏兮兮的地方来?
但是,一万两对现在的云府来说,可是一笔巨大的开支。
上次,那几个江湖上的人几乎把云府里的珍奇异宝搬空了。
云宗辉又至今没有复职,偌大的云府有出无进,都靠着一些祖产过日子。
她的月例都克扣了,哪去拿一万两给刘氏治病?
“少、少点吧。”云楚然只好拉下脸来,“你给其他人看病不都不收钱吗?我可是云侯府的,你竟然敢收钱?”
“姑娘可是云府小姐呢,这点钱都出不起,还看毛线的病啊?”云挽月翻了个白眼,不愿与她多言。
云挽月虽有善心,但也没到泛滥的地步。
东街百姓本就穷苦,又受了灾,她义诊连带药钱都是自掏腰包,哪还有闲钱去治刘氏?
排队的人群见云楚然木头桩一样杵在那,都有些心急了。
“赶紧走啊,别站着茅坑不拉屎。”
“仙女治不治,哪都是仙女的事,你还想强迫别人不成?”
众人推搡了几下,把云楚然推到了一边。
云楚然心有不甘,站在一旁观察了会儿。
突然觉得这个所谓的仙女不对劲……
“云挽月!”云楚然顿时双目猩红,恨不得扑咬上去,“大家别被她骗了,她是云挽月!”
云挽月一头黑线。
这货对她爱得有多深沉啊?顶着个面纱,她都能认出来?
这一声顿时让人群炸开了锅。
众人听到云挽月的名字,仿佛听到了瘟神一般,退开了几步,对着云挽月指指点点。
“你是云挽月啊?你来我们东街,又打什么坏心思?”
“把面纱摘下来,我们看看。”
“连脸都不敢露,是不是心虚?”
……
众人刚刚还对她虔诚又热情,这会儿,眼中却只有怒火,就差丢臭鸡蛋了。
云楚然看到这场面,得意地抱着手臂。
“云挽月是我姐姐,我怎么能不知道她呢?她那点医术,连只狗都治不了。”云楚然撇了撇嘴,“她根本不是什么神医的弟子!”
“啊?这怎么回事?”石头娘连忙把石头拉进怀里,不由分说,先打了几下屁股,“你这孩子怎么把毒妇带到东街来了?”
“娘,什么毒妇啊?她就是神医!”石头急得直跺脚,小小的身躯拦在云挽月前面,“你们吃的药都是挽月姐姐给的!”
“什么?”众人面面相觑,有些困惑。
云楚然见状,上前扯了一把石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还骗人啊?”
“我告诉你们,云挽月根本就不是神医!因为神医,本姑娘认识!”云楚然大义凛然,拍了怕胸脯,“实话告诉你们吧,神医和云家渊源颇深,我脸上的伤就是神医治的,我能不知道神医长什么样子?”
说着,云楚然当着众人的面,揭开了面纱。
东街有许多人见过云楚然烧伤后的容貌的,可是短短一个月,云楚然脸上几乎没有什么伤痕了。
雪白的肌肤宛如破壳的鸡蛋,她的容貌又比以往美了几分,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