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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靳一川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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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女春晓和小太监安福的失踪,引起了沈炼的警觉,暗中有人在针对他,并且打算以雪千寻为突破口。

    “最近出门的时候要小心……”

    沈炼看着一众美女,又专门对雪千寻说道,“不要轻易显露武功,虽然大家都知道日月神教被招安,但是却没有人知道你是教主!”

    “日月神教教主?”

    妙彤和妙玄姐妹俩人,没有太多情绪变化,因为京城距离日月神教太远,普通百姓不会对日月神教有太多感触。

    但是落落和魏廷熟知朝中大事,当年日月神教鼎盛时,教主东方不败天下无敌,湖广、江西、福建、贵州,再加两广,大明南方诸多国土都是日月神教的势力范围。

    虽然黑木崖之战后,东方不败身亡,日月神教也被大明官兵,以及正派武林联手剿灭,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日月神教依然是大明南方几大隐患之一。

    魏廷知道,沈炼招安了日月神教,但是她没想到,老色痞居然把教主也招安到家里来了。

    雪千寻居然是日月神教的教主!

    “这事不必大惊小怪,她就是一个小吃货!”沈炼看了雪千寻一眼,微笑着说道。

    “哼!”

    雪千寻翘起嘴巴,表示不满,又对着林小妹说道,“主上,这个人老是欺负我!”

    虽然雪千寻一直叫林小妹主上,大家还是没有多想,因为这件事太离奇,就算沈炼直接说,林小妹是曾经的东方不败,她们只会认为沈炼疯了。

    “好了,大家小心就好,也不必过分紧张”

    京城是自己的老巢,既然对方想搞阴谋,必然会露出破绽,沈炼也不是非常担心,主要还是实力增长,带来的自信。

    再说了,系统那里还有一个没有激活呢!

    ……

    沈炼和张英做媒,代表靳一川去白鹭医馆下聘,定下了婚礼的日期,张老头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

    看着房间里堆砌的礼物,张老头捋须含笑,看着女儿张清说道,“闺女,爹总算给你找了一个好人家,以后再无后顾之忧了!”

    “爹!”

    张清心疼的整理着聘礼,不满地对张老头说道,“之前是谁说死活不同意的?现在还不是看见靳大哥发达了!”

    “唉!”

    张老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爹老了,也没有什么念想,就是放心不下你,害怕你嫁过去受委屈……”

    正说着话,一只灰色的信鸽落在门外的台阶上,张老头心中一震,起身推门出去,伸手抓起信鸽,解下信鸽上的密信。

    张清心不在焉地整理聘礼,看见张老头出去一趟,又接着回来,便坐在摇椅上,一言不发。

    她看了一眼,疑惑地问道:“爹,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没事!”

    张老头无力地躺在摇椅上,缓缓地闭上眼睛,沉声说道,“可能是刚才风大,有点着凉……”

    ……

    靳一川这两天受沈炼指使,去调查小宫女春晓的下落,他带着几名锦衣卫,身着便装,走进外城的一家酒楼。

    独自在包厢里坐了一会,从外面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光头,进门之后马上弯腰低头,一边行礼一边赔笑:“见过大人,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见过这个人没有?”

    靳一川把春晓的画像放在桌子上,开口问道。

    光头凑过来,盯着画像仔细看了一会,才回答道,“回大人,这个真没见过,请问这是在哪里走失的?”

    “内城福瑞街,五天前失踪!”

    听见靳一川的话,光头大吃一惊,连忙行礼道,“大人,虽然我们干的是拐带、抢夺的勾当,但是从来不敢进内城呀!福瑞街上的人家都是大富大贵,小人走路都不敢路过那里,生怕会碍了哪位大人的眼!”

    靳一川点头,知道光头所说不假,看着对方说道,“行了,你回去吧,这事知道怎么说吗?”

    “谢大人!”

    光头连连行礼,恭敬地说道,“小人不知道大人所说是何事,更没有见过大人!”

    靳一川摆手,光头连忙退出包厢。

    ……

    没有多久,又有一位身材瘦小,尖嘴猴腮的瘦猴走进包厢,“小人瘦猴,见过大人!”

    靳一川又指着桌子上的画像问道,“见过这样一个瞎子吗?”

    “大人,瞎子最近倒是有几个,不过这样标致的娘儿们,可就没有了……”瘦猴说着,一阵心虚,偷偷打量了靳一川一眼,才继续说道,“像这种容貌,就算是眼睛瞎了,依然很抢手,小人底下人手太少,得不到这样的肥羊,你可以问一下金世豪!”

    “嗯!”

    靳一川点头,“去吧,知道出去后怎么说吗?”

    “大人放心,小人根本就没有来过这里!”瘦猴说着,退出房间。

    ……

    没多久,金世豪也来到包厢,这人身材比光头还健壮,相貌堂堂,一副英雄气概,很难把他跟一个专营拐带的小帮派头目联系起来。

    “小人金世豪,见过大人!”

    金世豪躬身行礼,声音洪亮,中气十足,举手投足也尽显大气,论气概,对得起盖世英豪的名字。

    “你见过这个女人?”

    靳一川脸色冷漠,指着春晓的画像问道。

    “回大人,小人未见过此人!”

    金世豪拱手道,“而且小人可以肯定,这件事不是京城内的帮派所为,咱们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看见靳一川皱眉,金世豪又接着说道,“大人,做这种事的,不仅是我们,还有大人……你们的同僚……”

    靳一川心中一动,脸色不变,盯着金世豪,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金世豪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只好继续说道:

    “大人,小人曾经跟刑部、东厂,以及锦衣卫北镇抚司的诏狱,都有过合作,有时候是他们买人顶罪,也有时候是他们处理人犯,换点外快……”

    靳一川面色冰冷如霜,目光如刀,落在金世豪身上,让他如芒在背,手心潮湿。

    突然刀光闪耀,靳一川身法轻盈,右肘顶在金世豪胸口,将对方击退,同时左手反握短刀划过。

    金世豪刚要张嘴惨叫,却又被靳一川右手短刀塞入口中。

    “呃呃恩……”

    虽然疼的大汗淋漓,金世豪也只好尽力忍耐,缓缓吐出口中冰冷的刀锋,看了一眼地上掉落的两根手指,不敢大声惊叫,也不敢再尝试逃跑。

    “现在可以继续往下说了!”

    靳一川收起双刀,又坐在椅子上,轻蔑地看着金世豪。

    金世豪取出金疮药,又撕下一片衣服包扎手指,忍着疼咬牙说道:

    “大人,并非小人负隅顽抗,只因为这件事已成惯例,仅凭你一个人,难以扭转大局,反而搭上身家性命不说,小人也跟着白白送了一家老小的性命……”

    靳一川还是不说话,他刚来京城不久,在锦衣卫中一直追随沈炼,还没有见识过北镇抚司的阴暗面,也没有体会到东厂的黑暗,今天听到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他相信,沈炼也会支持他这样做!

    “好!既然大人已经下定决心,小人也豁出去了,倒要看看大人,能不能在京城掀起风浪!”

    金世豪一咬牙,看着靳一川说道,“跟小人交易的人,是刑部的捕头严峰,东厂是大档头白承忠,北镇抚司诏狱是百户赵老六,小人一定会尽力活下去,等着看大人的下场!”

    靳一川冷笑一声,没有因为对方的不敬发作,金世豪继续说道,“大人,明天子时,在正东坊的关帝庙那里,会有东厂番子过去,买几人回去顶罪,大档头白承忠会不会过去,小人就不敢肯定了!”

    “好,你走吧!”

    金世豪没有说话,转身走出包厢,没敢带帮派的人,急匆匆的回家,让妻子带着小儿悄悄出城,有多远走多远。

    等待妻儿离开后,金世豪才感觉到手指传来的疼痛,又重新上药包扎,换了一身衣服,把右手缩在袖子里面,走出家门。

    ……

    靳一川走出包厢,外面戒备的几名锦衣卫,跟着他一起离开酒楼,眼看天色已晚,就没有回北镇抚司衙门,遣散手下的锦衣卫之后,他直接回家。

    回到家里,刚坐下,靳一川又站起身,自从修炼罗摩心经之后,靳一川的哮喘基本痊愈,不用再每天去白鹭医馆拿药,只是他也没间断了往那边跑。

    虽然沈炼和张英已经下了聘礼,婚期定在十日后,但是他一天不跑白鹭医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很快走到白鹭医馆门口,靳一川放慢脚步,呆呆地看着紧闭的大门,心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白鹭医馆从来没有锁过大门,除了到巷口这几步路,张清平时基本不出门,张老头也几乎每天在家。

    靳一川心中升起不好的感觉,强烈的恐惧在心中蔓延,他翻身进入小院,双手捏住刀柄。

    仔细检查一番,靳一川心中稍微放松一点,房间内的东西井然有序,贵重的聘礼还整齐地堆放在一起。

    在聘礼旁边地上,他还捡到了张清最爱的那把象牙梳,这是靳一川刚认识她不久,送给对方的礼物,张清非常喜爱,从不离身。

    “她们自己离开的?走到很匆忙!”

    靳一川还是不敢相信,张清怎么可能不声不响,就离开他呢?

    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趁着现在还没有天黑,靳一川回家骑马,飞快地奔向永定门,取出锦衣卫百户腰牌,找到值守城门的军士。

    询问无果后,靳一川又连忙赶奔左安门,值守军士同样没有见过这样两人出城,他又赶奔右安门。

    天色已经漆黑,靳一川的心情低落,马不停蹄,又赶往广宁门,同样失望而回。

    几经折腾之后,已经夜深,一颗心逐渐冰冷的靳一川,感觉如同世界末日,又从城西赶往城东的广渠门。

    ……

    张清的脸上还挂着泪痕,一言不发跟在张老头身后,两个人沿着街角的阴影,缓缓移动,躲避着夜晚巡查的五城兵马司差役。

    “闺女,你也别怪爹心狠!”

    张老头神情沮丧地看着女儿,柔声说道,“爹本来就是东厂侦缉处的密探,负责监察坊间的官员和百姓,后来才接到命令,特别监视靳一川……”

    “爹!”

    张清神情凄苦,虽然张老头刚才就解释过,她还是感觉难以接受,这打击来得太猝不及防。

    “闺女,今天爹接到命令,要给靳一川下毒,把他交给东厂侦缉处……”

    张老头无奈地说道,“爹也不忍心害他,一旦进了东厂,靳一川就不可能活着出来了!”

    “我们为什么不去找沈大人?”

    张清不解,“沈大人一点会保护我们!”

    “闺女,你还是不了解东厂!”张老头苦笑摇头,“爹做东厂密探几十年,锦衣卫一直被东厂压制,就算沈炼再强,也不是东厂的对手,爹背叛东厂,迟早会被清算,他不可能保护我们一辈子!”

    “爹这把年纪,死就死了,不想把你也搭进去!”张老头看着张清说道。

    “爹!”

    张清不再说话,拉住张老头的手,躲藏在角落,看着前面紧闭的城门。

    这里是外城东北角的东便门,城门不大,守军也不多,黑夜中也没有人在门口值守,只是大门旁边的角落里,有几名士兵蹲在一起,一边喝酒驱寒,一边聊天。

    “少喝点,小心被千户大人抓住!”一个身影走近城门,对着那几名士兵喊了一声。

    “是百户大人!”

    这几名士兵连忙起身,对着这人行礼,“大人,站这里实在冻的受不了,再说咱们配发的这棉衣,感觉越来越单薄了……”

    “不要胡说八道!”

    百户厉声打断这名士兵,“喝酒被抓住,顶多被惩戒,乱说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大人饶命!”

    这名士兵扑通跪倒,惊慌地连声求饶。

    “唉!”

    百户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们进屋暖和一会,我帮你们看着,”

    “谢大人!”

    “多谢大人!”

    这几名士兵喜出望外,连忙道谢,开心地搓着手离开。

    等到这几名士兵逐渐走远,百户咳嗽一声,拿出火折子晃了几下,点燃手中的旱烟袋。

    看见百户发出的信号,张老头连忙拉着张清的手走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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