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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凤大为震惊,赶紧往前迎了几步:“你身子这般沉重,怎不在屋里好称生歇着?还跑出来接咱们俩几个,这可真是,让咱们娘几个怎么生受得起呀?”
瓜尔佳氏笑:“无妨的,大嫂别瞧着我怀相凶,实际上灵巧着呢。”
“正巧一天天的在屋里待着也憋闷,索性就来接你们娘几个了。珠珠长高了不少,敏敏怎么黑了呀?瞧你这小脸色,就知道没少在外头疯跑。”
“怎么样,木兰围场好不好玩?”
珠珠跟敏敏乖乖巧巧福身,口称见过太子妃二婶,给太子妃二婶请安。
走完了礼节后,敏敏才笑答:“太子妃二婶婶错了,敏敏你小脸色才不是在外头疯玩的呢。这啊,是收获的痕迹。”
哈???
瓜尔佳氏挑眉,一脸的愿闻其详。
敏敏就从自己给额娘出谋划策,帮着弄罐头、弄腊肠等说起。边说还边手舞足蹈,把个中曲折说的那叫一个跌宕起伏。
最后才说了总结陈词:“虽然这回,敏敏没怎么好生玩耍,但真的收获太多。可惜这学习的时间太短暂了,不然的话,用不上几年,敏敏自己就能独当一面。”
瓜尔佳氏高高竖起大拇指:“厉害!二婶婶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整天哭鼻子说不学这没有用的破规矩呢。你可倒好,都能挣小金锞子,帮你额娘出谋划策了。”
敏敏唇角微弯,神色间分明得意已极,却还是摇头。说自己跟一般的普通孩子比,也许是强了那么一星半点儿。
但跟自家姐姐到一处,那就拍马都比不上了。
毕竟,他她只能帮额娘出谋划策,姐姐却能给皇玛法支招儿,我帮着姑爸爸选婿。
瓜尔佳氏惊呆:“还有这种事?敏敏,快,快跟二婶婶好好说说。怎么你们这随扈,竟然这般精彩呢?”
“让二婶婶羡慕不已,叹这两个孩子来得太早,误了跟你们一道去塞外……”
“嘘~”瑚图里宜敏比以手抵唇,眨巴着丹凤眼叮嘱:“太子妃二婶婶可不许这么说,弟弟妹妹听了要伤心的。”
“他们可是咱们爱新觉罗家的宝,什么时候来都恰恰好~”
真·只是随口感叹一声的太子妃愣,继而柔声轻笑:“是是是,咱们敏敏说得对。是二婶婶失言了,下次,不对,没有下次了。”
瑚图里宜敏比满意点头:“知错就改,还是好孩子。弟弟妹妹乖巧,一定会原谅二婶婶的。对了,我又有给他们准备礼物哟。”
“喏,巴林鸡血石,是最好的印章材料之一。敏敏选了好久,留着给弟弟做印章。当当当当,还有这个,太子妃二婶婶你看……”
瓜尔佳氏含笑看过去,就见小家伙捧着一个红彤彤的玛瑙苹果摆件。
拳头般大小的红苹果,饱满圆润。最难得是那果蒂上还带着几片绿叶,其中一片上还落了只翠绿的蝈蝈。
瞧着就活灵活现,生机盎然。
饶是见过了无数好东西的瓜尔佳氏都不由感叹:“呀,这可是个好东西。”
“是吧?尤其是这寓意,苹果,苹果,平安之果。送给小妹妹,让她跟弟弟一道,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地出生。”
瑚图里宜敏比笑,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
听得瓜尔佳氏眉眼含笑,赶紧又要着人给她拿小金锞子来。说是这心意贵重,礼物也贵重。心意二婶婶跟弟弟妹妹们都领了,这银钱上可不能让敏敏破费太多。
提起这个,敏敏可就又有话说了:“不用不用,二婶婶别瞧这个玛瑙苹果漂漂亮亮,好像挺值钱的样子。实际上呀,它们两个也就花了十个小金锞子,合一百多两白银。”
瓜尔佳氏:???
你这孩子,可别因为不想要二婶破费,就随意说个低价蒙人啊!
“怎么会?敏敏可是要做大清女陶朱公的人,什么都会做,就是不会做赔本买卖哒~二婶婶若不信,可以问额娘和姐姐啊。”
伊凤跟爱蓝珠双双点头,熟练帮忙作证:对对对,是是是,小丫头根本就没说谎。
巴林部是巴林石的产地,价格终归便宜些。而那个玛瑙苹果,被买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丑丑的,坑坑洼洼一原石。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小家伙从个小摊上寻来的。
听说做完这单,小摊主忙不迭地跑了。生怕她琢磨过来,或者大人知道后找上门,要求退银子。
瓜尔佳氏:……
认定了,小侄女就是个小福星本星。所以才会处处顺遂,如有神助般。
日后肚子里这两个出来之后,直接抱住小姐姐大腿。牢牢被小福星罩着,肯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顺顺当当长到七老八十。
而现在,她这个当额娘的,就得先帮闺女儿子顶上。
抱着这样的心思,瓜尔佳氏亲自把两样礼物妥善收藏到自己卧室里。接着就开始派人往御膳房传膳,同时还着人告知太子,让他把直郡王也请来。
结果,稍后不但太子和直郡王来了,连康熙都不请自来。
瓜尔佳氏跟伊凤赶紧见礼:“儿媳见过皇阿玛,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瑚图里宜敏比跟爱蓝珠也立即跟上。
康熙笑着颔首:“都免礼平身吧。太子妃一切可好?腹中胎儿们可省心?一般来说,双胎都难免早产,太医怎么说?”
瓜尔佳氏福身:“谢皇阿玛惦念,儿媳一切都好,孩子们也很体贴。太医也说双胎多半早产,不过儿媳这胎瞧着倒是尚可。便早,应该也不至早太多。”
闻言,康熙长舒了口气。
虽然民间有七活八不活的说法,可实际上能多在娘胎里待一日,就多一日的保险。尤其这会子秋风四起,一天冷甚一天。
大人还稍不注意就风寒侵袭,病痛加身呢。更何况两个才刚刚出生,经不得半分风雨的幼小婴儿?
为了保证嫡孙嫡孙女们的安全,康熙又派了两个经验老道的嬷嬷来。
还让人注意着,一旦开始降温,就赶紧把毓庆宫的地龙升起来。宁可浪费些,也得保证不让太子妃受风寒侵袭。
太子跟太子妃赶紧起身行礼,康熙却只皱眉:“太子妃快别多礼。如今你身子重,且别讲那些虚礼,只顾好自己跟孩子们便是。”
“若有何所缺,尽管报与贵妃或者惠妃知晓。太医,隔日,算了,从今儿起太医跟接生婆子都宿在毓庆宫吧,以备不时之需。”
啊这……
胤礽迟疑:“接生婆子遍罢了,太医……是不是有些不合规矩?”
敏敏可是服了他这明明想要,又有颇多顾忌的样子。
为了太子妃二婶婶的安全,少不得又得她来做这个快人快语的‘不懂事儿小孩’了:“哎呀!太子二叔,不是敏敏说你。”
“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皇玛法一片慈爱之心,太子妃二婶婶又确实需要,那还管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便,便宜行事呗!”
“再说了,儿子和老子哪有那么多讲究?”
“皇玛法就是天下最大的规矩!”
哈哈哈。
康熙大乐:“保成啊,听着没?咱们敏敏可比你通透多了。这小家伙,有利于她的时候,她就是天底下最最讲究规矩的小格格。反之,就第一个打破规矩。”
“再不会让任何规矩束缚住她的。”
胤礽:……
儿子倒也想呢,就怕御史台的折子像雪片一样飞向御案。您又雷霆震怒,问儿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您省点儿心了。
当然心里如是想着,面上太子却恭敬得紧:“是,皇阿玛说得是,儿子拘泥了。既然如此,儿子与太子妃就多谢皇阿玛慈爱了。”
“一家子父子,有什么可客套的?朕不在京中这段时间,太子把一应事务管理的极好。几个小的们功课抓得也挺严,实在用心了。”
“皇阿玛过奖,都是儿子应该做的。”
父慈子孝,客客套套。
一整顿饭的时间,都是他们爷俩在交流。其余人等,几乎全程背景板。就这康熙还意犹未尽,直接又把人拉回了乾清宫继续呢。
他们俩一走,胤禔一家也不好多待。
赶紧起身告辞,溜溜达达往宁寿宫,去见太后娘娘。
小两个月未见,太后都盼到快望眼欲穿了。结果一天没来,两天没来。今儿都已经第三天头上了,她们娘几个还没现身。
太后这心里就有了底。
果不其然,才刚一进门,伊凤就苦着脸福身:“皇玛嬷,孙媳无用,把事情给办砸了。科尔沁跟巴林蒙古僵持不下,新开的鸭鹅制品厂被皇阿玛圣裁,直接定到乌珠穆沁去了。”
争得最凶那两个,谁也没要着。
真·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太后瞪她:“你这个猴儿,就为这个在府里缩了两天,迟迟不敢来见哀家。也约束着哀家两个小乖重孙女,不让她们来。”
“生让哀家这孤老婆子一人在宁寿宫中巴巴等着,望眼欲穿?”
啊这……
伊凤脸上一红:“那,那孙媳妇没脸,不好意思来见皇玛嬷。总觉得这个事儿,到底是孙媳妇没办好。”
听她提起这个,爱蓝珠就乖觉蹲身:“不怪额娘的,乌库妈妈要怪就怪珠珠吧。毕竟,皇玛法是听了珠珠的意见,才决定另辟蹊径的。”
这几年,科尔沁因为跟大孙媳妇合作的原因,整个部落蒸蒸日上。
牧民生活水平直线上升。
而且没在部落中建厂而已,部落中养的所有牲畜,都能及时卖上不错的价格。只要踏实肯干的,就都能丰衣足食。
这比太后心中最初的设想强了不知道多少倍,她对伊凤只有欢喜感激的份儿。
怎么舍得埋怨?
不过……
太后瞧着积极请罪的小珠珠:“乖乖,这里头怎么还有你的事儿了呢?”
珠珠也不瞒着,一五一十的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清楚明白。
包括但不限于她给皇玛法出招儿,帮着试探乌珠穆沁的小王爷。直听得太后惊呼连连:“长生天啊,你这小丫头也太能耐了吧?”
“来人,传布贵人母女。咳咳,就说哀家说的。让她们准备点儿礼来,好好,谢谢咱们福珠格格。”
“嗻。”
“唉,别呀~”珠珠脸上通红,急急阻止。
可太后口谕都下了,谁能听她的呀?
无奈何间,小家伙只能瞧着传信的宫人走远,瘪小嘴儿委屈哒哒地看着太后:“乌库妈妈误珠珠,回头,回头布贵人跟端静姑爸爸非误会珠珠,觉得珠珠也跟敏敏一样见钱眼开不可。”
瑚图里宜敏比:!!!
瑚图里宜敏比可爱歪头:“钱钱那么可爱,为什么不爱钱钱?姐姐要知道世上至少九成的烦恼,都可以用足够多的钱钱来解决哦~”
“比如说,你最开始找不到师傅。被婉拒,婉拒,婉拒。额娘献上酒精等物后,你就陆续拥有了全天下最好的夫子们。”
“单论这一项,别说别的皇子阿哥,就算太子二叔跟你比都略有不足。”
虽然说在这个事儿里头,金钱所起到的作用不是绝对的。
但也绝对是不可忽略的。
珠珠:……
虽然觉得哪里不大对,但还真是无法反驳。
只能听敏敏叨叨叨,反复说金钱如美人,本身是没有罪的。是贪婪的人为争夺故频起纷争,甚至抛开良知道德,然后还无耻甩锅云云。
等布贵人母女来的时候,珠珠甚至有那么点逃出生天的感觉。
可是很快,乌库妈妈就着人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学了。然后,敏敏的念叨停了,布贵人母女哭声起来了。
前头皇上有意将女儿指给喀喇沁蒙古的噶尔藏,其实是跟布贵人通过气儿的。若无那些个意外,去年秋狝的时候就该给两人指婚,这会子婚礼都办完了。
可那个没福的玩意儿居然……
活该他只能娶个丫鬟做嫡福晋,只是可怜了她如花似玉的女儿白白跟着受牵连。听些个怕不是真丑若无盐,才让噶尔藏宁可屈就个丫鬟也不尚主的诛心之语。
此番听说皇上下旨给女儿赐婚,布贵人心里既喜且忧。生怕女儿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再摊上一个不靠谱的。
现在听太后宫人原原本本这么一说,她这心里担忧尽去。
母女两个好一阵喜极而泣。
接着就郑重给珠珠道谢,吓得珠珠一个箭步跳出好远:“贵人跟端静姑爸爸可别折煞了珠珠这个小辈儿,都,都姓一个爱新觉罗,理应相互照拂啦~”
“而且,皇玛法慈爱着呢,便珠珠不问,他也会把事情调查清楚的。事关端静姑爸爸的一生幸福,皇玛法肯定小心谨慎。”
布贵人跟端静齐齐点头,对珠珠的感谢却丝毫没少。
自此待她如上宾。
送纸笔,送针线,送首饰的。送不完的小爱心。让珠珠拒绝不得,又觉得受之有愧。反复思量之后,反复思量后,决定带这位姑爸爸找皇玛法求情,让她也去无逸斋。
趁着尚未大婚之前,好好学习一二。
免得到了乌珠穆沁需要独挑大梁的时候,再捉襟见肘,不知道从哪入手。
端静又不比爱蓝珠跟瑚图里宜敏比两个小女孩,没有许多讲究。她都已经许婚的大姑娘了,可不好再出入无逸斋。
不过,珠珠的提议又确实很好。
认真学习,仔细了解后。的确更能适应、融入蒙古生活。以最快的速度站稳脚跟,挑起大梁来,为朝廷效力。
知道公主们立起来,自己能有多享福,又能给朝廷带来多大益处后。康熙打心眼里盼着,从今往后再去抚蒙的公主们个个都是一把好手。真正做到代天巡狩,镇守一方。
如一条强而坚韧的纽带,把蒙古各部牢牢绑在大清战船上。
几经思考后,无逸斋女学开课了。
跟皇子阿哥们享受一样师资待遇,也学经史子集、骑马射箭等,但只面向公主与皇室宗女的无逸斋女学。
消息初初传来,几家欢喜几家愁。
不甘于平庸,自己也在悄悄学习的六公主喜出望外。连夜绣了两个小荷包,里面装满了金瓜子,送给恩人大侄女跟她妹。多谢小姐俩金口,让她们这些平凡的公主也有了不平凡的机会。
养在太后膝下,自小就娴静温雅。只喜欢读书写字的五公主茉雅奇郁闷了。
她不喜欢一切流汗的运动啊喂!
为此,她还找太后撒娇,试图恩免。太后倒也跟皇上提了一嘴,但架不住赶得巧,正在伊凤一家子来宁寿宫请安的时候。
“茉雅奇那孩子自小就喜静,不擅骑马射箭的那一套。哀家琢磨着,索性她也不必抚蒙。不如就随了她的愿,只做些个自己喜欢的?”
康熙对嫡母那还是相当孝顺的,闻言想也没想地就点头。
倒是伊凤想起上辈子温宪公主随太后行宫避暑,老太太没事儿,她年纪轻轻中暑而亡的憾事。不由就接了句:“便不抚蒙,也该有个好身体。不然日后怀孕、生产等,可道道都是鬼门关。”
嗯,孕产期知识之:久静少动,身子过于孱弱,也是造成难产、孩子先天不足等的原因之一。
康熙曾细细翻过,当然伊凤这么一提,他就想起来了。并当即肃然:“此事已成定论,皇额娘不必多提。不过茉雅奇身子弱些,朕会嘱咐谙达,按着她身体情况,适度教学。”
也就是放水,放大水的意思,让五公主适当跟着练练即可。
太后跟五公主对这个答案也算满意。但是她们忘了,无逸斋里头有爱蓝珠那个小卷王。有她的积极引导,连敏敏都得含着小眼泪包包跑步,更何况五公主这么个大姑娘呢?
她只板着小脸儿往五公主面前一站,教养嬷嬷既视感扑面而来:“皇玛法日理万机,还在关注着皇女、皇孙女们的教育与身体情况。五姑爸爸体力都没敏敏好,竟不努力锻炼,是诚心想要皇玛法担忧么?!”
守着姐姐妹妹们,五公主又不敢说自己不必抚蒙,不用去适应那恶劣环境。
只得苦哈哈扎马步,练布库。
每天汗唧唧,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让她万般排斥抗拒,却又摆脱不得。因为小侄女尽职尽责且火眼金睛,总能抓住试图逃课的她。
等坚持一个月头上,她脸色红润了、饭量见涨了,个子也跟春笋拔节似的往高窜。
十月里一日冷过一日,往年手冷、脚冷,早早就得裹上貂皮斗篷,离不得汤婆子、暖手炉。就这还一不留神就要请太医,享受苦药汤子加净饿三天套餐的她竟连喷嚏都没打一个。
这下不用旁人说,她自己就积极努力起来。
更拿了珍藏许久的米芾书法送给珠珠:“以前只道你这小人事儿多得很,连皇玛嬷、皇阿玛都不强板着我做的事儿,偏你这小辈吹毛求疵。跟个小夫子似的,烦人得紧。现在才知道多动动的好处,这个给你,多谢,还有对不住。”
谢谢你坚持不懈,对不住,曾因为太累背后偷偷埋怨你。
珠珠笑:“无功不受禄,现在既然珠珠受了,就得加倍努力干活哟~五姑爸爸准备好了,确定不再当逃兵了么?”
“好个不讨喜的小孩儿,本,本公主是你的长辈!”
爱蓝珠才不上她那个当呢,当即挺胸抬头:“无逸斋女学里都是同窗,帮扶后进,是每个同学应尽的义务。”
后进同学五公主:!!!
就这样,爱蓝珠带着穿梭于男女学之间,每天快快乐乐学文习武。时间很快到了三十一年冬月,从九月下旬,太子妃腹中胎儿约莫满了七个月还是,阖宫上下就严阵以待着。
随时等着两个小家伙提前到来,偏两小只像知道提前到来代表着危险一样。
硬是在万众瞩目中过了太后千秋接、颁金节,赶在冬月初八这天早上。大雪初霁,阳光漫天的时候,发出了要来到这世间的信号。
太子亲自把太子妃抱进了产房,百般抚慰。
疼到不行的太子妃却挣扎着说了声心里慌得很,想见见小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