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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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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家在那边还鲜血直流呢,都尚且没有说些什么,她倒好,倒打一耙,将来龙去脉都看得清楚的几人顿时露出了见鬼的神色。

    李燃看着地上脏污的血迹,眉心不由皱了皱,攥着江嘤嘤微凉的手,将她往身后带了带遮住了她的视线,然后抬眸看向了孟温礼:“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交由陛下与太子处置吧。”

    江嘤嘤还想再欣赏一下自己方才的杰作,被挡住了视线还有些不满,脚下挪动了些步子,就探出脑袋想要去看,然而一只十指修长的手覆过来,温热的手掌便将她的眼睛乘机蒙住了,往后推了推。

    声音却是四平八稳的,清磁悦耳,一点也没变:“谢郎君是勋爵之后,陛下尚未定罪,不好对其无礼,乌暨,回来。”

    殿下发话了,乌暨赶紧收好刀退了回来,恭敬的站在了殿下身后。

    二殿下的话在情理之中,也是秉公办事。孟温礼自然是恭敬应是,一边让人快去将人扶起来,将此地收拾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结束,李燃便要拉着嘤嘤离开,江嘤嘤知道自己便是留在这里,也瞧不出什么结果了,便挽着他的胳膊两人一道往外走去,一边说着些有的没的东西。

    “夫君怎么这样快就找过来了,不是说回去了吗。”

    “嘤嘤倒是好意思,车尚且还停在山下,人便回去了?”

    扶姞也回来了,赶紧跟在主子的身后,走在青芜身侧。

    继夫人也没了别的心思,也不敢再去和江嘤嘤同行,瞧见人都走了,自己被京兆尹盘问的几句放行后,便赶紧拉着温檀离开了。

    江嘤嘤一上马车,便想要进宫看热闹,她习惯的抱着李燃的胳膊,声音娇嗔的道:“不知道母妃在宫中如何了,夫君如今都被陛下放出来了,咱们现下进宫瞧瞧母妃,想来也是可以的。”

    马车晃晃悠悠,青翠的纱幔在阳光下流淌着漂亮的光辉,被凉风卷起一小块边来,微风拂过。

    李燃能不知道她怀的是什么心思,不由捏了捏额角,叹息一声道:“好了,宫中不是能那样随意的地方,你便是去了也瞧不见热闹。”

    心思被戳穿,江嘤嘤当即也不缠着他了,就放开了他些,十分遗憾的样子:“我还想瞧瞧,这次元雅容要如何脱罪呢。”

    李燃顿了顿,却道:“过两日便知道了。”

    宫中有他的眼线,这样的事不出意外到最后还是会有人报于他知道。

    嘤嘤这样好奇……

    和她说说也无妨。

    江嘤嘤还以为他说的是事后结果,也没在意,就听李燃突然扬声,声音低磁:“武炎,去城西。”

    马车头调转,江嘤嘤不满问他还要去哪,就听李燃瞧了她一眼,无奈道:“嘤嘤不是想吃城西陈家糕点铺的点心吗,此时去时间正好。”

    他竟然还记得,江嘤嘤顿时闭嘴,陈家铺子关门早,位置与他们又远得很。她原是为了让他早些回来,故意这样说的。

    下午时间正好,阳光明媚灿烂。马车清脆的銮铃声响起,穿梭在市井丛中。

    这里有最炙热的烟火气,小贩的叫卖不绝于耳。

    江嘤嘤面前摆的都是刚出锅的点心,还冒着热气。各种形状的,样式十分精致。

    身边还堆着许多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是小孩子家喜欢的,刚才路过的时候,瞧见一个便买一个。

    江嘤嘤白皙指节素手捏着一块桃花糕,就顺势递到了李燃的唇边,就问他好不好吃。

    宁贵妃之前就说过,李燃稍大一些就已经不喜欢吃这些孩子才吃的玩意儿了,看到是从来不碰的。将糕点糖水这一类的东西,通通归类到了玩物丧志之流。

    有些辛甜的桃

    花香,混合着少女指尖甜腻的气息弥漫在鼻间,挥之不去。

    李燃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就是普通的桃花糕的味道,算不得喜欢不喜欢的。他点了点头,道了一身味道不错。

    江嘤嘤回忆了一下,叹息一声,有几分遗憾道:“不错是不错,但到底没有母妃做的好吃。”

    上次去宫中的时候,她还见宁贵妃特意给皇帝做了糕点,真真是糟蹋了。

    ***

    孟温礼不是瞎子,谢郎君胳膊上受了这样重的伤,还有太子妃亦是受了伤,这样的伤口,只能是箭矢所至。

    他着人将谢郎君扶了起来,一边让人护送太子妃回宫。

    谢修柷唇色苍白,见元雅容有元夫人陪同在侧,婢女也都围了过来,加上有孟温礼的人护送,便知道她暂时应该无甚大碍,心下野稍稍放松了一些,抬手捂住了自己,还在往下渗着血的胳膊。

    孟温礼并不属于任何党羽,他为人忠直,不会扭曲事实,妄图加害于谁。

    “究竟发生了何事,还请谢郎君告知本官。”孟温礼客气地拱了拱手。

    谢修柷长睫微掩了掩,他还未曾说话,谢夫人便宛若看到了救星一般,捏着帕子将方才皇子妃是如何咄咄逼人,不顾太子妃的安慰,欺辱谢修柷的场面娓娓道来。

    她此刻也清醒了几分,谢修柷是什么样子她心里清楚,那是断然不可能做出与妃嫔私通之事的。便是他再喜欢元雅容那个女人,也绝不可能将家族生死置之度外,做出这样的事来。

    饶是孟温礼见多识广,此刻也有些怀疑耳朵,身后那些士卒都已经信了大半,露出目瞪口呆之色。

    谢修柷并不想多说,只想赶紧处理好此事,然后离开。

    孟温礼让人去请了大夫,然后一边恭敬的向他拱了拱手,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官还是要禀告于陛下知晓,还请谢郎君与本官一同入宫,将此事说清楚。”

    不然即便是知道这其中有误会,此事二殿下和皇子妃一同在场,若是就这般不了了之,二皇子府的人也不会这么容易善罢甘休。

    谢修柷自是理解的,微微颔首,道了谢。

    然后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冷色,便对孟温礼说了方才刺杀之事,末了抬手客气道:“此事还请孟府尹费心。”

    京中治安之事,有孟温礼和巡城卫的责任,谢修柷的这番话,孟温礼自然是当不起的,十分客气的保证道:“此事事关重大,本官定带人查清楚。”

    一边的谢夫人一听到还要入宫,顿时便觉眼前一片黑暗。

    孟温礼对谢夫人拱了拱手,好声道:“谢夫人早些回去吧,相信此事,陛下定有圣断。”

    ***

    元雅容回来之后掀起了好一阵动静,原本跟在元夫人身边的婢女,野全都留在了东宫伺候。

    李恒瞧见这阵仗便知道事情不好了,如今他被困在东宫之中,无法向外传达讯息,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当知道元雅容昏过去之时,差点有些站立不稳,身边的苏泰忙将人扶住,一边惊呼快船太医。

    李恒身体不好,是自幼娘胎里带的毒导致的体弱之症,苏泰一直都时时刻刻注意着的。

    东宫还留了备用的太医,很快就赶了过来,给太子妃诊治,然后长舒了一口气,恭敬的对太子道:“太子妃只是手臂上受了伤,又受了些许惊吓,动了些许胎气,好在腹中胎儿并无大碍,喝一些安神定气的汤药,很快便可以醒来。”

    青色的帷幔落下,床上的女子胳膊处的红色有些狰狞,上面缠着乱七八糟的布料。

    李恒眼尖的认了出来,那截衣料是男子的样式,还有些许的眼熟。但是如今这样关头,确实没空细究这个,他没让太医动手,坐在床前边亲自

    将那截布给拆开了,露出了被划开的衣料,还有衣服下显得有些狰狞的伤口。

    “这是什么伤口?”他深吸了口气,只觉得眼前发紧,心上像压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元雅容出宫之势,他是知晓的,亦是被他允许的。

    那几日雅容在宫中,只觉得胸闷气短,屡屡难以咽下饭菜,身形也一日比一日消瘦。

    加上之前有前科之鉴,宫中有人想要谋害雅容和她腹中的孩子,恰好元家的人进宫来,意欲带太子妃出宫休息几日。

    原本若是太子没有被禁足宫中,这样的要求是合情合理的。

    元夫人送了信进来,道城南的观中,道长有言,太子妃应当归家些时日,否则会有大祸。

    本来宫中就危险,李恒当即便允了,倒是元雅容离宫之前还不忘记道,要帮殿下带信出去。

    李恒没同意,原本私自出宫被发现了也算不得天大的事,若是传信之事被发现,怕是即便有孩子在,也保不住雅容。

    但是元雅容还是坚持,将口信背了下来,带了出去。

    太医恭敬得道:“太子殿下,太子妃所受之伤,疑似箭伤,是只有一种六角棱钩的箭才能擦出来这样的伤痕。”

    这样的箭射出去之后,就会迅速勾住人的衣襟和皮肉,如此毒辣的箭,若非抵御外敌,寻常军中根本不会用。

    李恒脑中一闪而过一些片段,沉声吩咐太医:“全力医治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