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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吴傲一脸难堪的样子,许棠也摇了摇头。
“没事,不想说就不用说,谁还没点秘密呢?只要不做违背诛邪门理念的事情,不然为师定饶不了你!”
简单的训斥,许棠并没有追究,在引导吴傲修炼的时候他就有问过自己什么炼体的问题,可能是他的什么秘密吧,只要老老实实的斩妖除魔,还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呢?
又是一番交代,许棠埋怨吴傲,自己给他的保命法器一个也没用上,倒是用上了一个呼救玉牌,这次许棠能及时支援也是因为呼救玉牌被吴傲在须弥戒里触发。
不过想来也叹,吴傲的体质资本冠绝天下,入了诛邪门不到一年,越折越刚,越挫越强,每次出去不但能化险为夷,修为也蹭蹭上涨,不过一年的时间,吴傲已经是凝丹修为了,而且还能在老牌凝丹妖魔手中存活,换做一般的凝丹弟子,早被血鸦王杀了不知多少遍了,怎么可能撑到许棠来救援。
转头又吩咐了傅红雪几句,照顾吴傲好好养伤,让他们俩暂时不要接门内派发的任务,先前连续几次的出使也够堵某些人的嘴了,总不可能不让人休息吧?
不一会儿许棠就被一个传令叫走,身为火字部首席,她一般是忙的很。
恭送了许棠,跟师兄傅红雪闲聊了几句,吴傲开始总结这次的厮杀,感受了一番体内的修为,吴傲失望的摇了摇头。
可能血鸦王是由师父许棠枭首的,吴傲并没有获取到血鸦王的能量,修为丝毫没有进步,倒是落下一身的伤。
其实吴傲也不想的,奈何血鸦王的速度太快了,那疾风骤雨一般的攻击,根本不给机会让吴傲去使用许棠赐下的法器,回想起当时的战斗,吴傲只能叹自己太过鲁莽了。
能修到凝丹后期的妖魔,岂是自己那点小伎俩能够糊弄的,要不是自己暗中使用了最容易激发的求救玉牌,怕是自己这一世就要交代在梁州了。
“师弟,那镇魔刀真被你折断啦?”
傅红雪凑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问道,将吴傲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想了想那场恶战,吴傲点了点头:“师兄,你是不知道,那劳什子血鸦王,脖子硬的很,镇魔刀都被我压断了,也没捅进去!”
傅红雪摸了摸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吴傲,一副怀疑的神情。
“莫不能骗师兄?镇魔刀乃是采用的陨铁,经由天工部的大师锻造,少说五万斤气力都能抗住,未必师弟气力超过五万斤?!”
吴傲尴尬的笑了笑,内心道:师兄,还真让你猜对了,师弟力气确实突破了五万斤。
“可能是血鸦王的古怪吧,哈哈哈……”
不敢说出实话,修仙者除了法术加持之外,还没听说过谁的气力能突破五万斤的,吴傲要随口说出去了,指不定被门内长老当成怪胎研究。
傅红雪也是个人精,看了看吴傲的反应就明白了,正如许棠所说,谁还没点秘密呢?也不过多打听,而是转移话题。
“对了,师弟,这次你能活着回来得亏了林字部聂师叔的大还丹,门内多少人馋坏了都求不到聂师叔的一颗大还丹,你修养好了一定要登门拜访,聂师叔的派系跟咱们还是挺亲近的。”
吴傲眼神一亮,活动了一下身子,确实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肋下的伤口还会隐隐作痛,外表看来已经是长出粉粉的新皮肤了。
“恢复的都差不多了,确实要感谢聂师叔……对了,师兄你可以自由活动了?”
又想到傅红雪可以出藏书阁,吴傲惊喜。
傅红雪闻言哈哈大笑:“师弟,门内不可能那么严厉罚我的,再怎么说我傅红雪也是年轻一代弟子的领军人物,不出永安京就是了。”
吴傲一脸鄙夷,早知道就不问了,还让他装起来了。
……
盛夏到清秋,吴傲一直在养身体,难得清闲了不少,直到有一天……
“跟为师走!”
许棠推开吴傲的房门,拉着吴傲上了院子里的飞舟,飞舟上聂浪这个冤种见到吴傲难得露出真正的笑容。
“师侄!”
吴傲见到聂浪也在,立马行礼,毕竟是救命恩人。
“吴傲见过聂师叔!”
“不用多礼,这次你师父可谓是下了血本了。”
聂浪摆了摆手,开始打趣许棠,能让他带着飞舟陪同,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就你多嘴,开你的飞舟!”
许棠眼一瞪,将聂浪吓了回去,他丝毫不觉得丢人,门内怕这个火辣师妹的多了去了,不差他一个。
“师父,咱去哪?”
吴傲一脸疑惑,今天怎么那么突然就坐上了飞舟,看样子地方不近。
许棠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
五年前,青州。
深冬大雪纷飞,一队奴隶贩子,带着十多个奴隶上路了,只见奴隶们衣服单薄,都被冻的瑟瑟发抖。
“夭寿的东西,腊冬要咱送人,这群贱民送过去能有几个活下去的?”
带头的一个贩子撩开围脖,啐了一口,即便是身下的马匹都被冻的打颤,看了一眼身后被锁链连成一排的贱民,他摇了摇头。
“你们这群畜生,千万别怪爷,爷只是奉命行事,冤有头债有主,要是死在了路上,化作了鬼,要索命就去找董老爷!”
“你跟它们废什么话,腊冬天黑的早,三个时辰内不翻过这座山到若云镇,咱们都得喂大虫。”
另外一个领头的打断了这个贩子,又吹了吹哨,让后面监子又催了催,后面的监子得令,抽出鞭子,谁要走的慢,那手指粗细的鞭子夹杂着雪水抽下去,至少是一道两指宽的口子。
他们压根就没把这群贱民奴隶当人,一口一个畜生,践踏着人权,这群奴隶也麻木了,厚重的生铁锁链,来来回回摩擦着皮肤,让脚腕处的伤口结痂了又裂开,在雪地上深深浅浅的留下了一排血脚印。
就这样缓慢的移动,每过一个时辰左右,总有撑不住的奴隶冻死在途中,逼得奴隶贩子隔三差五的要去解镣铐,那死去的奴隶就直接被他们抛尸荒野,再赶着剩下的人继续前进。
风雪渐渐的大了起来,不论是奴隶还是马匹,都举步维艰,望了望眼前风雪交加的路,不得已领头的贩子找了一处石壁,今晚只能在这山中安营扎寨。
石壁下,青烟升起,靠着特殊的引火物才升起来的篝火能照亮范围太小了,几个领头的勉强能够取暖,一旁的奴隶只能够靠扎堆取暖。
渐渐的,有个奴隶被冻的失去了意识,竟然觉得身体发热了起来,于是站起来掀开衣服,嘴里一直念念叨叨。
不这样还好,让那监子看到,怒从心中起,抽出鞭子就朝着奴隶走去,领头的几个也无动于衷,一副看热闹的心态。
“妈的,就因为你们这群畜生走的慢,爷今晚才要在这荒郊野岭的过夜!”
一声声咒骂,监子手中的鞭子应声抽出,那名神志不清的奴隶被抽了几下倒地后就不再惨叫了,显然是归了西。
可那名监子还不罢休,手中鞭子抽的一次比一次狠,直到尸体都血肉模糊了,才转头看向剩余的奴隶。
“要是再走的慢,爷手中的鞭子就要了你们的命!!!”
这狠话一出,奴隶们下意识的紧靠了一番,不知是深冬的山林更冷了还是因为内心的害怕,纷纷都抖得跟个筛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