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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岑阿润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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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这么一问,岑召娟哭的更凶了:“娘,成子估摸着快不行了。”

    岑老太脸一变,伸手一摸。

    她这外孙子的脑袋,脸滚烫的。

    不用寻思,指定是天儿闹的。

    秋老虎这种天晌午下午热的不行,到了晚上又凉的不行。

    一冷一热的,可不是容易闹病么。

    “你老爷们,你婆婆他们呢?”岑老太四处瞅,就见亲家公坐门口叹息,也不能进来单独和儿媳妇在一起不是。

    岑召娟抻出来袄袖子擦擦眼泪:“他们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啥草药。”

    “找啥草药?咋不找我们来?忘了你三哥是村医了。”

    岑召娟扁扁嘴:“我婆婆说这时候谁有个头疼脑热的怕人家多想,怕被过了病气再把我们一家子撇下,到时候我们就更没活路了。”

    “所以我婆婆就寻思偷摸整点药治好成子。”岑召娟心疼的摸着儿子的小脸儿:“谁知道严重了。”

    岑老太拍了闺女一巴掌:“糊涂蛋子!跟我来。”

    “诶诶。”从帐篷出来就遇见亲家母齐氏和女婿庄崇义:“我都知道了,悄么来我家。”

    岑家的帐篷大,里头铺着软乎乎的厚褥子,里头还挂着萤火虫灯。岑阿宝乖巧的跪坐在一边,声音又软又奶:“姑母,别客气,快让哥哥躺着。”

    岑阿宝跟着三叔耳濡目染的,小手比划着:“姑母,别总抱着哥哥,哥哥本来就热,你抱着他,他更热了,给他放平了,衣裳敞开,扇扇风,三叔等会儿就来了。”

    岑老三进来伸手探探:“这热不早来找我。”转而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牛皮纸包,递给妹夫:“你去煎了,一天喝上三次,喝三天就好。”

    庄崇义死死的捏着药,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快去煎药。”岑老太发话了。

    岑阿宝拿出自己的小手绢跑到岑召娟跟前给她擦眼泪,软软的话安抚着人心里的焦躁:“姑母不要哭啦,快坏了身子闹了病谁照顾哥哥呀,你应该身体棒棒的才是。”

    岑召娟这心熨贴的不行,这小侄女咋这稀罕人:“恩,姑母不哭。”

    煎好了药,晾的温了岑召捐拉起娃要喂他。

    药忒苦了,光是闻着味儿都呛人。

    庄成赖叽上了,咋说都不喝,这给庄家人愁的啊。

    岑阿宝葡萄般的大眼睛伶俐的转着,她拉拉庄成的小手,庄成蔫巴巴的瞅她一眼,对她不太熟悉。

    岑阿宝神秘兮兮的趴在庄成耳边说了句什么,庄成的眼睛唰的亮了:“真的?”

    “当然啦,只要你肯乖乖喝药。”

    刚说完,庄成主动的捧起碗咕嘟咕嘟的干光了,庄家人惊的眼皮子都颤了颤,要知道哄他吃药可费劲了。

    岑阿宝答应他只要喝药就给他两块糖,自然不能食言,不然以后还怎么让别人听他的话。

    庄成立马含嘴里一块,甜滋滋的让他忘了药的苦味儿,另一个糖被他死死攥手里了,谁都不想给。

    吃了药,岑召娟便抱着娃走了,总不能占了阿宝的地方不是。

    嘈杂不一的脚步声响起,岑阿宝听见岑老大的声音跟只兔子似的蹿了出去。

    岑老大单手把闺女抱了起来,失望的对满是期盼大家伙摇摇头:“没有,走出去好远都没水。”

    村民们的眼底尽是黯淡。

    岑老太抓起石头敲了敲地:“咱现有的水要省着点用,渴到一定程度再喝。”

    “现在都早点歇息,养足精神,明儿个才能赶路。”

    “但咱们人多家大的,得防着点别人,要万一有偷儿呢。”

    “所以啊,每户人家出两个壮劳力,轮班守着,防坏人防野兽,要是有危险,咱能第一时间跑咯。”

    在壮劳力来回巡逻的安全感下慢慢的睡着了。

    夜半,睡觉不老实的岑阿宝小手往边儿上一搭就感觉热乎乎的,好像搭在了个火炉上。

    她睁眼看去,发现火炉正是祈泽尧,她摸摸脑袋:“好烫啊。”

    “奶。”岑阿宝推醒了岑老太:“小脏孩好像发热了。”

    岑阿宝想到在最热的时候,小脏孩故意挡在她前面,替她挡住了日头,她一天都很凉快,可他却病倒了。

    岑阿宝心里既感动又愧疚。

    岑老太披上衣裳爬起来从岑老三那儿要了药去一边煎了。

    岑阿宝见他烧的都睁不开眼了有点急了,想到三叔说的降温法子,她腾腾跑出去找爹要了一碗酒,又腾腾跑了回来。

    “小脏孩,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那么聪明,我不会让你烧傻的。”岑阿宝笨拙的拉起祈泽尧的手,给他搓着手心,脚心,给他搓脑袋,还有心口窝。

    搓的胳膊麻了就甩甩接着搓。

    祈泽尧迷糊醒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形。

    他想到前世,她还是小雪貂的时候,因为贪玩发了热,他急的不得了,知道有一种降温的叶子,他嚼了叶子,然后用凉丝丝的舌头舔她的耳朵和爪子,为了让她退热。

    “小脏孩你醒啦,快把药喝了,这样才能好起来啊。”祈泽尧不怕苦,一口闷了下去。

    岑阿宝学着岑老太平时待她的样子摸摸他的脑袋:“太乖啦。”

    这时,旁边的帐篷有了响动,孟笑如慌张跑了进来。

    岑阿宝站了起来:“娘,你咋了?出啥事了?”

    孟笑如捂住流泪的眼睛:“阿润……阿润不见了。”

    “啥?小哥不见了?”岑阿宝眼睛睁圆。

    爹、娘、三哥和小哥住在一个帐篷。

    爹和三哥是负责轮班看守的,这个时辰正好赶上他们了,小哥年纪还小,便和娘早早的睡下了。

    可娘起夜想给小哥掖掖被子时就发现小哥不见了。

    岑老太拱起一股火,方才她忙着煎药,压根没注意别的。

    岑老大和岑阿卓跑了回来,岑老大抱住孟笑如安慰着:“别哭,别自责,不怪你,是这臭小子乱跑。”

    岑家人分头行动,在不吵醒村里人的情况找人。

    岑阿宝和岑阿润的关系最好了,她急的趿拉上鞋:“我也要去找小哥。”

    祈泽尧不放心,非要跟着,生怕岑阿宝也丢了。

    他们在不远不近的一处枯草地附近发现了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