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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安出去后,沧淼嘀咕一句,“太王庙那边一堆烟花场所,鱼龙混杂,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她去那里干什么呀?你瞧她娇滴滴的样子不安全吧。”
帝千傲不出声,朕难道不知道那地方复杂,“怎么,朕把她捆了,不让她去?你不是劝朕距离产生美?”
沧淼轻轻一咳,“距离产生的也可能是第三者。哈。”
帝千傲冷声道:“另外,注意你的措辞。以后禁止用娇滴滴形容她。”
沧淼:“......”
爱吃醋到这程度,无人能及。受不了!说个娇滴滴怎么了嘛,还让不让人说话了?!
***
洛长安来到太王庙,萧域一早就等在那边了,看见了一袭男装的洛长安,竟然没有认出来,只道是一个好文气少年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萧大哥,又让你久等了。”洛长安走近了便笑着打招呼。
萧域惊艳极了,“长安妹子,我居然没有认出你来。你看起来太不一样了。不说话,我当谁家公子哥儿来太王庙初次冒险来了呢。”
洛长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随即说道:“一路走来,发现这附近人挺多,也杂。穿身男装方便行事。”
她长这么大没逛过太王庙这一带,来了才发现,这地方乌泱泱的,人一到这地方似乎眼神都不一样了起来。
萧域点头,“帝都一半以上的烟花场所都在这一带了,三步一酒楼,五步一舞坊,大户人家豢养的三儿啊四儿啊,基本都在这一带。的确是乌七八糟的。除了太王庙墙上挂的神像干净,其他没一处净土了。”
洛长安突然回想起来帝千傲听到她要去太王庙附近的时候那种复杂的表情,就如一位操心的老父亲似的,她这时候突然就明白过来了。他以为她要上青楼呗。┭┮﹏┭┮
哎,她都无所谓了,逛青楼就逛青楼了,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一拍两散,各不相干了。
“萧大哥,刘勤人呢?”
萧域轻轻一咳,“刘勤自上次在春服竞标赛失利之后,被同行唾弃是业界毒瘤,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以至于身败名裂,他一蹶不振,每日眠花卧柳,在烟花场所温柔乡里找自信,只有在这样的只认钱的地方,有钱就是爷的地方,他才有优越感!但是你知道的,白家被朝廷查封了,他没有任何的经济来源了,在这纸醉金迷的烟花场他也撑不下去了。”
洛长安听见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哥的处境,便不由心中唏嘘,眼眶也发涩起来,“带我去看他吧。”
“这边来。刘勤在一家叫春暖阁的青楼,和他的相好的厮混,但他那相好的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没看清。钱都被骗光了,没有利用价值,被那相好的往外轰呢。”
萧域带着洛长安进来了春暖阁,进门几名衣不蔽体的女人就朝着他们二人围了过来。
对着洛长安的脸和腰就又捏又摸,“小哥哥,瞧样子还是个处吧,咱们这有特殊服务,顾客开苞咱们全部免费,给你推荐个经验老道的?保管让你开心到合不拢腿。”
洛长安瞬时间就呆住了,这位大姐可是太专业了,吓得我这良家少年险些落荒而逃,“我们来这是找人的。”
那青楼女子将脸靠在洛长安肩膀,娇声道:“死鬼,假正经,都进来这门了,一脚迈进了温柔乡,谁不知道你是来找人的,不然你是来学孔孟哲学的?呸。”
萧域从腰间掏出两锭银子递给那女子,“容个方便,咱们找个人。今儿不点姑娘了。别刁难我弟弟,她害羞。”
那女子得了银子就不再缠着洛长安,“大爷请,大爷里面请。就是这小哥哥,让人眼馋得很。”
洛长安长长的喘了口气,耳根发热,这地方的女的太奔放了,超过了我知识的天花板了。
萧域将她赧红的模样看在心里,不由心底一动,“上楼吧,刘勤在二楼。”
“嗯。”洛长安,跟在萧域后面,步上了二楼。
“没钱也敢来睡本姑娘?白白睡了我这些日子,你这个贱穷鬼占尽了我的便宜,气死本姑娘了!给我打!把他肠子打出来!打到他肠穿肚烂!!”
刚到二楼,就听见一道刻薄的女人声音在叫嚣着打谁。
紧接着,就见几名青楼的打手将一个白发颓废男子按在地上拳打脚踢,那被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勤。
他被拳打脚踢毫无反应,不喊痛,不求饶,反而歇斯底里地放声大笑,“骗子!全部都是骗子!我刘勤看透了这世道了!师父,女人,全部都是骗子!!没有一个好人!没有!!”
那女子呸的一声,“有钱你是我相公,没钱你是谁?真以为我喜欢你啊?把我这当温柔乡慈善堂了?跟了你几年不过是看在钱的份上,我堂堂花魁,卖给谁不是卖,何必免费卖给你?!给我往死里打!”
刘勤被打得浑身是血,脸上被血沾满,几乎认不出人来。
“住手!”洛长安恫吓一声,随即大步走了过去。
那些打手一怔,便停了下来,朝着洛长安看了过去,心想小小一只,这眼神却教人心生畏惧,似乎这人杀人的事也是敢干的。
“他欠你多少嫖资,我来付?”洛长安厉声道。
刘勤听见了洛长安的声音,浑身一颤,怎会是她?
那花魁上下打量着洛长安和萧域,但见气质不凡,非富即贵,便缓和了颜色,摆手教打手们都退下,“不多不多,八百两纹银而已。”
洛长安没有零钱,自腰间取出一张一千两银票递给了那花魁,当贵人之后,钱银就多了起来,甚至有自己的小金库了,“多得二百两给你治水性杨花的病。滚。”
那花魁意外得了二百两,见钱眼开,被骂也舒服,马上和颜悦色道:“咱们滚,让几位大爷说说话。爷们如果需要我服侍,尽管叫我。”
说着,那花魁马上对刘勤道:“情郎,你受苦了,不如奴家为你疏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