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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咱们都省省吧。”洛长安受到了奇耻大辱,就好像自己是个欲求不满的妻子,在强迫着有新欢的对自己软趴趴的丈夫,她心里难受的七荤八素,她一言不发的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和头发,试图将自己掉落在地的尊严捡起来。
帝千傲将手一伸,攥住了她的手腕,近乎祈求道:“别和朕赌气。起码今天不要。”
洛长安微微笑道:“没有呀,堵什么气呢。你看我样子像赌气么?”
帝千傲听着她的语气,就知道她在赌气,他把她手腕一扯,将她整个人拉进他怀里,她刚穿上的衣服便被水再次浸湿,她懊恼地想斥责他,不料被他粗暴地吻着她的肩膀和心口,随即他用手轻柔地爱抚着她,试图带给她欢愉,小心翼翼地取悦着她。
洛长安面红耳赤只感到羞辱,在他的攻势之下越发的恼怒,她倏地呕了起来,接着抬手打在他的心口,她怒不可遏,但是保持着最后的冷静,“我说了,不需要你帮我。我可以不做这种事,不需要你敷衍我。”
帝千傲将手从她身体上离开,“朕没有在敷衍你,朕是希望你开心。”
洛长安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随即忍不住又难受的喉咙打颤,脸色也苍白起来。
帝千傲眉心蹙起,关心道:“身体不舒服么?怎么想吐的样子?”
洛长安皱眉冷冷说道:“空腹沐浴的关系了,没什么大事,出浴之后吹吹冷风就好了。”
“朕教苍淼来给你看看。”
“不用啊。”洛长安摆摆手,“我的身体我知道,肠胃不好,经常这样,快别因为我芝麻绿豆的事劳动苍淼神医了。”
“那行吧。”帝千傲缓缓说着。
“嗯。”洛长安应了一声,不想说话,一说话就想吐。自己这是怎么回事啊,好几天了咯,一阵儿一阵儿的。
随后两人就僵持在那里了。
出了华清池,在卧房里也是沉默不言,她坐在窗边看雪,他坐在椅上看书,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帝千傲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自己状态差,又不想令她失落,想取悦她也没错吧,为什么她会认为他羞辱她呢,好端端的自己怎么会羞辱喜欢的女人呢。
“你睡吧,朕走了。”帝千傲觉得自己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耽误她休息,还会惹她厌烦,干脆离开吧。
洛长安一怔,心想连和我共处一室都变得如此难以忍受了么,果然是要娶媳妇的人了,心思都不在我这里了,她故作豁达道:“不,这是您的龙寝,该走的是臣妾呀,您留步。”
帝千傲微微打量着她,她不像说假话的意思,许久道:“朕送你回久安宫。”
“我不用你送!”洛长安眼睛一红,认真道:“我自己有腿,两条。”
帝千傲整个就懵了,她怎么眼睛还红了,我今天晚上状态这么差在她面前够丢人了,用手讨好她还被她拒绝,这么一哭,我可太无地自容了,“洛长安,别折磨我,偶尔一次没兴致不代表什么。你到底怎么回事,女人的心思门门道道太多了,你直接告诉朕你怎么了,不行吗?”
“我没事啊。我很好。”洛长安突然想起一事,便将装着喜服的衣篮拿了出来,“帝君,我险些忘了正事,雅儿小姐托我给你们绣喜服,我让萧大哥送了几套喜服样板,您初步选一下,看哪件合心意,我便照着那个风格的给您做。”
帝千傲眉心蹙起来,俊脸发黑:“萧大哥?”
洛长安一怔,“萧大哥将衣服交给了宫人,我并未亲见他。”
“他没名字吗?”
“萧域。”
“你该怎么称呼他?”
“萧少东家。”洛长安快速地换了这个生分的称呼,省去各种麻烦。
帝千傲才将眉心展了几分,“喜服随便你选吧。不用试了。”
“您大喜的日子,怎么可以不试喜服呢?”洛长安拿起一套新郎喜服,“您都选择去赴那边摆的晚宴,把臣妾这边的晚膳给搁在一旁了,宴大膳小,孰重孰轻,臣妾知道的。这时候就别装什么不在乎了,婚礼步骤都讨论上了,您也不差试一试喜服了吧?”
“你因为这个生气?”帝千傲蹙了眉心,“朕已经警告了她,让她以后不要干这样在你的日子给你难堪的事情了。她会亲自登门向你道歉。”
洛长安听到以后有种心事被他拆穿的感觉,就好像她在无理取闹似的,就很难下得了台,连个台阶都找不到,“我说了,我没有生气!”
说着,洛长安取了一套喜服出来,服侍着帝千傲将喜服穿上,而他的脸色在穿上喜服之后难看到了极点,他心理很不适,但是也并没有阻止她,因为他不愿意让她更难受了,如果她这么折磨他会舒服点,就随她吧。
龙寝门外,这下换海胤沉不住气了,“完了,完了,真要打起来了!瞧帝君那黢黑的面色。都怪夜鹰!”
梅姑姑捏了两手冷汗:“我们家娘娘就没一次是省心的,逮着帝君就使劲的折磨啊。倒是温柔的问问帝君今儿为什么不开心嘛。夜鹰这孩子太过分了!”
夜鹰:“o(╥﹏╥)o”我这次都没说话好不好!
帝千傲安静的可怕,倒也没有限制洛长安在他身上各种摆布那些繁复的喜服的带子和纽扣,看着她折腾的起劲,他只是两只拳头越攥越紧,筋血欲爆。
洛长安帮帝千傲将喜服穿好,并且用红绸帮他将发丝打理整齐,还给他编了一个特别繁复的发髻,随后递到他手里一根大红色的喜仗,询问道:“帝君,您瞧这喜服样式您喜欢吗?若是合意,臣妾就照着这样式给您亲手缝制了。”
“洛长安,够了。”
“别啊,您将会穿着这喜服和公孙雅小姐拜天地、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你们会在喜床并肩就坐,行结发之礼,允对方百年之好。”说着,洛长安扶住了檀木大桌,使自己有足够的勇气继续往下说,“你们的喜被之下,事先会被埋下大枣、花生、桂圆、瓜子,寓意着你们早生贵子啊。相信我,喜服不合意,喜事就差了意思。您得仔细斟酌斟酌。”
“住口!”帝千傲近乎切齿。
“我不住口!我还要教人将公孙雅请来,让她也试上新娘的喜服,你们两个都试给我看!我绝对有信心做出来教你们两个都满意的喜服。她不就想看我这样么,让她看个够。”
“你疯了,洛长安!”
洛长安抬手传下人道:“来人,请公孙雅小姐过来。”
帝千傲将喜仗放下,冷目扫了一下门处,“都滚出去。”
刚打算进来的下人又退了出去,太难了,救命。
帝千傲捏起洛长安的下巴,“跟我闹是吧,要试喜服是吧。”
“谁让你...”洛长安试着将面颊别开,然而无奈,整个面颊被他的手指桎梏着,挣脱不得,“你冷落我!”
洛长安的语气非常深刻,愤怒委屈的眸子布满红丝和泪意。
帝千傲的背脊猛地一紧,一股热浪在胸腹燃烧着,眼底闪过深深的懊恼,在这样的日子,竟被她激起了该死的情愫。
他拿起一套新娘喜服,往洛长安的身上穿,洛长安挣扎着不肯穿,被他将腰肢一搂紧紧束在怀里,使她的身体狠狠撞上他的,他咬着她的耳廓,低声道:“今天是我父亲的忌日,给我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