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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安红着面颊点了点下颌。
帝千傲得到首肯,这种她心甘情愿的滋味实在令人上瘾,便低下头来细细地吻着她的唇瓣,又将她衣物拉下肩头,衣线之下领口风景使他深了眸子,呼吸渐紧,手中力道也放纵了,几乎将她衣衫全解了,失控。
洛长安心慌意乱,满脑子都是太后严肃的面容,突然浑身发凉,忙将衣服拉起,劝道:“帝君,不是只尝两口胭脂吗。”
“还想尝两口别的。”帝千傲笑笑地说道:“槿风你没亲自喂养?遗憾了。”
洛长安立时面红耳赤,想起那年槿禾幼时她涨得高烧那次,他帮她排空那回,哎,因为太后,她干什么都有负罪感了,她也觉得夫妻之事难以启齿了,突然就莫名其妙起来,“帝君,不可耽乐。多用功读书才是啊。”
帝千傲:“......”这时候哪有心思读书呢。
洛长安咽咽口水,低下头将刘勤托她拿回国子监还给秦可晴的资治通鉴,小声道:“给您。我知道此书您早已烂熟于心,不过温故而知新......”
帝千傲:“......”
倒没料到她真有书在手边,皇后真是让人...意外。
“所以,皇后为朕安排女人的原因是什么?”帝千傲温温笑着询问她,倒也不是在逼问她,免得吓坏了,又红眼眶了。
洛长安叹口气,“快过年了,太后娘娘身边就我一人,觉得冷清得很。我寻思将人接回来,然后再办一次选秀,庆典冲一冲,办得喜气点,宫里很久没有热闹过了。”
帝千傲语气恹恹的:“要那么热闹干什么,朕原还想带你两个人出去微服出巡游玩二月呢。”
洛长安一听这个,马上就泪眼婆娑,“我...我不要去,我不要和你单独微服出巡。我要把她们接回来,我要给你安排选秀。”
帝千傲:“......”这是...魔怔了吗。
洛长安寻思我若单独和他微服出巡,太后不把我解剖了才怪,这母子二人一个痴狂般地宠我,一个无所不用其极地发落我,我夹在中间真受不住了。
“洛长安,说实话!”帝千傲沉下声音。
洛长安终于摊牌了,“帝君,太后养育你多年很辛苦的,她希望后宫和美,你子嗣丰足,我觉得她没有错。我们做人儿女的,尤其你又是皇帝,确实我们应该顾全大局一些。帝君,我愿意和别人分享你,我只要能伴在你身边就好了。我不会再当小气鬼不容人了。我们听太后的意思吧。”
洛长安从太后角度说了这些,并未挑拨,也未提及太后体罚自己下跪的事情,她认为自己在维系太后体面上是尽了力了。
帝千傲见她认真将此事提起,他哪里不知道太后要什么,但…行房之事也勉强不来,那又不是脱了裤子就能做的事情,后宫之事必须解决。
“原来是此事。她不敢与我直说,便施压让你传话。晚上朕抽时间和她谈谈,你不必和她正面冲突。此事交给朕处理吧。”
“好的,不会和她老人家冲突的,等您和她谈呢。”洛长安颔首,心里松了口气,她相信帝君和太后谈后可以达成一些共识的,过了今晚想必太后不会再为难她了,毕竟是他们母子之间的决定,“她有我照顾您不必操心,忙政事就好了。”
“朕给你准备了惊喜,一会儿轻松一下,换个心情。”
洛长安一怔,竟觉得压力很大,“什么惊喜呀帝君?”
说着便到了皇宫御花园,洛长安抬起头来,便见满天飞着各色纸鸢,下面宫人在四处跑动着,维持着纸鸢不落下来。
帝千傲温声问道:“这些纸鸢,皇后可喜欢?刘勤告诉朕皇后儿时喜欢放纸鸢。”
洛长安麻了,有没有可能这满天的纸鸢不被太后看见呢,她虽然知道会面临太后的冷眼,但仍然心动于帝君悉心准备的惊喜,毕竟宠爱无罪,颔首道:“喜欢。”
又想提醒他下次不要准备这种明目张胆的惊喜了,太后看不惯,但又有挑拨之嫌就作罢了,也是不忍心当面泼他冷水。现在终于明白以前他为什么暗中宠她。
现在他明着来了,她突然怂了,生怕他干出一票大的刺激的太后直接原地扭曲了。
海胤这时来禀报道:“帝君,户部尚书来禀要事。”
洛长安忙说:“帝君去忙吧。”
作别之后,坤宁宫就来人说太后咳的严重,请皇后抓紧回去,洛长安在申时踏入了坤宁宫门,她一进来,屋门就被人关了。
一进门,太后便失望地摇了摇头,“长安,你是有意和哀家作对吗?”
洛长安一整个麻木,是因为纸鸢吧,果然。
“娘娘,您身子可好些了?我今日禀报了帝君关于将妃子们接回的事情,帝君晚上忙完和您谈一谈。”
太后听了,没有过多反应,只关注自己关注的,“昨儿刚说了要你规劝帝君,今儿就教唆着帝君放了满天的纸鸢!”
洛长安只觉心累,一句话也不反驳了,随便老人家去发作就是了,也实在是不想伺候了,越是忍让,反而变本加厉了。
“如何不说话?”太后不悦。
洛长安叹口气,面无表情,疲于应付,“我没有教唆帝君,不知道说些什么。”
太后冷声道:“看来单跪地面是不能加深印象了!来人!拿上来蒲团。”
太后言毕,便有下人将所谓的蒲团拿了上来,竟是一个布满细密银针的蒲团,洛长安只觉恐惧,无论如何想不到太后竟可以至此,“太后娘娘,我身子已经不适了,我并未唆使帝君做这些事情。您未免...捕风捉影了!”
太后厉声道:“跪下!”
“单跪佛龛我可以忍耐,若是跪针板,我不能配合了,我不愿意撕破脸皮,太后也请自重。”
“放肆!竟然用字如此之重,竟用了自重二字来忤逆哀家!”太后令道:“押她跪下!”
“太后娘娘,对我行私刑对你决计没有好处!我已经尽力维持你的体面,你如果执意如此,事情闹大了,我也没办法了!我劝您静待帝君和您谈一谈!不急片刻!过了今晚再说不迟,以免不可挽回!”
太后被皇后教训,深觉权威被冒犯,这分明是仗着傲儿宠爱不将她放在眼中,“坤宁宫谁说了算?押她跪!竟威胁哀家?!”
洛长安又觉下腹坠感明显,身子也虚软无力,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却教太后的亲信给制住了双臂,一下便给按在了钉板之上,瞬间便有刺骨的疼痛袭来,她竟忍不住痛吟出声,倒了八辈子血霉,摊上这么个看不起人的婆婆。
吉祥见状,马上跪在地上软声求道:“太后娘娘,帝君对皇后情深意重,若是伤重了,恐怕帝君与您不能甘休。院子里有帝君布的人,若是皇后娘娘叫人,教人知道门子里有私刑,闹的就难看了。趁皇后顾忌亲情,您也息怒吧。”
太后不悦道:“哀家是为了帝君,他已经为了这个女人,连基本的体统都不顾及了!昨儿个补琉璃瓦,今儿放纸鸢,明儿就得摘月亮去了!都是这妖女蛊惑的!”
吉祥再不敢言。
洛长安膝盖布满细细密密的针孔,看时不明显,实则疼痛钻心,她起身之时,已觉身心疲惫,下腹突然奇痛难忍,她攥了两手冷汗,对太后说道:“太后娘娘,我需要御医,我感觉很不好了,娘娘务必容情。”
“到底娇贵,稍微一跪,就要御医了。需要傲儿吗?不等夜里了,立时教人把他从御书房请来照顾你?你当面挑拨我们母子反目成仇?”
太后心知皇后体恤帝君,只会将委屈咽下,于是便有恃无恐,把握人心理,她是擅长的,长安到底是太单纯,顾忌又多,后宫里的大忌便是愚善。
洛长安愤怒,她何曾挑拨半分,她受够了,“娘娘,不要再用后宫事劳帝君伤神了!收手吧!”
“长安啊,把不如意收起来吧。傲儿随后不是要来与哀家谈么。莫教他看出什么,而因后宫之事而烦心了。”太后拍了拍洛长安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