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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幕属实有些惊人,不仅是梅尔三姐妹,正在另外一边进行训练的史丹妮和阿尤拉,同样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然后看向阿加斯。
又过了一会儿,在众人的围观下,阿加斯的身影化作一道雷光一闪而过,于半空拉出一条超过两米的银白电花,在那道雷光的尽头,阿加斯握着匕首,保持着挥动匕首的姿势,大口地喘息着。
末了,阿加斯收起匕首,并在稍微平复了一下呼吸之后,回到了梅尔身边。
“我还没有完全熟练这项技巧,所以用起来有些吃力,但愿这点瑕疵没有破坏您的雅兴,我的主人。”说话时,阿加斯的胸膛仍旧在起伏着。
“真不愧是我的小阿加斯。”梅尔盯着阿加斯的眼睛看了一会儿之后,笑着鼓起了掌,并继续说道:“你的表演让我非常满意,值得嘉奖。”
看到梅尔对着自己伸出手臂,阿加斯立即单膝跪地接住梅尔的手,然后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吻。
“您的夸奖就是我的荣耀,我的主人。”阿加斯说道。
“阿加斯,快告诉我刚才那是怎么做到的,那简直太棒了!”米娅在一旁问道。
“我也想知道。”森迪同样点头说道。
“也同样感谢米娅大人和森迪大人,很高兴你们能喜欢。这是我对速度与镜像能力的最新解读,但还没有完善。”阿加斯站起身,然后向米娅和森迪行礼。
“尚未完善?可这已经很好了,你是怎么做到的,能够教会我吗?”米娅急切地问道。
“当然可以,不过前提是您要首先掌握镜像魔法,我得说那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阿加斯笑着说道。
“镜像魔法?这种说法我从未听过,这世上存在那样的魔法流派吗?”森迪有些发蒙地说道。
“是时空魔法的一种,涉及到时间与空间的奥秘,如果你们愿意,相信用不了几年就能初步掌握了。”梅尔解释说道。
“几年?!”米娅和森迪异口同声地发出惊呼。
“那是一种因为太过晦涩难学而导致冷门的魔法,就像心灵魔法一样,我只是初步掌握,便能够被称为导师了。除非你们曾经接受过系统的学习,否则就算你们天赋出众,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学会它。而且学会并不等于精通,没有十年时间,没人敢保证能够做到那一步。”梅尔松松肩膀说道。
尽管脸上波澜不惊,但梅尔眼中的骄傲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可阿加斯为什么能够做到。。。好吧,我问了个愚蠢的问题。”森迪有些无奈地说道。
“因为他是个坏蛋,他的天赋就是那个。”米娅嘟着嘴有些赌气地说道。
“好了,姑娘们,别再聊这个了,时间差不多了,在晚餐开始之前,还是让他们去洗个澡吧。”梅尔摆摆手说道。
“好吧,看在梅尔的份上,本小姐这次就原谅你了。”米娅摊开手说道。
“多谢米娅大人。”阿加斯行礼说道。
尽管方才的表演对他来说仍旧非常吃力,但凭借出色的体能,此时阿加斯的呼吸已经彻底平复了。
接着,阿加斯等人分批次洗过了澡,然后一起来到餐厅集合。
在麦蒂的举杯示意下,探索者号的晚餐正式开始。
与在酒馆中聚餐时的热络状态不同,在第一次碰杯之后,大家便开始小声地用餐了,就连欧力巴和蒙太古这两个糙汉子,也都在尽期可能地展示着餐桌上应有的礼仪。
麦蒂女士坐在主位上看向众人,对于这里的大多数人来说,即便时间、地点以及身份都发生了变化,但是人们对她的态度却一如既往,这就是拥有强大实力所带来的好处。
唯一的瑕疵是,实验出现了一点差错,导致她车底失去了自由。
麦蒂看似漫不经心地侧过头,将目光移向正在旁边那张桌子上用餐的阿加斯,那个夺走了她自由的男人。
应该懊悔与恼怒吗?麦蒂看着阿加斯,逐渐放缓了咀嚼的速度。显而易见,那毫无意义。
片刻之后,麦蒂收回目光,将嘴里的食物吞了下去。
“麦蒂大人,出于礼节,请允许我敬您一杯。”就在这时,波科利举起酒杯说道。
“哦,当然可以,波科利。”麦蒂拿起酒杯遥遥一礼,然后轻轻抿了一口。
波科利同样喝下一小口,然后转过头看向梅尔。
“梅尔大人,接下来请允许我敬你一杯,感谢您上一次的款待与豪华马车。”波科利对梅尔行礼说道。
“不必客气,波科利先生,那都是我应该做的。”梅尔闻言也拿起酒杯,面带微笑。
“请。”波科利再次喝下一小口。
梅尔没有说话,而是稍微抬了抬杯子,然后喝下一大口。
麦蒂女士见状笑了笑没有说话,她知道梅尔是故意这样做的,她同样知道这些自己昔日的部下,此时正在暗暗为梅尔欢呼,不过是没有发出声音罢了。
可有什么关系呢,?麦蒂一点也不关心这些家伙对谁表忠心,她感兴趣的是,梅尔还有多久才能触碰到那层天花板,以及她那时候将会如何选择。
除此之外,能让她提起兴趣的就只有自己的老部下波科利先生了,此时波科利正在看着盘子里的美食发呆,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梅尔?”麦蒂突然开口说道。
“我在,麦蒂老师。”梅尔闻言转过头说道。
“你觉得波科利先生怎么样?”麦蒂问道。
“以我的了解来说,波科利先生是一位阵法专家,在跟随您学习魔法的过程中,我曾经被波科利先生指点过阵法,除此之外,我还知道他精通药剂学。波科利先生是一位优秀的天才,我的老师。”梅尔说道。
“是的,你说的没错。只是除此之外,他同样具备优秀的军事才能,并且擅长情报收集工作。一直以来,我之所以可以这么轻松,这可都是他的功劳。”麦蒂说道。
“那些只是我分内的事情,能够为您分忧是我的荣耀,我将一如既往地追随您,麦蒂大人。”波科利闻言行礼说道。
麦蒂的话让波科利心里有些发慌,他隐隐听出了一些苗头。
“众所周知,圣临者计划已经被叫停了。之前我对此还是很不甘心的,甚至特意请来了梅尔的仆人,不过最后还是失败了。”麦蒂貌似无奈地摊了摊手,然后继续说道:“接下来我将漂泊在这片大海上,与惊涛骇浪共舞,也许这对我来说也算是一种休息吧。而波科利与我不同,他在这艘船上根本无法体现出他的价值,所以我希望他能够跟着你,梅尔。”
“麦蒂大人,请您允许我继续追随您的脚步!”波科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发白,声音急切且颤抖。
“我允许你说话了吗,波科利?”说完,麦蒂看了波科利一眼。
“对不起,麦蒂大人!”波科利闻言立即从凳子上起身,然后直接跪在了地上,狠狠地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梅尔,告诉我你的想法。”麦蒂转过头对梅尔说道。
“我将遵从您的安排,我的老师。”梅尔行礼说道。
如果不是敌对关系,那么波科利绝对会是一个好下属,不过前提是他愿意听话。梅尔当然知道波科利不会服从她的命令,因为这个家伙对麦蒂无比的忠诚。所以梅尔不打算对此事多做评价,她相信只要麦蒂下令,那他自然会替自己做事。
“真是妈妈的好孩子。”听到梅尔的话,麦蒂笑着继续说道:“波科利,我命令你即日起全力帮助我的好徒弟梅尔,直到我将你召回为止。”
“是!麦蒂大人!”波科利将头压在地上,说话时带着哭音。
“晚餐还没有结束,波科利。快去盥洗室收拾一下,晚餐还只进行到一半,你不会打算一直跪在那吧。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不是么,我明白你的忠诚,但我相信你对陆地和实验室无比渴望,关于这一点你骗不了任何人。没有哪个孩子能一直睡在母亲的怀里,不是么?”麦蒂看着波科利说道。
“是我失态了,麦蒂大人,还有诸位。请允许我先告辞了。”波科利站起身行礼,然后转身离开了餐厅。
“不要被这种小事打扰我们的晚餐,我们继续吧,女士们先生们。”麦蒂向前抬了抬手,然后说道。
晚餐结束之后,人们各自返回自己的房间里。
而梅尔和米娅还有森迪则是聚在一起,一边下棋,一边聊天。
“梅尔,你说波科利会不会是麦蒂女士留下的眼睛呢?”米娅问道。
“我不确定,但在我看来,她并没有那样做的必要。而且如果是那样的话,也未免太直白了一点。”梅尔说道。
“可他是波科利,麦蒂女士竟然心甘情愿将他拱手送人?”米娅摇着脑袋说道。
“波科利并不擅长战斗,一个整天醉心于各种实验的家伙,他能为麦蒂带去什么消息呢,更何况大海上可没有邮差。”梅尔耸耸肩膀说道。
“我和梅尔姐姐的想法一样,我一直在观察麦蒂女士,将波科利送到我们这边更可能是麦蒂大人临时起意,波科利本身也并不知情。”森迪说道。
“好吧,你们说的很对,但我还是不喜欢他。”米娅叹了口气,然后说道。
“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为什么要喜欢他呢。我们只需要在进行实验时,或是缺少专业人手的时候请他帮忙就行了。”梅尔挪动棋子,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