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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还算是踏实,房间的灯还开着。宋时清双眼闭着靠在沙发上睡着了,我站在他面前离得不远,我看见他长长的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睛,闭着眼的时候看起来温柔多了,他皮肤很白,眉头舒展,让我联想到的竟然不是美男睡觉,他眉宇间的线条让我有点出神,他确实是挺帅的,而且是那种完全长在我审美上的帅气。
或许当初我不应该打扰他的生活,很庆幸他很优秀,我的存在并没有惊扰到他自己的生活,依然上进。
“你醒了?”宋时清的声音突然响起,我啊了一声,看他递过来一只手,掌心里放着一张房卡,房卡上带着一把钥匙,看来是前台的备用钥匙。
我接过房卡,心里纳闷,怎么会有人完全没有醒来的迹象,突然一下子就睁开眼睛了,“你昨晚没休息,要不你去躺一下吧。”
宋时清看向我,“牙还疼吗?”
“不不不,不疼了,医术针不戳(真不错)。”
宋时清没说话,我突然觉得眼前的宋时清和自己以前所知道的不太一样,似乎没有那么不好接触。
想起来手机不在身上,陶子如果联系不到我肯定要着急了,“我朋友这个时候应该在等我,我先走了,谢谢你。”我拘束的鞠了个躬,看宋时清点了个头,我就一溜烟跑出来了。
一开门就差点和迎面来的人撞在一起,“学姐?”那个男生戴着眼镜,疑惑的看着我,夸张的瞳孔震了一下,“师——娘?!”
完了,撞枪口上了。“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
“我以前听说过您的名字,原来就是您啊。”男生推了推眼镜,翻开手机相册,找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照片中的女孩子举着一张奖状,留着温婉的长发,眉眼弯弯。
我看着女孩身上穿的白大褂,说:“去问你老师吧,我不是你的师娘。”
我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发呆了很久,我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还不到七点。
我揉了揉鼻子突然有点想哭。
手机还在床边,给陶子发了几个微信,陶子问我昨晚怎么没回微信,我说我昨晚手机静音,刚醒。
陶子发来了一张韩国爱豆的照片,说:哇,欧巴去过的地方又要成为网红打卡地了。
我说:“走不走,吃泡菜去。”
陶子电话立刻就打过来了。
“真的吗?!”
“给你一分钟考虑,我马上就要后悔了。”
“我开始收拾行李了哈哈哈!年年快点!”
到现在我爸妈也不明白,为什么我那次旅游回来带回家了很多泡菜。
过年的时候群发祝福消息,我还是特意给宋时清发了句新年快乐。
窗外有东西飘过,我从沙发上跳下来,走到阳台上,看见外面大雪纷飞,我拉开窗户,回头叫我爸妈:“爸!妈!下雪了!快看啊!”
我爸扒着橘子,看了一眼窗外,说:“都下了半个小时了,快把窗户关上,等下感冒了。”
我关上窗,但是没有心思再看电视,电视里董卿在倒计时,新的一年就要来了,“三!二!一!新年快乐!”
新的一年到来了。
我点开手机,看着屏幕上有几个未读信息,其中有一个【新年快乐。】是宋时清发过来的。
我陪着爸妈聊着有着没得,一会就扯到我还单身这件事上,我一脸黑人问号,我妈语气有点幽怨,看着盘子里剩的两个橘子说:“你干妈的大女儿,你梅梅姐,都三个孩子了。”
“那干妈的二女儿还没谈对象呢。”我握着手机,打开游戏。
“年年,你少给我胡说,婷婷才十二岁。”我妈恨铁不成钢的用手指头指了指盘子里的一对橘子,“你今年必须给我领个男朋友回来,要像这盘橘子一样,扒皮,知道吗?”
“行了行了,让她多玩几年吧。”我爸终于替我说话了,我拿着手机心安理得的坐到一边,开了一局游戏。
一局下来,我感觉特别郁闷,,地图刚刚更新,玩的人很多,到处都是人,我一落地就被人追着用平底锅拍死了。
我在好友列表里破天荒的看见了宋时清,但是很快头像就暗了下去,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点开他的头像,看见他战绩还是空白,应该是刚刚注册的账号,不知道是什么风把他吹过来了,难道这个游戏现在还能普及医学知识吗?
【学姐,来一局吗?】
私信竟然是吴同发过来的,我和他有共同好友陶子,过年前陶子叫我玩过几局,就叫上了吴同。
几条游戏邀请发过来,我就和吴同玩了几局,他操作很秀,我几乎跟在他身后捡人头,我觉得实在没有游戏的体验感,感觉自己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碰巧手机没有电了,我就说要下线了,有时间再打。
正月十六是高中的同学聚会,是高中的班长由然组织的,说是今年有很多同学都从国外回来了,所以就趁机聚一下。
高中的同学变化都挺大的,当时班里几个比较乖的女孩子变化都很大,大多都留着长头发,烫着栗色的大波浪,精致的妆容。
尤小静是我们班上的班花,听说她高中毕业没几年就嫁人了,现在已经是四个孩子的妈妈了,但是她好像来的比较匆忙,满脸都是疲惫,黑色的头发低低的整齐的扎在脑后,和边上的其他女同学相比有些落差,有几个男同学聊到最近比较火的小视频把话题丢给她,她也只是笑着摇摇头说,结婚之后就很少看手机了。
几个男同学有点尴尬的笑了,“那钟年和言和你们俩说说,你们现在还是个单身狗呢。”我抬头看了一眼坏笑的刘凯。
“钟年,一直都没谈恋爱吗?”由然饶有兴致的用手托着下巴看向我,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突然就聚集在我身上。
“对啊。”我咽下嘴里的糖醋里脊,慢吞吞地说,“没办法,我也着急啊,你们都坑了我多少钱了,结婚,满月酒,我也着急回本啊。言和呢,你怎么不结婚?”
言和放下手里握着的酒杯,缓缓地说:“这几年一直在国外他看了我一眼,又笑着说,”我怕在国外你们不来参加婚礼,我没办法回本。”
酒桌上立刻笑作一团,连一直精神有点恍惚的尤小静都轻轻地笑了。
聊天中得知言和现在在A市一家国企工作,在父母的公司从基层开始做起,公司是生产女装的,牌子我竟然还听说过。我们都很惊讶,因为言和为人一直低调,谦逊,看起来脾气很好,一点也不像富二代。
高三有段时间我和言和关系特别好,因为是同桌,我的数学又不是很好,考完试经常求他给我讲题,体育课我就陪他打球,但是高考完之后,我们除了断断续续偶尔的节日问候,几乎失去了联系,工作之后换了邮箱,就没再联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