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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淼眼中浮现回忆的色彩,似乎又看到了当年那个憨憨傻傻的小和尚,“我那个后辈进逍遥派已经是七十多年前的事了。”
七十多年前?眼前的这个老头到底多大年纪了?
虽然早就料到韩淼辈分大的吓人,但两人似乎还是有些小看韩淼了。似乎对方的后辈都是自己的前辈。
“敢问前辈的那位后辈是哪位前辈。”黄药师有些谨慎的问道。
韩淼混不在意的说道:“虚竹。”
黄药师听了脸都有些黑了:“前辈不是拿晚辈寻开心吧。”
王重阳疑惑的问道:“好友,怎么了?”
今天黄药师不停的失态着实超出了王重阳的预料,他猜到这个虚竹应该与黄药师关系匪浅,故忍不住有此一问。
黄药师调整好心态对王重阳解释道:“虚竹是我外公。”
王重阳听了也是大惊失色,韩淼说黄药师外公是他的晚辈,不说是不是真的,对于黄药师这么一个高傲的人都无异于一个晴天霹雳,而且十有八九韩淼说的是实话,因为他想不出黄药师有什么是值得韩淼骗的。
“前辈所言是真?”此时黄药师不太方便开口,王重阳代为问道。
“我为什么要骗你们,不过我着实没想到虚竹和他居然是这么一个关系。”韩淼说的是实话,当初他只是确定黄药师与逍遥派绝对脱不了干系,但也没想到两者关系这么大。
毕竟逍遥派绝学尽数汇于虚竹一身,怎么到了黄药师这里有失传的趋势,韩淼可不相信虚竹会藏私,而且是对于自己的子女藏私。
想到这里韩淼想起了当初虚竹的女儿。
黄裳死后韩淼上过一次灵鹫宫,虚竹与梦姑已经已经有了一双儿女。
韩淼对那个小姑娘印象很深,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每天跟在苏星河身后,韩淼见到她之后经常围着韩淼转,让韩淼给她讲外面的故事。
现在想想,当初的小姑娘已经入了黄土,自己也变成了这世上最可怕的一个老怪物,韩淼不禁多了一分伤感。
想到这里,韩淼开口问道:“当初灵鹫宫是怎么散了的?”
黄药师并没有隐瞒,因为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听我母亲说,当初我母亲与伯父对武功不怎么感兴趣,我外公中年之后,患了一场大病,就感觉身体大不如从前,
灵鹫宫的那些附属势力,随着掌舵人的更换,对灵鹫宫也逐渐失去了敬畏之心,所以我外公便早早的带着我母亲与伯父带着灵鹫宫的许多典籍离开,最后在这桃花岛上定居。
灵鹫宫也就这么就散了。”
韩淼又问道:“那你的武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虚竹没有将那些精妙的武功传下来?”
“唉”黄药师叹了口气:“我外公病逝的早,我母亲与伯父也无心习武,更不想让我习武,我外公也没有强求,那些精妙的武学也就这么遗失了。
后来我凭借流传下来的典籍整理之下,才习得了现在的武功,但和逍遥派绝学相比还是差了不少。”
韩淼听了一阵愕然,他没想到逍遥派是这么落幕的,不过想想那小和尚似乎也不怎么在乎武功高低,会把绝学弄失传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事。
对于虚竹早逝韩淼并不惊讶,虚竹当年武功堪称绝顶,除了扫地僧等几个高手以外几乎无人能敌。
但这都是建立在逍遥三老的功力基础上。
三人加起来近乎两百年的内力催动逍遥派绝学江湖上自然无人能及,但这内力毕竟不是自己修出来的,虚竹真实的武功境界其实并不高,寿命自然不会比常人多太多。
而这也是许多高手达到一定境界后就会一直停滞不前的原因。
“前辈到底与逍遥派是什么关系?”聊了这么久黄药师终于忍不住了。毕竟现在的事情是清晰了不少,但韩淼依旧扑朔迷离。
韩淼听了缓缓说起了自己逍遥派灵鹫宫的渊源。
故事不长,但黄药师与王重阳听的很认真。
随着故事的讲完两人惊骇的看着韩淼,他们没想到韩淼竟然是一个一百五十多岁的老怪物。
毕竟在这个年代六七十岁就已经算长寿了,本来在他们两人看来韩淼也就八九十岁,一百岁左右,但现在竟然比他们想的还要长的多。
黄药师惊疑的问道:“您是韩淼前辈?”
“嗯?你竟然知道我,看来虚竹那小和尚没把我这老家伙忘掉。”韩淼有些惊讶,毕竟当年他唯一做过的一件大事就是抓了耶律洪基。江湖上名声不显。黄药师最有可能从虚竹那里得知。
“是我母亲和伯父在世时告诉我的,他们说外公在世时经常提到您。”黄药师解释道。
黄药师并没有怀疑什么,因为自己没有什么是值得韩淼图谋的,而且韩淼说的事情与自己所知的一般无二,甚至更加详细,这绝对不是一个外人可以知道的。
了解这些黄药师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黄药师一辈子最厌烦世俗的俗文礼节,但却最敬重忠臣孝子,如今关系摆出来了,纵使只见了两面,黄药师也会以礼相待。
看着房间气氛活跃不少,韩淼问起为什么王重阳回来到这里。
这次王重阳自己说出了了原因,原来王重阳见岳飞因为南宋朝廷的不支持,再加上因为军饷和粮食的导致北伐失败,所以为了对付虎视眈眈的金国,以及应对这种情况,所以准备修建活死人墓储存粮食和盔甲应对这种情况。
而这次找黄药师就是想请他帮自己设计墓中的机关布局。
听到这韩淼才想起来这么档子事,活死人墓本身就是一个机关重重的迷宫,若不知其中机关布局只会被困于墓中,就连聪明绝顶的黄蓉进入其中都无法破解。
本来韩淼还在奇怪这是何方高人设计的,真想不到竟然是黄药师。
不过也对,黄药师本就精于此道,徒弟陆乘风就是最好的证明。作为王重阳的好友,帮助设计活死人墓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