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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时樾静静地在房间,陪伴着鹿柠,直至傍晚,暮色四合。他缓缓走下楼梯,打算吩咐家中的厨师为鹿柠准备一些他爱吃的菜肴。
岑爷爷抬眼,阴阳怪气的瞅了自己孙子一眼:“哦?终于舍得下楼了?”然后,继续与岑父沉浸在棋局之中,赌气去理会岑时樾。
岑时樾轻笑一声,走到岑爷爷身后,轻轻指点:“爷爷,走这步。”他的指导简洁而精准,只消片刻,岑爷爷便扭转了战局,赢得了胜利。他笑得开怀,完全忘记自己在心里说过,再也不理这便宜孙子。
岑奶奶从院子里走进来,手中捧着一束刚从园中采下的鲜花。她见只有岑时樾一人,便轻声询问:“小柠还在睡吗?”
“嗯,他最近有些嗜睡。”岑时樾回应道,随后转身对一旁的女佣吩咐了几句,让她们告知厨房鹿柠的喜好。
岑奶奶将鲜花插入花瓶中,轻声说:“正常,让他多睡睡也好”
岑时樾一边继续指点着棋局,一边向对面的岑父询问:“爸,妈去哪儿了?”
岑父笑着回应:“她去找你二哥了。你二哥整天待在实验室里,电话也不接。你妈妈想趁着今天家人都在,一起团圆一下。”
正谈论间,门口传来奶声奶气的呼唤。岑思蓓一进门,便扑进了岑时樾的怀里:“小叔叔!”她的声音充满了喜悦和依赖。
岑时樾轻抚着她的马尾辫,温柔地问:“放学了?”
岑思蓓立刻松开他,有些不满地嘟囔:“早就放学了!我都在家看了一集《小猪佩奇》了!”她怕小叔叔弄坏她的发型,连忙去镜子前看看。
岑归涧,身着休闲西装,优雅地挽着自己妻子的手,缓缓步入宽敞的客厅。他的目光在厅内流转,最终落在了岑时樾身上,轻声唤道:“小樾。”
在岑家的三个孩子中,岑老大的混血特征最为显着。他的轮廓深邃,体格高大,绿色的眼眸在光线下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唯独那乌黑如墨的头发,与两位弟弟如出一辙。相比之下,岑老二的混血感则稍显内敛,除了那同样碧绿的眼眸,仅有眉眼间的一丝深邃,透露出他与众不同的血统。
而岑时樾,混血特征在三人中最为微弱。除了跟哥哥一样,骨相高大,体格偏向西方,还拥有着一张偏向华人特征的面容。他的眼睛在普通光线下,通常呈现出墨色,细微光线下会带着淡淡的绿意。而在特殊的光线下,如阳光、月光或是黑暗中,那双眼眸便会显露出浓郁的深绿色,如同璀璨的宝石,令人无法忽视。
听到大哥的呼唤,岑时樾抬起头,微笑着点头致意:“大哥大嫂。”
老宅府邸客厅中,岑归涧的妻子周婉仪,嘴角轻扬,带着一抹恰到好处的笑意,轻声对岑时樾道:“时樾,你那位恋人,在哪,我们还没见过呢。”
岑时樾,姿态挺拔坐在精致的流水桌前,专心地在茶座前用那名贵的紫砂壶泡茶。他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次提壶、倒水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茶水在壶中翻腾,最终缓缓流入公道杯,他随后用那公道杯为大哥大嫂面前的茶杯斟满。
“他在我的房间里休息。”岑时樾抬手示意他们品尝。
周婉仪微微颔首,有些忍不住低声问道:“时樾,我听说……他……是真的吗?”她的声音有些迟疑,似乎不知该如何措辞。
岑时樾微微一笑,冲洗着茶具的手并未停下,他轻声道:“是的,所以才会比较嗜睡。”
两人之间的对话,如同这茶香一般,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岑归涧不解风情的一直低头处理事务,都没来得及喝上自己弟弟斟的茶。
府邸深处,老管家悄然走近老夫人,轻声耳语:“夫人,菜肴已备妥,随时可开席。”
岑奶奶微微颔首,举手投足间流露出名门闺秀的端庄与从容:“嗯,暂且候着吧,等人齐了再开始。”她目光微转,瞥了一眼身旁的老管家,又想起了派去照顾岑时樾的刘伯:“小樾啊,刘伯就让他继续留在你身边吧,反正他从你出生起就跟着你,也算是你半个亲人。”
岑时樾放下手中正在擦拭的茶具,微笑颔首:“好的,我也正有此意。”多年没回国,在外国就基本一个人住,岑时樾也不喜欢家里有太多人,除了阿姨和女佣,每日过来做饭打扫,家里基本就他一个,现在有了鹿柠,就要为鹿柠考虑了,更要为了肚子里那个考虑。
此时,岑瞻书挽着母亲的手步入大厅,岑奶奶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激动:“小书回来了,快让奶奶好好看看,这都多久没见了,都瘦了”
岑时樾也站起身,迎向二哥:“二哥。”
岑瞻书虽然语气平淡,但话语间却带着几分讥讽:“嗯,为了你这顿饭,我实验室的数据都没跑完。”
岑时樾轻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反驳:“你不该回来吗?半年没回家了,爷爷奶奶、父亲母亲哪个不想你?”
岑瞻书被他说得有些哭笑不得:“行行行,就你嘴巴厉害,我从小就说不过你。”
岑时樾却丝毫不以为意,搂着他的肩膀走向沙发:“那说明,你也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说着,他也为岑瞻书斟了一杯上好的香茗,茶香四溢。
在温馨的家庭氛围中,家人们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有的围坐一堂,欢声笑语地聊着家常,有的则专注地对弈,棋盘上的战局正酣,还有几位则聚在角落,轻声讨论着工作琐事。这一切的和谐与热闹,构成了这个家的独特旋律。
鹿柠醒来时,看着周围陌生的陈设。愣了几秒后,揉了揉眼睛,开始摸索着穿上鞋子,寻找下楼的路径。未及他走几步,楼下的欢声笑语就传入他的耳中,跟随着声音他很快就找了楼梯。
他悄悄地趴在栏杆上,从栏杆的缝隙中窥视着楼下的动静,还在想自己认识那几个,正好跟回头岑时樾对上,他微笑着朝鹿柠招手,示意他下来。
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楼梯口。鹿柠感到有些尴尬,立马就消失在大家视线范围内,躲到了一个他们看不见的角落。掰着手指头,纠结要不要下楼。
岑时樾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他三两步上楼,很快就找到鹿柠藏身的地方。看着半趴在地上的鹿柠,他微笑着抱起他,轻声问道:“怎么不下去呢?是不是觉得人太多了?”
鹿柠傻傻地点了点头,有些惊讶地问道:“你们家怎么这么多人啊?”
岑时樾轻轻颠了颠他,感受到他确实比之前重了一些,便笑着说:“你家不也是一大家子吗?就把他们当成你的家人一样好了。”
岑时樾牵着鹿柠的手,两人一同走下楼梯,顿时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鹿柠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耳尖更是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他略显羞涩地低下了头,不敢直视那些好奇而友善的目光。
岑奶奶与管家一同引领着众人向餐厅走去:“小柠下来了,正好,咱们开席吃饭吧。”
或许是因为刚刚睡醒,鹿柠的精神格外饱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那些投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仿佛自己真的成了一只大熊猫,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略显尴尬,却也努力保持着自然的微笑,一口一口慢慢地吃着这顿饭。
大家都知道鹿柠害羞,便没有过多地围着他,只是用温柔的目光投以微笑。鹿柠能感觉到岑时樾的家人对自己的喜爱,这让他紧张了一整天的心得到了放松。饭后,他与岑思蓓一同坐在院子里的白色铁秋千上,享受着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岑思蓓抱着心爱的娃娃,歪着头笑嘻嘻地看着鹿柠:“漂亮哥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鹿柠对岑思蓓的可爱模样很是喜欢,他微笑着回答:“我叫鹿柠。”
岑思蓓自坐下后便一直侧头看着鹿柠,似乎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好奇。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认真地问:“鹿哥哥,刚刚我妈妈一直看着你的肚子,你是不是生病了呀?”
鹿柠被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尴尬,他不知道该如何向一个小孩子解释自己的情况。他怕吓到她,便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回答:“不是生病,是我肚子里有个特别的东西。”
岑思蓓听了更加好奇,她抱着娃娃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然后问:“是结石吗?我们班卢卡斯的爸爸住院就是因为肚子里有结石。”
鹿柠被岑思蓓的猜测逗得哈哈大笑,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不是不是,真的不是结石。”
岑思蓓见鹿柠笑得如此开心,便又想起了那天陪妈妈看的电视剧里的情节,她一本正经地问:“那是肿瘤吗?”
鹿柠被岑思蓓的话再次逗笑,他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哈哈哈……不是不是,真的不是肿瘤。”
岑时樾一直在楼上的书房里注视着院子里的两人。虽然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看到鹿柠如此开心,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然而当他看到鹿柠扶着肚子似乎有些难受时,他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他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匆下楼来到鹿柠身边,温柔地责备道:“怎么了?不舒服吗?我告诉过你,不能激动的。来,深呼吸几口。”
鹿柠按照岑时樾的话做了几个深呼吸,感觉好多了。他有些无奈地看着岑时樾:“我也没办法呀,你侄女太好玩了。”
岑时樾坐在他俩之间,抱起岑思蓓:“蓓蓓,你刚才说了什么,怎么把你哥哥逗得如此开心?”
岑思蓓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就是好奇嘛,我问鹿哥哥他肚子里装的是什么,他说有个东西,我就问是不是结石。”
“噗——”岑时樾原本只是轻轻一笑,但越想越搞笑,他努力想要憋住,但终究还是忍不住,笑声如洪钟般在院子里回荡。
岑思蓓不解地看着他们,浓密的睫毛随着她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脸上写满了困惑:“你们都笑什么啊?不是结石,也不是肿瘤,那……难道是吃多了吗?”
这回,岑时樾的笑声更加肆无忌惮,他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从秋千上摔下来。而刚刚缓过劲来的鹿柠,也再次被逗乐。
院子里的笑声此起彼伏,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岑瞻书好奇地凑了过来:“这是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岑归涧则抱起自己的宝贝女儿,耐心地询问:“宝贝,你小叔叔他们到底在笑什么?”
岑思蓓紧紧地搂着父亲的脖子,摇头如拨浪鼓:“我也不知道,我就说了那么一句,他们就笑个不停。”
周婉仪轻抚着女儿裙角的叶子,温柔地问:“那你到底说了什么呢?”
岑思蓓将刚才的话一五一十地复述了一遍:“我就问妈妈你为什么老是看鹿哥哥的肚子,他说有个东西在里面,我就问是不是结石。他说不是结石,我就猜会不会是肿瘤?不是肿瘤的话,最后又猜是吃多了吗?”
“哈哈哈——”听完岑思蓓的解释,在场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笑声此起彼伏,甚至盖过了岑时樾和鹿柠的笑声。
就连一向沉闷话少的岑瞻书就笑的前俯后仰:“大哥,蓓蓓真是活宝啊”
周婉仪整理好表情后给岑思蓓解释:“不是的,鹿哥哥肚子不是这些,之后你就知道了”
岑思蓓瘪嘴这些大人好奇怪,小孩子看不懂:“好吧”
两家的家长见面异常顺利,由于两家本就相识,祖辈之间也存着深厚的交情,交谈更是和气融融。
会面结束后,鹿柠便要求回学校。岑时樾虽然担心,但也尊重他的想法。鹿柠也承诺过,这学期上完就不去了。
鹿柠的生活轨迹又回到从前,家和学校两点一线,偶尔也会去医院检查,岑时樾费尽心思请了快两个月,终于把任医生的导师马教授请来帝都,为了表示尊重和重视,他亲自前往机场迎接。
正当两人就鹿柠的病情进行深入探讨时,岑时樾手机里特别的铃声响起。那是鹿柠专属的,他立刻接听,却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鹿柠温柔的声音,而是嘈杂和愤怒的咒骂。
“老公,有人欺负我,你管不管?”鹿柠委屈的叫着老公,看向对面两人又凶的不得了。
“你在哪里?”岑时樾立刻重视的坐直身子。
“我在我常去的那家奶茶店。”鹿柠护着自己有些肉肉的肚肚,坐在一旁,瞪着对面那两个不依不饶的人。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按照岑时樾的嘱咐不让自己激动。
挂断电话后,交代司机地址后,想起车上还有一人,“马教授,您看是先送您去酒店休息,还是给你安排个住所?”岑时樾礼貌询问
“我跟着一起去吧,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激动,有我在旁边能保险一些。”马教授虽未听清电话的全部内容,但也能知道鹿柠大概发生了什么事,他看了自己学生和妇科医生联手的诊断,知道鹿柠的情况,还是跟去 比较好
“非常感谢您。”岑时樾感激地看了马教授一眼,随即跟司机交代快一点。
岑时樾踏入店内,立马就在一堆排队人群后找到鹿柠。他抱着两杯饮料,坐在一旁,脸上写满了不悦,目光冷冷地投向对面那一大一小的身影。轻声问道:“怎么了?”
“他们欺负我。”他深吸一口气,将始末娓娓道来,“我排在前面,好不容易排到我,买到最后一杯奶茶和葡萄汁,他们也想要,本来他们态度还很好,我就想把奶茶让给他们。谁知他们不仅不领情,不仅两杯都要,还拿钱来羞辱我。是行一个拿钱羞辱我的,早被我打的鼻青脸肿了,若不是为了宝宝,我早就一脚上去了……他奶奶见好言相劝不行,就一直骂我,你知道吗,他们骂了我好10几分钟了”。鹿柠一股脑的把怨气都说了出来,委屈极了。
岑时樾温声道:“嗯,你很乖,没有激动也没动手”岑时樾很会给情绪价值,一直夸他,很好的安抚鹿柠的委屈。
“你帮我欺负回去,不然我今天肯定不睡。”鹿柠糯糯的撒娇着,最后还带着威胁。
岑时樾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转过身,目光冷冽地投向对面的祖孙俩二人。他冷声问道:“小孩子家长在哪里?”小男孩见状,连忙躲到奶奶身后,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我就是他的家长,怎么了?”老妇人一脸不屑,对眼前的岑时樾装模作样的打量着,“你想吓唬谁啊?告诉你,我可不怕你!”
“你这么教育孩子,难道他的父母不知道吗?”岑时樾的眉头微微皱起,不悦地看着这位嚣张的老妇人。
“你管得着吗?你是他什么人?我刚刚还听他喊你老公呢,原来你们是同性恋啊,真是恶心!”老妇人一脸厌恶地退了几步,仿佛见到了什么脏东西。
旁边一直未出声的马教授终于忍不住了,他走上前,冷声道:“同性婚姻法都已经颁布二十年了,你这个老太太还停留在上个世纪吗?”
“你们人多欺负人少是吧?等着,我儿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老妇人见势不妙,连忙搬出救兵。
不一会儿,一个啤酒肚的中年男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他的妻子紧随其后,扶着他喘气。老妇人一见儿子来了,立刻有了底气,指着岑时樾一行人骂道:“就是他们欺负我和你儿子!”
那位啤酒肚腩的中年男子,目光在岑时樾身上游移,皱眉想着,这人怎么有点熟悉的影子,但他没放在心上不以为然。他眉头一皱,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威胁:“欺负我儿子,是不想活了?”
岑时樾淡淡一笑,透着冷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疾病,还真没人,能让我活不下去的。你算什么东西?”每个字都很有威慑力,傲慢话语,却不让人感到不适,他矜贵的气质举手投足间,都不是普通家庭能培养的出的。
中年男人,感觉这一刻,那某个时段同样感受过。他被岑时樾的气势所震慑,不禁有些心虚。他拿起手边的方巾,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叫什么?”
司机适时地搬来一把椅子,岑时樾优雅地坐下,双腿交叠,威压十足:“你不配知道。”
中年男子勉强定了定神,硬撑着问:“那……那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岑时樾敲击着木质桌板,旁边跟随他很长时间的司机,知道老板现在很不耐烦:“不必解决,我的助理很快就到。”
没过多久,李助理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个文件夹,递给了岑时樾
岑时樾扫了两眼就盖上了:“余强北,余德建筑材料有限公司的董事长,对吧?您与岑家的合作,从现在开始终止了。”
余强北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惊恐地看着岑时樾,声音颤抖:“你……你是岑家的?”他终于想起了三年前在好友引荐下见过的岑家当家,那个混血且气势逼人的男人。他原以为岑时樾只是与岑归涧有些相似,却没想到,他竟真的是岑家的三少爷。
岑时樾没有理会他的震惊和恐慌,转头看向了鹿柠。他淡淡地说了句:“太吵了。”话音刚落,保镖们便上前将余强北一家请出了门外。
原本还留在现场看热闹的众人,此刻也被岑时樾的气场所折服。那些原本因为害怕牵扯到自己而离开的人,此刻更是对岑时樾佩服得五体投地。有了解岑家还跟旁边人科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