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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凤长歌的话,让向宴生的心中忽得急生怒意,狠狠地一眼瞪去,什么都不说的,转身离开。
&nb与向宴生重逢后,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地将向宴生激怒撄。
&nb但凤长歌想,不是自己将他激怒,是他太易怒了。
&nb转身,随着他的背影跟上去。
&nb广场上,灯如昼偿。
&nb向宴生的轮椅停在人少的一侧,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nb孤影正陪着小麒儿在买些小玩件。
&nb凤长歌走到他的身边,只听他闷声说道:“离本尊远些。”
&nb凤长歌猛然一愣,忽得掩嘴偷笑起来。
&nb“笑什么?”向宴生侧目怒意满满地问道,他有时真不懂凤长歌的心中究竟都在想些什么,只能在一旁恼怒。
&nb“弟子从来不知道,原来宫主你也有这孩子气的一面。”
&nb只是将他气恼了,没想到他居然耍起了性子,真是可爱。
&nb失去关于她的记忆,向宴生倒在她面前越发地没了从前的样子。
&nb向宴生再次被她激恼,目光落在别处,不再说什么。
&nb凤长歌低头,瞄了瞄他喊着怒火的双眸,将一条手绢递到他的面前。
&nb眼角的一抹白色,引向宴生侧目,回眸,望见凤长歌手中的白手绢,疑惑地抬头看他。
&nb“你脖间有点血迹,擦擦。”
&nb向宴生一怔,下意识地用手触碰自己的脖间。
&nb凤长歌微微一笑,将手绢收回去,“骗你的,那处没有血迹。”
&nb“长歌!”他愤怒地咬牙切齿。
&nb迎着他的怒眸,凤长歌收起所有的笑意,凤目灼灼深深地望着他,轻声说:“别生气,不过是,怕你做什么危险的事。”
&nb向宴生一愣,眸中怒意消去。
&nb冷漠的视线与她对视,紧紧盯着她的双眸似要将她的一切都看透。
&nb凤长歌侧过身,叹息一声,感概道:“宫主,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置自己与危险之境。”
&nb“在本尊身上下了生死咒的人,也有权利说这话?”向宴生这话并不嘲讽,只是有些怄气。
&nb三番四次地在凤长歌的面前吃瘪,让身为被人捧在手里尊敬的向宴生感觉到了耻辱,也让他感觉到现在这样的他是多么的无能。
&nb“想要待在宫主你的身边,不用这法子不行。”
&nb“为何非要在本尊的身边?”
&nb“因为你是无极长宫的宫主。”
&nb“就因为这个?”
&nb“还能因为什么。”
&nb两人一言一合,凤长歌毫不犹豫地回答他所有的问题。
&nb这般坦诚,所说的一切向宴生一句都不信。
&nb知晓她只会敷衍自己,向宴生不再说话。
&nb这时,买玩齐了小玩件的小麒儿跑到他们面前。
&nb“宴生,你看我买了好多东西给麟儿,你说麟儿会喜欢吗?”小麒儿怀中的物件都是些小孩们爱玩的。
&nb向宴生轻轻颌首,算是回答他的问题。
&nb小麒儿见状,肉肉的小脸上尽是高兴和期待。
&nb夜色渐渐越深,放完天灯的朱雀族人们都开始回家歇息。
&nb他们四人有小麒儿在,几乎玩到三更才回客栈歇息。
&nb三更时,家家户户的灯火已灭,但挂在树枝间的莲灯依旧亮着,照耀着凤凰林的长街。
&nb长街两旁,有这几个喝得醉醺醺的醉汉,醉倒在路边呼呼大睡。
&nb有来寻他们的人,一阵责怪后,就将醉汉们带回家去。
&nb走了些许的一段路,他们总算回到客栈。
&nb客栈中大门依旧打开,店中点着几支蜡烛,昏昏欲睡的小二,听到脚步声,瞌睡虫顿时飞走,走上来埋怨道:“公子啊,你们怎么玩到这么晚才回来,这都三更了。”
&nb他们四人是由凤重歌吩咐特别照顾的,凤重歌会是下一任朱雀族长,朱雀族中无人敢轻视凤重歌的话。
&nb故而,换做是其他的客人,小二想必早就关门去歇息。
&nb终于将他们等了回来,虽然明里不敢责怪太多,但叨念的话中有着不少的埋怨。
&nb终是他们有错在先,故而将小二埋怨的话听在耳里也未责怪他的态度。
&nb回了房,洗去一脸的污脏,正准备吹烛火而眠,凤长歌的身子忽得一僵。
&nb她侧目,看向窗外。
&nb夜风拂过,吹得窗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
&nb待夜风过,又回归一片的死寂。
&nb叩叩……
&nb敲门声响起后,门‘吱呀’地一声被推开。
&nb敲门的人是孤影。
&nb“宫主找你。”他道。
&nb凤长歌微微颌首,大致知道向宴生找自己的理由。
&nb跟着孤影的脚步来到向宴生的房间。
&nb向宴生还未睡,坐在圆桌旁,静静地看着烛光。
&nb听到他的脚步声进来,只是侧目静静地看了她一眼,道:“孤影。”
&nb孤影听了,越窗而出,身影落在了屋顶上。
&nb“坐吧。”向宴生道。
&nb凤长歌坐下来,他又道:“不用本尊说,想必你也知道本尊找你来的理由。”
&nb凤长歌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远处深深漆黑的树林中,“大概知道了。”
&nb在远处莲灯照不到的地方,有几处黑影一直在盯着他们这边。
&nb监视人,连气息都无法好好掩盖,这真是暗卫的失格。
&nb“在外面时,人多未察觉到他们,回了客栈倒是察觉到他们。”
&nb“宫主觉得是何人而为?”凤长歌站起身子,拿起桌子的杯子,给他倒上一杯清茶。
&nb“此处是谁的地盘?”向宴生反问。
&nb凤长歌一愣,微微讶异,“凤传英监视您做什么?”
&nb“他要杀本尊。”
&nb凤长歌再次一怔,狐疑地看着向宴生,讪讪道:“宫主,弟子应该没那么大的魅力,让凤传英为了弟子而去谋划取你的性命。”
&nb她虽高兴向宴生来找她谈这事,可是他所说出来的话,让人无法置信。
&nb向宴生冷冷一眼望去,有着几分鄙夷,道:“凤传英确实不至于为了你而杀本尊,他本就与本尊有私人恩怨?”
&nb“真的?”凤长歌惊问,向宴生一眼瞪过来,她才察觉到自己说错话,摸了摸鼻子重问:“宫主,你与凤传英有什么恩怨?”
&nb“他的姐姐曾在无极长宫中死去,他因为仇恨,杀了本尊的父亲。”
&nb凤长歌一愣,顿时不知该做出什么样的表情。
&nb凤传英杀了他的父亲,那就是说,他们是杀父仇人的关系?
&nb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她与向宴生的关系,不会那么狗血的。
&nb“宫主,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她问。天界的四大家族一直为天界的平衡而和睦相处,若是其中一个族长杀了另外一个族长,可是会在天界中引起轩然大波。
&nb如今天界平衡依旧还在,那么向宴生所说的,是听谁传出来的谣言。何况,她在照阳堡生活五百年也未听谁说过凤传英有姐姐这一事。
&nb“你觉得本尊在欺骗你?”
&nb“不,当然不是。”凤长歌立即摇头,“只是,关于这种杀父仇人的事,宫主你还是需要调查其中真相比较好。”
&nb“此事是无极长宫的昭元长老和明原长老告诉本尊的,他们两人都是父亲的心腹,难道还会合伙起来骗本尊不成?”
&nb凤长歌闻言,语塞地一时想不出话来说。
&nb昭元长老和明原长老在无极长宫已久,两人一直都为无极长宫勤勤恳恳,认认真真地负责每一件事。而且他们两人因为性格极好的关系,在无极长宫中很受弟子们的崇敬,若是他们说的,应是真的比较多。
&nb只是……
&nb凤长歌皱眉望向向宴生,“宫主,你为何认定凤传英一定会杀你?”
&nb“一或许是为斩草除根,替他姐姐将血仇报了。二他对与首权的位置已虎视眈眈很久,杀了本尊首权这位置就要重新换人坐。”
&nb“这不可能。”凤长歌摇头,“自有首权之战以来,朱雀一族的实力就一直位居第四,是四族中最差的,即便杀了你,那么敌不过其他两族杀了你也是白杀。何况,你若死这天界必将大乱,届时凤传英可有稳定天界大乱的把握?”
&nb“若他根本就不想稳定天界大乱呢?”
&nb“不行,不稳定你死之后的大乱,这天界会毁的。”
&nb凤长歌难得的认真起来,青龙一族现在都以向宴生为首,若向宴生一死,那么青龙一族将群龙无首。
&nb无王的族组将会是一盘散沙,而一直被打压住的那些族中劣势力也会随之而起。
&nb到时候会有多乱,凤长歌是想也不敢去想。
&nb“半年前,南方朱雀星图中有一颗命星被人用法术掩去,本尊命昭元长老调查掩掉的命星的人究竟是谁?可是以昭元长老之力,半年来都无法得知那颗被掩掉的命星究竟是何人的。只是,这颗掩掉的命星是在南方朱雀星图,凤传英与本尊又有恩怨。朱雀一族虽然实力不济,可是最近假凤长歌四处抢夺神器,在抢夺这么多的神器中,若吸取其中的灵力,想必灵力已超过天界不少人。昭元长老和明原长老猜测,那个假凤长歌就是由凤传英一手策划出来的,而那颗掩掉的命星想必也是凤传英在其暗中施力。”
&nb向宴生的一番话,让凤长歌张大的嘴巴一时间忘了合回去。
&nb人出生时,命星会因为族群的不一样,而分布在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nb无极长宫是以卦术而闻名的,故而,每夜有会有卦术弟子占星卜卦,监视天界中所有人的命星。
&nb凤长歌深知无极长宫的行事,故而故意在无月之夜重生,只为自己的命星不被观察到。
&nb无月之夜监视命星比较难,凤长歌应是在掩掉命星正巧的时候,让他们看到了掩掉的那一刻。才让他们知道在南方朱雀星图中有一颗命星被掩掉。
&nb只是,这一颗掩掉的命星,却引来向宴生、昭元长老、明原长老的瞎猜测,还将假凤长歌一事也与之连在一起。
&nb凤长歌很是庆幸,今夜有人在监视他们,而向宴生特地来找他谈明此时,若不然,她都不知道他们的猜测会错得如此离谱。
&nb“宫主,我想假凤长歌的事应与凤传英没关系。”她道,“或许如你所说,一你与凤传英是杀父仇人的关系,二凤传英对首权之位虎视眈眈。可是假凤长歌的事,扯到凤传英的身上有些牵强了。”
&nb向宴生定定地看向她,眼里有一抹的狐疑,“你为何如此说?”
&nb“猜测而已。”将猜测二字说出,凤长歌猛地回过神来,若她说猜测二字,想必下面说的话向宴生也未必会信,又改口道:“其实不算猜测,我这个可是有根据。首先第一点,一切抢夺的神器都在凤长歌死后发生的。”
&nb“在凤长歌死之前,凤传英杀了本尊的父亲。”向宴生强调了句。
&nb凤长歌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看来向宴生是认定了凤传英就是筹划假凤长歌一事的主谋,可唯有她自己知道,那颗掩掉命星的真相。
&nb要与向宴生解释这一切,其实最好的法子就是解开掩掉命星的法术。但是解掉那可掩掉的命星,向宴生,甚至无极长宫懂卦术的弟子都会知道她从冥界归来的消息。
&nb人多嘴杂,若让太多的人知道她冥界归来的事,自然也会传到计划这一切的人身上。
&nb若让那人知道,凤长歌想要再去调查真相只会难上加难。
&nb掩掉命星之事,自然不能与向宴生说。可若不说,向宴生只会将怀疑的目标落在凤传英的身上。
&nb凤长歌为难地望着向宴生,究竟要如何将这一切与他说明呢?
&nb她皱眉的模样,引起了向宴生的疑心。
&nb向宴生问道:“为何看你的模样似乎想要替凤传英洗去些什么污名?”
&nb“宫主,你别乱想,弟子对你绝对忠心耿耿。”
&nb“那你为何打算替凤传英辩解?”
&nb凤长歌重重叹息一声,“宫主,我不是想为凤传英辩解,只是觉得你将凤长歌一事搞错了方向。”
&nb“如何搞错?”
&nb“如弟子刚才说的第一点,抢夺神器的事一切都发生在凤长歌死之后。若说,假凤长歌的事都是由凤传英所筹划的,你可有想过,凤传英为何要等了五千多年?五千多年前,老宫主死去,年少的你当上无极长宫的宫主,那时任谁看都是无极长宫最弱的时候,他若想斩草除根就在那时找人将你暗杀掉即可。”
&nb“那时本尊不弱。”向宴生不悦说。
&nb向宴生出生时,其强大的灵力就惊动天界,谁都不曾想过一个刚出生的婴儿会有如此强大的灵力。而随着向宴生的长大,七百多岁而已,灵力就直逼四族族长。
&nb无极长宫老宫主死去的时候,向宴生的灵力已经达到一个谁都达不到的高度。
&nb“确实,宫主如你所说,你那个时候不弱。可是,凤传英不是傻子,那个时候你的灵力已到无人可达到的高度,若再养你一段时间,想要杀你更是不可能的事。所以,凤传英自己也该明白,要除你定要趁早,可他等了五千多年,你若说他是为了等凤长歌长大送到你身边,那绝对不可能,他对凤长歌百般厌恶,更是不可能猜测得出来凤长歌日后会到你的身边,也不会想到他那看不起的女儿会这般厉害。”
&nb凤长歌的话,说得向宴生有些在意。
&nb确实,如她所说,假凤长歌的在凤传英的身上有很多漏点。
&nb“还有第二点,混元巨鼎。”见向宴生犹豫,凤长歌趁火打铁地说道:“混元巨鼎是用偃术所制,其鼎身是有灵仙石所筑,灵仙石会吸收所有的灵力,所以用灵力破坏是不可能,只能解除其中机关才可打开混元巨鼎。以凤传英的性格,他绝对看不起偃术这东西,说起来,宫主你应该也看不起偃术这东西。”
&nb凤长歌的话,正巧说中向宴生心中所想的,他看不起偃术,也不止他很多人都看不起偃术。
&nb“凤传英看不起偃术,自然也不会为了这一切而去专门找寻会偃术的人。一样,放眼天界懂偃术的人又有几个。想混元巨鼎那种机关,就算是凤长歌都难以解开。而混元巨鼎就放在一重中天山的练武场中,那练武场中半个时辰有弟子巡逻,不懂偃术的凤传英怎有办法在半个时辰中将混元巨鼎打开?所以说,宫主你将假凤长歌的矛头指向凤传英是不对的。”
&nb凤长歌一口气地将所有的话都说完,等着向宴生发表他的意见。
&nb只见他闷声都不出一声,眸子静静地看着她,眼里有着猜忌。
&nb这一猜忌,凤长歌担心他的脑子里又在乱想写什么,问道:“宫主,你觉得我刚才说的有理吗?”
&nb“有理。”向宴生轻轻地道。
&nb凤长歌长吁一气。
&nb向宴生又道:“正是有理,本尊想知,你是如何得知一切的?”
&nb“……”
&nb凤长歌一愣,刚松的那口气又提到了嗓子上。
&nb“你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罢了,为何会对与假凤长歌的事分析得头头是道?”烛光中,向宴生的目光灼烈,眼中的怀疑与不信任豁然扩散。
&nb凤长歌一愣,她不过是想将假凤长歌的矛头在凤传英的面前移开,这下一移开倒把矛头指向了自己。
&nb向宴生眼里的怀疑,将这几日她好不容易都建立起来的信任在这一瞬间毁去了一般。
&nb自己挖了坑,埋自己。
&nb她耸肩无奈道:“宫主,若弟子说在未进无极长宫之时,就一直在调查凤长歌的事,你可信?”
&nb向宴生不答,依旧目光灼烈。
&nb凤长歌抿唇想了想,道:“宫主,天界兴亡,人人有责。弟子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天界和平,所以假凤长歌的事一出来,弟子就开始到处去调查。”
&nb“七百多岁的小丫头,都未成年就有一颗心系天界的心,你可真了不得。”
&nb向宴生的话中有着几分的鄙夷。
&nb鄙夷就鄙夷吧。
&nb事到如今,她也不会在意那么多。
&nb“宫主过奖了。”她厚脸皮说。
&nb向宴生冷冷地哼了一声,道:“不管,你有多少事都在欺瞒本尊,凤传英既然已经派人来监视本尊,他安的什么心谁都不知道。就算他这五日在凤凰林中不会做什么,难保他会不会在我们离开凤凰林的那一刻,会做出什么事。你……”
&nb“弟子知道。”凤长歌启声打断他的话,“弟子会好好保护宫主你的安危的。”
&nb向宴生双眼怒得都快冒出火,瞪着她,咬牙切齿道了一个字。
&nb“滚!”
&nb叫凤长歌来谈事,不过是因为担心她的安危而叫来叮嘱几句,岂料她竟然说出这么多气人的话。
&nb真是要被气死了。
&nb刚出向宴生的房间。
&nb凤长歌就见到蹲在角落偷听的小麒儿。
&nb小麒儿朝着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手指指向她对面的房间。
&nb凤长歌会意地点了点头,与他小心翼翼地去自己的房间。
&nb一进房间,凤长歌就问:“小麒儿大人,你这么晚不睡找我有什么事吗?”
&nb“我睡不着,我心里一直很不安,感觉好像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nb凤长歌眉轻轻一扬。
&nb麒麟这种灵兽会凭直觉而感知到即将到来的危险,故而在灵兽中年纪最小的水麒麟会住在无极长宫最高九重成天山的原因。
&nb刚在那屋里,向宴向她提醒凤传英的事。
&nb这会,小麒儿又说出这样的话,果真要提防下凤传英吗?
&nb凤长歌的目光再次看向窗外,黑暗中有着好几双眸子都在注视着他们。
&nb看着不由地让她觉得心烦。
&nb她走到窗前,将窗户合上。
&nb“长歌,我们要不要明天就回无这话的时候,身体都在微微地颤抖。
&nb凤长歌走到他的身边,一把抱住他肉肉的小身体,安慰道:“没事,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们。”
&nb“可是,这里终究是别人的地盘,若真的像你刚才和宴生说的那样,你可有想过,凤传英率领照阳堡众多精英弟子围堵我们的时候?”
&nb小麒儿的话,让凤长歌的眉头皱得更紧。
&nb刚才在向宴生那边,只为谈论假凤长歌的事,倒是将这事忘记与向宴生好好谈谈。
&nb而刚才很明显,向宴生想与她好好谈谈,却被她的忽悠给气得恼怒。
&nb这下回去,估计向宴生都不愿与她交谈什么。
&nb小麒儿的话说得也不是无理,这里是凤传英的地盘,纵使她是天界第一战神,身旁又有水麒麟助阵,可算起人数来,他们这边只有四人,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打不过人多。打起来,他们再厉害也难打赢。
&nb这下可头疼了。
&nb“长歌,我们回家吧。”小麒儿哀求地问。
&nb“不行。凤传英要置我们与死地,就不会这样放着让我们回无极长宫。我们现在待在凤凰林中,他还不敢轻举妄动,但若我们离开凤凰林,难保他们会做出什么来?”
&nb“那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等死。”
&nb“会有法子的,你让我想想。”
&nb凤长歌皱眉说。
&nb只是此时她的脑袋乱得如一团浆糊。
&nb从刚才向宴生告知她,凤传英是他的杀父仇人时,心中就已经是满满的讶异。
&nb前世,她是由向宴生从照阳堡外捡回去,一手带大的。
&nb那个时候,向宴生将她带回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思?
&nb是想将她养大,日后回去杀了凤传英,让她替他报仇。还是,只是见她可怜,才将她捡回去?
&nb忽得,她的脑海里出现的画面是在混元巨鼎前,突然动弹不得的身体,掉进混元巨鼎中。
&nb恩怨,上一辈的恩怨……
&nb无极长宫与照阳堡有恩怨。
&nb那么,推她落鼎之人,有可能就是与她有杀父仇人关系的向宴生吗?
&nb脑子里一片混乱,所想的与小麒儿要问的截然不同。
&nb凤长歌懊恼地抓了抓脑袋,道:“小麒儿,你的腿脚快吗?”
&nb“不知道,我没跑过,要跑了才知道快不快。”小麒儿道。
&nb凤长歌轻轻颌首,“那就给你一次跑的机会,明天一早,你跑到骄阳城去。”
&nb“为什么要我去骄阳城?”小麒儿不解地问。
&nb“骄阳城中,有其他三族驻守的弟子,你去将三族驻守的弟子带到凤凰林来。虽然弟子不多,但是有他们在,凤传英也不敢轻举妄动,即便凤传英轻举妄动,有人帮忙也比只有我们四人好多了。”
&nb“对哦,我们可以去找帮手。”小麒儿开心道,
&nb凤长歌却笑不出来,“小麒儿,你要知道,我们现在被凤传英监视着,你要是逃出去,他定会派人去追你。他会派出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只是,你一路前去怕是凶多吉少。所以,你一定要跑得快,快到他们都追不上你。”
&nb“长歌,你放心,我一定会跑得很快的,我要是变回原形,他们肯定很难追我。”小麒儿拍着胸脯说。
&nb可凤长歌依旧不太放心,虽然她让小麒儿去骄阳城找帮手,正是因为知道他是水麒麟,比孤影强。可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小麒儿刚才一直不安,这股不安也传到她的身上。
&nb“明日,你去与宴生说,说好之后,我们送你到凤凰林的边界,剩下的路就由你自己走。”
&nb“好的。”小麒儿笑得无邪。
&nb可在他们送走小麒儿后,直到四天后凤重歌的寿日到来,都未见小麒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