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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长望着同样种在地里的大汉,是拐了他大孙子的罪魁祸首,想着县令在,忍了好一会,才没有在他的猪脸上面加一拳。
大家陆续离开后,村长直直跪在陶管面前:“多谢县令大恩大德,救了我家嘟嘟!”
陶管赶忙扶起人:“村长,这是我职责所在,当不得谢,你主要还是谢谢夜公子一家!”
没等村长开口,夜修澜先优雅摆手:“没事,邻里互帮互助应该的,村长,嘟嘟可醒来了?”
见夜修澜并没有因为夜铁峰的事情迁怒其他人,村长把心放回肚子里面,觉得这小子以前虽然混,如今浪子回头,胸襟开阔不少:“醒了,吃个鸡腿后,没什么大事,说是捡了个糖吃,谁给他的,他不知道!”
“鸡腿?”夜小小吞吞口水,他也想吃,明明吃饭没多久,总感觉肚子还能吃下。
一起做一些基本体能训练的夜星辰提醒弟弟:“好好练功,以后有更多的肉,也不会被人抢!”
天天吃肉,弟弟还这么馋,以后怎么办?
夜星辰觉得弟弟可能不会被糖骗走,但给一个鸡腿的话,结果就难以预料了!
只要提到肉,再看到外面抢他吃的温逐风,夜小小干劲十足,满口答应自家哥哥:“好!”
夜大峰的事情告一段落,陶管留着大汉要继续问话,村长也不打扰:“县令大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陶管摇头:“没有什么其他事,不过最近不太平,人贩子很多,村长一定要提醒村里的人,一定要看紧孩子,没事不要带孩子去镇上,等事情水落石出,会出榜公告大家!”
“是,县令大人!”担心孙子的村长也没多留,匆匆离去。
远处洗完澡的夜莲儿在暗处目睹一切,恨得牙痒痒,没想夜大峰这么没用,她费尽心思把人放出来,什么都没办好,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想着阿爹给她介绍的可以当她爹的老头,她一定要自己找一条活路。
夜修澜如今是二星种植师,是夜莲儿首要目标,真心不想放弃,新来的县令和他旁边的那位公子也不错,与其让宋丽丽占便宜,还不如自己想办法上。
机会,她缺一个机会!
夜莲儿目光落到院子里面练功的兄弟两,如果这两兄弟被人拐走,然后她找到人,县令一定会对她另眼相待。
她到时候就是县令夫人,比二星种植师夫人身份还要尊贵!
一个恶毒计划慢慢形成,一股恶臭传来,夜莲儿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自己臭到。
不论夜莲儿洗了多少遍,这味道依旧如影随形,似乎已经成为她身体一部分,家里人视她为瘟神,说要是洗不干净,人家不要她当妾,就刮掉她一层皮。
村里的人,隔老远都捂住鼻子嘲笑她,这一切都是那个夜修澜他们害得!
夜莲儿躲在阴暗处,望着如今光鲜亮丽,美丽动人的白流鱼,越发嫉妒的脸变了形!
如今优渥的生活,原本是她的!
都是白流鱼抢了她的!
实在是夜莲儿目光太直白,白流鱼想忽视都难,一扭头,对上夜莲儿扭曲脸,还有气红的眼睛,挑衅的勾起嘴角,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气得阴暗处的夜莲儿差点原地去世,想要找白流鱼理论,可想着县令大人还在,终究理智占了上风,悄无声音的离开了。
白流鱼咬着夜修澜新作的肉脯,还以为夜莲儿会冲上来干架,没想忍性如此出色,真是小看了她!
以后可要防着点!
沉默良久的大汉,见这几人丝毫没有带他去大牢的意思,顿时有点慌,他今天可是来踩点的,顺便为自己捞点油水。
要是被抓去大牢,县衙有他们的人,不用担心,可这地方,他们的人,不一定能找到,加上这几人不太正常,大汉有些哆嗦:“你们想干什么?”
“依旧不说?”夜修澜扫了眼大汉,慢条斯理:“粮**贵,留着废物做什么,不如杀了当肥料!”
陶管皱眉,目光不悦:“夜修澜,我才是县令,我说了才算的,你越俎代庖,可知道后果?”
大汉见两人似乎要内讧,顿时开心:“是啊,审问是县令的事情,你算什么东西……”
清脆的骨折声音后,“啊”大汉发出惊天惨叫,吵的树上的鸟都纷纷飞起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人间惨案。
夜修澜默默后退一步,脚下的手指骨断裂,嘴角噙着讥笑,邪肆狂傲:“不好意思,爪子太黑,没看见!”
十指连心,大汉痛的眼泪都出来了:“你,你居然动用私刑!”
“县令大人,他动用私刑,根本没把你放在眼里!”
真难为这大汉痛的牙齿打架,还想着挑拨离间。
被冒犯了的陶管再次开口:“夜修澜,你一介布衣,没资格动用私刑,不要太过分,他是重要证人!”
此时夜修澜脸上笑意退干净,取而代之的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淡漠,和陶管对峙,势均力敌:“是吗,话不投机半句多,几位好走不送!”
“哼,告辞”陶管怒气冲冲辞行:“逐风,把人带上!”
陶管率先上了马车,温逐风耸肩:“怎么每次都是我干活!”
白流鱼种人就算了,还种的这么扎实,挖出来太费时间。
所以直接拔!
飓风包裹着大汉的头,使劲往上提,“啊”大汉惨叫穿透云霄,他都觉得自己的头要断了!
“住手,住手!”
温逐风用折扇点点自己下巴,喃喃自语:“头拔不出来,那试试手!”
“咔嚓”大汉不管指骨断了,两只手也同时脱臼,痛的满头大汗,他都要怀疑温逐风是故意整他的。
温逐风根本不在乎大汉受不受得住,自顾自玩的开心:“还是不行吗?那头和手一起吧!”
待在土里的夜大峰,吓得恨不得自己晕过去,原来这世界上残暴的根本不止夜修澜夫妻。
“我说,我什么都说,不要这么拔我!”
夜大峰堂堂五尺男儿,就这么被吓得嚎啕大哭!
夜大峰心里防线被击破,大汉也害怕不已,生拔的滋味太难受,说不定还没等回到县衙,他就被生生拔成了两节:“我说,我什么都说,我要去大牢说!”
两人的求饶,让温逐风颇为可惜:“没意思,这么快求饶,我还想多试试几种拔人的方法呢!”
马车里面传来陶管不耐烦的催促:“温逐风,磨蹭什么,快点!”
就知道使唤人,温逐风一边吐槽,一边挥动扇子,两道飓风切入地面,两人连土带泥拔出,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感叹自己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温逐风把两个泥人用麻袋装好,嫌弃的扔到马车内,想着回去又要洗马车,真心晦气,又不解气的踢了两人一脚。
“走了!”
马车绝尘而去,连背影都透着愤怒!
虽然发生了什么事,大家都不知道,可明白县令和夜修澜不欢而散!
有人幸灾乐祸!
有人害怕殃及池鱼!
悄悄打报告,让村长把夜修澜一家赶出去,还梧桐村安宁。
村长把人臭骂了一顿,说夜修澜是村里的恩人,他们不能忘恩负义。
等人悻悻离开后,村长想着县令之前的态度,反转的太过明显,暗自觉得这事情估计有内幕。
村长再次叮嘱大家看好孩子,准备过年物品,不要瞎掺和!
夜修澜是二星种植师,离开梧桐村,在哪活的好好的,还有他媳妇开荒的本事,谁不羡慕,如今是梧桐村需要这一对夫妻带着他们上新的台阶,不是他们需要梧桐村。
把这样的财神夫妻想办法留下来都来不及,还赶走?怕是脑袋里面是豆腐渣!
至于县令那边,村长总觉得夜修澜夫妻不会被他牵制,要解释,大概是直觉。
对人情绪敏感的夜星辰收功后,对于陶管的挥袖离去一直耿耿于怀,问坐在秋千上独自晃着,还咬着肉脯看戏的白流鱼:“阿娘,他们吵架了吗?”
白流鱼拿起袖子给夜星辰擦脸上的泥土痕迹,越擦越多后,淡定放弃:“你很担心吗?”
花脸夜星辰抿唇,望了眼拐角处厨房里面忙碌的夜修澜,然后轻轻点点头。
白流鱼轻轻推了夜星辰一把:“星辰,担忧有时候是需要表达的,尤其是亲人之间,你想知道,去问问你阿爹!”
这些时间相处下来,夜星辰虽然不再像以前抵触夜修澜,但依旧对他没有对白流鱼亲近!
夜星辰拽着自己衣角,有些犹豫:“我可以问吗?”
白流鱼俯身和夜星辰平视,星眸里面有细碎的光,鼓励道:“问吧,我在这里看着你!”
内心争斗了片刻的夜星辰,一步三回头,后面秋千上的白流鱼挥挥手,给他加油。
夜星辰这才深吸一口气,跑进厨房,仰着头望着夜修澜:“阿娘问你跟那个县令大人吵架了吗?他会不会打你板子?”
夜星辰印象中,县令是官,是可以打人板子的!
夜修澜洗米的手一顿,没有像往常那般敷衍回答,而是蹲了下来:“告诉你阿娘,没有吵架,是演戏,要把坏人觉得我们和县令之间有机可乘,主动现身!”
哪怕听不太懂,夜星辰还是明白过来,他们没有吵架,不自觉松了口气,眉眼弯弯,像是小月亮。
“我……我去告诉阿娘!”
望着背影都带着别扭的儿子,夜修澜突然觉得养孩子,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
和白指挥一起养更有意思,看,她不就派了小天使来给他送温暖!
没多久,夜星辰去而复返,一本正经的告诉夜修澜他阿娘放心了!
说完还一脸淡定的在旁边帮忙洗菜准备晚饭。
夜修澜挑眉,儿子还能这么可爱?难怪白指挥老喜欢捏他们脸,尤其是夜星辰现在养出了一点点婴儿肥,抿唇嘟嘴的时候更为明显,他看着也有些手痒。
控制住,夜修澜移开目光,他不是白指挥,不会那般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