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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皓轩和孙小萱,诸葛明月一共三人,开车驶向惜玉阁。
大概几个小时后,便能到达惜玉阁所在的临安市。
临安,是一座拥有着悠久历史的城市。
这里有灵隐寺,西湖,雷锋塔诸多名胜古迹,常年都有数之不尽的中外旅客到这里旅游,见识临安的美丽。
临安在武道界也是十分出名。
大名鼎鼎的惜玉阁坐落在长安,更是有以萧家为首的三大家族,是临安的老牌势力。
但是,也正是这个美丽的城市,一场风雨正悄然来袭。
萧家。
萧家家主名叫萧天恒。
他是前任萧家家主的第二子,在萧家拥有的极大的话语权。
然而,就是这样显赫的人物,今天晚上被人发现时,却被削去了头颅,死不瞑目,他保管的石令也消失不见。
萧天恒的卧室里,萧家上任家主,也是萧天恒的父亲,萧战眉头紧锁。
他经过仔细勘察后,无奈的叹了口气:“已经可以确定了,有三名先天摸进了天恒的屋子,而且,天恒几乎在一瞬间就被对方制住,根本就没有求救的机会。”
萧战凝重的说道。
萧家的另一位先天,萧战的兄长,萧易问道:“整个华国内,先天强者屈指可数,能看出是哪一路的么。”
萧战摇摇头:“对方故意隐藏了招式和路数,再加上,天恒几乎没有反抗,所以没留下什么痕迹,难。”
“对方是冲着石令来的。”
“应该是。”
“混账!”
萧易一巴掌把地面的石砖拍得粉碎。
“岂有此理,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干掉我们的家主,太嚣张了。”
“给我查。”
“这件事,我萧家绝不善罢甘休。”
萧家的怒吼声,在夜空下扩散,经久不息。
另一边。
惜玉阁,当夜竟出现大火,场景顿时变得一片混乱。
据说,当晚有不少神秘势力出现,进攻惜玉阁,惜玉阁也奋力抵挡,双方战至焦灼之时,有人混进镇龙天君的阵法,企图盗走镇龙桩,却跟龙虎山的道人迎头碰上。
双方又是一阵大战,最后,龙虎山的道人利用阵法之力,才将来敌给击退。
惜玉阁不远处的一处庄园里。
万旭猛地将一张石桌拍碎。
“可恶,千算万算,没算到那龙虎山的老道竟然跟镇龙桩有联系,能感知到镇龙桩的异状,还我们功亏一篑。”
鸠罗摩什也阴着脸。
“那龙虎山掌教实力不俗,我不是他的对手,它的实力,恐怕已经有黑榜前十了,要不是他要看顾阵法,我们甚至跑不出来。”
“还有君家父子也在,那也是两个难缠的家伙。”
万旭的神色凝重:“看来这镇龙桩偷偷盗走是很难了,只有强抢了。”
“可是对方的实力也不弱,足足有六名先天,而且还有人没参战。”
“嘿嘿!”
万旭冷笑道。
“六名先天又如何,我有的是方法让他们顾不上我们。”
万旭的手中突然拿出一个小玉瓶。
“这是什么?”
鸠罗摩什问道。
“狱主赐给我的终极手段。”
“蛟血。”
万旭狞笑道:“这大阵之下的那头恶蟒据说本就处在化蛟的途中,才想借江河之力蜕变为蛟,不料却被镇龙天君强行中断,从而收服。”
“你说,我要是把这蛟血给它服下,会怎么样。”
鸠罗摩什眼皮一跳,惊骇地说道:“有了蛟血的刺激,那恶蟒一定会忍不住,再次化蛟,到时候,它会疯狂的冲击着镇龙桩。”
“而镇龙桩镇着它的肉身,到时候,镇龙桩也会因为它的挣扎,力量变的薄弱。”
万旭眯着眼睛道:“到了那时,我们再取镇龙桩。”
“不过万旭,那恶蟒化蛟后,我们怎么办,我们可对付不了一条蛟啊。”
“那就看那些龙虎山道士还有君家父子的本事了。”
“但愿他们能搞定那条暴走的恶蟒,否则,啧啧啧,整个临安怕都是要陷入泽国了。”
万旭的声音中充满了冷漠。
仿佛这亿万黎民百姓的性命,他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中。
临安大酒店。
余皓轩接通电话。
“今晚,那一伙人袭击了惜玉阁,不过因为惜玉阁强者众多,并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那一伙人,眼见无法取得镇龙桩,于是就退走了。”
暗网的人说道。
“今天的大战只是序幕,接下来的戏幕才更加精彩。”
余皓轩嘴角勾起一丝笑容。
“我们要做什么?”
“盯紧他们就好,有问题随时告诉我。”
挂了电话之后,余皓轩心里划过一丝惆怅。
前世,就是这场剧变之后,整个华夏的格局,顿时发生了改变。
有的家族,从此沦为了历史。
有的人,却一路扶摇直上,最终站在了他难以仰望的高度。
惜玉阁,萧家,柳家,从此退出历史的舞台。
君家元气大伤。
万家取代萧,柳的地位,成为江南说一不二的豪门巨阀。
还有,那场惊天动地的水灾。
以及,世人都忽略的一个地方,一个看似稀松平常的地方,那里走出的一个人最终结束了这一切。
灵隐寺。
也该去那里看一看了。
灵隐寺被誉为江南禅宗“五山”之一,面靠飞来峰,开山祖师为天竺僧人慧理和尚,这里高僧不绝,是佛门有名的一处古寺。
传说中被称为“济公”的道济和尚,亦是在灵隐寺出家。
人们都以为道济和尚是传说,但是,余皓轩却知,世上真有其人。
甚至,后来在星空中,两人还曾相遇,而余皓轩还曾受过他的恩惠。
日后,这道济还贵为他天庭佛门的一位佛尊。
“疯和尚,当年,你曾助我修天帝经人道卷,若无你,只怕我余某人早已迷失在修仙之途中,被心魔吞噬,身死道消。”
“你曾言,你修佛,他修佛,世间本来无佛陀,佛陀人人心中坐。”
“法无本相,道无常形。”
“我向来不喜佛门的和尚,假仁道义,但你与白衣和尚,却是我在佛门唯一的挚友。”
余皓轩心里泛起无数回忆。
“过几日,临安将蒙妖灾,这古寺里,唯一得你修行真意的小沙弥,也将从这寺中走出,镇妖而亡,着实可惜。”
余皓轩走进灵隐寺。
寺内香火缭绕,香客不绝。
人们带着虔诚而来,拜佛祈祷。祁佑神佛保佑。
殊不知,佛也好,仙也好,都是高高在上,肯下红尘渡这些凡人的,寥寥无几。
余皓轩路过那些神像,佛像,走过那些宏伟的佛堂。
他要找的人,不可能会在那些地方。
转眼间,那些庄严的,华丽的佛堂寺院,已经离他远去。
他来到后院一座残庙。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
你笑我他笑我,大家都笑我。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哎嘿,哎嘿,哎嘿
无烦无恼无忧愁,
世态炎凉皆看破,
走啊走,乐呀乐。
哪里有不平哪有我。
哪里有不平哪有我。”
有一个年不过三十岁的癞头和尚,躺在残庙的破席子上,大声歌唱。
他的身边,有的都是一地散乱的肉骨头还有空的酒瓶。
不拘小节,仿若疯癫。
恰似,他在星空中遇到的那和尚。
“施主,怎么往这来了,呃!”
癞头和尚打了酒嗝:“拜佛,且往前院去,这里只有疯和尚哩。”
余皓轩没有理他,只是在他的破席子上坐了下来。
“你这个和尚,喝酒吃肉,当真没个和尚样。”
“和尚该什么样。”
“宝相庄严,无欲无求。”
“错哩,错哩。”
“修行之人皆和尚,天地正法为吾师,六根清净为吾友,大自在,大逍遥,大慈悲。”
“唔,果真是个修行之徒。”
“可以请我喝酒么。”
“哈哈哈,向我讨酒的,你是第一个。”
“施主,你是个妙人。”
癞头和尚将一坛酒掷了出来。
那酒坛上的罡气雄浑,绝不弱于先天。
“这酒闻起来真香。”
余皓轩的身上一丁点气息都没有泄露出去,轻而易举的接住酒坛,拍开泥封,往嘴里灌了好几口。
“好酒,哪里来的。”
“昆仑的老道士送的。”
“你一个和尚跑到昆仑讨酒喝,岂不是让牛鼻子笑歪了嘴。”
“谁要敢笑我,和尚我就打爆他的鼻子。”
“哈哈哈。”
“你的道济心经,炼至第几层了。”
余皓轩听完这句话,大笑道。
“你怎么知道道济心经。”
“我不光知道,我还练过。”
余皓轩咧嘴一笑。
随即,整个人化作一座大钟,撞向癞头和尚,将癞头和尚看的一愣。
癞头和尚立即以同样的招式,与余皓轩相撞。
咚。
惊天动地的两声巨响。
癞头和尚被撞得痛的丝牙咧嘴。
“不可能,这般若伏魔钟,只有你会,你是从哪里学到的。”
癞头和尚道。
余皓轩摇摇头:“你不必问我怎么学到的道济心经,还有般若伏魔钟。”
“济世,我且问你,如今,这山下惜玉阁出了魔,你要不要去降了他。”
济世和尚呆呆的看着他。
“那条恶蟒,恐怕会为祸临安,但我会对付它,只是,妖魔不足为患,重要的是人的心魔。”
“我需要你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