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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初,阳光明媚,京郊官道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前驶去,迎面过路马车车夫这两架马车停留了一下,又移了目光,驾车往前。
赶车马夫京城里看多了,刚刚那两辆马车车上有官家标记,瞧着那还是有爵位人家,不管是去潭拓寺上香,还是去京郊庄子,这样人家遇上了也不要去胡乱招惹,免得惹出了事来。
“额娘,那里有一只蜻蜓。”前一辆马车里有一道童音,马车车窗被一只小手掀开,一个小脑袋探出了头,小手指着马车后边,惋惜地看着蜻蜓离他越来越远,“噢,车子走得太了。”
孟芝倚车上软毯上,马车颠簸,京郊道路也不是现代高速公路,马车这里比城里要走得颠簸一些,孟芝不是会晕车人,现也有些受不住,可是岳柱却是兴奋得很,一点都不觉得难受,反而一路上兴致勃勃,看着路边风景。
“小心,不要让自己摔了下去。”孟芝看岳柱整个人都想往外探,虽然方嬷嬷紧紧地抱住他,也忍不住出言说道。
“额娘,不会。”岳柱被方嬷嬷抱住,回头看向孟芝,高兴地说道,“额娘,我今日好开心。”他佟府日子并不好过,玛嬷见到他并不高兴,所以整日让他待一个小院子里,他能见到人只有照顾他两个丫鬟,还有守着院子两个粗壮婆子。每天就只能院子里转悠,想要出去,就有婆子将他拦住。
当初玛法要将他接回佟府时候,还说会好好待他,可是自从回去佟府,他除了第一天见过玛法,之后玛法忙得再也没空见他了,而玛嬷,只说看到他就用不下饭,将他关院子里。他每日难过想额娘,可是除了看着他两个小丫鬟会跟他说一些话,就再也没有旁人了。
有一天,他阿玛喝了酒到了他院子里来,一看到他就喊打喊杀,他吓得哭了出来,趁着那两个婆子不注意,跑出了院子,才又见到了玛法,阿玛被玛法喝住,他才免遭一打。自那日起,他佟府里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心里想着额娘为什么还不来接他,是不是不要他了。
正难过得不知道如何,就见看着他一个小丫鬟红琴偷偷告诉他,额娘马车后院小门等着他,本来他害怕被骗,看到红琴拿着额娘信物,他才信了他额娘终于来找他了。
好不容易趁那看院门两个婆子去喝酒与其他粗使婆子玩乐,他才红琴领着另一个丫鬟说去上院回话时候,见机溜了出去,后院总有丫鬟下人巡逻,他为了避开那些人也费了很大力气,终于到了后院,拿出了少爷威风,喝住了看门下人,出了门上了额娘马车,离开了佟府。
出了府,他再也不要回去了。
孟芝是岳柱自己口中得知她过日子,与她当初所想不差,佟家就会用冷暴力对付一个孩子,丝毫没有点血脉可言。这让她对佟家为了争一口气将岳柱争回去事加觉得不可原谅,“岳柱,这次你就和额娘庄子上住,想住多久就多久。”
她既然不再顾忌着这个时代那些规矩,自然是要破而后立,将脸皮揭下,谁又怕谁?
佟家,现也不是他们想一手遮天时候,隆科多,一个连无辜幼子都要迁怒打死人渣,教养出这样儿子佟家,她怎么能指望会对岳柱未来成长有帮助?
“额娘,您说是真?”岳柱这次却怯怯地说道,他怕额娘后又让他回佟府,“圣人不是要岳柱回去那里住着吗?要是他们发现我不,肯定会找额娘。”
他去留前前后后发生事他都知道,额娘答应他要留他身边,可是后也留不住他,他不知道额娘这次说话,到底能不能做到。
经过了这些事,他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懵懂孩儿了。
方嬷嬷听到岳柱话,眼里有替小少爷难过情绪,也有心疼与担心,望着孟芝,想听听她回答,她对小姐这次来庄子里休养,是很赞成,但是同时去佟府将岳柱小少爷也带走,却不知道又会惹来什么风波。
孟芝听到岳柱话,心里有些难过,可这也是她对岳柱食言过,又让岳柱佟府过了那样终日不能安心日子,哪里会不愧疚,对岳柱说道,“岳柱放心吧,你再信额娘一次。虽然圣上说要你回佟府,可是我是你额娘,佟府老夫人身体不适时候带你去照顾一段日子,怎么也不会说不过去,只是照顾日子长短罢了。而且圣上日理万机,又如何能一再理会这些小事,圣上当初可没说额娘不能去接你,只要不抗旨就行。”
圣旨又没有将所有事情就一一列了忌讳不许她干什么,她又为何不能钻漏洞,何况佟府那个老夫人完全不照顾岳柱,让圣上知道,恐怕也好看。
正说话时,突然前方踏踏踏,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方嬷嬷听了,伸手撩开车帘子,往前望去,一看那列骑兵正往她们这边前进,忙对孟芝说道,“小姐,是仪銮队人操练呢。”
仪銮队是圣上出行仪仗队,专选世家贵族里身材挺拔相貌端正年轻人,当然康熙重才,虽然仪仗队重外,可是也必要有才勇士才行,因此仪銮队每回出行,都很惹人眼球。太子也有自己仪銮队,级别却不能与康熙相比,方嬷嬷只远远瞧见那是仪銮队,却分不出到底是圣上还是太子殿下。
孟芝也知道这个仪銮队来历,因为她兄长铭元就是仪銮队里当差,听得方嬷嬷说了,第一念头就是一群美男往她这边来了,不看白不看。想着孟芝也起身探出脑袋,岳柱见状,扒着孟芝,母子俩车上探头探脑。
方嬷嬷忙阻止孟芝,“小姐,小心车子颠簸。哎,不能露了脸去,赶紧回车子里才是。”
恰好,前边有一匹马马镫突然掉了一个,整个仪銮队整齐中出现了一些混乱,马镫掉了那个卫队员下了马,后边队员也有人停了下来,见到原来是马镫掉了,哈哈大笑。
被一群仪銮队人挡了大半边路,孟芝马车还有身后那辆坐着丫鬟马车也不由得慢了下来,自然是看到了这一幕。
只见那个掉了马镫人,懊恼地摸了摸脑袋,让其他人赶追上前边人,他则捡起马镫,准备从另一侧跨身上马,哪知一蹬,另一个马镫也掉了,又是惹得一阵哈哈大笑,只是笑声随着马越来越小。
孟芝见状也忍不住笑了出声,岳柱也是一样,母子俩笑声节奏倒是异常相似,本那人就发现有马车路过,这一笑,自是惹了他注意,那个人抬头望了过去,孟芝躲闪不及,刚好撞上了他视线,急忙盖了帘子躲进车里。
万一被人觉得是受了嘲笑,肯定会凭白惹一场麻烦。
催促马车继续加前进,很就与仪銮队人离了好远,这时候岳柱才拍了拍胸脯,对孟芝说道,“额娘,差一点让他发现咱们笑他。”
孟芝看着岳柱那个庆幸小模样,忍着没告诉他,他笑声人家肯定听到了,正要与岳柱说别,就见岳柱又疑惑道,“额娘,嬷嬷不是说仪銮队人要长得好看么,那个人不好看啊。”
孟芝也深有同感地点头,长得普通,不过身材真不错。
方嬷嬷见这母子俩这都说上了,笑着道,“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好看人呢,仪銮队是只要五官端正又无疤痕即可,何须强求个个都是美男子。而且若无能无德,圣上哪能让他们进仪銮队。”
刚刚近看了,方嬷嬷已经瞧出了那是圣人仪銮队操练,对这孟芝说道,“小姐,圣人仪銮队操练,许是皇家又有什么大事儿呢。”
“哦,圣上是准备出巡么?”孟芝听了,也细听了方嬷嬷分析。
巴哈多手里拎着马镫,看着那辆马车越行越远,脑中浮现车内那张明艳笑脸,明眸皓齿,笑声迷人,真好,真漂亮。巴哈多心里忍不住想着,就那么愣愣地站着,直到仪銮队里与他相熟人去而复返,回来找他,喊道,“巴哈多,你怎么还这里?”
巴哈多才回神,又想到他刚刚那么丢人给她看到了,心中微有羞恼,对同伴道,“察哈尔,你知道刚刚那两辆马车载是什么人家?”
“我没细看,哪里知道?”察哈尔说道,见巴哈多又往着马车远去方向,说道,“咱们不是刚从那边过来么,马车去肯定是京郊那些庄子,你要想知道,不如去那些庄子一个一个找?”
“胡闹。”巴哈多说道,心里却期待要是他到京郊那片庄子多转悠,不知道能不能再遇上,想着,将另一个马镫也捡上,长腿一蹬地上,跃上了马,驾马扬长离去。“察哈尔,回去了。”
察哈尔也扬起马鞭,扬长而去。
佟府人直到孟芝与岳柱到了庄子上用了午饭之后才发现岳柱不见了,这其中有那红琴帮忙,但终究也要怪老夫人对岳柱忽视。
等发现岳柱不见了,因为红琴与另一个丫鬟是被老夫人身边人叫去回话,又上院耽搁了许久,才得了允到厨房去拿饭给岳柱吃,这个时候才发现岳柱丢了,自是怪到她们头上也不会有死罪。
而那两个看门婆子就没那么幸运了,挨了板子被撵回了家。
佟国维得知之后,气冲冲去上院将老夫人呵斥了一顿,才让人去伯爵府要人,只是伯爵府哪里会那么容易让佟国维得意,额德让来人回去回话,岳柱不伯爵府,至于人哪里,他也不知道。
额德也是乌拉那拉氏告诉他孟芝去郊外庄子休养了,只是没想到孟芝将岳柱也带走了,虽然额德能肯定岳柱是跟着孟芝,但只要面对佟府,他就是矢口否认。
岳柱佟家丢了,一个孩子,佟府里那么多下人婆子,都能够让他给跑了不见了,佟家人可不就是吃干饭么。再说了,费心思把孩子争回去,照顾又不精心,圣上若是知道了,佟家也没脸,没准还会挨骂了去。
伯爵府高兴还来不及,为何要告诉佟家孟芝去处?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感谢各位读者支持,虫子吐血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