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钮钴禄恬儿说得急切,想来是被佟府老夫人气狠了,孟芝却对她没有多余同情心,实是因为原本对钮钴禄恬儿好感被她这几次见面后给消磨光了。
而且钮钴禄恬儿佟府里地位完全高过她当初佟府里地位,因为上次成国公和她哥哥筹谋得当,已经为钮钴禄恬儿佟府里赢得很大话语权。老夫人被圣旨申饬还从一品夫人降为三品诰命,这已经是钮钴禄恬儿极大胜利。佟府里,至少除了明面上已经与她撕破脸老夫人,其他几房夫人并不敢招惹她。就这样格局,她却一点都没有好好利用自己优势,还一直处于被动一方,孟芝觉得自己可以收回当初对钮钴禄恬儿佩服。
所谓一力降十会,也得有那个力人会用才行。
“你是不是不肯帮忙?”钮钴禄恬儿见孟芝一直不说话,只盯着她看,左脚尖忍不住搓右脚尖,让人看得出她很不自。“你既然不肯相帮,那就算了。这次我也向你赔礼请罪了,我以后也不会招惹你了,你放心,咱们就此别过。”
说着,钮钴禄恬儿就对孟芝大嫂也行了个礼,就要与大珠退出去。她转身踏过了厅堂门槛,心中想着孟芝什么时候会叫住她,可是却没有听到,只能垂头丧气地离开。
孟芝一直等钮钴禄恬儿走得没影之后,才让明芯过来,吩咐了明芯几句话,明芯领命出去了。孟芝大嫂见后,笑着道:“你到底还是心软了。只是为何刚刚不当面与钮钴禄恬儿说,却让明芯去相告?”
“嫂嫂,我不是心软。只是和钮钴禄恬儿互利互惠。”孟芝一笑,“佟府里老夫人想对我不利,我也总该防范一下,钮钴禄恬儿能给我通风报信,我为何不能用她?只是将老夫人弱点告诉她罢了,这对我而言没什么损失。不当面相告,也是有原因。我总不能明着让人说我出主意让钮钴禄恬儿对付佟老夫人吧?她不想要名声,我却还要为岳柱着想。钮钴禄恬儿若见我被她一请罪一求,就可以好好说话了,那以后她只会加无所顾忌来碰触我行事底线。”
孟芝大嫂闻言也点头,道:“你想得不错,佟三夫人是个意气用事之人。你让丫鬟去传小道消息,她若听得入耳也便罢了,若是毫无作为,也不干咱们事。”
“就是这个理儿。”孟芝笑着给大嫂一个眼神。
佟老夫人弱点必定是隆科多这个孽子,只是如今隆科多热河,钮钴禄恬儿就算想要戳隆科多也戳不到。孟芝便给了个建议,既然佟府里被禁锢了手脚,就想个法子搬出来,她与明芯说,便是让钮钴禄恬儿知道隆科多其实府外别居,只要钮钴禄恬儿搬到那个府上,到时候不就能坐大么。
也不知道钮钴禄恬儿能不能听进去,总之她来过伯爵府之后几天,孟芝也没听到佟府里有什么大动静。
孟芝也就将此事先放下不提,因为毓庆宫太子妃又有事要她办了。这关乎她时源坊开门生意。
太子妃传话让孟芝时源坊赶造两只腕表,要随太子折子一同寄去热河,献给康熙。因为热河即将举办与蒙古王公大臣围猎宴会,太子妃想让孟芝腕表献礼时出个风头,也同时出现京中贵族和蒙古贵族之间亮亮眼,到时候时源坊一开张,并不愁生意。
腕表要建立品牌,定位要高端,而高端莫过于是被康熙嘉奖过。这个年代,什么东西只要和皇上沾边,立马就贵气起来。
孟芝也很高兴,开始为上贡两只腕表精心设计起来。上贡腕表不仅要精致还要贵气,而且是满蒙大宴时候亮眼,按太子妃说,蒙古王爷都是有钱人又喜欢珠宝之类闪耀东西,孟芝便想,腕表贵气不能太内涵,得让人能一眼看出来。
孟芝设计了男女双款腕表,男为金,女为银。金色那只比银色那只稍大一些,以蓝玉和白玉做表盘,形成一个太极形状,白为白日,蓝为黑夜。她又用纯金白夜那一头点缀了个太阳,而月亮却准备用纯粹金刚石做出来,取名日月生辉。
孟芝很细心地画腕表内部设计,她想让腕表时针与分针行走时,时间流逝,白天与黑夜轮换,太阳和月亮也能轮换。这原本却并非她灵感,而是当初她工作那个品牌,与所有设计师一起设计出来一款精巧又美丽手表。
金刚石就是钻石,这个时候还很难切割,因此虽然它很美丽动人,京里却并不流行。自从孟芝发现后,让人打磨了金刚刀,以石割石,切割就变得容易起来。她腕表上首次用了金刚石之后,达官贵人很就发现了它美和价值,此后钻石迅速流行了起来。
这是后话了。
岳柱离孟芝几案不远一张小书桌上写着大字,偶尔抬头看看额娘伏案用着直尺炭笔画画,有时候又见额娘用细笔做着标记,看得他心痒痒,想探过头去看看额娘到底做什么。
孟芝画好了金表设计图,又表带上填写了表带材质后,才放下笔动了动有些酸脖子,抬头见岳柱正望着这边,好奇得很,她忍不住说道:“岳柱,大字描好了没?好了话就可以出去玩了。”
“还没呢,额娘。”岳柱被孟芝一看过来,马上老实低头写字,只是他还是有些心不焉,想着就抬头又对孟芝说道:“额娘,你画着什么呀?”
孟芝完成了一件艺术品,虽然这并不是全都是她创意,可是这是切切实实能够记载她曾现代生活过物品,心里也由衷欣慰。听到岳柱问,她也高兴地招手让岳柱过来,“宝贝,额娘给你看看一样好东西。”
岳柱立马将手中毛笔搁笔架上,小跑到孟芝身边靠着孟芝,问道:“额娘,是什么呀,让我瞧瞧。”
孟芝指着设计图,说道:“喏,就是这个。”
岳柱看到那图,完全看不懂,只能看得一个圆形图案,里边又有很多长短直曲状线条,旁边又有个方形图案,和圆形图案一样,也是很多让他看不明白线条。上边还有标记小字,写着白玉,金刚石,金子之类话;他想了想,还是不明白这是什么,就问道:“额娘,我看不懂,这到底是什么呀?”
孟芝笑着将他抱到大腿上坐着,拿着设计图将设计一一细讲给岳柱听,岳柱听得眼睛闪闪发亮,指着孟芝说时针分针,说道:“额娘,您说里边齿轮一动,这两根针就会动,为什么呀?”
岳柱虽然见过座钟,可是他只知道能计时,至于座钟为什么针为什么会走动,然后钟座顶端还会有小鸟出来报时唱歌,他却不明白了。听得额娘说,满眼骄傲敬佩,他额娘懂得真多。
孟芝将岳柱疑问全都细细回答了一遍,又和岳柱说了以后要给他做个闹钟出来,听得岳柱傻乐。
岳柱想到额娘放书架上那个木刻小人,问道:“额娘,您画画这么好,还会木雕,您也帮儿子雕个小人儿呗。”
孟芝听了一愣,很反应过来岳柱说是那个木刻小人,巴哈多送给她,忍不住脸红,说道:“额娘不会木雕,但是额娘可以给岳柱画素描像。”
“额娘,什么是素描像?”岳柱忙问道。
孟芝想着,盯着岳柱几眼,笑着拿起炭笔白纸上刷刷了几笔,一个活灵活现小脸蛋就有了形状。岳柱睁大了眼睛,好一会才乐得抱着孟芝手臂,赞道:“额娘,您真是太厉害了!”
“岳柱若是喜欢,以后也可以学学,只是你现还是要先学写字认字。”孟芝摸摸他脑袋。
岳柱点头,他已经启蒙了一年了,字认了许多,可是却还写不好,他说道:“额娘放心,您这么厉害,儿子以后也一定不会让额娘失望。”
“真乖。”孟芝闻言,忍不住亲了亲岳柱光脑门。
岳柱脸蛋儿瞬间红了起来,很不好意思说道:“额娘,儿子都长大了,您怎么还和哄孩子一样哄人呢。”
说着,岳柱就跑回自己小书桌那边了。
孟芝看了好笑,岳柱再过一个月生辰才满五周岁,就这么个短小身量也好意思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想着她忍不住摇了摇头,每个小孩子都有长大梦啊。
孟芝哄过岳柱后,继续为银表做设计,银表表盘准备做青山流水。以翡翠为山,碎钻为水,用光暗手法,设计出时间流逝,流水晃动感觉。
太子妃虽然没有给她很急时限,但是她却不能拖着。每月做善事总要花费,而先前与其他夫人说收集旧衣已经收了一批,日后要用钱地方只会多,她想要早将时源坊开起来挣钱,这样才不会一直用嫁妆银子。
而且,她现作为一个大家小姐不能没钱,有钱傍身,什么时候都清闲。何况她还有一个儿子要养,还有阿玛额娘要孝敬呢。
岳柱描着大字,描完之后,见额娘还伏案写画,他想和额娘一起用晚饭,就跑到书架上找书看,书架对于他身高太高,便只矮两层看。很他又看到那个木刻小人,看到那小人和额娘一模一样,额娘又说不是她自己刻,岳柱忍不住猜测到底是谁刻给他额娘。
他猜来猜去,也只有热河巴哈多可能干这事,毕竟巴哈多老是想送花给额娘,还总想讨好他,会刻小人儿给额娘,好像也不是稀奇事。他上次才收到巴哈多从热河寄来一把嵌着宝石小匕首。
只是额娘一向都不收巴哈多东西,怎么会收下这个木雕,还收了起来呢?岳柱忍不住跑过去,踩着凳子将那个木雕拿了下来端详,“难道这是说额娘愿意嫁给巴哈多了?”
岳柱自被掳去成国公府一回,对当初向他保证要照顾额娘巴哈多倒是不太讨厌了,现额娘好像又收了巴哈多叔叔送东西,他也不能一直不松口。岳柱想下次要是府里要送东西到热河去,他该写封信给巴哈多叔叔才是。
看看木雕到底是不是他送,还要谢谢那把小匕首。岳柱用小胖手摸摸下巴,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