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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加收了脸上惯常带着笑容,第一次仔细地看着此刻站自己面前这个女人。
她有一头及腰长发,乌黑顺直,现被水打湿了,贴她颈项上,像大片乌黑水草,摸起来一定十分柔软。她皮肤光滑细腻,质地就像……林子里一种树分泌出来像女人乳汁一样浓稠液体,部落里女人们天气变干冷时候都喜欢采集那种乳液涂抹自己皮肤上。
他视线落到了她胸部。
部落里人背地里议论她是异类,大部分原因还是她不像别女人那样光裸着身体,只围住她们□部分。现他突然觉得,女人或许还是像她这样,白日里把自己身体遮掩起来,到夜晚时候再由她男人解开这些遮掩物,看到属于他全部,这样对男人来说或许具诱惑性。他想起了前几天自己现身溪流边前惊鸿一瞥,虽然她当时很就背过了身子,但他还是看见了她露水面之上大半线条,并不像她平日给人感觉地那样纤细瘦弱。那形状就像是对饱满桃子,诱惑着人去采摘。部落里其他女人都没有这样形状一对□,呶呶或许比她还要大上几分,但没有她那样美丽线条。它们上面隐约还有几点红斑,很可能就是骊芒前一夜她身上留下痕迹。他当时突然对骊芒起了一阵不可抑制地妒意,这才起了戏弄她心思,故意现身往她身后丢石头,和女人们开着玩笑,然后悄悄拿走了她脱下那条小东西。
木青见以加只是盯着自己胸口,虽然不知道他想什么,但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情。冷下了脸,绕过他自顾往聚居地方向去。
以加跟了她身后几步远地方,不紧不慢。
半个月前,他与骊芒同时外出狩猎,但却是分开独自行动。这片莽莽森林,还有森林之外那广袤无边原野,这就是他从小到大生活环境,严酷,弱肉强食,但是他由衷地热爱着这一切。作为部落里强壮优秀猎手之一,他自然清楚个体力量自然和猛兽面前是何等渺小。但是他毫无畏惧。这是他和骊芒,两个从小结伴到大伙伴,或者说兄弟,为了竞争下任部落首领而展开长达数年竞赛后一道考验了。无论是力量、技艺、头脑,还是族人中威望,他觉得自己与骊芒并不相上下,所以这后一次竞赛,他对着他心中太阳神发誓,他一定要胜过骊芒,成为下任首领。那时,他不但要让部落里每一个人都过上比现好安稳日子,他还要带领部落里男人们去讨伐兼并世代繁衍这片土地上大大小小另外几十个部落,不像现这样,只是处于抵御被动状态。他有一个伟大梦想,有一天,他要彻底结束部落间为了争夺粮食和女人而频繁发生流血争斗,他要让所有人推翻他们原来崇拜偶像,改拜他和他心目中太阳神,他,以加,要成为统治这片广袤土地真正王者。
他为自己这个理想而热血沸腾着。他与骊芒一直公平地竞争着。他所做一切都问心无愧,除了一件事,呶呶。
呶呶是老首领女儿,也是部落里公认美人。他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她年轻漂亮,****对男人们来说充满了诱惑力。他也被她吸引着,但除了****,他看中是她与老首领血缘关系。部落里奉行是公平选举,但到了关键时刻,老首领如果愿意为他说话,那将也是一项不可小觑资本,他一句话有可能直接左右了部落里大多数人想法。所以他很早就想要得到她,哪怕她一开始看中就是骊芒。比起不解风情骊芒,他自信他温柔体贴和刻意讨好一定会打动呶呶。他果然成功了,呶呶很轻易地被他弄到了手,一直和他保持着暗地里来往。她不止一次地他面前抱怨,骊芒只会选择那几天和她睡觉,这让她非常不,却又无可奈何。他听了之后,笑得差点喘不过气来。他和骊芒都拥有和豹一样灵敏嗅觉,能敏锐地嗅出女人身体里每隔一段时间就散发出那种不一样味道,那是提醒男人她适合繁衍后代味道。他和骊芒一道长大,知道他为人一向古板严谨,但会这样严格遵守部落里世代流传下来早已形同虚设猎手规矩,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人了。为此他笑了好多天。
他和呶呶这种暗地里关系一直保持了很久,他觉得自己甚至有些喜欢上她了。唯一叫他有些不就是呶呶似乎并没有向他多倾斜一些。她与他来往,多似乎只是为了得到骊芒那里得不到**上满足。而他必须要让呶呶死心塌地跟着自己,这不仅是为了权力,也是为了男人自尊。所以有一天,他故意设计让骊芒知道了他和呶呶偷情。以他对骊芒了解,他骄傲必定不会容忍一个不是完全属于他女人。他目果然达到了。呶呶表现尤其帮了他忙,她对骊芒解释时候,居然说往后可以同时与他们两个来往,就像部落里某几个家庭一样。她说这话时候,应该并不知道,共同拥有一个女人对于男人来说是无能和耻辱象征。如果条件许可,他相信部落里每一个男人都梦想能和首领一样同时占有几个女人。
骊芒果然如他预料那样退出了这场竞争。他对呶呶解释起先有些愤怒和惊讶,但很就扭头离去了。从此他有时仍会照顾呶呶,这是从小到大形成一种习惯了,但他应该没再和她一起睡过觉了,也就是说,不再把她当自己女人了。因为呶呶每次去纠缠他碰壁回来,就会朝他撒气。这是差不多一年多前事情了。这件事情也伤害到了他和骊芒两人之间关系。从此他们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亲密无间。他有些遗憾,但他并不后悔。事实上他和骊芒之间就算没有呶呶,终有一天也是会决裂。骊芒是一个优秀猎手,甚至比他优秀,他承认这一点,但他绝对不是部落首领佳人选。他领导下族人或许可以过上安稳自保日子,但只有他,以加,才是那个能真正带领部落走向强盛人。
部落内部男人和女人之间,只要没有生下孩子,无论是结合还是分开,都是自由,没有人会过多地去干涉,就算首领也一样。一年多时间过去了,他知道呶呶对骊芒还是没有完全死心。并且仿佛不愿意族人面前公开他俩关系。这让他多少有些失算和挫败感觉。但那无关紧要,重要是他必须要抓住这次机会,来为接下来那场部落首领推选获得后一次筹码。也就是那次单人狩猎回来之后,他第一次听说了有关这个此刻正站他对面女人一些事。
族人们背后议论她是个异类,这些都引不起他注意。唯一让他感兴趣是,他听说骊芒竟然为了得到这个原本应该献给首领女俘虏,用一样几乎像是神物般能看到千里之外古怪东西将她给换了过来,那东西老首领视若珍宝,连呶呶也不许多碰。他起先不信,但有次呶呶偷偷拿了出来给他看,他才相信了这世上果然竟有这样东西,极目无法看到景象竟能从那两个圆孔中看得清清楚楚,仿佛拉到了眼前一样。他立刻敏锐地想到往后他如果去征讨别部落,战争中这个东西将会让他如虎添翼。这坚定了他要成为首领决心。但他同时又十分地好奇。骊芒是从哪里得到这个东西?他既然得到了这个东西,想必也会是万分珍爱,但是现,他竟然会用这样犹如天上神物般东西去要来一个微不足道女俘虏?
他第二天部落选举大会上第一次见到了这个女人。那时他正失望得无复以加,他以微弱劣势输给了骊芒,骊芒将会成为下任首领。然后他人群外听到了声小孩叫声,下意识地循声望去,看见了由由和她身边那个女人。
第一眼,他就觉得骊芒献出那样东西必定会和这个女人有关。她看起来和这里女人们太不一样了。无论是相貌装扮还是她眼神。他对自己直觉一向很有信心。但那时他太沮丧了,只顾沉浸自己被挫败情绪中,没有多余心思去过多关注别人。
他很就振作起精神来了。他对自己这一点还是很满意,就像野兽,受伤了话会自舐伤口直到痊愈。他也是。不过一夜之间,他就告诉自己,骊芒还没有真正成为这个部落首领,就算是了,那也没有关系,他会等,等到合适机会再将局面反扳回来。而得到呶呶和他父亲支持,这一点从没有像现这样地紧迫起来,直接方法就是让呶呶坏上他孩子,真正成为他女人。
呶呶一直没有怀孕,无论是从前跟骊芒还是后来跟他自己。但他并不但心她有问题,因为部落里再也没有别女人看起来比她适合生育后代了。他相信自己从现开始只要努力耕耘,呶呶就一定会像作物地那样结出他果实。所以他凭了之前经验,等到呶呶那段日子要来时候,约她到了林子外溪流边。她那时还不痛,与他有些怄气,但没关系,她很就臣服他攻势之下了,就像从前一样。他准备要离开时候,草丛后面发现了隐藏那里她。当时一瞬间,他敢用十张蛇皮与人打赌,他她眼睛里看到了仓惶和恐惧。但是几乎一眨眼功夫,那些情绪就消失了,她看起来并不十分怕他了。而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阻拦了她现身,呶呶发现异样之前带走了她。
他后来回忆自己当时这个几乎是下意识举动,后得出了个结论,他已经对她产生了兴趣,相应斗志也就随之而来了。并且,他几乎是恶作剧般地猜测着,如果骊芒知道了这个原本属于他,只会陪他睡觉女人又被自己夺走了,他会是什么样反应?这对他作为部落下任首领颜面和自信心会不会是一个打击?这种想法让他觉得十分兴奋,连血管里血液似乎都加速了流动。
他从来就是个精力旺盛人,对未知鲜事物永远充满了兴趣和斗志。就像他还是个少年时候,想知道这片莽林之外世界到底是怎么样,鼓动了骊芒和他一道瞒着部落里人,两人靠了手上锐矛,沿着那条横贯森林宽广河流,往下游方向走了将近一个月,终于走出了密林,看到河流流进了一片广袤无边原野,那里自由奔跑着随着动物们季节迁徙而不断四处游移部落。部落里人告诉他们,这片原野再过去,河流终会流向太阳神居所,那里水与天一样广阔,真正无边无际。他们也从未到过,一切都是从自己祖辈那里世代口传下来。也就是那一刻起,他有了将这片土地踩自己脚下念头。
以加看见走他前面女人突然加了脚步,眼看就要穿过这片林子回到聚居地了。他心中一动,有些按捺不住,立刻赶了上来,一只手用力抓住她肩膀,强迫她转过身面向他,另一只手已经从后探上了她胸口。
几乎是被他带着转身一瞬间,木青一巴掌已经重重甩了他脸上。
“女人内裤是不能随便拿!女人胸也是不能随便摸!这是给你一个小小教训!”
木青冷冷地说道,甩开了他因为愣怔仍停留自己肩上手,转身飞地往聚居地去了。
她笃定他不敢拿她怎么样,因为她身后人是骊芒。
以加一只手仍保留着刚才姿势,一只手捂住自己一边火辣辣疼痛脸,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迅速消失背影。
他刚才听不懂她说什么,但她看着他时,一双黑白分明眼睛里流露出鄙夷和不屑,他还是看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