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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的初夏比较潮冷,天阴的快,整个都城内笼罩着若隐若现的雾霾。
禁宫内狭长的公道上,户部尚书步履匆匆低头疾行,微热的天气里他披着一件半薄的夹衫,面上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他行到御政殿前,带路的宦官脚步忽然一顿,麻溜的跪在了地上,朝着前方高喊:“奴见过谏千岁,千岁万安。”
尚书抬头一看,御政殿外的长廊上,那穿着王袍迎风而立的男人,不是谏郡王又是哪个?
新帝登基,大厉朝内风云变幻,数不清多少曾经只手能遮天的大能们被收拾的服服帖帖。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是正理儿,但如新帝这般做的大刀阔斧毫不遮掩的却没有几个,而旧人的退位自然会有新贵来重新登高,如今大厉朝内最为风光无两的人,当指眼前这位看似默默无闻的郡王殿下了。
新帝的手段虽不入流,却能让人惧怕,他身边的红人自然就代表着地位和权贵,即便是看在新帝的面子上,所有人也都会卖这位殿下几分颜面。
但如同户部尚书这样的老臣,却未必能瞧得上这位如今春风得意的“红人”。
墙头草算是什么?大家嘴上不说,心里还不是清清楚楚?当初太子殿下一家独大的时候,这位谏郡王几乎日夜留宿东宫,兄友弟恭的把戏做的不知道多么好。而他手段确实出挑,太子殿下一死,新帝居然也能完全不顾谏郡王从前的立场,既往不咎的对他无比宠幸。论心智城府,无人能不服,但若讲到他做人的德行,那可就太有的说了。
户部尚书胡子一抖,不甚真心的鞠躬道:“下官见过郡王殿下。”
谏郡王眯着眼瞅了下他,态度倒是和煦:“是胡尚书?都已经这个时辰了,胡大人进贡可是有要事禀奏皇兄?”
胡尚书垂着眼:“下官却有要事,不知道圣上此刻……?”
谏郡王扫了下内殿的殿门,有些犹豫的说:“几位守军大人们也在里头。”
文武官儿们从来都是水火不相容的,文臣们嫌弃武将一身臭汗就知道舞刀弄枪,武将们又嘲弄文臣们拿捏着笔杆子只敢嘴上放炮,这情形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无法避免,只是皇帝都懂得制之术,反倒更调动官员们的积极性。
令大厉朝文官儿们大感可惜的是,新帝陛下登基前是军营出生的,这使得他平常对文武官员们的内斗难免会有些私心的偏向。因为他*老臣的关系,如今朝内官僚们对他都很是畏惧,所以一般也不敢讨他嫌乱搞内斗。此刻一听到在殿内的是那几个最心高气傲不过的守军,胡大人立马头疼了起来。
他也不再闹脾气了,苦巴巴的瞅着谏郡王道:“王爷,下官这儿……为的是赋春郡城的赋税啊。这可不是小事儿,可关系到了圣上的脸面和尊严!”
赋春?
谏郡王抓着披风的拳头紧了紧,神色有一瞬间的莫测,他沉吟了一会儿,迈步走向殿门:“那行,你跟我进来吧。”
皇帝在和军营内的老弟兄们叙旧,聊得正高兴,谏郡王全无眼色的就闯了进去。令胡尚书诧异的是,圣上不仅没有表现出被冒犯的不满,反倒看起来还挺高兴的,甚至主动坐到龙椅边缘一些,招呼谏郡王说:“阿笃,来这里坐着。”
谏郡王扫了那群坐在椅阶下头的守军们一眼,凝视皇帝说:“皇兄,胡大人有要事启奏。”
见他居然完全没有行礼的意思,皇帝看上去也对此不以为意,胡尚书有些心惊,却暂时不去多想,上前一步作揖道:“下官参见皇上。”
皇帝的脸色立刻没有方才好看,他有些不太爽的靠在椅背上摸着嘴唇盯住胡尚书看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的朝着那群守军挥手:“你们都先回吧,下次有时间,再召你们入宫。”
武将们嘻嘻哈哈明显和皇帝极为熟悉的告了退,临了背过身离开的时候还齐齐的瞪了胡尚书一眼。胡尚书气得够呛,等到人都走了,颤颤巍巍的从衣袖里摸出一张叠成长条的纸张和一份黄皮封面的信,然后哆嗦着手慢慢将长条纸展开。
这期间皇帝与谏郡王说着话:“你身体可好些了?上来坐吧,我喊人去炖了姜奶,你今日就歇在宫里,吃了姜奶明日再回去。”
谏郡王低声回答:“谢皇上美意,芙儿今早临出门时已经说了要做家宴,我答应她要早些回去了。”
皇帝立马闭嘴,移开视线盯着胡尚书:“你要说什么?时候不早,没有要事就快些退下。”
胡尚书抖着那张纸:“皇上!您可知……赋春郡今年交上了多少的赋税?”
赋春?皇帝想了有大概五秒钟,才记起是自己流放温家小子的那块穷乡僻壤,那地方贫瘠又闭塞,每年都是拖后腿的,他倒是有些印象:“多少?”
胡尚书咬牙切齿的说:“一个铜板儿都没有!”
“果真?”再怎么穷还能穷到一个铜板也交不出?皇帝很是诧异,“可有解释原因?怎么连一个子儿也没给?莫非是温家那小子死了,用作给他办丧?”心机
胡尚书托着那封未拆封的信件:“皇上明鉴,随车只送来了这封信件,下官不敢轻易开启。那送信的马儿还养在户部吃草,赋春郡的那位爵爷下了谕令,还叫户部负责他们的吃喝拉撒!”
皇帝皱着眉头:“信给我看,这事儿办的简直岂有此理。”
谏郡王并不说话,此刻接过胡尚书拿着的信封慢慢的上了椅阶,沉默的站在龙椅旁边。
皇帝拆开信,皱着眉头看了两行,神色忽然古怪起来。
温乐在信中厚颜无耻极尽所能的哭穷,侯府没钱加盖、房屋漏水、随从生病、海水涨潮没堤、禄米中有沙无法食用等等等等,字里行间几乎能听到他扯着嗓子大叫自己还没有拿到今年的俸禄,已经快要一穷二白的呐喊声。
皇帝最喜欢看别人倒霉,并且尤其喜欢看到自己的仇人倒霉,他看完了信,哈哈大笑起来:“朕果然明智,不费一兵一卒,封了他个爵位,就叫他如今生不如死!”
胡尚书立马低头,当做自己没有听到这句话:“皇上!下官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但即便再困难,地方也没有不缴赋税的道理!若此事传扬出去,各地治官都纷纷效仿的话,绝对是一股影响重大的不正之风!”
皇帝正乐不可支,听他这样严肃,立马失了兴致,他厌烦的挥了挥手:“用不着什么事情都一板一眼,赋春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缴不出来又能怎么办?你去催?”
胡尚书立马闭嘴,有些愤愤的低头不语。他本是一心为国,凭什么要受这种冷嘲热讽?
谏郡王站在皇帝身边看了个大概,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侯府无法修建?这是什么意思?还有随行人员病倒,可有说病的是谁?”
皇帝冷笑:“他这是在伸手问我要钱,你说我可能给他吗?真是蠢货,去了赋春还巴望着过大都内荣华富贵的生活,我可不是叫他去享受的。”
他说完,不理会谏郡王担忧的神色,大笔一挥,在求拨款的几句话下头写了大大的“驳回”二字,至于不给赋税这回事……
“朕总不能斩尽杀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赋春的臣民也是朕手心的肉嘛。”
现在只不过把温家小子丢去那块地方一年不到的时间,他就把自己搞的连赋税也缴不出来了。不必自己再去做那个恶人,那块穷山恶水里总有人能折腾他,毕竟那可是死了六任太守的赋春郡啊!
得知到赋春交不出赋税,皇帝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更加高兴了。这不正好证明了温家小子穷到揭不开锅了吗!
回到王府,谏郡王思来想去总觉得心头难安。
他心中因为过去的往事总对温润有一些愧疚的感觉,也因此,在大都内的时候,他总是竭尽所能的为温润大开方便之门。只可惜温润总不给他这样的机会,纵然自己碰壁到头破血流,也一直在坚持自己的骨气不肯低头,好不容易等到三房被发配到了赋春,谏郡王本以为自己赎罪的机会已经来了。
这一年间,他给赋春郡城去了无数封信,温润手下余留的护卫虽然偶尔会因此跟他接触,但从来没有给他带来过一封温润的回信,也从不肯透露主人的近况和*。
他一直在担心温润的近况,却因为大都内风云变幻的关系,从来不敢正面和皇帝提出对温家人近况的好奇。
是不是一开始就做错了选择……
谏郡王不敢在深想太多,他如今只能过着走一步看一步的生活。面对自己心中沉甸甸的负罪感,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吩咐管家晚些时候将府中的上好药材和金银预备一些送到户部衙门内回赋春的马车那儿。给予自己一些微薄的安慰。
……
……
赋春郡城内,温乐大口往嘴里塞着冰沙,麦灵通一脸黑线的坐在他跟前儿翻开大都里新派下的圣喻。
温乐很得意的瞅他:“看吧,每年几千两的寿礼和近千两的赋税加上去大都千里迢迢的路费就省下来了。有那个闲钱不如降低农业税,交到大都可真是吃撑了。”
虽然每年名头上上缴的赋税只有一千两不到,但运送赋税一路的车马费户部可是不会报销的,加上皇帝和后妃们都要准备的厚礼,赋春这么个小地方每年在这一方面的支出居然高达七八千两纹银。
老天爷,这里多少大官儿们都没见识过金锭呢,近万两的纹银在这么个小地方,够做太多太多的事情了。
比如将农业税调低一些,拿来采买生活物资接济老人等等等等,哪一样不比送去大都给那位人憎鬼厌的皇帝好?
麦灵通脑子虽然聪明,但自小就被灌输了不可动摇的忠君爱国思想,如同温乐这样坑蒙拐骗钻空子的行为就是给他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去干。如今温乐的哭穷收到了相当实质的成效,这一结果给了他不小的打击。问天战歌
麦灵通弱弱的反驳:“为人臣……给圣上预备寿礼本就不该推辞……”
温乐嚼着冰,如今赋春地下修建了一个不小的冰库,专门用来保鲜水果之类的,成本也很低。
“那你就给我准备吧,”他含糊不清的吐着字,眼神似笑非笑的朝着麦灵通那里扫去,“你要为人臣子,该是为我为,而不是千里迢迢的那位。”
麦灵通呐呐的垂头不敢说话。
匆匆跑进衙门的林永恰巧为他解了围,自前院开始,他便高声在大叫:“爵爷!爵爷!!!!温大人的商船回航了!!!回港了!!!”
“什么?”这消息来的十分意外,温乐冰也不吃了,刷的就站起身来,里衣大喇喇的开敞着露出胸膛。他也不害臊,盯着跑进后院的林永就问:“确定了?是温大人的商船?”
温润出海前温乐封他做了赋春郡海运理事,称呼一声大人并不为过。
林永气喘吁吁的点头,神情有些不可思议:“温大人他非但回来了,还带了……带了好些船只一块儿回来了……”
这是什么意思?温乐百思不得其解,然而却没有浪费时间,迅速的系了衣带朝门口走去。
林永瞅着桌上温乐吃剩的冰沙,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来一饮而尽,舒坦的长长吁了口气。他转眼瞧见麦灵通战战兢兢的模样,有些稀奇,俯首问:“爵爷已经走了,你怎么还呆在这不动?”
麦灵通脸色发白,额角冒着豆大的汗,闻言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涣散的注视了他一会儿,似乎忽然回了魂,拔腿就追了出去。
林永依依不舍的瞧了眼桌上摆着的那个透明的冰碗,跟在后头,心中腹诽了一句——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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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正忙得热火朝天。
除了颜色鲜明的温润开走的商船外,此刻港口上还停靠了五艘大大小小的货船,大的比起温润他们的也不逊色,最小的那艘就只有温润他们三分之二大。都是木质结构,看起来有些老旧,高高的桅杆上悬挂着黑色的旗帜,无端显得阴森。
老面孔的水手们和赋春当地的士兵一起挥舞着鞭子呵斥那些船上的船员有序的下船。温乐发现到这些人的手都被捆绑的死死的,套上了布袋,脚腕间都绑上了绳结,足以他们迈步,却使人无法奔跑的长度。
这些人长相并不一致,有五官偏东南亚的黑皮肤人,也有发色比较浅五官比较深邃的其他人种。穿着打扮和大厉人明显不同,几乎都带着相当浓郁的戾气,一眼就能看出不是善茬。
温乐皱着眉头,随意拉过一个水手来:“这些人是谁?”
水手一瞧拉住自己的人居然是温乐,吓得连连后退,随后仰头朝着船上高声大叫:“老大!!!老大!!!!爵爷来了!!!”
码头一阵骚动,忙碌着的兵士们抽空跟温乐行了礼,很快的,一群人从主船的侧梯那儿迅速的跑了下来。
领头的温润把温乐吓了一跳。
温润黑了可不止一点两点,去时本来皮肤白净的很,加上举止有度谈吐文雅,怎么看怎么是个温润如玉的浊世翩翩佳公子。
现在佳公子变成黑耗子了。
偏偏他还穿着自己那身皂色的衣袍,头发很久没有护理过显得有些枯乱,人也精瘦了一圈,从船上飞快的跑向码头时,温乐几乎一时间没认出来他。
好在他五官长得好,虽然黑了许多,但比起以前来反倒多了些男人味。下到码头,温润迅疾的脚步忽然放缓了,他和温乐隔着人群远远的站在两端,温乐看不清他的神情,却分明感受到他在盯着自己。
一时间不知道为什么,温乐居然心生起怯意,没有了挪动脚步的勇气。
不知道这样遥遥相望了多久,最后还是温润主动慢慢走近。温乐如同被钉在原地似的无法动弹,只能看着对方缓缓的走到眼前,对比记忆中的眉眼,才发现除了肤色,温润似乎一点也没有变。
走到再不能更近的程度,温润垂头盯着温乐仔仔细细的打量。近半年的远洋生活让从来养尊处优的他又长高了些许,虽然温乐也在长个子,但曾经最佳的增高年龄他都用来长肥肉了,横向发展的后果就是他比周围同年龄段的公子哥儿们看起来都要矮小一些。
他忽然笑了起来,伸手压了下温乐的脑袋:“你怎么又变矮了!”
温乐一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忐忑,一听这话什么感觉都一扫而空。两个人好像压根儿没有离别过那样迅速的又亲密起来,温乐打掉温润的爪子,愤然说:“哥,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军婚撩人
温润咳嗽了一声,摸了摸嘴上蓄起来的一撇清爽的胡须,低声笑道:“我只是有感而发,你别生气。你这个身高在赋春来说算是很不错的了。”
温乐瞪了他一眼,越过他看向才下了船的多伦,多伦穿着温乐新年时特意吩咐人替他做的丝绸大花裤子,登着马靴骚包兮兮的往腰上系鞭子。他很敏锐的察觉到了温乐的视线,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他指了指那群被驱赶着的海盗模样的俘虏,又指了指温润,扬起大拇指来。
晚间洗漱完毕,兄弟俩面对面坐在书房内,温润一板一眼的汇报工作。
问起那群俘虏,他发笑道:“当然是海盗。我们从群岛交易完带着货物回航的时候碰上的他们。一开始人可比这里多,第一回碰上的是三艘船的匪队,我们用你留下的雷管炸了他们两艘船,然后把剩下那一艘船的海匪都给抓起来了。结果没多久他们老窝里的人马全部出动要来寻仇,又被炸沉了好几艘,这群人再没敢反抗,我就把他们都捉回来了。”
温乐哈哈大笑:“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想必是在海湾里作威作福惯了,还想到咱们这儿拉大旗作虎皮,你做得好!”
他心知事情肯定没有温润这一轻描淡写来的轻松,一队七八艘船的海匪战斗能力绝对比大厉朝的海上正规军要来的厉害了,仅仅凭借那些雷管想要收服人家必定没有那么轻松。
温润被他夸奖,脸上带着笑意,伸手拉着他到自己床边坐下,打了个哈欠:“这一去虽说辛苦,海上的风景却也着实漂亮。下次有机会了,我们航线弄熟悉后我就带着你一块儿去玩玩。我们这一回找到了一处连在一块的群岛,船靠岸的时候,岛上的人们害怕的很,还朝我们丢石头和矛……”
温乐不知不觉听的入神,脑内几乎想象出一副活灵活现的画卷。他打断温润的话,插嘴问:“你们不会把他们都杀了吧?”
温润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要杀他们?那里本就不是我们的土地,他们害怕我们,沟通不就好了。后来我们拿出大米布匹之类的东西,连部落的头领都变得非常热情了。”
温乐没料到这个老古董思想还挺人道的,顿时就好感大增:“我只是担心而已,你想的周到,老三肯定撩着袖子要上去打架的,你劝得住他?”
温润哈哈大笑,他扒了扒温乐乱糟糟的头发,脱了鞋子爬上床,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上来,熄了灯我慢慢和你讲。”
温乐好奇后事如何,急忙照做,温润细心的把他脱下来扔到地上的袜子捡起来放到床边,在被窝里摸索到他的腰,抱住拉到自己这边来。
温乐有点别扭的扭了扭,被他打了下屁股:“别瞎动,我困死了,好久没抱你给我抱一下。”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又把手掌移到温乐的屁股蛋上捏了捏,叹道:“你怎么又瘦了,再瘦就要脱型了,这样不是挺好的?”
温乐掐着他的咪咪威胁到:“你把手给我挪开,否则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温润低声笑着,听话的移开了爪子,挪到自己胸口来握住温乐的手,继续说方才的事:“你可真是了解老三,那群当地人朝我们扔木矛的时候,他气得都快发胀了,还闹着要下船去教训这些人一顿。我虽然拦下了他,但后来他还是找了个机会和那群本地人的头领打了一架,反倒因为那一架,他在群岛上混的比我更风生水起。”
他的手心滚烫,贴在温乐的肌肤上有一种特殊的潮湿感,低低的耳语响在头顶,黑暗里,一种忽如其来的情絮浮沉在空气中。
兄弟俩亲密的拥抱着,温乐叹息一声:“辛苦你了。”
温润眼神温柔,一手伸在温乐的颈下,一手紧紧捏住对方微凉的手,低头用嘴唇在温乐的发心轻轻碰了碰。
“睡吧,”拍拍温乐的后背,温润有些疲惫的小声说,“有什么事情,明天再做也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圆子写这文纯粹是因为题材自HIGH,出现BUG啥的还请大家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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