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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三天前北嵩老皇帝突然驾崩,北嵩太子北堂傲即位后,就屯兵数万到边境,虽未起攻击,边境局势顿时紧张起来,守将忙百里加急快报回京向皇上奏禀。
“皇上,北嵩兵强马壮,一向对我禹源国虎视眈眈,据闻那北嵩太子生性好战,励精图治誓要扩充北嵩疆土,请皇上立刻增兵北部边陲,以防北嵩进攻。”兵部尚书最先上前请求皇上。
其他武将也都纷纷上前谏言,而文臣中有几个却是不以为然,觉得武将们是大惊小怪了,事实上这些年来禹源国重文轻武,才会使得富饶的国土成了人家北嵩国和南沧国眼中的大肥肉。
“启禀皇上,北嵩虽屯兵边境,但并未动攻击,现在北嵩新皇登基,王室和朝廷局势不明,他们驻兵边境可能是为了防止外族趁乱入侵而已。臣以为若兴师动众的派兵过去,反而会引起不必要的冲突,咱们倒不如先静观其变,再作定夺!”
没有忧患意识的文臣之所以如此完全是附和着当前在位的老皇帝的意思,他总觉得兴武不是好事,自己不容易掌控武将,相反文臣比较好管制,而且文臣都会看自己眼色行事,很听话。
只是光靠文臣来守卫国家肯定不行,武将的作用必不可少,虽然老皇帝极力压制武将,但又真的不能少了他们。像现在这会儿,邻国一下子屯积几万大军到了边境,他心里也很紧张。
文臣和武将形成两派争论不休,夏侯墨这时站出来对皇上说:“启禀皇上,臣愿帅军镇守北疆!”作为禹源国的大将军,他责无旁贷。
夏侯老夫人和容琳却是不愿看到他出征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相反夏侯烨却是淡定许多,以他对皇上的了解,他相信皇上不会接受父亲的主动请缨。
果不其然,皇上沉思片刻之后说道:“朕决定暂不派兵,不过,此番北嵩新皇登基即屯兵边境,目的不明,让人堪虑,护国公!”
“臣在!”被点到名的护国公忙上前承旨。
“朕封你为遣北使,即日前往北疆一探究竟,若是北嵩并无战意,你就代朕恭贺北嵩新皇登基之喜,若是现北嵩有攻打我禹源之意,即刻回报!”看来皇上不愿兴兵防患于未然,他没用夏侯墨,反倒更加信任护国公。
“臣遵旨!”护国公接旨后,夏侯老夫人和容琳倒是松了一口气,换成护国公夫人开始担心了,夏侯墨悻悻然的退下。
皇后的寿宴就这样结束了,文臣武将各自携家眷出了皇宫,马车上,夏侯墨不住的叹气,担心着北疆的安全,要知道他可是跟北嵩打过多年的交道,当年险胜才有命回来。
他非常清楚北嵩世代帝王都有逐鹿禹源之心,尤其已经过世的北嵩先皇,在位之时先后兵两次攻击禹源北疆,而夏侯墨就与其交过手,大大小小的战役中有输有赢,可以说北嵩是个强劲的对手,他很担忧北疆的安全。
“相公,皇上没让你去北疆更好,至少咱们不用为你担心了,他都不信任你这个大将军,你又何苦深眉紧锁的为他的江山担忧?”容琳见夏侯墨闷闷不乐的样子,上了马车之后就劝他。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休要胡说!”夏侯墨瞪了一眼容琳,觉得她一点都不了解自己。
“停车!”夏侯墨索性干脆下了车,跑去跟老夫人他们同乘一辆车回府。
“哎,你!”容琳没想到夏侯墨会突然下车,她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看着丈夫的背影,她委屈的红了眼眶。
红玉忙劝道:“翁主,您莫要往心里去,大将军是为国事烦心,才会如此的!”
“他就知道吼我!从来不跟我说心里话,我又怎么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容琳气呼呼的放下帘子,叫车夫赶车。
在另一辆将军的马车上,夏侯墨半路挤了上来,看他一言不、愁眉不展的样子,老夫人摇头叹息道:“墨儿,算了,一切皇上自有斟酌,咱们惟有听命行事,莫要想太多了!”
“唉!”夏侯墨摇头叹了一口气,他看向身边的儿子,问道:“烨儿,北嵩屯兵边境这事儿,你怎么看?”
只见夏侯烨一副从容淡定的样子:“爹,不管咱们怎么看怎么想怎么做,都改变不了皇上的决定,又何苦自寻烦恼呢?倘若北堂傲真要攻打北疆的话,那么到时候不用您主动请缨,皇上定会用到咱们将军府的。现在,您只要克尽职守带好手下的兵,把他们一个个训练成拉上战场就能打仗的勇士,就算北堂傲再勇猛擅战,也不可能对禹源长驱直入的。”
夏侯烨的一番话说到了点子上,夏侯墨认同的点点头,跟儿子聊过之后,他顿时想开了,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会心一笑。
夏侯老夫人在旁边看着他们父子,真是欣慰,就连沐月也被他们之间这种父子情感动了,看来夏侯墨来找夏侯烨说话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在儿子这里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曾经身为战地记者,对于战争一词特别敏感的沐月回到初云苑后,就问夏侯烨:“你跟说说北嵩行吗?”
“怎么?你还好奇这些事?”夏侯烨没想到沐月会对国事感兴趣。
沐月认真的点点头,拉着夏侯烨坐下来慢慢说,听他讲完后,沐月对禹源国有了新的认识,以前在榆城她还以为这异世只有这么一个禹源国呢!原来这里北有兵强马壮的北嵩国,南面还有临海的南沧国,三国鼎立之势早已形成。
“照你所说,北嵩新皇一定会兴兵来犯,你那个皇外公还真是个老糊涂,不赶紧增兵严阵以待,难道还等人家先制人吗?万一北嵩铁骑势如破竹攻入北疆城门,到时那些穷老姓怎么办?”
“娘子,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小心祸从口出!”夏侯烨没想到这丫头小小年纪妄谈国事不说,居然还敢说当今皇上的不是,真的是胆大包天了。
“哎哟,你放心好了,我又不傻,这种话也就在咱们卧房里跟你说说罢了,怎么可能到处去乱说呢?真是的!”沐月不以为意的回道。
“对了,娘子,你是怎么想到要送皇后娘娘那条‘百子千孙’被的?”夏侯烨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说起这个,沐月得意的说道:“这个嘛,创意来源于民间为小孩祈福的百家被。不过,我想皇后娘娘凤体金贵,若是从平民家中裁下来的旧布料做成被送给皇后定然不妥,于是就想到了去布庄挑选新布,再染成各种颜色,凑成一整块布料做成被子。
至于四角装千粒小米,完全是为了应‘千孙’这个寓意,实在找不到别的东西代替,时间又太紧,也不可能让绣娘在两天之内绣一千个娃娃出来,我就突然奇想,用小米来代替了!”
“亏你想得出来,果然聪明!”夏侯烨毫不吝啬的夸赞着自家娘子。
“那当然?皇后娘娘久居凤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送生日礼物当然心意最重要,瞧,那么送寿礼的人,只有我得了这些赏赐!”沐月指着帝后给她的赏赐说道。
将军府这边该吃的吃,该睡的睡,没什么离别的忧愁。但护国公府里,却因国公爷明天一早就要出使北嵩而担忧不已。
次日一大早,全府上下都送国公爷出门,护国公夫人一脸担心的模样,嘱咐着丈夫:“相公,你此行一定万事当心!”
“行了,我走以后,你要管好这个家,如今昱儿也成亲了,你要多管管让他收收心做点正经事,莫要太宠着他了。还有,对儿媳妇好点儿,将来咱们二老还得靠她来孝顺呢!”护国公也对家里有诸多牵挂。
自打秦沐秋进门后,护国公夫妇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的,主要是觉得当初她勾引了容昱,那天让外人在国公府里看了笑话,所以对她不是很好。
护国公夫人会意的点点头,亲自送护国公上了马车,直到车子远走看不到影儿了,她才带着儿子和媳妇回到府里。
秦沐秋每天在婆婆面前晨昏定省、如履薄冰的过日子,生怕自己做错事让婆婆不满意。国公夫人倒没怎么为难她,只是对她上不来那个热乎劲,可能俩人就是不投缘吧!
将军府里,沐月这几天忙得很,她把自己的聘礼和嫁妆整理了一下,将秦家给她的一家店铺改成了医馆,取名“慈济堂”,她开这家医馆不图赚钱,只专门为穷苦百姓看病赠药。
就在她才开张第一天,北疆就传来了急报,说是北嵩新皇亲帅大军攻城,届时朝廷上下一片哗然。令夏侯墨气愤的是,到了如此紧急的时候,皇上居然还不派他带兵上阵,选了一位与陈老将军年纪差不多的老将出马。
护国公夫人得知护国公被困在了北疆边城也是急得直上火,偏巧这个时候儿子还不争气,昨夜去了青楼鬼混,秦沐秋知道后,与他大吵,一气之下回了娘家。
“娘,他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们才成亲几天,他就去逛青楼了,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我不要跟他过了,呜呜……”秦沐秋委屈的扑在母亲的怀里大哭着。
小朱氏心里也是很生气女婿的离谱,但又不可能真的让她们和离,只好搂着女儿哄道:“傻孩子,你不跟他过,岂不便宜了外面那些狐狸精吗?秋儿,你这般委屈,娘见了比谁都心痛!
没想到容世子一表人才,居然是个风流种!男人啊,都一个样儿,为他们伤心,不值得的。你听娘说,不管他在外面怎么风流都好,只有你才是国公府正经的世子夫人,只要到时候你生下嫡孙,那么你的地位就无可动摇了,明白吗?”
秦沐秋哭哭啼啼抬起头问道:“难道就这样任他去外面玩女人吗?我们还是新婚呢!婆婆对我不好也就算了,现在相公居然不顾体面去逛青楼,我!娘,这叫我情何以堪啊!呜呜……”
说着说着秦沐秋又哭了起来,其实想想她才多大呀,不过还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罢了。她对容昱可以说是一见钟情,就匆忙将自己的身心完全交给了容昱,却完全没意识到容昱只是单纯的利用她而已。
小朱氏虽极力成全了女儿的爱情,但毕竟她是过来人,事情看得远些,她劝道:“秋儿,你听娘说,你现在已经嫁给他,成了容家的人,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若是你因此提出和离,那么世人只会笑话你,而不会笑话他。
你离开容家,容世子不愁找不到新的世子夫人,而你想再嫁普通人家都难,更别提官宦贵族门第了。秋儿,这世间本就对男人宽容,对女子严苛,你看看娘,不也是在为爹妥协忍让吗?
如若不然,又怎么会把辰儿记在我的名下,还不是为了堵住你爹想要纳辰儿他娘为妾的嘴吗?所以别止于眼前,你要往长远看。容世子现在毕竟年轻不懂事才会在外面乱玩,等过几年成熟了自然就会有所收敛的。
你不要一时冲动做出什么决定,气话也可能改变你的一生,你想想,你真的就舍得与容世子就此分开吗?他也是亲家捧在手心里呵护长大的,受不得别人的管束,你要把他调教成一个好大夫,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你别忘了,你上面还有公婆,现在亲家公被困于北疆回不来,亲家母肯定心里焦急万分,她哪有心情管你们这些事。你若不体谅亲家母现在的心情,她更加不会站在你这边,说不定还会愿意看到你们和离呢!”
听了母亲的一番分析,秦沐秋抽噎着向母亲求助:“娘,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小朱氏给女儿擦了擦眼泪,说道:“现在你先回去,别再跟世子爷吵了,这架吵多了会伤感情的,目前你婆婆正是需要你安慰的时候,当务之急,你先稳住亲家母再说。
至于容世子,不过是在外面玩玩而已,那些青楼女子上不得台面的,你担心什么?只要他不在府里弄个姨娘、纳个小妾什么的,你就姑且睁一眼闭一眼,别去计较太多。”
秦沐秋知道秦沐辰不是娘的亲生儿子,弟弟跟她是同父异母,可母亲却委曲求全的认了弟弟为子,给了他嫡子的身份,还让爹把沐辰的娘亲给打出府,这是娘的高明之处,所以她决定听娘亲的话。
不过,小朱氏也不是白给的,她亲自护送女儿回了国公府,先是安慰了护国公夫人一通,之后又说自己以前太惯着女儿了,才使她如此任性的:“亲家母,我已经教训过这孩子了,以后还请你多担待!”
小朱氏丝毫未提容昱的不是,倒叫护国公夫人心里过意不去,毕竟同为女人,她虽不喜欢秦沐秋,但也不至于到是非不分的地步,更何况现在丈夫还在北疆,儿子就去青楼玩,着实让她生气。
“瞧亲家母说的,都是昱儿那孩子不懂事,回头我好好教训他,一定不会再让他胡来了!”听护国公夫人这么一说,小朱氏总算是放了心。
不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上派那位老将军出兵也不全然放心,他知道之前武将很反对太监去做监军,曾产生过不小的矛盾,所以这次他特别派了容昱担任监军。
这个消息对护国公夫人和秦沐秋来说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外面的人羡慕护国公父子如此得皇上器重,均委以重任,但内里婆媳俩却为了此事哭成了泪人儿。
容昱也没想到皇上会下旨让自己去做什么监军,他哪是那块料啊?这不成心为难他吗?让他享受荣华富贵、吃喝玩乐还行,现在叫他去打仗,开什么玩笑?想想,腿肚子都有点软。
但军令如山,圣旨已下,次日一早,容昱心不甘情不愿的在母亲和妻子的不舍目送下,随大军出征了。
将军府里,夏侯墨与夏侯烨父子俩最近老是关在书房里研究目前的战况。沐月则天天去医馆里忙乎,香芷跟青杨学了一些招式,勤学苦练,也小有所成,不再像以前空有一把子力气,现在她跟在沐月身边,既是丫头,又是保镖,顶大用了。
十天之后,前线传来最新战报,北堂傲率军攻破了北疆边城,直入禹源腹地,这个震惊的消息使得皇上紧急召见了群臣在宣政殿议事。
这下子文臣们不敢再妄言了,其实由于皇上近年来的刻意压制,所以朝中并无多少良将可用,本以为夏侯墨听到这个战报会沉不住气像上次皇后寿宴上那样主动请缨,但皇上等了半天,却不见夏侯墨有任何动静,不免纳闷。
“众卿可有良策啊?”皇上嘴上问的是大家,眼神却只盯着夏侯墨一人。
无奈夏侯墨就是不说话,其他大臣也是纳闷,兵部尚书见状直接谏言道:“皇上,臣举荐镇国大将军夏侯墨为帅,赶赴前线应来犯之敌!”
大家全都看向夏侯墨,见他面无表情,都很好奇。皇上等不及夏侯墨有所反应了,直接下旨道:“好,准卿所奏!夏侯墨,朕封你为征北大元帅,立刻率精兵五万退北嵩大军!”
夏侯墨却没有如意料中的领命接旨,就那么站着不语,使得众人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夏侯墨……”皇上忍不住唤了他一声。
“大将军,皇上在叫您呢!”旁边的大臣提醒夏侯墨。
“皇上,听闻北嵩新皇北堂傲麾下铁骑训练有素,个个以一敌十,此番他率兵十万铁骑侵犯我禹源,可谓来势汹汹!您现在只给我五万兵士,这不是以卵击石吗?恕末将直言,兵力悬殊,毫无胜算。”夏侯墨连日来跟夏侯烨讨论了敌我军力,得出的结论是,必须重兵应敌。
皇上沉下脸,问道:“那你觉得多少兵力才取打赢这场仗?”
夏侯墨直言:“至少要比北嵩的兵力多五万人方有胜算的把握!”
众人皆吸一口凉气,之前那位老将军就带走五万军队败了,现在夏侯墨一开口就要十五万大军,别说皇上下不了这个旨,就是禹源国也没有这么多现成的军队可用。
“夏侯将军,兵部没有这么多兵士啊?最多也就能调出十万人来,您看?”兵部尚书为难的对夏侯墨说道。
皇上没想到夏侯墨会跟自己提条件,回过神来之后,他冷静的下旨:“夏侯墨,朕现在给你十万精兵,再加上之前在前线的剩余三万兵士,总共十三万大军全归你一人调动,你立刻赶赴前线应战。你放心,稍后朕命兵部马上征兵,会尽快再给你拨两万兵源,如何?”
“臣接旨!”夏侯墨等的就是皇上这句话,这次他一定要打个漂亮的大胜仗,让皇上看看,武将对于禹源国的重要性。
回到将军府后,容琳哭了,不舍丈夫去打仗;老夫人没有哭,眼眸中却尽是忧色,她同样不舍儿子去打仗,但她知道儿子是将军,保家卫国是他的职责,他责无旁贷。
全家最冷静的就是夏侯烨了,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天,上前对父亲只说了一句:“祝爹凯旋而归!”
夏侯墨是个将才,一生戎马,战场才是他的舞台,他能率兵出征,是他的荣耀,见到儿子如此成熟,他放心不少,拍着儿子肩膀,他们父子间的眼神交流,只有他们自己能够明白。
之后夏侯墨走到沐月面前:“月儿,你要照顾好奶奶和烨儿,这个家就交给你了!”
沐月坚定的点点头:“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
虽然夏侯墨没提到容琳,但沐月的回答中却包含了容琳,毕竟她腹中还有夏侯家的骨肉,让公公完全放心、无后顾之忧的去打仗才是她应该做的。
夏侯墨很欣慰,看着这个善解人意的儿媳妇,觉得这个家交给儿子和儿媳妇,他放心了。
出征前一晚,他先去看了梅姨娘,这个身份地位卑微的女人陪了自己好几年,对她的感情不同于容琳。梅姨娘纵有不舍,也不敢矫情,很懂事为夏侯墨准备着出征的东西。
“别忙了,让我好好看看你,等我出征以后,你若没事,就常带羽儿去青竹苑,尽量避开容琳,免得她为难你们。”夏侯墨还是挺不放心她们母子的。
“恩,将军无需牵挂我们母子,有老夫人护佑,又有大少奶奶帮衬,我们母子不会有事的,战场上瞬息万变,听说北嵩新皇英勇善战,你一定要加倍小心才是!”梅姨娘依偎在爱郎的怀里。
这一夜容琳无法阖眼,她一直盼着夏侯墨能过来跟自己说说话,就傻傻的站在门口等着。
“翁主,你就回屋歇着吧,听说大将军去了梅姨娘那儿,估计今晚不会过来了!”庆嬷嬷不舍得容琳这么傻等。
“相公……”容琳远远的看到了夏侯墨进了自己的院子,高兴的喊出声来。
庆嬷嬷顺声望去,还真见到夏侯墨进来了,忙和红玉她们退下,留夏侯墨和容琳独处。
“我一直在等你过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容琳高兴的看着夏侯墨。
“明天我就要出征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不要再任性了,知道吗?”夏侯墨与容琳毕竟是多年的夫妻,就算没有爱情,也有亲情在。
“恩,好,我答应你,我会乖乖的在这里等你回来,不会再去找夏侯烨他们夫妻的麻烦,不过,你也一定要答应我,好好的回来,亲眼看咱们的儿子出生,好不好?”容琳满眼泪水的说道。
夏侯墨黯然的点点头,夏侯墨在琳琅阁停留了一会儿之后,就又去了青竹苑,跟母亲道别。
次日一早,夏侯墨率大军出征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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