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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岩抓住了东方教主的手,东方老婆的手比他想的还要娇小,明明东方教主身高并不矮,可是手却很小,脚也很小,曦岩偷偷看过。
东方不败应该可以轻松挣开他的手,然后一掌把他打死,但是这小子暂时还不能杀,东方教主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他本来挺欣赏曦岩的,如果他不这么找死的话,他还想过带他回黑木崖栽培他,要不还是杀了吧,这小子太烦人了。
曦岩赶紧放手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乱问,其实我想说你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我都喜欢。”
这话更像一颗炸弹,把两个人都炸懵了,曦岩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说出来了,非常抓狂,第一次遇到喜欢的人,第一次告白,为什么弄成了这个样子,没有玫瑰没有钢琴没有蜡烛,他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穿,衣服都是破的,话说为什么告白要点蜡烛他一直没有懂,在学校里告白寝室下面摆一堆蜡烛,然后被宿管用灭火器浇灭像那些人注定会失败的爱情一样。
没有想到到他了更惨,他连衣服都是破的,胸口还有两道刀伤,看起来像是社团打手,又像是不良违法犯罪份子。
东方不败也很懵,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他怎么敢的,他是怎么回事,他在说什么,他什么意思。
东方不败有过妻妾,有过很多女人说爱他,对男女之情不是不懂,但是第一次有个男人说喜欢他,这种感觉很神奇,又有点想打死这个小兔崽子了。
自从修炼神功之后,他的身体发生了很大变化,失去了某些男性特征,变得越来越女性化,这是不可避免的,最上层的武学,追求的是阴阳合一,天人感应。
东方不败手掌的位置正是曦岩的胸口,只要他手掌轻轻一用力,就可以把这小子的心脏震碎,曦岩没有内力,随时都可以杀了他。
但是这小子无辜又可怜地看着东方教主,曦岩的眼睛是那种猫眼,有点圆,当他用那种纯真懵懂的眼神看着别人的时候,都觉得他实在有点可爱,不忍心杀了他。
曦岩还在懊悔说错了话,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虽然他是觉得没什么不好说的,喜欢就是喜欢,被拒绝了他也心甘情愿,但是也不能这样随便就说出来,惹得老婆不高兴了那肯定是他的错。
在曦岩还在懊悔的时候,东方教主已经走了,曦岩更后悔了,说都说了,那就要说清楚,要是老婆觉得他是开玩笑戏弄他该怎么办,起码要让人相信他是真心的。
曦岩追出门去,东方教主的轻功之高,他连人影都找不到,曦岩坐着等他回来,等了很久都没有回来,眼看着天快黑了,曦岩想出去找他,又不知道去哪里找他,这才想起来他对东方教主的了解太少了,除了知道个名字,还有救了他是个好人之外。
曦岩不是那种爱盘问人家底细的人,莫非要问人家芳龄几何,可曾婚配,家里有几口人,有几亩田,做什么营生。
以曦岩对东方先生的观察,问了他也不会回答,反而惹他厌烦,这点眼色曦岩还是有的。
所以人走了,曦岩还真没有办法,只能在屋子里等着人回来。
到了晚上,东方教主都还没有回来,曦岩点着灯吃着面继续等,不知道老婆去哪里了,有没有吃饭,回想起几天前两人还在一起吃饭,现在一个人孤孤单单,再看着东方教主睡过的床,床上空空荡荡的,真是凄凄惨惨,曦岩觉得自己应该一边流泪一边吃面才对。
也许他不该说那些话,应该默默地喜欢人家,其实像东方先生那样好的人,看不上他也很正常,长得那样好看的人,怎么会没有人喜欢,其实东方先生不喜欢他也没关系,他都会继续喜欢他,喜欢美好的东西有什么错。
曦岩等着等着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睡了一会又睁开眼睛看有没有人,空荡荡的房间什么都没有,曦岩又继续睡,虽然没有人,但是清晨醒来,他背上披了一件衣服,他好像记得自己没有披这件衣服,难道是睡迷糊了觉得冷盖上去的,还是那个人回来了。
曦岩走出门看,院子里也没有人,只有一树红梅开得绚烂,这树梅花开得很美,他会画画却从来没有画过,他觉得他画不出梅花那种高洁来,梅花的花瓣在开始掉落了,无可奈何花落去,一切都好像一场梦,东方教主才离开半天,他已经患上相思病了。
但是饭还是要吃,曦岩又煮了一碗面,吃完还要去给令狐冲送点酒送点肉,整天啃馒头虽然不会死,却会营养不良,这是曦岩看一本叫做科学喂狗方法得出来的知识。
要离开屋子,曦岩怕东方教主回来了见不到他,留了一封信,先诚恳地说明自己的歉意,然后说清了去向。
上了思过崖,田伯光还在跟令狐冲纠缠不休,曦岩避着走远了一点,怕这两个脑瘫误伤到他,怕什么来什么,田伯光还是盯上了他。
“带酒了吗,给我喝一口。”
曦岩忍气吞声,把酒壶递给他,田伯光看了一眼把酒壶扔了。
“这什么劣酒,狗都不喝,有肉没有,老夫饿了。”
曦岩明白了这是刘华强买瓜来找茬的,他不能惯着他,曦岩一拳头揍了上去,比拳头田伯光也不怕,他学的武功很杂,螳螂拳,鸳鸯腿,样样都行,曦岩从小也是练过拳的,八极拳形意拳,但是用拳头打他太吃亏了,田伯光有内力,曦岩又抽出剑来,否则为什么会拳法却还要学剑法,武器的锋利不是拳脚功夫能比的。
令狐冲出山洞来,看到田伯光又和曦岩打起来了,很奇怪今天田伯光怎么这么主动换个人打了。
“是这小子先动手的,我找他要点酒喝,他就打我。”田伯光恶人先告状,主要今天曦岩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正是欺压他的好时候。哪里想到这小子这么刚,拳头就招呼来了。
令狐冲站在一边看,一边点评:“田兄你这刀法有点慢啊,是不是没有吃饭,这一招都变形了,你不是手有问题吧,还是脑子有问题。”
就差磕把瓜子了,也没有酒,酒被扔地上了,看得令狐冲心疼。
令狐冲也看出来了,曦岩没什么精神,状态不太对,一手本来圆融自在的两仪剑法居然有了破绽,被田伯光打得节节败退。
“好好的两仪剑法居然被用成这样。”只听见有人说,这里除了他们三人,居然还有另外的人。
令狐冲转头一看,在山洞前面站着一个老人,手掌摸着崖壁上面刻着的风清扬三个字。
“二十一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衷情/欲诉谁能会,惟有清风明月知。”
“请问阁下是谁?”令狐冲问道。
那个老人没有回答,只看着曦岩和田伯光比剑,眼中神光如炬。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诗引用
《题黄鹤楼石照》
唐吕岩
黄鹤楼前吹笛时,白蘋红蓼满江湄。
衷情/欲诉谁能会,惟有清风明月知。
《临江仙·夜登小阁忆洛中旧游》
宋陈与义
二十余年如一梦,此身虽在堪惊。闲登小阁看新晴。古今多少事,渔唱起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