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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相继续说道,“因为王冕夫人一直供奉佛祖十分虔诚,因此此事倒是不曾让人起疑。”
平泰帝望着右相不说话。
这个安排漏洞百出,不可能让王家可以将王冕生病的消息瞒的如此彻底,定然还有后手,不然他那些暗探可真要全赐死才能让他消气。这个京城竟然这点事都探不到?
右相话出,已然知道说错了话。
他忙跟着解释道。
“王冕身份重要,多年前王家就在为他找替身,本只是找来在危险的时候替代王冕,可谁知,这时候出了这事,这替身便派上了用场,如今这替身代替王冕在王府病着,就是王冕亲身女儿也没有察觉出不妥。”
这后面一句,自然是替人开罪的话。他可不想得最了平泰帝手上的那把刀。
那刀可是会杀人的。
平泰帝满脸疑惑的看了看右相问道,“可派人去诊治过?”
“诊治过了,大夫都说不出原因,倒是有人说,有点像中邪,可这。”右相似乎有些话不敢说,戛然而止的停了下来。
平泰帝厌烦的不行,他挥了挥手,说道,“此时孤会派人去,你先回去派人盯着,不要让那个假的在人前漏了底。若是可以,安排那假的好起来,若是拿假的做的到安抚这些学子,那假的也可以是真的。”
右相眼皮一跳,心里冒出一丝不安,可很快他就压住了这丝不安,若无其事的恭谨地应了诺,退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里只剩下了平泰帝,他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快速的写了一封信。他招了人进来,轻声的吩咐道,“密送至东山寺。”
来人恭谨地磕了头,手下密信退了出去。
陈翰学在御书房外的茶房里焦急的等着,一直等到平泰帝唤人上茶他才得了机会被招进了御书房见驾。
一迈进那快到人膝盖一般高的门槛,陈翰学噗通跪了下去,急忙磕了几个头,连声唤道,“圣人,臣有罪,臣有罪。”
圣人鄙视的撇了陈翰学一眼,端了新上的高山云雾,轻轻的喝了一口。
这个人,奸猾的好像那水里的鲇鱼,看着无辜可等到他长到够大,总能有一口咬人拖下水的本事。
这么急得跑来认罪,八成有又是那些学子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可平泰帝已经厌烦的不想听,他很想将人丢出去。
这天下能有什么事?这西京能有什么事?不过是一些违逆他心意的蝼蚁罢了,铁血的手段定然能碾压一切,只是他还不想太早的坏了他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好名声罢了。
平泰帝压下心中的郁闷,慢悠悠的道,“你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罪?”
平泰帝话一出口,一入陈翰学的耳,陈翰学悬着的心就一下子落到了肚子里。
没有发火,还能调侃他一句,那这是圣人是不会追究的了。
他忙打了个腹稿,缓缓道,“那些被关进了牢里的学子太多,京里的许多人家不见了家里的读书人,都跑来京兆府衙门前击鼓,说要报家里人失踪。这哪是有人失踪,这是怕被牵连家族,先报个案,后面再寻漏子脱罪。圣人,这些人可是明目张胆的欺上。”
平泰帝忍不住气的笑了笑,问道,“你既然知道他们欺上,你还敢跑来同我说,你就不能办了这些人?”
陈翰学忍不住的摸了摸脖子,悄悄地将满手的汗顺手抹在了衣襟上。他慌乱的道,“法不制众,学子下牢已经是满城风雨,臣不敢引众怒,只能到御前自请罪责。”
这可是一招险棋,等于是递了刀子出去,只看对方愿不愿意用着刀子要了他的性命。陈翰学紧张的捏了捏手,刚才掉回肚子里的心又腾的悬在了半空。
平泰帝望着地上跪着的陈翰学满心的失望。
这天下一心忠于皇权的人恐怕是没有一个的,这地上跪的就是一个踩着皇权谋求私利的人,这种人可用,可也不能重用。
他有心让这个自作聪明的陈翰学长长记性,既要罚他,又要罚的好看。
平泰帝步下龙案,慢慢的走出了御书房。
他走过陈翰学身旁的时候,脚步微微一停,只一瞬就毫不停留的一言不发的出了御书房的门往后宫而去。
陈翰学就这般在御书房一跪就是一夜。
直到第二日早上,陈韩学实在熬不住,扑腾着昏倒在了御书房,他才被人抬出了宫,直接丢回了京兆府尹衙门的后宅,陈翰学才在老妻的嚎啕大哭中醒了过来。
他迷瞪瞪的想了想,突然惊坐起来,吼道,“哭丧啊,我还没死,说,送我回来的人怎么说?”
老妻当场就被吓的一愣,那嚎到嗓子眼的话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一脸的诡异。
倒是陈翰学的长子知道老父所问,忙跪着爬过来道,“是宫里公公送回来的,大点过,可谁也不透话,什么都没说。”
陈翰学颓废的一头又栽回了床上。
他突然发现怎么也猜不透平泰帝的心思了。
当初这个圣人还是皇子的时候,隐忍不发,好像透明人一般在众皇子中毫不显眼,若不是他投靠九皇子不成,他又怎会舍了那大明的战神,堂堂的皇位人选而选了这个毫不起眼的秦泰做主子?
那时候,那时候,想着那时候的秦泰和如今的平泰帝,陈翰学忍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想想他知道的这个平泰帝的夺位的各般巧合,心里的害怕一层一层的翻涌的如同大潮。他忍不住的想起几位皇子的死,又想起了九皇子的失踪,这些事情一件件都似乎透着平泰帝的影子。
该怎么办?
他害怕的急忙唤道,快快,快请周先生,让他出面去传话,彻查,彻查所有报来的失踪人口,彻查。
周先生是陈翰学的幕僚,平日都是他在为陈翰学打点各类官务,他得了消息,急忙跑去了牢里,带着失踪名册一个一个的清查学子。
京城里的衙门都忙的不得了的时候,杨远则一派轻松的进了翰林院,做了一个最小品级的编修,每日跟着上司慢慢的打点一些杂务。
既然已经入了职,无论如何出于面子,杨远也要去恩师王冕处拜会。
杨远见到王冕的时候,王冕似乎已经好了许多,他斜靠在床上,清瘦的单薄,一副慈爱的样子。
杨远不觉的皱起了眉头。
这个王冕似乎有些不对劲,那个对他一脸轻蔑很不得他消失的那个男人怎么一下变得如此软弱慈绵?
杨远躬身行礼道,“先生可还好?”
“还好,还好,你最近可是入职了?京中可还习惯?”
“学生一切安好,先生勿忧。”
王冕点了点头,一脸的疲惫。
杨远立刻起身告辞离开了王府。
杨远从进王府到出来,前后不过一刻钟,快的让人疑惑。也确有人盯着杨远,在他离开王府后一直尾随他而去。
此时的永定侯府里,姜婉见到了阴家两师徒。
一脸菜色的阴老头子,盘腿坐在太师椅上,一个劲的喊饿,“哎呀,真是饿啊,真是饿啊,怎么还不给我吃的,想饿死我这老头子啊。”
阴小子望着一脸不给吃的就死给你看的师傅,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不出来。这是什么人啊,有这么饿吗?虽然一路从阴山狂奔而回,路上风餐露宿的十分辛苦,还要躲着某些人,可怎么着,他们也是一路吃饱了的啊。
师傅昨晚还啃了一只野鸡,这用符咒弄出的菜色脸真是丢人的不行。
姜婉眯着眼睛看着阴老头子乐。
这个老头子就是好玩,明明看出来她有事要找他说,他就打岔,还装成这样苦逼的样子,这是要给谁看啊?
姜婉如今一身男装,在府中行走都是以永定侯府三公子的名字,如今她一身男装,清秀的坐在一旁,就好像那挺拔的翠竹,高翠冷清。
阴小子不敢看姜婉,又为自家师傅的着急,一张脸憋得绯红,好像涂了胭脂一般,红红的发光。姜婉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阴老头子,倒是不曾看到阴小子的脸色,若是她瞧见,只怕也能多少猜中那小子的心思,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生生的错过了大好年华,空留一声惆怅。
“你答了我的话,就有宴席,不答,反正也饿了许久,也不在乎再多饿几日。”姜婉的话,清脆灵动,好像百灵鸟的声音。
阴老头子一听,却如同听到丧钟一般,一嗓子干嚎了出来,哇哇的干哭起来,边哭还变控诉道,“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中毒快死的时候是谁救的你?你还吞了我的师门至宝,千丝引,如今你好了,你也忘了我这救命的恩人了,你如何,你如何,你如何如此狠心。”
姜婉心里一乐。
她跟着问道,“那千丝引是什么?为何会被我得了?得了它有何好处?”
“好处,当然有好处了,你以为那是普通的窝丝糖,说吃就能吃了,甜一口就算完啊,那可是本命的好东西,有了这个你才能回了命,如今这可是你命里本源的好宝贝了,你那变态的天赋有了这个东西,可是配了把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