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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丝引,姜婉心里慢慢的琢磨这个名字,她想起了梦中丝丝缠绕的白丝,那精神界里的白线,这就是千丝引吗?
阴老头说出千丝引让姜婉愣了神,他的吵嚷一概听不见。
他心里后悔的不行。
早知道这丫头这么容易发呆,他才不要说这个什么师门至宝,其实这也不算什么宝贝,反正都没人用的了,平日也就用来捆捆鬼之类,也没啥稀奇的。这下好了,大餐啊,他的大餐啊。
阴小子觉的丢脸的不行,他急忙迈出屋子抓了个伺候的丫头吩咐道,“快去传一桌子菜来,肉要多,快去。”
丫头满脸惊讶,这个道袍少年英俊的让人挪不开眼,脸上飘着红更是让人心跳不停,她想回话,告诉这个少年她可不能去传膳,她就是去了,厨里的人也不听她的话啊,可到嘴边的话,绕来绕去,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句,“我这就去。”
丫头话落,阴小子悬着的心终于系上了一丝细线,他不好意思的含着感激的笑着点了点头,急忙又回了屋子。
他可不敢让阴老头子一个人待着,谁知道回头他又能弄出什么丢脸的事情。
这一路逃命一样的往西京赶,这个老头子还能一路丢脸的闹腾,平日也就算了,他还能冷着脸看着老头子的热闹,今日,今日,那可是婉姑娘面前啊,一想到师傅又要在婉姑娘面前丢脸,阴北水整个心都冷的像冰一般的难受的想死。
师傅这样,婉姑娘该看不起他了吧?
阴小子心里想着事,迈脚进门的时候,不曾留意,嘭的撞到了什么。
他揉着有点疼的鼻子,抬头一看,啊,胖子。
这个胖子他还记得,那是婉姑娘病的要死的时候,他们冲进去救人的时候,他眼角曾扫到的那个胖子。
后来他听人说过,这是个天下第一的毒师,好像姓耿。
耿秋被人一头撞进了怀里,他心里整不乐意。他可是眼看着这人撞进来的,他想让来着,可惜让不开,谁让他胖了?
他指甲一弹,一点小粉末顺着指风飘了过去,阴小子可不知道,他正满脸愧疚的鞠躬道歉道,“耿大夫有礼,是我莽撞了。”
阴小子,一弯腰,那点粉末便顺着从他腰背后飘过,一晃落在了还在发愣的一旁的丫头身上。
耿秋嫌弃的撇了阴小子一眼,心里暗道他运气不错,竟然这样躲过了这点小毒。他抬脚进了屋子,丢了个肥胖的背影给还没反应过神的阴小子。
阴老头此时已经拉着姜婉的胳膊在死命的摇,边摇还边嚷着,“你赔我千丝阴,要是赔不出来,就赶快拜师,你拜了师,你就是我阴门中人,这千丝阴也算是回了我门我派,快拜师,快拜师。对了拜师要大摆宴席,为师我饿的可前胸贴后背的快死了。”
耿秋望了眼一脸无奈的姜婉,心里恨这个老头子多事,没事跑来同他抢药人干嘛?这个女孩儿可是他的,谁也不能抢。
等阴小子进屋的时候,他只看到一个四肢僵硬,躺地上一动不动的老头子,和一个浑身绵软瘫成一滩肉泥的大肉团子。
姜婉望见进门的阴北水,满脸感激,冲过来拉着他的胳膊道,“你来最好了,你快看看,他俩怎么了?我这就去叫人。”
阴小子正想着胳膊上柔柔软软的小手,还未回神,胳膊上一凉,姜婉像风一般,扫过门口,顿时消失不见。
阴北水心里一空。
可悲凉的日子才刚开始。
一僵一软的两人在那里竟然不能移动,一个中毒,一个中了咒,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彼此不让,嘴不能言,可那眼光若能杀人,对方都已经尸骨无存了。
阴北水,孤单的一人用了膳,又让人搬了几床被子,他裹了地上两人后,自己也往地上一裹被子睡了一夜的冷地板,直到第二日午后,才见两个被坨坨动了一动。
阴老头子这次是真的饿的前胸贴后背,能动了,第一件事直冲官房,撒了水,再直冲厨里抢吃的去了。
耿秋则是一身无力,能动了,也得好几人拉了又拉才能从地上站了起来,软塌塌的一步一步挨回了凝魂居。
阴北水,望着空了的屋子,满脸的悲凉。
他最无辜啊。
好在姜婉还不至于真的撒手不理,解药,住的院子,伺候的人,都细细的给这几人安排了个妥帖,还不至于让阴小子一人折腾伺候这两人。
可等这两人缓过劲想再找姜婉的时候,竟然听说侯府三少爷出门了。
姜婉自从以侯府三少爷的身份在府中居住便真的如同男子一般不再到后院走动,就连宋氏那里她也只是同姜云、姜旭一般去请安。
出了门的姜三少爷坐在珍宝阁里歪着身子靠着软垫眯着眼听着周大在一旁敲着算盘一边盘账,一边说着最近的生意和西京城里的消息。
周大确实是个人才,不光生意做得好,就是打探消息也是一流。
姜婉原本想做的鬼部因为小煞的消失,十二不见,如今已经无法再起,不过好在这个周大够仔细,一些表面的消息,周大打听起来也算详尽。
“三爷少来,不知道这西京城里如今出了一件更大的消息,这个消息一出来,也没有几人再记得姜侯爷的二小姐要进宫的事了。”
姜三少爷嘴角微翘,轻笑一声道,“还有谁的留言比圣人的留言更让人感兴趣?”
“状元爷,杨远啊。”周大一脸灿若牡丹的笑容,继续道,“听说圣人要将珍平公主嫁给杨远,如今的杨编修,可惜啊,这个天下皆大欢喜的喜事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杨编修就让人给告了。”
“又是皇家趣事,那自然是招人闲话了。”姜三少爷一脸的原来如此的神情,感兴趣的问道,“那谁告了杨状元?”
“还能有谁?杨状元的母亲啊,这个可是连挑小担的商贩都知道的事情啊,说是告杨状元不遵母命,背信忘义,不肯娶……”周大满脸的调侃,压低着嗓子道,“说是不肯娶亲梅竹马的表妹,那个表妹有些有些坡脚,自小就定给了杨家,只是因为杨远一心读书,才拖着没有成亲,如今那个姑娘年纪也大了,又脚不好,如果再这么被弃,只怕是活不了了。”
姜三爷讶然。
她知道自家小舅舅和表哥都认识杨远,若是杨远真是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入了宋家人的眼?他们可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要说知根知底,也不为过,这京城的留言说的可是真的?
“听说那个老太太原本还不想告自家儿子的,只是一直绝食逼迫儿子派人去接那姑娘进京成亲,谁知道前几日突然传来那姑娘死了的消息,老太太才急的冲进了京兆尹的衙门,告了自家儿子。”
周大停了手上的算盘,顺手盖了账本,继续道,“说来也是误会,来的人是前后脚的两个,第一个报死讯,第二个报活过来的消息,那姑娘上吊没死成。可老太太急性子,告完了儿子,才得了姑娘未死的消息,这要撤诉也来不及了,这事就这么闹大了。”
周大满怀感慨的继续道,“巧就巧在,这个京兆府尹刚好从宫里被罚了出来,出来前正巧听见圣人要颁旨给这杨状元赐婚。他一回来一接老太太这状纸,吓得立马从官案后跳了起来,大呼不好,急匆匆的往宫里赶。他这一赶,那圣人赐婚的消息也一下传了出来,虽然圣旨没有颁出来,可这消息也是瞒不住了。这可真是折了夫人又赔兵,那可是亏本的生意啊。”
姜三爷听的兴起,问道,“若是这般,那真是巧的不能再巧,什么都赶到了一处,可这世上的事啊,若是太巧了,那就难免有些过了。这个人谋划了这么一出,为的到底是什么?”
周大摇了摇头,答道,“我这里虽然消息灵通,有许多消息还没有传开我这里也能听来,可若要我去猜这幕后的因果,我可是猜不到,我可只是个打首饰的。”
姜三爷仰头大笑,说道,“你若是个打首饰的,那我岂不是真是个男人,你也不要拿话来虎我。那个杨远既然入了你的眼,只怕这几日也是盯着的,如今绕了这么个大圈,该说的,你还不说?”
周大惶恐地忙迈步过来,跪在地上道,“主子明鉴,我这点心思,哪里敢瞒您。这几日那杨远只出了三次门,一次是去京兆府的衙门里应案,顺道接回了告状的老母亲。一次是去了王冕府上,说是看望病重的恩师。还有一次,则是去了外面喝酒,同他喝酒的是宋家二少爷。”
“你是说宋安然?”姜三爷一脸的疑问道,“他两本就认识,若是喝酒也并无不妥,你为何要绕着说起此事?此事有蹊跷?还是你有别的话要说,又绕着圈子的不肯好好说话?”
姜婉心里有些不高兴,她不喜有人旁敲侧击的试探,在她看来,没有什么不可直言。这大概又是古人与她这个装着古人的末世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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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断更的情况很难控制,我忙过这两月应该会好很多,各位看官这段日子尽量存稿吧,存过这段日子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