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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远的名声一夜之间臭了大街,街头巷尾的人,不论是官家还是走卒,人人说道这位新科状元都摇头不语。
不孝,不忠,这两顶帽子盖下来,任谁在这朝堂都已经无法呆下去。
圣人对杨远的所为不发一言,静默的既不斥责,也不维护。京兆府尹的衙门更是将状告杨远的案子一拖再拖,既不开堂审理,也不言语是否已经销案。
风言风语在西京城里飘的漫天漫地。
杨远竟然好像不曾有这些流言蜚语一般,平静无波的每日照常到官署应班,既不除外应酬,也不见他对谁声辩两声。
这种诡异的不作为,让所有的人刮目相看。
可无论杨远如何低调,杨家的风吹草动还是一点一点的传了出去。
“你知道吧,杨家那个坡脚的来了。”
“你说的是哪个被抛弃,死了的那个?”
“可不是,没死成,如今寻来了。你说这个人也可怜,换另一个早羞死,如今寻来,恐怕是没死成,想通了,要来鱼死网破的吧。”
几个妇人站在巷尾,对着杨家的门楣指指点点,低声的说着话。
“你看见那个女子没?我倒是那天出门巧,看见一眼。”
“你真见到了,如何,可是臭不堪言?”
“其实还挺俊秀的,虽说不上多美,可也小家碧玉,只是那脚坡的厉害,不走路就还好,若是走路,那,确实有碍观瞻。”
“你们知道什么,听说那小娘子的脚是为了杨家那个才坡的。”
“你怎知?”
“哼,我家与这杨家相邻,平日里他家的仆从闲聊听来的,说是小时候,为了救杨家这个忘恩负义的,跌下山坡摔的。”
“真是青梅竹马啊?”
一个妇人惊讶的捂住了嘴。
“可不是,如今这般,真的是忘恩负义,这样的人猪狗不如。”有妇人恨的啐了一口痰,骂了一句。
杨家住的巷子前后住的不是官身也是多少有些钱财的诗书人家,并不是一般的市井商家可以住进来的圈子,谁在人前多少也要顾及家里的脸面,如此裸骂人的话,真是极少听见,如今有人忍不住骂了出来,剩下的人反而不好意思再八卦下去,就怕再多说一些,引得人骂言更多,多少有些丢了家门的脸面。
有两个妇人忙转了话题道,“听说杨家要办喜事,杨家的仆从这几日进进出出的张罗,想来是那状元郎回心转意了。”
“这个浪子回头金不换,怎么说知错能改总好过执迷不悟。”
“是啊,是啊,听我家官人说,这个状元郎真是好文彩的,就是圣人都惜才,不忍责罚。”
“若是真能悔改,也算佳话。”
“可不是,哎呀,我家官人该回来了,我该回了。”
一妇人借口离开,剩下的也不好意思在站在巷口,忙各自找了理由散了开去。
待众人从巷口离开,隔不远的一刻大槐树下,慢慢的转出一个人来,正是那话中主角,状元郎,杨远。
杨远满眼深意的望了望不远处的家门,停顿片刻,抬脚走了过去。
跟着杨远伺候的文竹满眼的不舍,咬着牙跟着往前走。
那些妇人真是长舌,就知道乱说是非。别人不知道,他自小伺候公子,他是知道的啊,这事情真的是冤来着。可公子的难处,他就算知道也只能烂在肚子里,谁也不能说,这要是说出来,可是比什么不忠、不孝更要人命的。
可公子真的是为了表小姐好,只可惜表小姐不知道这好。公子真是可怜,如今这里外不是人的日子,这可怎么是好?还不如不要这个状元。
此时杨远心中一片死寂,他茫然不知该如何才好。若是他此时知道文竹所想,只怕会泪流不止,这天下竟然还有一个人知道怜惜他,这已然是不易,毕竟就连唯一的至亲都已经厌弃他到很不得他死,这世上还有谁会疼惜他了。
杨远的不幸对于姜婉只是一片流言蜚语,听过就忘,并不入心。
她此时在永定侯府里一心的跟着阴老头子学习如何炼化融合千丝引,一心要的要救小舅舅出咒。
若说还有谁能分了姜婉一丝心思,也就是那个不着调的莫名的同杨状元私会的宋安然,可惜那然表哥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永定侯府就是派出了大批的人,几乎快将这西京城翻了个天也没有找到这位。
不过好在宋安樵还在京中,听他所言,这个宋安然也不过不见了两日,这两日伺候他的小厮也有回来带话,说是遇到了故友,同故友叙旧,过几日就家来。
宋安然一向喜欢结交朋友,同小舅舅一般时常跑出去会友,这样几日不归一向都是常事,宋安樵毫不担心,永定侯府就算着急找人也只能暗着来,明着也不过多嘴问这一句。更何况这事还要瞒着宋氏,自然明面上更是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人。
姜婉慢慢的寻到了章法,再加上以前学习的神魂修炼之法,只要神魂慢慢有了根基,她修习起来竟也脱开了阴家的法则,自成了一派,修习速度快的惊人。就是阴老头子,都只能膛目结舌的说了一句,“你自己练吧。”转身跑去厨里找吃的去了。
等姜婉默出阴阳书后,阴老头子更是不想再劳神教这个变态的徒弟。这个徒弟真是变态,她只是不动阴阳之术的基本法则,因此拿着阴阳家的至宝无从下手,就好像空有宝山却无搬运之法的富有人家,只需要将基本法则学会,这个变态自然可以一跳到顶,只怕到最后,就是他这个修炼了一辈子的阴阳术家也要靠后。
阴老头子深受打击,愤愤然的将变态徒弟丢给了她师兄,就一句,“教你小师妹入门之法。”老头子就闪人不见。
阴北水捡了这个差事,高兴的不行,可有不敢露在脸上,他强压笑意慢慢的同姜婉讲解阴阳术法的基本规则。
姜婉倒是好学,只是问题太多,追着师兄问,为何,为何,为何。
若是换着别人,阴北水这般冷漠性子,就是自家师傅都会嫌弃的人,被人时时刻刻如此不信任的追问,只怕早就一剑杀了对方。
可这个追着他的人是姜婉,他便甘之如饴,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从最基本的讲解开来。就连最基本的就是三岁孩童都知,姜婉却不知的事情,只要姜婉问,他都能博古通今的一点一点解释给她听。
姜婉原本现代末世的想法,在阴北水的徐徐督导之下,竟然也慢慢扭了过来,如今再想事竟然也能寻了古礼去想,虽然骨子里有些东西不可改变,可至少在思维想法上她如今才真正的仿若是个古人了。
也因此,姜婉才能换个方式去学习阴阳之法。
到如今她才恍然,为何当初她和小煞一同学习这两本书,她虽也能学,可总是不如小煞学的好,而且时常还觉得莫名,原来同样的法学,到了她这个末世人的眼里和在古人眼里竟然看到的不同。
就好比,书上言,一日不可缺。只此几个字,姜婉想来,不就是不能少了一日嘛。直白明了啊。
可古人看来,着一日,便是十二时辰,一日不可缺,便是十二个时辰不可少,可这少也是又不同法门,如何少,怎么才是时辰不少?这一展开去,就这五个字,几乎可以写一本书,而这一本书里,又能得出不下上千种术法,虽然彼此差别不大,可等到有了上千种,那第一种和第一千种,那差别可就是天壤之别了。
姜婉望着只有几页的阴阳书,如今才知道为何小煞总是端着书不离手,只是因为她是将书越读越薄,而古人是将书越读越厚。
这能将书越读越厚的本事,那可是心里积着无数的书,才能有的博学之论。
也难得阴北水有耐性同姜婉讲解,否则恐怕姜婉一辈子都不知道她所学不成的根由再哪里,当然这也好在她聪慧知道寻思因果,否则,她这一辈子只能入宝山而空手归了。
学习便是如此,不得门而入的时候,付出再多时间努力,也是堆砖头的慢慢累积。
可若是有了章法,那就是突飞猛进了。
姜婉的阴阳之术起步艰难,到如今终于有了方向,几乎可用一日千里来形容。
阴北水日日同姜婉一起,他心里欢喜,竟然自此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师傅,日日沉迷阴阳术法之中,他的修行也是突飞猛进,仿若一下进入了一个新天地,顿悟的多了许多。
阴老头子得了闲,姜婉便拜托他时常去看顾一下她的小舅舅宋安平,宋安平因此身体似乎也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昏睡不醒,至少不再清瘦下去,每日也能灌进一些蜜水和汤羹。
侯府里阴霾的日子一下去了不少,多少能再看见宋氏的笑容,宋氏开颜,顺带着家里的人也多少有了笑容,就是瑜哥儿也比往日活泼了许多,今日每日追着阴老头子玩耍,这两个一老一小,倒是彼此投缘,玩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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