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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病房地产时候,紫纱已经趴在她母亲身上哭得天昏地暗了,她身上所有的仪器全部都拔掉了。www.pinwenba.com
梁淑贞想推开门进去。
“让她一个哭吧!哭也是一种最好的发泄!”覃云峰阻止了她。
梁淑贞想想也对,可是,伤心之极也会影响到孩子的,然而也没有什么办法,总得让她把心里的痛发泄出来吧,要不然,她会憋坏的。
“我们先坐在这里等她吧!”他了解紫纱,她会出来的,她一直都很坚强。
“也只能这样了。”珍嫂拉着梁淑贞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覃云峰正想也坐下来,这楼层的护士却喊住了他。
“覃医生!院长电话!”
小晴泪眼溢满了担心的看着他,“覃医生!”
覃云峰笑了笑,“别担心,小晴,该来的总会来。”
一个小时过去了,梁淑贞有点坐不住了,她知道极度的悲伤也会导致流产的,她正想进去。
紫纱这时却出来了,水淋的美眸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泪痕花湿了整个张红肿的脸庞。
“紫纱!”梁淑贞和珍嫂迎了上去。
紫纱一把抱住了梁淑贞。“太太,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没事,你还有孩子,你还有我们不是吗?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梁淑贞说着,她早就把她当成干女儿看了。这几个月的相处,她早就喜欢她了,她想等孩子生下来,她就认她做干女儿,那样她就能经常见到孩子,她也不是孤苦无依的。她的想法,本想等到孩子出身了跟她说的,可是,紫纱没能等到。
“是啊!你还有我们!”珍嫂也泪流满面,生死离别场面她见了好几次,却还是哭得唏哩哗啦。
“真的吗?”紫纱根本就不相信了,她眼神有些迷茫。
“是真的。”
紫纱放开了梁淑贞,扯起嘴角轻淡一笑。
紫纱母亲的后事,由梁淑贞一手操办了,因为紫纱说没有亲人了,所的丧事她也简办了。紫纱全程也没再歇斯底的哭喊,很配合,她似乎接受母亲离开她的事实。
但是,紫纱像是变了一样。每天,她起床不知道要做什么,了无生气。她不再出去散步,不再随着珍嫂出去市场买菜,只是每天的每天坐在巴掌大的阳台上对着阳光灿烂的天空发呆。
梁淑贞来了,她就对她笑了笑,说是想睡了,就进了自己的房间。
梁淑贞的心焦虑了,她是不想见自己吗?渐渐的,她去的次数少了,珍嫂说,紫纱偶尔还会下楼去散步了。
此后,梁淑贞就差不多半月才去一次,每次都忍得不得再忍了她才去紫纱那里。
梁淑贞看着紫纱的肚子,这两个月像吹气球一样快速的长大,心中就溢满了欣喜。
七个月了,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再等两个多月就要出世了,紫纱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从母亲去逝后的每天,紫纱总是坐在窗台前看着外面的天空,被层层建筑物挡住的天空,她感觉天空好小,好小,小到她快见不到阳光,见到绿叶,见不到生活的生趣。
“宝宝,你说妈咪就应该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生活下去吗?”紫纱轻轻的抚着肚子,感受着宝宝的活力,只有这样她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是有生命的,她不知道如果没了宝宝的支撑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紫纱感觉到了,每每这时,宝宝都会尽全力的跳动着,像是在回答她,安慰她一样;每每这是,她心里就谋生出一种逃避责任,逃避诚信的可怕想法;每每这时,她的心里总有恶魔与天使的决斗,战斗激烈,不分上下,不分胜负,直到他们都精疲力尽才罢,精神恢复后又继续,如此是两个多月了。
每每这时,紫纱的心累得像几天几夜没有睡过一样。
她烦了,她累了。
她想要下决定了。
“紫纱,”梁淑贞轻轻的门外喊着,“我先回去了,你要好好的静养,什么都别担心,知道吗?”
紫纱坐在窗前,听见了,却没有回答她,就让她以为自己睡着了吧。
每次她来的时候,她都不敢面对她,她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她的温情。
她于她,她紫纱只不过是一个骗子,骗钱,骗情,骗人的大骗子。她愧对于她像照顾自己女儿样来照顾她,她愧对于她对她的全部的信任。
她的心愧对于梁淑女贞,可即使这样,愧疚的心也战胜不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战胜不了自己想要摆脱那种无依无靠的孤独感觉。
梁淑贞坐了一个多小时,紫纱才从房间里出来。
紫纱走到厨房门口,往里张望了一下,轻轻的一笑,“珍姨,午饭要多久才好?”
“小姐,饿了吗?”珍嫂回头看了一眼门口的紫纱,今天感觉她很不样了,笑容自然甜美,皮肤红润可口,特别是那对水淋的眸子,里面放着耀人的光彩。珍嫂没多想,只觉得她可能是睡了一觉起来,精神好很多吧!
“很快,要不你先吃点小点心吧!”珍嫂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孕妇真的饿得快,下次她得早点准备好。
“珍姨,不是的,是我想下小区走走,在家呆了一上午了。”紫纱轻动了一下,雍肿起来的腰身,这时她也真想出去走走,脚好像有些肿了。
“哦,也好,孕妇也要做适当的运动。小姐,那要我陪你去吗?”七个多月大的孕妇,她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珍姨,我会小心的。”紫纱心里很感激珍嫂像母亲一样的关心着她,她跟她不像主仆关系,倒像母女关系。
想到主仆关系,她心里一片黯然,自己根本就不是‘主’,何来的‘仆’,说好听一点是代孕,说难听一点,只不过是她程家的一个生孕工具而已,她连一个佣人都不是,还谈什么‘主’?
她觉得自己那最起码的人格和尊严都没有了!
母亲是无可奈何的丢下了她,可是,她不是,她怎么可以丢下自己的孩子,让她也有自己一样的感受?
“那别走得太久,太急了啊,等一下饭就好了。”珍嫂边忙着手里的动作,边跟紫纱叮嘱着。
“珍姨,别担心!我知道的。”紫纱说完,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珍嫂,这才走了出去。
紫纱穿着孕妇装,挺着大肚子慢慢的走下了楼。她站在太阳底下,轻轻的舒了一口气,她感觉自己这三年来,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样的舒心惬意过。她微眯了眼,昂望天空,真辽阔,天气真好,蓝天白去。
紫纱笑了,露出了这几个月来最真的笑容,就像全世界的人都没有她幸福般的笑容!她慢慢的走着,走着。
因为小区不大,而且可能年代已久,所以也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除了一个小小的公园。公园里花草不多,不过有一个凉亭,每到太阳下山的时候,三三两两的老年人就坐在这里随意的聊天。她当时就想,如果母亲醒了,她也可以坐在这里跟他们一起聊聊,她就不会因为父亲走了,家也没了而孤独而伤心。
她还没到凉亭,就看见一女孩静静的坐那里看书。
她微一吃惊,这时候,她怎么还在这里看书呢?
她走过去坐在她的对面,那女孩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很清馨的笑容,三年前的她也有过。
她回以一笑。
她们都没有说话,女孩再把头埋进了书海里。
紫纱也不想打搅到她看书,也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远处的天空。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收起了书,站了起来。
“小姐!能帮个忙吗?”紫纱见她要走了,有些急切了,心中的那股念想今天错过了,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那么的坚定?
“能帮你什么吗?”那女孩站定温柔一笑。
“能借你手机一用吗?”
“这事啊!可以啊!”她爽朗一笑,拿出了手机,顺便帮她划开了。
紫纱接了过来,感激的对她一笑,“谢谢!”
她轻笑的点了点头,然后走到稍远的地方去了。
紫纱拔了号码,一个从来没用心记的号码,可是它就是长在她脑子里似的,她想都没有想,甚都没有甚一下,顺溜如风的按了数字。
她把电话放在了耳边,静静的听着电话里的音乐,很美,可是她没心情去欣赏,她的心紧张得像是随时随地都会飞出来一样。
当电话那端响着她听了三年的憨厚声音,她的心从来没有如此的平静过,她感觉自己的眼眶湿了,鼻头酸了,喉咙有些哽咽了。
她听着那一声的‘喂,喂’像是天籁一样的美妙动听。
突然,耳边传来的忙音,她的心又慌乱了。她赶紧的再次拔了号码,一听那边一接起,赶紧的,激动的喊了一声,“哥!”
覃云峰听见那声‘哥’,手不自觉的抖了起来,他用另一手按住了拿电话的手,有些不确定的问着,“紫纱?”
“对,是我,紫纱!哥,我想你!”紫纱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覃云峰也好想说,‘我想你’,可是到了嘴边却成了,“你好吗?紫纱!”
“我很好!”紫纱轻轻的说了一句。
然后,就是静默,长长的静默,彼此的静默,犹如两个世纪那么长的静默。
“哥,对不起!”这句话在紫纱的心里压了两个多月,今天她终于说出来了。
“紫纱,你没有错,是我错了,是我太现实了,这个社会不光是现实,还有理想,还有梦想,哪怕那不能实现,可是想着那样的美梦,还是是幸福的!是快乐的!”
“哥,你恨我吗?”紫纱不知道覃云峰怎么样了,但她知道他把病人丢在手术台上,院方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我为什么要恨你?”覃云峰笑了,露出了六颗牙齿的笑。
“医院没把你怎么样吧?”紫纱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她真的想知道,想亲耳听见他说,因为他在她面前从来不会说谎,哪怕是善意的谎言,他也不会说。
“别担心,院长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不过呢,我辞职了,回了乡下。我觉得你说得没错,我太现实了,我说的话,做的事,只会让病人家属更痛苦,以我这样的性格不应该在大城市里生活,所以回来了。”
“你回了乡下?有多远,那里美吗?”紫纱一听他回了乡下,问题就像连珠炮似的,噼哩啪啦。
覃云峰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应该先回答她哪个问题?
“我能去看看吗?”不等覃云峰回答,紫纱又问了。
“当然可以了,以后那也是你的家!”覃云峰答得理所当然,冲她的那声‘哥’,他的家就是她的家,何况他不是只把她当妹妹来看的。
“那真是我家吗?我能长住吗?”紫纱声音稍提高了一点,她太高兴了,本只想让他帮忙的,却没想家都有了,她压抑住自己心中那股快喷射而出的兴奋,“那我能跟你商量个事吗?我只能找你商量了!”
语气中的凄凉,听得覃云峰的心都颤了,“什么事?紫纱,你不是说我是你哥吗?有什么事你直说吧,我会尽全力的帮你的。不,应该说是帮我自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紫纱听覃云峰如此之说,心倍感温暖,家人的爱就是这样的啊!
紫纱沉吟了一下,“哥,我想带着孩子离开这个地方,找个无人识我们的地方生活,哥,你能帮我吗?”
“紫纱,你想好了吗?”覃云峰的眉皱了起来,如是违约,他们根本没那钱去赔违约金,“违约金要赔多少?”但明白,有钱人家根本就没有在乎那钱。
“合同上没有说明,如果我违约要赔偿的语句,再说,我既然选择离开,就没准备让她们找到我们。退万步来说,她找到了我,也不会把我怎么样,因为她也是瞒着他儿子和老公的。她想找我,也不会那么的明目张胆的。”
“你真想好了?”覃云峰舒开了眉头,他能理解紫纱此时所想,孤苦无依的心总想抓住属于自己的浮萍。她不想自己的血肉,唯一的亲人离开自己,她不想再次经过一次亲人的离去,所以她要带着孩子走。
“嗯!”很坚定。
覃云峰也从坚定中听出了淡淡的幸福。
“那我家吧,那里地势偏远,条件也比较落后,先躲一阵子等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哥,你答应了!”紫纱喊了起来,又赶紧的捂上了嘴,看了看小区的远处,还好,珍嫂没有下来,只是稍远的那个女孩看她高兴的叫了起来,也对她笑了笑。
“紫纱,有准备什么时候走吗?”
“越快越好。”想走的心,一刻也不想等了。
“那明天吧!你什么也不要带,就说是出走走,他们才不会怀疑你的。”
“明天?明天什么时候?”紫纱问得小心翼翼了。
“明天,你吃了早餐下楼,我在那里接你。”覃云峰井井有条的安排着。
“我家在……”
紫纱话还未说完,覃云峰就打断了她,“紫纱,我知道你住在哪里!还有你要跟平常一样,别露出什么情绪来让珍嫂怀疑你,那样的话,我们会功亏一篑的。”
“我知道。”紫纱在演戏方面很在行,要不然,他姐夫也不会被她骗得团团转。正因为这样,她觉得对不起她姐,所以无论自己多么的困难和无助,她都不会找上她的姐夫,她人生演得最丑的一出戏的主角,不,是配角,她才是真正的主角,姐姐和她都是主角,他姐夫只不过是她姐妹俩的一个配角而已。
“哥,那就这样吧!我怕等一下珍嫂下来看见我打电话而问起。”
“行!小心点啊!”覃云峰叮嘱着。
“嗯!挂了。”紫纱按了电话。
覃云峰就拿着电话,听着里面的忙音,想着要如何的走这一路。紫纱要来他生活的地方生活,想想,他就狂喜着。
那个只在梦境里出现的场景,就快实现了。
“小峰,接谁的电话呢?这么久了还不下来吃饭?”覃云峰的母亲在楼下喊着,这孩子回来了两个多月了,只是偶尔有电话打来,一分钟不到,他就挂了,害得他母亲空欢喜一场。今天,他儿子有些奇怪了,接了电话就赶紧的上楼了。
“哦,就下来了。”覃云峰这才收了电话,起身下楼来。
“妈,爸,你们怎么不先吃呢?”覃云峰见父母都坐在桌子等着他,立即说着。
“等你呀!谁的电话啊?讲这么久!是不是女朋友啊?”覃母慈祥的眸光满是殷切,覃父也望了过来。
“不是,一个朋友,不能说是朋友,因为我认她作妹妹了。因为,她就剩下她一个人了,孤苦无依,又怀着孩子,所以想到我们这里住下。妈,你看行吗?”
殷切的眸光失落了,他也看懂了,可是,他遇着了自己喜欢的人,别人却不喜欢他,甚至是恨他的,这他也无能为力。
爱情这东西,他不能左右的。
“行,你看你这孩子,认了个干妹妹,回家也不说一声,既然是一家人,当然可以住下了。”覃母一听‘孤苦无依,又怀着孩子’这句话,心就软得一塌糊,一女孩子,还怀着孩子,多不容易啊!
“谢谢您,妈!”覃云峰就知道她母亲会答应的,只要母亲答应了,父亲就绝对不会持反对意见。
“你这孩子,谢什么啊?吃饭吧!”
覃云峰如小孩子般的笑了起来,他在父母面前,就是小孩子一个。
哪有长大的儿子,在父母的心中,孩子就永远是孩子。
紫纱起了个大早,珍嫂的早饭还没有做好,她就起来了。
“小姐,怎么今天起这么早呢?”珍嫂有些奇怪,以往都是早餐做好了才叫她的。
“哦,昨晚睡早了一点。”紫纱随意的答着,其实昨晚哪睡得早,她兴奋到大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即使睡着了也不断的做着梦,梦见自己和孩子在覃云峰的家乡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这样啊,对了,早上空气好,要不你去外面走走?”
“等下吃了早餐去。”紫纱走到沙发上,拿起耳塞,准备听一些音乐,胎教的事她一直都在做。
珍嫂见她塞了耳塞就不再说了,转身进了厨房。
她今天熬了小米粥,蒸了虾仁小笼包,配了一点凉拌青瓜丝,再跟紫纱热了一杯牛奶,就绪后,她拿了一个托盘端了出去。
“小姐,早餐准备好了。”珍嫂见紫纱坐在沙发上淡淡的微笑着,很平静,光彩照人的,不似以往的沉郁,她心中了丝丝的欣慰,终于放下了心中结,逝去的不再回来,活着还是要过自己的生活。
“哦。”紫纱摘下耳塞,起身走到餐桌旁,“珍姨,你做的小粥真香!”紫纱坐下呼啦啦的喝了一大口的粥。
“你这孩子,慢点,还有点烫!”珍嫂笑眯了眼,她的心宽了,又回到她母亲去逝前的活泼可爱样了。
“珍姨,等一下把床单换一下,昨晚睡来有点热,可能汗湿了一点!”
“好!昨晚很热吗?我没感觉啊!”珍嫂摇摇头,或许孕妇要感觉热一点吧。
“珍姨,你也坐下吃啊!”
珍嫂这才坐下来,给紫纱夹了个小笼包,“吃点这个,很营养的。”
“嗯!”紫纱垂下眼,吃着碟中珍嫂给她夹的小笼包,心里愧疚得要哭了,可是她不能哭,甚至一点不舍的情绪都不能有。
她敛了心思,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珍姨,我吃好了。”她放下筷子,抹了一下嘴,起身走到沙发,拿起了一本书看了起来。
她平时也是这样的,珍嫂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珍嫂吃好了,收拾起碗筷进了厨房。
紫纱看珍嫂在厨房里忙着,“珍姨,我下小区走走,你等一下空了再下来吧!”
“哦,好!”珍嫂在厨房里应着。
紫纱起身到房间里拿一个小包,很小,只装了什么证件和银行卡,出来看了一下她住了三年多的房子,心中满是不舍,可是,她还是毅然的转了身。
紫纱一下楼,就张望着,没有覃云峰的身影,心不由一落,他不会反悔了吧?
可是,紫纱已经决定了,就不再回头。她不再找覃云峰的身影,他没有义务冒那么大的风险帮自己,越是有钱的人,手段越是阴狠,这样的朋友她也有过,事她也见过。他没有参与进来也好。
她挺直了身,这时,孩子跳动了一下,紫纱轻轻的笑了起来,轻抚了一下肚子,“宝宝,妈咪不会丢下你的!”
说完,坚定的朝小区门口走去。
紫纱直到走到小区的转角处,才看见哪里停了一辆车,不豪华,国产车,走到大街上,随便一看都是。
覃云峰见紫纱走了过来,就下了车。
“哥,我以为你不来了。”紫纱见覃云峰的那一刹那间,心莫名的温柔了。
“怎么会?快上车吧!我们得争取时间!”覃云峰扶着紫纱上了车,“我想了一下,小区门口有摄像头,这里是死角,你的电话又不敢打,所以我只能在这里等,想你肯定会出门,今天走不成,还有明天,我们不能冒那个险,还好,你出来了。”
“对了,能到银行去一趟吗?”紫纱想了一下,钱她也会要。其实,她也是很现实的人,她怎么可以指责覃云峰呢?
“去干嘛?”他发动了车子,慢慢的加大了油门。
“我想把钱取出来,如果她发现我走了,肯定会冻结我的户头,到时我拿什么来养活孩子和自己啊!”
“这样啊?”覃云峰沉思了起来,“行。”
他把车滑到了手机店,“你等我一下!”
他下车进了手机店,但很快就出来了,手上多了一部手机。他重新的发动了车子,向紫纱说的银行开去。
“紫纱,取多少钱?”覃云峰见要到银行了,就问了紫纱。
“一千一百万!”
“多少?”覃云峰的手抖了一下,不可思议了,这么多的钱,一下取肯定有麻烦,“紫纱,分开取吧!把车停在转角处,你去取!”
“为什么?”
覃云峰笑了,“你知道吗?取这么多钱,人家会注意的,我跟你一起去,他们会连我也会注意到,到时,一查就查到了。”
“也对,我怎么那么傻!”
“还有,紫纱,你最多取一半,分三个地方取,时间有点紧,中间你得打电话告诉你家里的那个佣人,找点不让她起疑的理由。”
覃云峰说得紫纱的心都紧张起来,如果因为自己的贪心而让自己骨肉分离的话,她怎么活啊?
紫纱想了想,“哥,那还是不要取了,要是出了什么屁漏,我会后悔死的。”
“真的不取吗?”覃云峰看着她,一千多万,用自己一生的幸福换来的一千多万,就这样的放弃,她不会后悔吗?
“走吧!不取了。哦,对了,还是取一点,要不然孩子小这段时间用什么?”紫纱想了想,还是得取一点,五十万吧,应该够了。
“紫纱,既然不想取,就不取了,我不会让你和孩子饿着的。”覃云峰真诚的说着,今天自己把她带走,今后,她就是自己的责任。
他不管她心里怎么想,他都会把她娘俩当成自己的亲人,自己的责任,他会永远的守护着她们。
“那样不好!”紫纱不想欠他太多,她欠他的已经这辈子都还不清了,她不想连下辈子的下辈子都还是欠着他的情。
可是,欠的人情,是还得清的吗?
紫纱还是下了车,只身走进了银行,取了一百万,多一点钱总是好。她这段时间总是在想,如果她早些有钱,她的母亲是不是就不会死?
她把钱提上了车,“走吧!”
覃云峰看了她一眼,感觉她变了些,是为人母了吗?
“怎么了?”紫纱看着覃云峰黑色镜框下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安了,他认为自己这样做不对吗?他不是很现实的吗?他的观念不是‘钱’才是实在的东西吗?
“没什么!”覃云峰再次的把车开了起来,“你打个电话报下安吧!”
“嗯!”紫纱拿起他新买的手机,拔通了珍嫂的电话,“珍姨,你忙吗?”
“小姐啊,我刚好把床单洗好,凉了就出来找你。”
“珍姨,你不用来找我了,我在逛商场,想给宝宝买点衣服,宝宝都七个多月了,我还没给她买点什么。哦,对了,珍姨,中午我想吃点清蒸排骨,你能帮我做一点吗?”
“当然可以了,你吃什么我都给你做。”
“珍姨,你真好,就像我妈妈一样的疼我。”
“小姐,我当然疼你了,我的孩子也跟你差不多大,可是却没有你懂事。”珍嫂一说到她的子女,神情就暗了下来,“唉,不说了,家里好像没有排骨了,我得去买一些,顺便买一些蔬菜回来。”
“好,那就这样了,等我逛完了,我自己回家。”
“好。小心点啊!”珍嫂挂了电话,赶紧的去把床单凉好,提着菜篮子出门了,去晚了就没好的排骨了。
紫纱拿着电话久久没有挂,她对不起珍嫂,陷她于危难之中。可是,她也没办法,她知道梁淑贞心并不不坏,不会把珍嫂怎么样的。
就是有怎么样,她也只能在心里跟她说声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