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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重水消失后,那来刺杀的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呢!
前来刺杀的人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疼的。
还是说,关重水,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左丞相,其实是个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
这人呆呆傻傻地走了。
关重水来的时候,楚谡正在失眠。
准确的说,楚谡已经失眠许多天了。当关重水出现的时候,楚谡听着脑海里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当时第一次听到的奇怪的声音。
电子萝莉音。
“重水。”
【什么?】
“怎么突然来了?”
【有人暗杀我。】
楚谡还算温和的面容一下变冷,“知道是谁吗?”
【知道,我对她用了窥探术。】
楚谡早试探过这个人,没想到,她会这么急着找死。
那就……成全她罢。
第二日。
清晨的时候,关重水突然出现皇宫。对此,景福表示他一点儿也不惊讶……
才怪。
根本没有任何通报,请问左丞相大人您是怎么一大早出现在陛下寝宫里的?
但是景福不想死,所以他没问。
关重水和楚谡一起洗漱、一起用膳。
然后两人去了国子监看白姨。
“为什么去国子监?”关重水问。
楚谡避而不答。
到了国子监,白姨正忙着给学生教认穴位,看到楚谡和关重水站在门口,直接连课也不上了,直接拉着关重水到一个小房间。
这小房间里有浓浓的中药味。
关重水表情奇怪。
白姨笑着拿出了一个瓶子,“重水,来。”
关重水忍不住退后一步。
“这是给你治病的。”楚谡在一边说。
“肯定苦……吧。”关重水依旧往后退。
白姨继续向前一步,“不苦。陛下,您说呢?”
“应当是不苦的。”楚谡站在关重水身后,阻止了关重水的退路。但关重水并不知道他身后站着人,于是往后继续退了一步——
被楚谡抱了个满怀。
就在他因惊讶而微微张嘴时,白姨趁其不备将药丸塞了进去。
关重水立刻扭过头捂着嘴,整个人更是埋在楚谡怀里。
楚谡抱着关重水,发自内心,止不住地微笑,平常冷意十足的脸一下变得温柔无比。
白姨虽然一直打趣楚谡和关重水的关系,但在看到两人现在过分亲密的动作时,还是心里微微一跳。
……男孩儿么,搂搂抱抱应该不算什么事。
“重水,你之前经常晕倒,陛下和我都担心的很呐。好歹你也叫我一声‘姨’,白姨就尽力给你把这病除了,听话,这药每日一次。”
楚谡倒了点水,放到关重水唇边。
关重水稍微睁开双眼,一看到水,立刻迫不及待地就着楚谡的手喝了下去。
白姨去上课了。
关重水闷闷不乐地坐下,“你知道我是系统。”
“嗯。”楚谡在身后拍着他的背,试图让关重水好受一些。
“吃药没用的。”
“试试吧。”楚谡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是试试,兴许有用呢。”
关重水不说话了。
“以后你不必上朝的,平白浪费了时间。”楚谡斟酌着说,“当然,你还是想来就来。比起上朝这种小事,保证每天吃药要紧得多。”
“哦。”
关重水心想,上朝这种事也是小事?如果他真不上朝的话,不知道那些大臣们又要怎么说。不过楚谡都这么说了,关重水打算至少今天就不去了。
白姨上完了课,又过来看了看关重水。
三人坐在一处休息的亭子里,那些学生见到皇帝本人,都十分规矩,连课间也不敢大声喧哗。
一个小男孩走过,手里捧着穴位图,十分仔细的看着,一不小心撞到了前面的柱子。
“重水”,白姨指了指那个男孩,“那就是你让进来学医的?”
“他挺可怜的。”
“这孩子不错,挺用功的。”白姨评价道,“听他说他有个生病的妹妹,父母也都不在了。”
“嗯。”关重水点头。
楚谡突然问,“怎么认识他的?”
关重水说,“那天回家走了小路,碰巧认识了。”
午膳时间很快到了。楚谡、关重水、白姨聚在一起,南航来找白姨,也凑了个热闹,四人坐在一起吃饭。
他们用的饭菜和国子监的学生是一样的。楚谡虽然贵为皇帝,但近日里一直为了征战省钱,吃得十分简单,此时吃着这些也不觉得怎么寒掺。
白姨在心中暗暗赞许。
南航也算个武将,他一边吃一边说,“瑜国怎么还没打下来?不如陛下派我去?”
白姨笑着睨了他一眼,“莫说了。之前邓白玉都跟我说了,你这惹事的玩意儿!”
“不就是烧完粮仓喊了一声么……以后不了。”南航嘿嘿一笑。
“让你一人去行军打仗,我怎么能放心。看你小孩儿似的”,白姨继续说道,“贪嘴吃冰吃到闹肚子,逗狗结果叫狗咬了,还有去年夏天连衣服都不知道怎么穿,活活热出痱子来!今天夏天看起来不会比去年凉快多少的!”
南航看见白姨反对,也不敢再提打仗的事情。
下午。
关重水和楚秋在一起玩,没上朝。
楚秋的桌子上堆满了书,四书五经、医学数理,都有,摆放的倒是整齐,可见这孩子平日里十分刻苦。
楚秋拖着腮帮子,虽然打起了精神和关重水聊天,但一看便知心情不好。
“看。”
关重水找了条绳子,开始变魔术。
这魔术是柠檬教他的,后来柠檬又给他了个资料库里面的教程,关重水一看就学会了。
“绳子怎么没了?”楚秋打了个哈欠。
关重水看了看楚秋,觉得魔术并没有什么用,楚秋也没开心多少。
这时候,楚秋却主动问说,“萧叔的事情,您知道多少?”
“挺多的。”关重水想,楚谡和他的相遇比和萧翊要早。
“那您能给我讲讲吗?”
“要问什么?”
“什么都成。”楚秋说道。
“有个叫萧灭天的,关着萧翊”,关重水把那一截绳子放在手里玩来玩去,“萧翊恨他,就让楚……你父皇把萧灭天杀了,但他没死。”
“萧叔把那个萧灭天也叫作‘萧叔’吗?”
“好像是。”
“他们……”
“你还小,有些事莫问了。”
“我不小了。”楚秋看着桌子上的书,“虽然不比你们。但是,萧叔对我好,我也不想让他难过。所以我还是想知道……萧叔和萧灭天,究竟什么关系?”
朝堂之上。
郑桃动作极小,借着宽大的袖子的遮掩,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昨天有点太用力了。
楚谡往这边瞥了一眼,郑桃赶紧停下动作。
“退潮罢,郑桃到偏殿见我。”
楚谡整理着奏折,郑桃在门外求见,然后走了进来。
楚谡看了看他,“你胳膊疼?”
“劳陛下费心了,微臣无事。”郑桃的脸颊微微发红。
楚谡看了他一会儿,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管药膏,扔向郑桃。
郑桃“呀”了一声,被那药膏打中头,眼泪汪汪的抬头看了楚谡一眼。
那是极短的一眼对视。
郑桃的桃花眼蓄满了眼泪,看起来十分单纯无辜。
楚谡慢慢走上前来,低头看着郑桃。
“陛、陛下……”郑桃缩着肩膀,十分窘迫,“陛下,不要……”
“你是女人。”
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郑桃惊慌地看着楚谡,“微臣、微臣……”
“女人。”楚谡轻嗤一声,“可知欺君是死罪。”
郑桃赶紧跪下。
楚谡摆手,“退罢。”
郑桃走出来的时候,关重水仔细地看了看她的胸。郑桃面色泛红,对关重水行礼,“参见左丞相大人。”
“嗯。”
关重水脑海里突然想起老/鸨那套理论,心想怪不得当时就觉得奇怪。
关重水一走进去,就察觉到了什么,对楚谡说,“郑桃不能杀。”
“没有斩首示众已经算是便宜她了。”
“我昨天也没受什么伤,你这样会打草惊蛇。”
楚谡将关重水拉到自己身边,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一道浅浅的痕迹。
关重水的皮肤白嫩,使得那处伤痕十分显眼。楚谡似乎受了蛊惑,忍不住凑到关重水的脖子处,亲了亲那伤痕。
关重水感觉脖子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手指忍不住紧抓住楚谡的衣服。
“疼不疼?”楚谡的低喃十分低沉。
“不疼,你……”
楚谡又亲了上去。
等楚谡反应过来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他只是轻轻闭了闭眼,把自己的动作尽量放的温柔了些。
他早就知道。
一遇见关重水,他就完了。
关重水觉得宿主很奇怪,但他没有激烈的反应。但在宿主把他的伤口舔了一遍又一遍的时候,忍不住开口问,“还要多久?”
楚谡呼了口气,关重水难耐地缩了缩脖子。
楚谡调整了一下坐姿,不自然地放开关重水,然后给关重水整理了一下领口。
“先别杀她。”关重水固执地说。
他总觉得楚谡似乎要变成一个暴君了。
楚谡本想说他已经把钱孙星派出去了,但看到关重水的目光之后却改口,“好,孤听你的。孤……什么都听你的。”
关重水觉得楚谡的语气有些怪,但也没有多想,当他正想和楚谡说楚秋最近不开心的事情时,景福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陛下……那地动仪动了!”
郑桃回到家后,把那楚谡给的药膏放在桌子上,对着药膏傻笑。
过了一会儿,她把盖子拧开,嗅了嗅。
真香。
郑桃挤了一点,放在手心,然后涂在胳膊那里。
昨天为什么拧自己拧得那么狠……郑桃也觉得自己挺傻的。
然后,她有些发困,便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她的胳膊,开始发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