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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立山背起自己的古琴,和包裹,连夜出了门。残璨睵伤临别二小子含着泪出来,
“大哥,都怪我,不该带你去那种地方。”
“不怪你,一切自有定数,就算这事不发生,我也会离开的。那个娃娃亲丫头闹不好得你替哥哥给娶了。”
二小子脸一下子沉下来,仿佛在想以后可能会存在的苦难生活,自己为什么此刻会十分羡慕大哥呢?二小子想着想着哭了起来。
展立山笑了笑,“你以后好好照顾爹娘,好好打理生意,早早结婚让爹娘抱上孙子知道了吗?”
“思香楼的胡姑娘,你帮哥哥为她赎身,这是银两,她愿去便去,愿留下来以后便瞒着父亲在钱庄给她安排个营生,哥哥感激不尽。”都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想来,只知道是胡姑娘,展立山心中是无限的失落,将母亲给的银两拿出。
立川说“哥哥放心,银两你收回去吧,哥哥此去时日方长,用的上的。哥哥交代的事情我会办好。哥哥记得回来看我。”展立山丢下多半银两,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去。
此一面之缘,到底是不是永恒的回忆。他自己也讲不清楚。说不定过几年自己便不记得她了吧。
展立山带着遗憾,头也不回的踏出家了家门。此一去到底是条什么路,谁知道呢。
展立山一路打听只知在东北方向,何去何从,当时交通并不发达,这长足跋涉何时能到达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如果有好的机缘,学得了本事,可以暂时立足,就不必麻烦那位先生收留了。
当时已是深秋十分。晚上已是寒风习习,风霜雨露,整天呆在家中的展公子如何知道这在外漂泊之苦,现在看来真是悔不当初,逍遥的日子不去过,倒要逞什么英雄,难怪世上流传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句话呢,这是明哲保身之道啊。
一路走来展立山已经出了自己住的小城,渐渐的不见人迹,行至两座岭之间,四周毫无生趣,自己晚上住在何处都是问题,看着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自己加紧了脚步,看还能找到一个有灯火的地方,哪怕是一个小村落也好。
树林中传来咕咕的叫声,十分的吓人,想着这世上不会真的有什么妖魔鬼怪吧,这被吃掉了也没人知道。越想走的越快,越快感觉越是害怕,一会功夫已是气喘吁吁。
还好有灯光,自己朝着灯光走去,村边是个茅草屋,看来都是疾苦人家,屋里传来女孩的哭声,一个妇人在哄孩子,
“别哭了啊,这大晚上的还哭,让外面的妖怪听见了,要来吃了你的。”
“没有妖怪,娘骗人。”呜呜的哭声继续响起。
所以说啊,古人教育孩子就那么几招,毫无科学道理可言。他们不会想到,别哭我给你讲个故事啊,别哭我给你买糖吃之类的方法。
展立山这会儿却是更傻,突然听到了人声,高兴劲冲上了头,一扫之前的惶恐,对这妇人真是感觉像亲人一般。所以很配合的在外面嗷嗷的叫了两声,还拉长了音儿,这下可好。小女孩不哭了,戛然而止。屋里的妇人吓了一哆嗦,脸色都变了,连忙吹灭了蜡烛,拉着女儿钻进了被窝里,被子还不停的发抖着。一点声音都没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都是人吓人而已,嗨,别吓坏了孩子,自己一番好意结果人家还不领情,展立山在外面摇摇头想着,一脸的黑线,自己怎么这么蠢啊。
这下怎么好,这会儿再去敲门估计是死活不开了吧。
只好继续往前走,还好有个寺庙,庙中铺有干草,看来是有人经常路过此处在此露宿吧。老人常说,在外行路之人,夜里睡寺庙和坟地是最好的。这些地方都是邪物不出没的。
点上了庙里的油灯,一回手,碰掉了边上的烛签,插蜡烛之用,当然蜡炬成灰,只剩签子,慌乱中,展立山便伸手去接,不想那签子的尖刺扎到了虎口之上。血顺着大拇哥就流了下来。连忙浑身翻找看有可包扎之物没有,摸到一块石头,什么东西在我身上呢?
当时父亲给的玉鱼自己都给忘记了,掏出一看,心里明白了,可是手上的血也沾到了上面,不去管它收好之后,包扎完毕,收拾一下便睡下了。
半夜冷的很,庙里门窗都没有,估计败损之后被人拆了去了,睡着睡着,感觉浑身都凉了,不一会,身上的那个玉做的小鱼却是起了变化,血液渐渐的漠入其中,小鱼背上多了些许红色,清透其中像活了一般在展立山身上到处窜游,仿佛亲热至极,当然展立山并不知道,睡梦中只觉得温暖惬意。
太阳出来了,展立山爬了起来,伸伸懒腰
“这地方这么舒服。“自己突然想起那个小鱼,这会怎么会想起这块玉呢,拿出一看,怎么有些发红,擦了擦没管什么用。好吧,日后有水的地方再洗一下,便找了跟细绳将其挂在脖颈之上。便走了出来看能弄点吃的吧。
走在村子的街上,这里很穷苦,哪有什么吃的,四处晒着盐浸的菜叶子疙瘩头。还有晾着粮食的簸箕。
“昨晚上有妖怪来过,刘家的大婶听到了,嗷嗷的叫了两声呢,吓得裤子都湿了,大家晚上还是小心一些,都别出门了。”
听着这些,展立山心说,这世上哪有什么鬼怪啊,就算有也不会这么容易现世吧,算了别去扫盲了,闹不好自己被当文盲给扫了啊。
“人多的地方人的阳气充足,阴气不敢放肆,然而荒郊野外,阴气还是比较重的。”一看看着像道士的老头说道,“林子里野兽比较多,但是多年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行其道罢了。”但是鬼怪不会有,这岭如此低矮,不盛产这些东西的,大家放心好了。”
这老头有些怪异,犀利的眼神看着从此路过的展立山,让展立山后脊梁一阵发凉。正觉得无趣,刚要走。
“不好了,刘婶家的闺女不见了。大家帮忙找找!。。。。。”
他妈的,怎么回事,展立山心想,不会自己把孩子吓疯掉了,跑了吧。心里正抱怨自己呢。
之间老头站起身来,“看来最近这里来了什么怪东西了。”说着眼光扫了展立山一眼,展立山一头的雾水,奶奶的,说就说,看我干嘛。就我是外地人,也不用这样吧。
这里民风是比较淳朴的,“走,走,都四处找找。”大家散了去,超各个方向而去。
“你也去吧,别光站着了,一会儿,你要赶路不吃东西啊,再往前可是三天都没人家了?”老头仿佛成了指挥官。
“唉唉。”展立山一听有道理,到了这还是帮帮忙吧。
于是凭感觉超东南方向走去,走出约两三里地,已经到了山里,乱世嶙峋,靠山的地方隐约有个洞口,一人来高,一人来宽,洞外是藤蔓乱生,有股邪气透出,隐约还飘出一股粪臭的味道。算了,估计不会跑这里面,瞅了两眼要继续向前走。突然隐约听到孩子的哭声从洞里传出,奇怪,孩子怎么会在洞中,好家伙,这洞估计够深的啊,哭声传出已经是很小了。
展立山自己是没有办法的,连忙转身快步跑回到村子,招呼大家,
“找到了,在前面一个洞里。”喊了几遍,老头和众人渐渐聚了过来,大伙一起带着家伙前去。
“谁敢进去?”
“我去吧。”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说道,
“那多小心。”众人嘱咐道。
刚一盏茶的功夫,听得洞里嗷嗷的叫声,那小伙子连滚带爬的捂着屁股跑了出来,“有怪物,眼睛还发光。”
老头说道大家退后,说着伸手掏出一道黄色的纸符,伸手一捻,纸符化为一道火光打入洞中,大地微微颤了几下。
“大家退后。”
刚说完,一头体型巨大的野猪从洞中冲了出来,两根尖尖的獠牙向外伸着,两眼血红。身上的鬃毛像针一般立起。说时迟那时快,猪妖冲大家所在之处冲了过来,两个村民瞬间被冲飞了出去,重伤倒地。
那老头喊道,“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为何捉去孩童。如若交出孩子,此事就此作罢,否则,今日必定你死我活。”
“哈哈哈哈”猪竟然会笑,展立山的世界观瞬间崩塌了,有妖怪,有妖怪,这世上真的有妖怪。
“二百年前我夫人为了救一个孩子,将受伤的孩子送至村口,村民竟然将她打死了。这些年来我是悲痛欲绝,今日我是来报仇的,你们受死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他所说的夫人当年应该是头野猪吧。
好家伙,这账连展立山也算在其内了,真是个冤大头啊。这可真是前人作恶,后人遭报应啊。
“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之前的人也都不在了,你还没有放下,这件事情如今算来与我们何干?”
老头不知从哪里取出一把短刀,“你可认识此物。”当然不是真拿给他看的。
说着便向猪妖脑袋上招呼,猪妖张开大嘴,像箭一般眨眼间将老头手中的短刀拍在地上,老头一口鲜血吐出,心想,今日是我们灭村之日啊。
“这位是路经此地的过客,请你放他走吧。”说着看了看展立山。
展立山一愣。
“放他走可以。”
“你把这老头给我杀了,我便放你走。”猪妖说道。
展立山听罢,拾起地上的短刀,说“那好,不过你得说话算话。”
猪妖仰天大笑,“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忘恩负义之徒。哈哈哈哈。痛快啊,痛快!”
老头看着展立山,捂着胸口,一脸鄙夷之色,
猪妖此时得意忘形,仰头大笑,展立山握着短刀就冲了上去,老头一看,忙喊“不可。”还没喊出声。
短刀已然劈在猪妖头上,一脚踹在猪头上将短刀拔下。
猪妖大怒,“你敢骗老子。”
展立山劈完转身就跑,这可是正宗的打一下换一个地方,这会儿惊得是一身的汗,下一刻说不定就是自己的死期了,突然感觉身上一热,力量突然爆发,几步出去,竟然窜出了离野猪几十米远。老头是一脸的惊愕,下巴差点掉了下来。具科学分析,这也许就是人情急之下的力量爆发吧。
落地之时连自己都惊呆了,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连滚两个跟头还没停住,这下那老头的下巴算是拾不起来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招式。
此时猪妖已然顶着满头的鲜血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