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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事情倒也不算有,只是府中不用几日就会来人了,我想问问夫人的想法!”
“我的想法?”
古悠然一怔,“我什么想法?”
“夫人!”唐拓沉声冷肃地叫了一声,表情似乎已经十分的不郁了。残颚疈伤
古悠然还是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二公子不妨把话说说明白,你这般陡然的问我有什么想法,我怎么知道你问是什么?漭”
“夫人你——”
唐拓分明是想要发作,但是一看到沈烈还在一边,又不得不按捺下来的表情,让沈烈都反应过来了,唐拓想要说的,必然是和古悠然昨天在那大阵里面被困后的事情有关的。
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不是需要回避一下迂。
毕竟他如今既然已经确定了古悠然唐拓他们出身神府的话,有些秘密他这个外人,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免得弄到最后他脱不了身,可就不那么好了。
是以,沈烈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古姐姐,您和唐公子先谈吧,我出去转一圈,等你们谈完了,我再回来!”
“等等!沈烈,你不用走!唐拓,有什么话就说吧,没什么可不能见人的。”
沈烈这话原本的意思是他不想掺和进来,所以主动退出去避嫌。
但是落在古悠然的耳朵里,却顿时就多想了,以为唐拓迟迟疑疑吞吞吐吐就是不说来意的原因是因为碍于这里有个外人的沈烈。
所以希望他离开后再说。
这让古悠然心底就很不爽了起来。
想着人家沈烈昨天帮了很多的忙,她都没来及想好该怎么谢谢人家呢,这会儿唐拓却当着人家的面,要赶人出去,也未免太过分了。
究其根本,昨天她会不小心掉入了那阵中,落到那山洞中,也都是唐拓约她去那老茶馆所致。
他纵然也参与了营救行动,在古悠然看来,不过是应该的而已。
此刻摆什么里外分明的嘴脸给别人看?
比起他,她更愿意相信沈烈的多一些。
因此当即就反弹了。
而唐拓也先是有些傻眼,随后就更加恼怒了起来,觉得古悠然这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
且不说昨天这样的丑事能不能外传。
纵然能让沈烈听,可这样的事情毕竟涉及神府的脸面,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危险。
也是为沈烈好,更是为她一个妇道人家的名誉好。
难不成她真是不知廉耻到了,穿着男人的衣袍跑出来的事情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古悠然,你适可而止一点行不行?你不要脸,整个府邸还要脸呢,你是不是想把师傅的那点脸面也给丢个一干二净你才满意?”
“唐拓,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是你自己跑过来说有事情要和我谈,来了又不说你什么事情,然后就猛地问我有什么想法,我不过是问了句关于什么,你就这副嘴脸,我说唐拓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古悠然更加火冒三丈。
都说女人有大姨妈,所以隔三差五可能脾气不好,这是内分泌的事情。
男人也有大姨妈不成?
“倘若你正常不了,拜托你正常了再出来和人说话,别没事像个火药桶一样,滚到哪就炸到哪!”
“你——”
唐拓是真的没见过这样的女人,起码从前他从来没想到过师傅纳的这个女人,几年后会变成这样。
让他甚至有了一种重新认识【女人】这种生物的感慨!
“古姐姐,我想唐公子没有那个意思,你多半是误会他了!”
沈烈没想到他那无意的一句话,会爆发出他们两人的争吵来,一时间也有些尴尬了起来,连忙试图为唐拓开脱。
没想到他这话一说出来,却立即惹来唐拓冰冷无情的一双眼睛。
似乎在警告他不要继续挑拨离间。
看架势反是彻底把沈烈给恨上了。
毕竟没有沈烈那句话,古悠然不会认为唐拓他做人太虚伪。
这下一来,沈烈也有些叫苦不迭了,他一开始说那话时还真是没有这意思的。
如今弄成这样,他这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简直进退两难到了极点。
“沈烈,你坐下!唐拓,你还要不要说,要说就说,不说就走!我本想着不管怎么样,起码眼前的和平表面也要维持下的,不过现在看起来,这对我们彼此来说都太难了!”
“你可以继续鄙视和不耻我古悠然的品性人格,我也同样有自由不理会迁就你唐拓的高洁,就干脆等府里其他的来处理的人到了再说吧!”
“反正事到如今,这里的事情也由不得你做主了!”
“古悠然,你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唐拓沉静的眼眸透着讥诮的反问。
“是也与唐拓你无关!反正你自认清白么,你就站远一点,我和魏岑这种不清不白的,自然有别的人来收拾我们不是吗?”
“你——行!算我没来!”
唐拓气得又是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拂袖转身离开。
当然更加不会说,他今天原本来这里找古悠然,想要商谈的就是如何彻底瞒住府里来的人,事关此事的真相的。
也就是说唐拓虽然不耻古悠然做出这样悖?逆?乱?伦的事情来,但是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而且师傅也已经过世了好几年了,又涉及到了亲师弟魏岑的生死前途,唐拓经过左思右想之后,还是决定暂时瞒住这个消息。
今天来就是希望和古悠然对好口径,然后一致先把这事给捂、住盖、子,至于他们之间不可调和的矛盾之类的,也不是完全不能内部消化的嘛!
可谁知他还开口,就已经弄得不欢而散了。
唐拓现在就一个感觉,那就是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既然如此,就随便她们去应付府里其他人的调查和询问好了。
即便这么怒愤愤地想了,唐拓还是觉得心头的火很难完全平息下来了。
转过屋角,就又改道冲着魏岑昨天睡的房间,也就是原本古悠然的房间去了。
砰砰砰大力敲了好几声门,也没人来开,用力的一推开,走进去一看,床上铺盖整齐,魏岑竟然没在这屋子里睡,不由诧异了下。
正想转身离开,就见古悠然的一个侍女无双捧着一件袍子走了进来,见到唐拓也很惊讶,“二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夫人不是已经去客厅那边了吗?”
“呃——”唐拓刚有些尴尬的想要解释,却猛地看到她手里捧的那件袍子,顿时一个箭步,就已经把那件袍子给拿在了手里。
上下里外的看了好一会儿后,才神情严厉地问,“这件袍子哪来的?”
无双被他的动作吓了一个大跳,以为二公子是要干嘛呢!
见他抢去了顾公子送给夫人穿出来的那件袍子,脸色又铁青难看的质问她的样子,心里不由就更加惴惴不安。
早知道就该劝夫人把这件居然会褪色的袍子处理掉的。
这下可好了,被二公子逮了个正着,还质问起来了,好在这衣服不知道是不是料子染色有问题还是什么的。
洗了一次之后,居然颜色完全都褪了个遍。
昨天夫人脱下来的时候,还是深青色的,不曾想被她洗过了之后,现在居然变成天蓝色了。
要不然也不会二公子都没第一眼认出来了。
“二公子,这袍子自然是我家夫人的东西!还请您还给奴婢,奴婢还要去放起来呢!”
“我问你这件袍子哪里来的?”
唐拓却紧紧地拽紧那件衣袍,瞳孔剧烈的收缩,怎么也不还无双。
无双虽然害怕唐拓,可毕竟这里是夫人的房间,二公子这么没经同意就闯进来肯定是不对的,实在不行,便大叫来人,先把他的注意力从袍子上引开再说。
“二公子,您有点过分了!这里可是夫人的房间,您还没说您闯进来想干什么呢!至于这件袍子,奴婢已经说过了,这是夫人的东西,奴婢怎么会知道是打哪来的?”
“无双,出什么事了?”
这会儿间,听到了这边有动静,竟是陆文生也走了过来。
看到唐拓竟然在夫人的屋子里,也面露诧异,“原来是二公子,您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客厅里和沈公子一起叙茶的吗?”
“陆管家您来的正好,二公子硬是抢走了夫人让奴婢保存好的一件衣袍,奴婢正纳闷呢!”
“噢?”陆文生说着,目光自然也落到了那件袍子上。
看款式毫无疑问肯定不会是女人的衣裙,且长度是很明显的事情,按说夫人绝对不该有这么一件衣服。
但是无双捧着说要放好的,陆文生的脑子转的极快,立即就想起了昨天夫人穿回来的那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颜色差异这么大。
却也没有多坦露出来狐疑之色,而是走了过去,礼貌又不失疏离地问,“敢问二公子,这件袍子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我就想知道这件袍子哪来的?”
“二公子问的很有意思,无双不也说了么,这是夫人的东西!”
“陆文生,这是一件男装!”
陆文生闻言更是冷笑,“二公子越来越风趣了,我们自然知道这是一件男装,别说只是一件男装,纵然是一件龙袍,只要所有权是属于夫人的,那也还是夫人的东西!”
“怎么,二公子对夫人拥有一件男装也有意见?”
“你们懂什么,这不是一件普通的袍子,这关系到——”
唐拓的话激越的说了一半,就猛地停住了,然后就重新把那件袍子扔回给了无双怀中,冷笑了两声,“算了,与你们说也是白说,小四呢?”
“四公子在西边的厢房里!”
陆文生若有所思的同时下意识的就回答了一句。
看着唐拓大步走出夫人房间后,他才从无双手中接过那件袍子,也里外看了个遍,没看出有什么特别之处来,不由问,“这件衣服是不是……”
无双无声地点头。
“那这颜色?”
陆文生奇怪了,昨儿个明明不是这个色。
无双就忍不住苦笑,然后小声回答,“褪色了!”
啊?
居然是这么一个理由,陆文生也有些傻眼。
一件染色水平如此不过关的衣服,有什么值得唐拓大惊小怪的宛如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的?
虽然想是这么想,可是谨小慎微的管家特性,还是让他留了神,“你小心保护好这衣服,肯定没那么简单,二公子刚才的脸色可不一般,回头夫人回来了,把之前的所有细节都给夫人学一遍!”
“陆管家,我知道了!”
无双也连忙点头,自然明白这中间肯定有他们不明白的玄机在的。
然后又忍不住幸运的抚了抚胸口,继续小声道,“亏的是褪色了,不然的话——”
“咳咳,有些话自己知道就好,就别说了!行了,你在这里等夫人回来,我去四公子那边看看!”
“好的!”
无双也赶紧抱紧那衣服,生怕有人突然跳进来抢掉了一样。
陆文生赶去魏岑现在住的房间后,发现二公子和四公子又像是斗牛一样的互相顶上了。
两人的脸色一个铁青一个涨红的都很难看。
这下陆文生也忍不住一拍额头头疼起来了!
怎么这个在府里冷冰冰的一年都不会和人说到几句话的二公子唐拓,出了府后,短短时间里,和谁都能红脸吵起来?
让他这个管家都有点吃不消了!
论起来又都是主子,让哪个吃了亏都是里外不讨好的事情。
不由眼神瞥向了三福和倾城,似乎在问‘怎么回事’?
两人回过来的却都是无奈的眼神,陆文生就知道肯定又是事关夫人和四公子的关系的事情。
要说真要怨怼,他绝对应该把最大头算在夫人古悠然的头上,毕竟都是因她而起,可他偏又是只能站在夫人这一边的。
说不得也就只能对这两位公子小主子的争吵红脸视而不见了。
当即,就赶紧拔出脚就想走人,却冷不防被魏岑叫住,“陆管家你等等!”
“呃,四公子有何吩咐?”陆文生硬着头皮只好又跨了进去,脸上还浮现出看着很淡定的笑容。
“那个姓顾的是怎么回事?”
“什么姓顾的?四公子是说沈烈沈公子吗?这会儿应该正和夫人在客厅叙话呢!”
“陆管家,你别跟着扯开话题,虽然对于昏迷前的画面我没什么太大的印象了,但是我隐约是看到有个陌生男人在那山洞里的,你与我说清楚,是不是就是那个姓顾的?人呢?悠然又是怎么认识的?”
陆文生不得不看向唐拓,很明显关于顾希声的存在,三福在内的所有人都被勒令不许多嘴说一个字了,魏岑根本不可能从他们口中知道。
唯一控制不住嘴巴会说与他听的人就只有唐拓了。
唐拓却冷冷地哼了一声,“怎么既然做了还怕人说?你们都不告诉小四是打算干什么?”
“二公子,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什么叫我们都不告诉四公子?再说了我们不告诉不是还有您说吗?是不是?”
言下之意说唐拓是个大嘴巴的态度很明显。
唐拓顿时火了,“陆文生,你什么态度,你敢这么和我说话?”
“唐拓,陆文生的态度哪不好了?我觉得很好嘛!对付弄不清楚状况,就只会大嘴巴的男人,文生都太客气了呢!换了我,大嘴巴抽你都会,你信不信?”
古悠然的声音挟着很大的怒火先传进来,紧随其后的就是她疾速的脚步,几乎几秒间就站到了唐拓的面前。
指着他的脸,彻底失去了耐心和容忍底线,“我还道你拂袖走了呢,没想到你之前在客厅里挑拨了一番不算,又跑到这里弄事情来了,我说唐拓你确定你上辈子不是八婆来投的胎?你还是不是男人?我真看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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