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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可知道虎牙山?”项羽下马问道。
“原来是虎牙山的人干的,这虎牙山是活跃在泗水郡最为凶残的一伙山贼,人数听说有万人之多。” 女老板叹了口气回道。
项羽问道:“虎牙山是泗水郡最大的山贼势力吗?”女老板回道:“他们只能算第二,第一是三江寨。”
项羽想起当时那个俘虏提到自己是被三江寨打败的,点了点头,看来这三江寨确实很厉害。又问:“泗水郡的官府不管吗?”女老板冷笑道:“官府?若是没有官府的暗地支持,这些山贼怎敢如此猖狂,再说这小镇远离县城,便是官府接到消息,也不知要等多久!”
项羽心想:“看来秦国统一天下之后,这些派来在原六国地盘上当官的,也开始慢慢腐化了。”
四处查探的狼群战士已经回来了,戴震一声令下,众人开始处理现场。灌婴和女老板打了一下招呼,也带着大家动起来。项羽和女老板一路交谈来到了原来的客栈,这时,项羽才知道这个女老板姓曹,大家都叫她珍珠,是个寡妇,丈夫去世后,留下自己一人经营这个客栈。
珍珠带着项羽来到客栈的地窖前,原来她在地窖内藏匿了一些金子,以备不时之需。不过项羽感觉珍珠头脑很简单,这地方客栈的人经常进出,若是被她那帮伙计发现她的钱财,定然会一剑将她杀了。
她用一个布袋装着提了出来,和项羽走到门口,回望了一眼,满是伤感的说道:“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项羽见她可怜,安慰道:“等路上行人多了,就回来继续做生意。”其实,项羽也不知道要多久这小镇才能恢复,昨晚的屠杀,估计好多人以后都绕路走了。
两人来到小镇中心,项羽让珍珠找个地方休息,自己也投入到了善后工作当中。中午时分,众人终于忙完了,没有停歇,直接离开了小镇。
路上,珍珠口中一直在说:“太惨了、太惨了···”
怕路上再遇上大股山贼,一行人不敢走大路,只得在山林中绕行。在第三天的上午,方才抵达最近的镇子,珍珠为人十分的豪爽请大家在镇上大吃了一顿,本来项羽以为她会就此和大家分手,没想到她竟然找戴震要了一匹马要和他们一起走。
灌婴低声给项羽说道:“珍珠想去沛县,一个女人在外行走不安全,我邀请她和我们一起走。”
项羽心中暗笑这灌婴八成是有了怜香惜玉之心,自然不好点破。再说她一个女人也确实比较危险,不过对路途十分熟悉,为人慷慨有她同行也会方便许多。
一路上,珍珠的情绪便显得异常低落,双目忧伤的望向前方,项羽知道她肯定还没从小镇屠杀的阴影中走出来。
在项羽看向她时,珍珠转过头来,说道:“我老家就是沛县的,入城后我们可以先去我兄长家里暂时落脚。”
项羽想了想:“也好,在沛县有个熟人问清楚情况后再行动。”
项羽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地形,这里是沛县附近的山岭,周围是无数连绵的山脉,崇山峻岭在这里团团环绕,放眼看过去。全部都是高高低低地山头,没有一片稍微大点的平地。
从戚县通往沛县的羊肠小道,就在这山间来回的环绕,就如同是一捆被扯乱了的毛线,无法理清头绪来。
项羽他们要想前往沛县,就必须从这弯弯曲曲的道路上经过。在这样的地形上,就算护卫人员再多,如果遭受敌人的突然袭击,还是非常危险,即使军队要从这里强行通过,也是非常困难的。
这时,天空中又渐渐下起了小雨,下过雨的山地非常湿滑,这里有很长一截本来就没有什么明显的道路,只有山中猎人踩出来的弯曲小径。
小径的周围,要么是割破手的野芒,要么是湿漉漉的杂草,偶尔间一根树枝挡在前面,如果不是的探路狼群战士在前面开路,马匹和人一定会被这些突兀的树枝刺伤。
走了约两个时辰,前面出现了一条大路,珍珠开口说道:“那就是去沛县的官道,这里离县城近,不会有山贼来。”
沛县,因古有“沛泽”而得名。众人进入沛县城郊的官道时,两旁绿树成荫,加快速度来到了城门前,却见前方数十名士兵正在逐一盘查过往人群。
戴震道:“掌柜的!看来要接受检查啊!”这时在和韩信聊天的灌婴说道:“项兄勿忧,我去摆平他们。”
只见灌婴下马走到守门头目面前,低声说了几句,又掏出一小块金子塞到他手里,守门头目连连点头。灌婴回头向项羽招了招手,众人被直接放行了。
戴震好奇的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不用检查就直接过了?”灌婴笑着道:“我说我们是朝廷李丞相府的门客,公干后奉命返回咸阳。”
“就这么简单?”戴震惊讶的问道。
“就这么简单!”灌婴肯定道。
“不是说秦军纪律严明吗?违令放行不说,怎么还私下收你的钱?”韩信好奇的问道。
“你说的是十几年前的那只秦军,现在的这支已经被腐化了,失去了锐气,一听说我是丞相府的,连检查都免了。至于收钱,丞相府的门客打点赏喝酒,他不收岂不是不给我面子,哈哈···”灌婴大笑道,韩信听得连连摇头。
众人在珍珠的带领下,前行了约一里路后,转向正北边。她哥哥的府邸便建筑在北边的一个小湖旁边,一行人在曹府门前停下。
门前两个家丁恭候在那里,看见珍珠,便跑过来朗声道:“夫人!您回来了!太好了!”珍珠开口道:“是你们两个啊!我哥哥呢?”
“老爷今天和朋友出去打猎了,还没回来。”左边的一个家丁恭敬的回道。
“这些都是我的客人,要在这住几天,安排一下。”珍珠命令道。
“好嘞,客人请!”挥手向项羽他们作出一个邀请的动作,在前面带路走入了府邸。里面修建的十分精巧,走入其中宛如进入了后世的江南园林。
府内几处楼台亭谢参差错落,园内异常静谧,清丽脱俗。所见下人大都在静静的干活,即便是之间交流也是用手势来表达,看来这曹府门规甚严。
七转八绕之后,耳边传来水声,再往前走,面前出现一个大池塘。水源本是前面溪流经过精心布置,由地底用竹筒引水,从两丈高的假山缺口倒下来,化成几道小飞瀑飞入池塘中。
大约有几十根垂柳环绕池边。项羽一行在后面打量着这府中美景,灌婴小声说道:“还真看不出来,这珍珠竟然有个这么有钱的哥哥。”
再走了几十步,来到一个大院子里面,那带路的家丁说道:“这个院子是我们专门接待客人的,里面一共有十二间房,二十个张床,这段时间就请各位在里面休息。”
项羽打量了一下,点了点头,对家丁说道:“那就麻烦了!”“不敢不敢!”
在大家安顿下来之后,珍珠又过来看了一下,完了对大家说:“大家先沐浴一下,换身舒服的衣服。我哥哥回来了,要设宴款待大家。”
大厅外,一身便装的曹无伤站在那里,充满忧郁的双目盯着夜空,眉头紧锁,内心之中充满了愤怒,山贼横行给他的私盐生意带来了很大的麻烦。
现在劳力基本上都在为帝国的战争和戍边服务,运盐的劳力很少。官盐的价格都节节攀升,虽然朝廷禁止私盐买卖,可是高额的利润仍然让很多商贩铤而走险,曹无伤就是其中之一。
这段时间泗水郡贩卖私盐的商人被山贼杀的杀,抢的抢,生意一落千丈。甚至有些地方的山贼勾结官府,出售赃物,还将一些私盐商贩公开问斩。
“前面可是曹大哥?”正在曹无伤忧郁的时候,项羽带着众人过来了,他料定此人必是曹府主人无疑,便开口问道。
曹无伤听到项羽的招呼,脸上露出笑容,上前热情的握住项羽的双手,哈哈大笑道:“正是曹某!这次多亏了各位,让舍妹安全归来。”
闻此言,大家对此人性情颇为豪爽,都不禁生出好感。
项羽谦虚的说道:“大家都是顺路而已。”
曹无伤笑道:“太客气了,你们能来找我便是看得起我曹无伤,在沛县内只要我能够做到的尽管吩咐。”
整个晚宴花了近一个时辰,离开时,曹无伤把项羽送到住处,正待离开时,项羽问道:“曹大哥可知这沛县有一位叫刘邦的亭长?”
哪只曹无伤闻言,不禁失笑,沛县谁不知道刘邦的大名啊!曹无伤大笑道:“项兄弟说的这位这位刘亭长精通五术:吃、喝、嫖、赌、喷为我沛县五绝人物威镇沛县!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项羽奇道:“吃、喝、嫖、赌这四绝我都明白,可是‘喷’是何绝艺?”曹无伤大笑道:“项兄,这‘喷’吗?就是吐口水,这位刘亭长可是‘喷’技好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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