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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安从柴房跑出来,撞开王菊英跑出家门。
王菊英是出了名的大嗓门,刚才那一声吼,左邻右舍都出来了。本来大家都在看热闹,可是见谢平安拉开街门往村头跑,大呼不好。
“哎呀,平安往河边跑了。”
“不好,平安要跳河。”
左邻右舍七嘴八舌一边议论一边往河边跑。王菊英叉着腰在街门口吼叫。
“死了更好,正好给我省米粮。小娼妇,竟敢勾引我男人,都别管她,让她死去。”
赖二躲在屋里不敢出来,就算王菊英骂谢平安勾引他,他也心虚。
等村里人赶到,谢平安已经跳了河。七八个人费了老大劲儿,总算把谢平安捞上来。
浑身湿漉漉的谢平安躺在岸边草地上气若游丝,一点生机没有。
村里人七手八脚把谢平安抬回村,赖二家肯定不能再送过去,就王菊英那样,肯定不会让谢平安进门。
“到底是条命啊。”
村里人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最后里长做主,让谢平安住进了村里一间废弃的房子里。
里长老婆每天去几趟,送点稀糊糊,偶尔还送点米粥。
谢平安昏昏沉沉,半睡半醒,气若游丝。说死了,胸口还有点热气,说没死,脸上没有一点生机。
王菊英偷偷摸摸趁里长老婆不在来了一次,见谢平安面白如纸死人一样躺着,骂骂咧咧。
“要死赶紧死,真晦气。指望我拿钱给你下葬,做你的春秋大梦。”
日子过得很快又很慢,转眼几天过去,谢平安一点起色没有。
里长思量再三,请了赤脚大夫给谢平安灌了两碗药,扎了一次针。针刚扎完,谢平安睁开了眼。
醒来后的谢平安除了对里长和里长老婆说话,再不对任何人开口,仿佛是哑巴。
赖家村的人大都是善良的,村里的妇人三三两两来看望,说着可怜谢平安的话,谢平安听着,一语不发。
跳河寻死的第十天,谢平安终于下床走到了屋门口。外面热辣辣的,太阳像个火球炙烤着大地。谢平安慢慢把手伸到阳光下,手指刚一接触阳光,一股刺痛,谢平安飞快缩回手。
抬头,看着天空那个大火球,谢平安那双黑井般眸子似乎有什么东西烧起来。
她是谢平安吗?是,又不是。
赖荷花听说谢平安好了,气冲冲跑来。
“谢平安,还装死呢。好了就赶紧回家,你倒是在这儿躲清闲,家里那么多活都等着你干。赶紧回家。”
谢平安冷冷看着赖荷花,脸上一点表情没有。赖荷花骂了谢平安一阵,见谢平安毫无反应,赖荷花抬手去拉,恰好里长老婆来给谢平安送饭,把赖荷花骂的狗血淋头,赖荷花悻悻而去。
里长老婆问谢平安有什么打算,若不想回赖二家,可以介绍她去二仙庵做杂工。她和二仙庵的师太很熟,二仙庵都是尼姑,谢平安去了干点杂活,能有口饭吃有地儿睡,总比在赖家挨打受骂强。
谢平安摇摇头,说毕竟在赖家住了八年,还想回赖家。里长老婆无奈地叹了一声,让里长送谢平安回去。谢平安看看火辣辣的太阳,说不急,等太阳落山了再回去。
太阳落山,里长陪着谢平安回赖家。里长好把王菊英数落一顿,说往后王菊英再打骂谢平安,他一定召集全村人严惩。
王菊英皮笑肉不笑答应,里长刚出门,王菊英关了街门,抄起笤帚就开始打。
“小娼妇,还敢让里长来叱骂我。你不是有能耐吗,不是会跳河吗,去跳啊——早死早托生,赶紧死去。别在我跟前碍眼。”
王菊英刚打了一笤帚,第二笤帚打不下去了,不是没力气,是被人抓住了手腕。
谁?
谢平安。
纤瘦的谢平安,跳河寻死之后的谢平安,更瘦,衣服穿在身上,空荡荡的。那双眼睛漆黑漆黑,像两汪黑井。
“长崩了,你还敢反抗,我,我打死你......哎呦——”
王菊英只觉得手腕被铁钳夹住,要断了。
“哎呦,疼,疼,放开,你,你小贱人,放开——”
谢平安松手,王菊英看着自己红肿的手腕,扯着嗓子干嚎。赖荷花见老娘被欺负,抓起棒槌砸过来。
“谢平安,你疯了,竟敢打我娘,我打死你。”
谢平安闪身避开,赖荷花一个收不住,猛地向前几步,噗通来了个狗吃屎,门牙正好磕在地上,吐了一嘴血。
谢平安面无表情看着这对母女。还好,身手还在。
王菊英和赖荷花母女恼羞成怒。王菊英也顾不得手腕疼,赖荷花爬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母女俩一个拿笤帚一个拿棒槌,照着谢平安劈头盖脸打过来。
谢平安站着没动,等王菊英赖荷花快到跟前,突然消失了。
“哎呦,死丫头,没长眼啊,打我头上了。”
“娘,你不打谢平安打我干啥。”
王菊英的笤帚打了赖荷花的脸,赖荷花的擀面杖打了王菊英的脑袋。母女两个互相埋怨了两句,转身找谢平安。
谢平安站在一边,仍旧木着一张脸。
“小贱人,你还敢躲。你等着,我,我......”
谢平安不等王菊英说完话,又是一阵风,王菊英只觉得脖子被铁钳掐住,上不来气了,要死了。
王菊英双手抓挠,想要撕扯开脖子上的铁钳,但不管用,铁钳生了根,她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两眼开始往外凸,双手已经没有力气,眼看着就要咽气了。
铁钳松开突然,王菊英死狗一样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气。
“感觉好不好?”
冰冷的声音,如吐信的毒蛇,惊的王菊英四肢百骸都颤抖起来,刚才窒息的感觉太让她恐惧,她都看到阎王爷了。王菊英捂着脖子,边喘气边往后退,赖荷花已经吓得脸色煞白,靠着墙傻愣着一动也不敢动。
谢平安不再理会王菊英母女,径自舀水洗手,然后进了王菊英的堂屋。
“你去我屋做啥?滚——”
王菊英刚吼了一声就吼不下去,嗓子火辣辣的疼。
谢平安从正屋出来,手里拿着一筐鸡蛋。王菊英眼睛滴血,那可是鸡蛋啊,她平日都舍不得吃。小贱人想做什么?
“小贱人,你敢......”
话音未落,一个鸡蛋正中脑门。
“哎呦——”
王菊英惊叫一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