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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等下送我回家吧。”吃着赵艺苑送来的法式早晚,优雅地说。
“好,没办法。”没有任何犹豫很爽快地答应。
俩人沉默地用餐,气氛谈不上热络,也不会太冷场,偶尔交谈几句无关痛痒的话。
“你昨晚一直在喊一个名字。”状似不经意,却在司徒赫哲心湖里投下深水炸弹。
“我没有说梦话的习惯。”淡淡地反驳,直接没有经过思考的冲动是为了掩饰还是自欺,他并不想弄得太清楚。
被司徒赫哲一句话堵死,原本想探听一些消息欧米雪觉得有点无趣和尴尬。不过,若司徒赫哲是这么好糊弄的男人就不配她费心去追。
身为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她并不介意追求的一方是男是女,享受过程,注重结果才是她一贯的追求目标。
“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去公司。”率先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影挡住笼罩在她身上的光晕,不知为何竟觉得有一丝丝凉意袭来。
一定是她昨晚没睡好,一定是。她要赶紧回去补个回笼觉,然后再想想如何一步步俘获这个冷酷男的心。
相信以她的魅力,没有男人可以逃得出她的手掌心!
“好,谢谢。”优雅地用餐巾纸拭了拭嘴。
送欧米雪回家后,直接来公司,未进办公室黄小苏一脸为难地迎了上来:“总裁……”
顿住要迈进办公室的脚步,转身,黄小苏欲言又止的样子令司徒赫哲蹙起眉。能跟在他身边一年的秘书必然见过大风大浪,更是知晓他的个性和处世方式,这几点黄小苏一直做得很不错。
她今日的反常,他得认真考虑一下是不是该换秘书了。“什么事?”霸气的男声唤回黄小苏飘飞的神智。
敛下眉,不敢直视司徒赫哲的眼睛,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说:“公孙夫人阿拉蕾求见,她就在会客室等你。”憋着一口气说出心头的惊恐。
“我不是说过,不许她踏进集团一步吗?是谁这么大胆子放她进来的?”低低咆哮如被激怒的狮子,吼声如雷霹在黄小苏心头,一颤一颤发抖。
“对不起总裁,是我……是我让公孙夫人进来的。”闭上眼,坦诚自己的罪行。她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一个母亲伤心欲绝的哀求,纵然冒着失去工作的危险,她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感受两束光射向自己的头顶,灼热的温度快要烧出两个窟窿来了。不敢抬头,心中暗叫不妙。她不该一时心软去挑战司徒赫哲的权威,当他秘书一年来见习了他的铁血手腕。
司徒赫哲绝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人!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丢下这句话,直接进了总裁办公室,留下一脸死灰,惊愕不已的黄小苏。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埋首成堆文件里的司徒赫哲连头都没抬,霸气应了声:“进来。”
听到门开关的声音,却没有人说话。诡异的沉默令司徒赫哲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富特色的中东混血面孔。
一向优雅的阿拉蕾失魂落魄,迷人的大眼布满血丝。身上不再是一丝不苟,尊贵从容,多了几分落魄的散乱。不精致,整个人憔悴不堪。
看到阿拉蕾竟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司徒赫哲勃然大怒:“谁让你进来的?”难以掩饰的盛怒浮于面,她居然可以在他的地盘上如同无人之境?
真是要造反了!
相较于司徒赫哲的盛气凌人,阿拉蕾十分谦卑:“司徒先生,你别迁怒黄小姐,是我一再哀求,她让我进来的。”
握在手里的笔“叭”地一下,断成两截。按下桌上的通话键:“马上将黄小苏押走,从现在开始不许她再踏入集团一步。”
“司徒先生,你别这样,不关黄小姐的事,她是看我可怜,一时不忍心让勉强答应让我进来的。”清清楚楚听到司徒赫哲下的命令,阿拉蕾十分不安。
害一个善良无辜的女孩失去工作,这不是她的本意,也不是她愿意看到的结果。
“夫人说笑了,‘皇集团’那么大随便给她安插一个职务,还不是比这总裁秘书更有‘钱’途。”对于一个不忠于自己的下属,他从不会手软。
既然黄小苏敢挑战他的权威,就应该有心理准备承受他的怒气。
“司徒先生……”阿拉蕾还想再为黄小苏说情却被司徒赫哲冷冷打断:“夫人您也请吧。”毫不留情下达逐客令。
猛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阿拉蕾暂时忽略心头对黄小苏的愧疚。害她失去工作,她一定会补偿她的。可是,他的儿子就要被起诉,她再不努力就挽救不了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我知道不管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十八年前的事,是我一人所为,与豫皇无关。那时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司徒先生,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吧。”身为母亲她太自私了,一直沉浸于自己的过错里,从小到大对公孙豫皇的关怀少之又少。
他接管公司后,她又自私地要求他不可以与司徒赫哲作对,能让就让,能躲就躲。害他一直屈居于司徒赫哲之下,可他对自己没有关句埋怨,听话地为她赎罪。
今天出了这样的事,司徒赫哲要告他的态度如此之强硬全是因为自己。他要报复的一直是自己,她连累了自己的儿子。
看着阿拉蕾在自己面前下跪,司徒赫哲不是无动于衷,只是,伤痛太深太深,他忘不掉。他惩治不了凶手,让她逍遥法外十八年,过着尊贵的生活,他却在痛苦里沉沦。
不,世上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冷笑着在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薄唇吐出残忍的话:“夫人,您是何等尊贵的身份啊,怎么能随随便便下跪呢。请起吧,若是让司徒董事长看到了,该心疼了。”讥讽的话一句句如冰砸向阿拉蕾。
挺直腰杆,一脸绝然。只要司徒赫哲能放过她的儿子,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两行泪自脸颊滑落:“司徒先生,只要你放过豫皇,我任凭你处置。”一脸毅然决然,为救儿子不惜一切。
挑了挑眉,凤眸幽深似海,里面涌动着巨浪,嘴里却不咸不淡地说:“不敢,我怎么敢对夫人怎么样呢?再者说了,要起诉公孙总裁的是司法机关,对不起,我爱莫能助,您还是请回吧。”面对老人的苦苦哀求,他始终无动于衷,绝情狠心。
司徒赫哲的话在阿拉蕾绝望的心口中又重重插上一刀,这样的答案早就在她的预料之中,只不过在没有进行最后的努力时,她不能就这么放弃。
于是,偷偷避开司徒苍明派跟着她的保镖,苦苦哀求黄小苏。司徒赫哲今日之所以对公孙豫皇这么狠,全都是因为她,全是她造的孽。
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其他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她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她罪该万死!
跪着爬向司徒赫哲,满脸泪水,一点没有贵族的优雅,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母亲。为儿子担忧害怕的普通母亲。
“我知道我罪孽深重,你要怎么恨我,怨我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是,豫皇他是无辜的,司徒先生,我求你,放过他吧。”几夜不曾安眠,深邃的大眼染上憔悴的青紫,看得出她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安,几乎到了崩溃的边沿。
漫不经心的瞥了地上卑微的阿拉蕾一眼,这一幕是他幻想过多次的画面。十八年前他就发誓终有一天,他会让阿拉蕾像狗一样跪在他脚边,为了这一天他付出常人难以想像的努力。
十八年了,那撕心裂肺的一幕仍历历在目,阿拉蕾虽不复年轻,岁月在她脸上划下了淡淡的痕迹,可,一条无辜的生命却再也回不来了,再也回不来了。
刚刚燃起了一丝柔软转瞬之间又强硬了起来,现在只是公孙豫皇有可能坐牢而已,她就这么紧张,千方百计请求他的原谅,甚至不惜放下她高贵的身份向他下跪。
可当年呢?
他还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啊,才十岁的天真少年就要面对失去至亲的痛苦。而那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他的人生自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这一切的一切都要拜阿拉蕾所赐,如果不是她,或许他现在不能这样飞黄腾达,拥有数不清的财富,人人羡慕的地位。
可是,如果有可能的话,他愿意用一切去换,换回至亲的生命,换回一个温馨的家。
闭了闭眼,时光无法倒流,世上没有后悔药。不管多么痛苦,花了多长时间,他都必须接受这样的事实。
然而,他发过誓绝不会让凶手好过!十八年了,有权有势,出身高贵的她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心安理得并坦然享受。
她拥有女人所渴望的一切,家庭,爱情,孝子,财富,名利,地位……
没想到苍天有眼,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该是她尝尝自己曾经滋味的时候了,不过,这一点担忧比起他所受的痛苦又算得了什么?
无视阿拉蕾的苦苦哀求,冷声道:“夫人请回吧,如果公孙董事长发现您不见了就不好了。”
深知司徒赫哲有多恨自己,一定不肯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令自己难过的机会。可是,现在除了让他撤销控诉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司徒先生,就请你看在一个当母亲的人的份上求你不要起诉豫皇,我求求你。”她欠司徒赫哲的太多,一条人命是她背负的罪恶,她还不起,还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