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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对他忽视,是上帝对他背信弃义的惩罚吧?!
胸中的怒火越烧越旺,只要一想到她的心里从未有过自己,始终对公孙豫皇死心塌地,他就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
大掌一伸如拎小鸡般将她提了起来,惨白的脸上挂着两行惊恐的泪,贝齿在唇上咬出一排深深的牙印。紧闭的眼,长睫颤抖不休。不敢睁开面对现实,一味对自己催眠。
她的逃避激怒了司徒赫哲,大掌夹住她的颊骨,加重力道迫使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正视他。当惊恐的眸子映入他暴躁的样子,里面的人怒发冲冠,狰狞邪恶,活脱脱一个从地狱来的恶鬼。
“你现在是不是很想见公孙豫皇啊?是不是只有在他面前,你才不害怕?是不是在他怀里你才能安然入睡?”羞辱的话一句又一句难听,可在伤害她的同时,他的心又何尝完整过?
“不……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不知打哪来的力气,齐子姗推开了他。双手捂住耳朵,拼命摇头。
“我和公孙大哥是清白的,只有像你这么卑鄙无耻的小人才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瞠大双眸,喷出一束束烈焰。
他怎么羞辱折磨她都没关系,可是,他不可以抵毁她的人格,污蔑她的清白。甚至于怀疑她的忠贞,要置她肚子里的宝宝于死地。
一步步走近她,重新将她囚禁在身体与墙壁之间,让她无处可逃,必须面对他。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如此谩骂他,是他的一再隐让和宠溺赋予了她这样的权利。
怒极反笑,挟住她的下巴:“我卑鄙无耻,我思想龌龊。公孙豫皇就品格高尚,光明磊落。是你情人眼里出西施吧。齐子姗你给我听好了,从你出现在我面前祈求我原谅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一生一世与我纠缠不休。不管你有多恨我,都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你是我司徒赫哲的妻子!”再一次宣告自己的所有权,提醒她自己的身份。
“不,我不是你的妻子。这桩婚姻是你强迫的,我从不愿意。司徒赫哲,你为什么要如此逼我?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惊恐的置疑变成卑微的哀求,她已经一无所有了,连最后的尊严都丢在地上任他践踏。
“放过你?让你和公孙豫皇远走高飞吗?你太天真了,齐子姗!死了这条心吧,你生是我司徒赫哲的人,死是我司徒赫哲的鬼。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一字字清晰无比击碎了她最后的自欺欺人。
警告的话,森然的声音一字一字如刀砍向她心最柔软的惊恐。渐渐平复了下来,不再歇斯底里,不再乱喊乱叫。
止住了泪,扬起头,唇边挂着若隐若现的讥诮:“司徒赫哲,你真的好可悲。你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只能留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永远得不到一颗真心。”
轻飘飘的话却是沉重有力的巴掌掴来,扇得他头晕目眩,有片刻错愕。
“你应该庆幸你母亲死得早,若是让她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一定会痛苦万分的。”利刃飞射而来冲破层层阻隔,插入他心底最隐匿的禁区。
赤红的怒眸染上了悲愤的血,猝不及防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子,嘶哑的声音吐出森寒的字眼:“不许你提我母亲!”
俊脸因痛苦而扭曲变形,散发出嗜血的杀气。母亲是他生命里第一缕也是一道温暖和煦,美丽无害的阳光。
他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提起,践踏。
此时此刻若换作任何人,早就死在他手中了。他后悔极了,不应该一时冲动对她吐露自己的秘密。他竟愚蠢的忘记“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的道理。
当时被鬼迷了心窍,只想让她了解自己,拉近俩人的距离。然而,他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事实,他的想法并不是她的意愿。
他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不是她的心甘情愿。
说一出口齐子姗就后悔了,就算司徒赫哲再怎么十恶不赦,她也不该拿他已故的母亲说事儿。这是对逝者一种极度不尊重的做法。
换位思考,若有人拿她母亲来刺激她,她一定会难过死的。
愧疚自责的话浮于唇边,在触及那双疯狂嗜血的眸子里,如鲠在喉,咽不下,出不来。
眼前柔弱的女子狞笑着吐出一串串恶语,句句中伤他的母亲。他可以允许别人说他,却绝不允任何人对他母亲稍有不敬。
母亲是世上最好的人,完美神圣,如同天使。凡人不配提及她,不配!
幻影中齐子姗的谩骂和羞辱,一句比一句难听,一句比一句苛刻。赤红的眸喷出烈焰:“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掐住纤脖的手加重了力道,疯狂之中他只能用这种方式使她住嘴,住嘴。
男人的力道很重,掐得她无法呼吸,肺里的空气一点点流失,只能瞠大一双惊恐的眸子凝着那扭曲盛怒的魔鬼面庞。
司徒赫哲渐渐加重力道,因为女人疯狂刺耳的语言越来越激烈,越来越大声……
死亡的气息再度笼罩着齐子姗,无力挣扎,索性放弃。既然保不住孩子,那么陪他一起死,不离不弃又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她死了,一切就都结束了。司徒赫哲没了报复的借口和理由,他留着爹地也没有用。最终只有放手。一切的罪孽因她而起,就让从她这里结束吧。
越来越稀薄的空气已经无法支撑她的生命,黑暗袭来,她没有任何挣扎,坦然地投入它的怀抱。与其清醒面对他的残暴嗜血,不如就此长眠,不理世事。
“司徒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快放过姗姗,她已经晕过去了。”原本想偷偷来窥视司徒赫哲对齐子姗的态度如何,却没想到撞见眼前这一幕。
心中衡量的尺子快速运转了起来,找出最对自己最有利的方位。没有迟疑,阻止司徒赫哲的罪行。
突如其来的声音山顶的雪球滚落,砸在头顶,瞬间从迷乱中清醒。定了定晴,自己的手在纤细白皙的颈项上掐出了红印,虚弱的人儿已经无力挣扎,昏了过去。
理智一点点回笼,没有后悔的时间,抱起她小心翼翼放在床上,冲门口错愕的齐蒙蒙大吼道:“还不快去叫医生。”天知道当现在身体颤抖得有多么厉害,心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哦,是,是。”惊呆了的齐蒙蒙如箭冲了出去,她只知道齐子姗现在不能死,她还有利用的价值。她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凝着眼前双目紧闭的齐子姗,巨大的恐怖笼罩而下。凤眸呈现出无助与惊慌,颤抖的手不敢探向她的鼻息,从未有过的害怕占据心腔,满满挤得快要爆炸。
“子姗,你不能有事。我命令你,不能有事。你给我听好了,你若是敢死,我就杀了齐傲天。你听到了没?我说到做到,我一定会杀了他,杀了他!”惊乱如同迷路的孩子,用一贯熟悉的方式来发泄自己的惊恐。
拍着她冰冷的脸颊,惊恐堆砌到了喉间,声音哽咽嘶哑:“齐子姗,你听到了没?你醒醒啊!齐子姗,你不能就这么走了……不能丢下我一个人……”过多的惊恐击溃了他所有的坚硬,在一遍遍威胁,呐喊中流下了泪。
男人痛极的泪滴滴灼热,晕开一圈圈珍贵的湿晕。可是,此时此刻的齐子姗看不到他的悲伤,听不到他的呼喊忏悔。
她平静极了,无悲无喜,无惊无惧。紧闭双眼,任一切浮华恩怨飘逝世俗。
灯影笼罩下,白刹的光线照出一室疼痛的惊慌。此时的司徒赫哲已无半分刚刚的冷漠或理智,被惊恐满满侵袭着他,脑中全是母亲离开前的样子。
不,他不能失去她,不能!不能!
司徒赫哲疯狂抓着齐子姗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严重影响到了医生的救治。被惊恐攫住心的他眼中只有齐子姗的存在,对其他一切全无所感。
最后,万不得已下,医生给他注射了麻醉剂。因为齐子姗已经窒息休克,再不进行急救的话她就没命了。
麻药退去,司徒赫哲抚着额头,沉甸甸的脑子如同灌了铅。片刻空白后,零碎片段组成一幅真切的图画,整个人快速腾起,匆匆拉开门,往外走去。
齐子姗的病房里空无一人,剑眉蹙成一个“川”字。麻药未完全褪去,脚步踉跄。可急迫的心不允许他停下来。
“司徒先生,你醒了啊。”一身黑色中袖上衣搭配蓝色短裙的齐蒙蒙一脸憔悴地低头走来,在看到他时不由得诧异了一下。
几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齐蒙蒙的肩,低声吼道:“子姗呢?她在哪里?”雄狮恐惧的低吼声声慑人,惊得齐蒙蒙半晌错愕。
肩胛的剧痛使她回过神来,面对暴躁受伤的狮子,她不敢耍什么花样。因为一个不慎,他会将她撕成两半,毫不留情,吞噬干净。
“姗姗换了病房……”话还没说完,怒火再度喷在脸上:“换到哪里去了?”
“加护病房。”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男人盛怒中的力道千斤之重,差点拧碎了她的肩骨。
一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不顾齐蒙蒙的死活,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浪费。
来到加护病房,刚巧碰到医生从那里出来,司徒赫哲没有迂回,直截了当地问:“齐子姗怎么样了?”
医生一见是她丈夫,也没有任何隐瞒:“病人由于休克的时间太长造成脑部缺氧,现在仍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