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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带着嘲弄世间的笑:“公孙豫皇,别对我说教。在你还对世界懵懵懂懂的时候,生活已经教会了我什么是残酷。想要什么唯有不择手段去争取,天上不会掉馅饼,想要活成什么样的人生,就要学会做什么样的人。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手争取而来的,并不比你们低贱多少。成功的途径千千万,我只不过挑了最近的一条罢了。还有,你们可以杀了我,却别妄想还没有满足我的要求时从我嘴里得到任何一点关于齐子姗的消息。”
“啊……”司徒赫哲怒不可遏,一脚重重踩下,骨头断裂的声音更加清晰了几分。
“司徒赫哲,你先别冲动,这样会害死子姗的。”神色慌乱地看了一眼面露杀气的司徒赫哲,今天的他情绪十分不稳定,易怒易悲更易被人激。
剧痛袭卷着意识,齐蒙蒙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自己招手,可她依然笑得很倔强:“司徒赫哲,你还是好好准备我们的婚礼吧,日子不多了。”说完,终于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齐蒙蒙……齐蒙蒙……”嘴角淌落下滩血,朵朵碎裂的小红花看起来怵目惊心,乌丝染上艳丽的红,倒在血泊中的她伤得很重。
“快送她去医生啊。”公孙豫皇吼叫着,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当然,他只有那么一点点关心她的伤势,最揪心的是齐子姗的安危。
司徒赫哲冷凛着脸,浑身散发着杀人的戾气。看都不看地上的齐蒙蒙一眼,对公孙豫皇再度下逐客令;“你走吧,事情到此为止。齐子姗是我的妻子,我自会去救,不劳公孙总裁费心。”说完,对季杰希使了个眼色。
会意点点头,弯下将已经昏死过去的齐蒙蒙夹在腋下,脚步轻盈如同夹着一步破布般走了出去。
公孙豫皇并没有依言离开,而是站在原地,深深看了司徒赫哲一眼:“既然他们已经将我牵扯了进来就不再是你一个人的事。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可不可以先和解等救出了子姗再分个高下?”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强烈地渴望自己与司徒赫哲之间没有任何裂痕,而是无话不谈的知己。
只是命运一开始的安排,他们注定是冤家。
冷意自眸中流泻而出,点点寒冷了夏季的天空。刚想叫保安上来将公孙豫皇拖走,特殊的邮件提示声令他整个人弹了起来,快速冲到电脑前,打开邮件,里面的内容令他咬牙切齿,额头青筋暴起,无从发泄的怒与痛在身体内流蹿,撞击着血管欲破体而出。
重重一拳击向黑晶石的办公桌面,巨大的响声公孙豫皇蹙起眉,顾不得教养和礼貌冲到电脑前,在看到上面那段视频时,脸白得如同抹了面粉。
戴着黑头套的男人往齐子姗手上注射着些什么,缩在角落里的小身子根本反抗不了。长发散乱遮住了半张脸,但仍可看出上面青青紫紫的伤痕,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一道口子就是一条血痕,全身上下布满被虐打的痕迹。
药物缓缓进入齐子姗体内后,她整个人出现恍惚,迷离的神情。露出微微一笑,那笑似暗夜的昙花美得令人窒息,而后转瞬凋零,脸部开始抽搐扭曲,无力支撑的身体躺在冷硬的地上不断地抽搐着,双手紧紧在自己手臂上使劲抓着,抓出一道道狰狞的血痕。
宛如可怕的血蛇盘踞上面,可齐子姗仿佛没了痛感,抑或正承受着更巨大的痛,抓得双臂鲜血淋漓还不住手。
视频突然传出声音,明显经过了处理,声音冷硬宛如自飘来的魔音:“别紧张,我只是给她用了一点特殊的药物而已。这次的剂量很轻,对她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下次我会试用另一种。哈哈……哈哈……”
心神俱碎的公孙豫皇失去理智冲到面前,失声大吼:“你到底给子姗注射了什么?混蛋,你敢再做子姗一根毫毛,我发誓就算天涯海角也会追到你。你说,你要什么,你说……你说……”他已经忘记这是一段录好的视频,里面的人肯定听不到他的声音。
视频很短,不到一分钟。可里面的一幕幕已经刻录在脑海,一片片不断涌现,挑战着他神经的韧性。
相较于公孙豫皇的抓狂,司徒赫哲面无表情,因为这不是他第一次收到威胁,只不过齐子姗被凌虐的场面一次比一次血腥。
冷静的表象下一颗心早已被视频里的内容折磨得千疮百孔,痛一点点漫过全身四肢百骸,痛得连灵魂都在颤抖。
反应过来的公孙豫皇冲到司徒赫哲面前:“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想对子姗怎么样?”质问的语气仿佛在审问犯人。
司徒赫哲冷冷睨了他一眼,那凌厉锋锐的刀光令公孙豫皇猛然惊醒。是,他又逾越了本分,可他实在做不到冷静。
眼睁睁看着齐子姗被凌虐得浑身是伤,又注射了不明药物。天啊,那样一个易碎的水晶娃娃,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磨?
不行,他要去救她。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一定要救出她。
急如热锅上的蚂蚁,已经连方向都分辨不清。
看着自己以前的死对头,现在的情敌,看他在自己面前如此关心自己的妻子,原本应该腾地而起的怒火竟奇异般没有出现。
被他这么一闹,事情并没有任何进展,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公孙豫皇曾经救过被绑走的齐子姗又丢了她。
一想到他私藏了齐子姗害他被齐蒙蒙一遍遍威胁耍得团团转,他就恨不得杀了他,将他从这里丢下去。
可是,另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他也是为了齐子姗好,他是为了保护她才那么做的。
视频的画面实在太可怕了,公孙豫皇深呼唤要自己冷静,却无法找回丢掉的理智。坐下来,抓乱自己头发,又猛地站了起来,欲夺门而去。
冷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想做什么?”
转身,难掩焦虑不安:“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查,自己去救。”坚定的语调有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在洛城有什么是你做得到而我做不到的?”淡淡的反问如巴掌掴在公孙豫皇脸上,话虽犀利却已经对他释放善良。
颓然坐在司徒赫哲面前,惨白的脸还留有未散去的惊恐:“能不能把前原后果告诉我?”哀求着,他真的不是要抢齐子姗,只想看到她平安无事。
而且,人是在他手上丢的,他有义务找回来。
点燃一根雪茄,任浓郁的烟雾缭绕着他的脸。一片朦胧中,没了仇恨和敌意,反而有了别样宁静。这么多年来,他和公孙豫皇之间从未有过这样平静而坐的时刻。
现在却奇异般地不排斥,因为心头的压抑,因为他们虽是敌人却共同牵挂着一个人。不管他们之间的斗争如此惨烈都希望齐子姗平安归来。
沉默漫延成滕缠上公孙豫皇的神经点点收紧,惴惴不安的等待最是揪心。可他知道他强迫不了司徒赫哲,他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男人。
空间被凝重的沉默占据着,担忧化作漫天沙尘细细磨砺着他的心。就在他以为司徒赫哲不会开口的时候,低沉忧伤的声音仿佛自远古时代飘来。
两个有宿世恩怨的男人,因为一个女人而坐在一起,倾吐心声,商讨对策。共同的目标使他们暂时结成盟友,同进退。
医院里又一次从死神手里逃脱出来的齐蒙蒙十分疲惫,公孙豫皇的话一遍遍在耳畔响起。搅乱她固有的思维方式,开始分裂出另一个小人跟她争辩。
原本一直坚定的信念竟开始动摇,与齐子姗相处的一幕幕浮现眼前。有好东西她总是第一时间和自己分享,有漂亮好吃的一定会给自己留一份,发现好玩的游戏第一个告诉自己……
她美丽梦幻的脸上总洋溢着对自己信任,依赖,甚至是崇拜。在她单纯的世界里她是那么高大的存在,无所不能。
以前嗤之以鼻的一幕幕如今想起去是那么甜蜜,她的信任和依赖令她好有成就感。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要求她好的人。
瞠大双眸盯着洁白的天花板,齐蒙蒙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在天使的影子下,她的心是那么黑暗。她不懂感恩,不知满足,只一味怨天尤人,抱怨所有不公,却从来没想到付出才有收获。
她总想不劳而获,总想一夕美梦成真,拥有全世界。
唇角渐渐弯出自嘲的弧度,原来一直活在梦境里的人是她。自以为聪明,却比猪还蠢,活该被人利用。
现在醒悟已经太晚了,不是吗?
门被打开,不意外看到了季杰希。无限悲哀涌上心头,她以为可以利用的人其实一直是狐狸,他在暗中布暑着一切等她自投罗网,而她还傻傻以为抓到了他的把柄。
呵呵……她才是傻瓜,一个贪心不知足的大白痴!
季杰希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向齐蒙蒙,脸上是不再掩饰得意的笑。睇了她一眼,不问她的伤势,不顾她的感受,淡淡地说:“你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坚强,不错,算我没有看走眼。”只差最后一场戏了,没有她就唱不下去,所以,她绝对不能有事。
别过脸,重伤后盛满伤痛不再清丽的眸子没了以前的怨气,愤世嫉俗,只剩下淡如烟波:“今天的一切是你一手策划的,你和黎辰浩早有勾结,我只不过是一颗被推到风口浪尖为你们行为做掩护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