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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杰希终于戴不住冷静的面具了,黎辰浩露出了狂妄得意的笑,森森白牙闪着魔性的绿光:“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敢的呢?”
放肆的狂妄仿佛已经主宰了世界。
敛了敛神,季杰希快速冷静了下来:“原来你一直在我面前装孙子,致使我卸下对你的防备。这次你主动出谋划筹目的就是为了报复总裁,黎辰浩你越来越大胆了!”狂霸的气息丝毫未减,甚至更胜从前。
可是,他现在已经震慑不了黎辰浩了。他越是如此,越代表心虚,担忧,黎辰浩越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亏你自诩为聪明,却蠢得像头猪。司徒赫哲是我不共戴人的仇人,我怎么可能放过他?杀母之仇,夺妻之恨,我怎么咽得下去?还有,我之所以有今日,全拜他所赐,我要跟他一笔一笔慢慢算清楚!”猩红的眼里满是嗜血之光,整个人笼罩在黑暗里。
“你更想要的是总裁的财产和地位吧。”淡淡一语道破他冠冕堂皇下的贪婪。
被人识破心思,黑眸掠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害得我家破人亡,不应该补偿我的损失吗?”重重一哼,朝外唤了手下进来。
十几个黑衣大汉,粗壮结实,孔武有力,满脸横肉,看起来就非善类。几名拿枪指着季杰希,另外几个拿着绳子将他结结实实捆绑起来。
没有反抗,因为他要知道黎辰浩接下来的计划。这是他闯的祸,他应该负全部的责任。昔日的贪婪和任性已经害了司徒赫哲一次了,无论如何他都要替他摘取黎辰浩这颗毒瘤。
这是他唯一能为他做的事,不敢奢求他的原谅。
看着刚刚的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的季杰希像颗粽子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心中压抑的窒闷消退了不少,整个人无比畅快。
自从大火点燃的那一刻,他就被推入地狱,而今,他又回来了,浴火重生,他已非昔日懦弱的少年,他要加倍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高高在上睨睇着地上蠕动的季杰希,巨大的满足感充盈心腔。眯起眼,季杰希阴柔的脸有了刚毅的轮廓渐渐与司徒赫哲重叠。
何若云满心焦虑地看着受伤昏迷的司徒赫哲,秀眉紧蹙,恨不能杀了季杰希。从前他就对她百般挑剔,管东管西,碍于他是司徒赫哲最信任的助手,她对他忍了又忍。
可万万没有想到,他对自己的挑剔不是为了司徒赫哲好,而是出于自私,出于妒嫉,出于他龌龊肮脏,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想像不到季杰希居然一直爱着司徒赫哲,爱得那么疯狂,自私又变态。
天啊,现在一想起他穿着婚纱,化着浓妆的样子她就直反胃。天底下居然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她算是长见识了。
比起季杰希的卑鄙龌龊,齐蒙蒙的爱慕根本不算什么。
不过,季杰希的假面具已经揭穿了,他再也无法回到司徒赫哲身边,就不会再有人敢对她举手划脚,管东管西的了。这对她而言应该是一个好消息。
想着想着,眸中的担忧被得意所取代。
司徒赫哲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便问:“齐蒙蒙在哪里?”何若云愣了一下,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她昏迷了半年才清醒,他没有对她嘘寒问暖,关心呵护也就算了,居然一开口就问别的女人的去向。
强自压抑着自己的脾气,却还是忍不住让委曲的泪滑出眼眶。
柔柔弱弱,悲悲切切的泪,委曲无声地流着。以前每当她这样,司徒赫哲就十分紧张,忙着道歉,诱哄,赔不是,而这一次他却置之不理。
拿着手机不知给谁打了一个电话,之后,快速掀被下床,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才短短半年的时间,司徒赫哲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变得好陌生,她甚至猜不透他的想法。
这一点令何若云十分惊恐,忘了自己正在扮演的楚楚可怜,委曲求全的角色。晶莹的泪悬挂在长睫,楚楚可怜的孱弱最令人心疼:“赫哲,受了伤,才刚刚清醒,你现在不能乱动啊。”将属于自己的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看着一旁为自己担忧焦虑的何若云,司徒赫哲凝霜的眸子闪过几分歉意:“若若,你才清醒,回医院去让医生好好给你做一次全身检查。我现在有些事,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去找你。乖。”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脸颊,从前熟悉的亲昵举动,现在却这么生疏,完全没心,只剩下形式。
何若云还没有反应过来,司徒赫哲穿好衣服,走到门边。心中那股即将失去他的冲动,越扩越大,宛如深不见底的黑洞。
她对司徒赫哲从来没有这种把握不定的感觉,他多金,英俊,年轻,潇洒……身上聚集了所有女人爱慕的闪光点,因此吸引不了狂蜂浪蝶往他身上扑。
然而,他只对她温柔体贴,百般呵护。对其他女人从不假以辞色,更不从看一眼。这令她十分自豪,且有深深的优越感。
可是,她昏迷以后一切全变了。虽然挣扎不出黑暗的茧,可她的意识有时十分清晰。他来看她的次数渐渐少了,有一次甚至告诉她,他爱上了那个叫齐子姗的女人。
她急得差点灵魂出窍,却还是挣不开那一层层包裹着她的黑暗。最近一个刺激点是,苏玛丽跑到她面前哭哭啼啼说,齐蒙蒙现在是如何风光得意,不可一世,以前她们戏弄的对象,现在却敢当众伤害她,给她难堪。
原因是她即将成为司徒赫哲的新娘。
这次她终于受不了了,司徒赫哲是她的。她才是他今生唯一的新娘,齐子姗不配,齐蒙蒙更不配。她不能再继续沉睡下去了,她要醒来,醒来夺回属于她的一切,将所有窃取过她东西的小偷通通赶走。
功夫不负有人,她总算冲破层层束缚着她的黑暗,重新活了过来。然而,事实与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样。季杰希的大胆与变态令她震惊,司徒赫哲的冷漠又在她彷徨的心中划了一刀。
好想大声质问,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只不过才昏迷了半年了,一切就沧海桑田,变幻莫测了。
不安一层层堆砌,忍不住大声喊道:“赫哲,你不要走。我要你留下来陪我!”任性的撒娇,流着泪的哀求,以前每次司徒赫哲都妥协。
然这次他只是缓缓回头,荡起抱歉的笑:“对不起,若若,我现在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处理。改天我一定好好陪陪你。”说完不再迟疑拉开门,何若云有种他即将走出自己生命的感觉,冲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后背,双手交叠着不肯松手:“你不要走,我不许你走。赫哲,不要离开我,我一个人好怕啊。赫哲,你知不知道我能清醒医生都说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但是,我知道我一定要醒来,因为没有我,你会难过,你会不安,你有话只肯对我说。赫哲,我好爱好爱你啊,我舍不得离开,所以,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
何若云动情的话一句句钻入耳膜,撞击着他心中的柔软。这个女孩曾经陪伴他走过一段不寻常的路,是他发誓要一生一世好好照顾守护的女人。
如此面对她倾吐爱语的呼唤与哀求,他焉能不感动?
可是,齐子姗浑身是伤又被注射了不明药物的样子一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散,他的心揪成团,感觉快要窒息。
若救不回她,他一定不会原谅自己,尤其在得知推何若云下楼的凶手不是她时,心中那道墙,轰然倒塌,被隔绝爱的狂潮再也关不住,汹涌而出淹没了他。
纵然愧对何若云,可他更不能失去齐子姗。
闭了闭眼,强迫自己硬起心肠:“若若,你乖,我现在真的有急事要办。”耐心诱哄着,却没有转身拥她入怀,只劝她放开自己。
自己的苦苦哀求他居然无动于衷,何若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颗心倏地高悬。从未有过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甚至有种她即将失去他的错觉。
不,不,不,这不可能,不可能。
摇着头,将司徒赫哲抱得更紧几分。“赫哲,我不要,我不让你走。整整半年了,我有好多好多话要跟你说。赫哲,你留下来陪陪我,好吗?”灼热的泪一颗又一颗熨烫了他的背,面对何若云的不过分的要求,他并非铁石心肠的人,他也很愧疚,只是有更重要的事,不得不做。
一根一根掰开何若云的手指,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若若,你好好休息,我办完事再来看你。”说完,拉开门,头也不回,快速消失在长廊尽头。
司徒赫哲的冷漠与绝望,何若云惊恐万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整个人滑了下来,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所有委曲,惊恐,迷茫,不安……通通涌上占据着她的神经。整个人失去支撑顺着墙壁滑下,跌落在地上。
不甘的泪在眼眶打转,水沼盈盈却始终没有掉下。
在她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颗比谁都坚强的心。她绝不会输,绝对不会!她很明白什么是自己的武器,她一直利用得很好,现在也一样!
不顾手臂上的伤一路开车回到了雪园,高大的身影一向稳重,沉着如山,此时此刻却飞奔了起来,脸上有多了一层担忧的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