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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齐子姗成了这副样子,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倍受煎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单是那份无助感就足以摧毁一个人,更别提对自己的怨恨了。
匆匆和齐蒙蒙的主治医生交流了一下她的病情,急急赶到另一个地方。
见到被呆在小石屋里的季杰希时,他第一感觉不是愤怒,而是同情。爱情是神圣的,是无罪的,只要他不对任何人造成伤害,他可以默默爱司徒赫哲一辈子,没人会指责他。
更甚者在百年之后,也许会有一本关于他的传奇。
只是在这物欲横流的世间,曾经纯粹的一切慢慢风霜磨去了原本单纯的样子,融入了许多贪欲。一旦控制不好,反被腐蚀就会伤人伤己。
由于和司徒赫哲的关系,加上他本身就没有架子,喜欢结交朋友,季杰希也算是他的朋友。其实,他的所做所为,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事,只是被有心人利用了。
屋子没有上锁,无人看管,季杰希也没有被绑。严格说来,他是自由的,随时可以去任何他想要去的地方,是他将自己禁锢在了这里。
现在的他羞愧难当,司徒赫哲的不原谅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无影无形,却是一张巨大的网将他紧紧束缚住,一生一世逃脱不了。
从袋子里拿出啤酒抛了一瓶给季杰希,自己拉开了易拉罐自顾自“咕噜噜”喝了起来。接过啤酒的季杰希也一把拉开,一口气喝完,用力把易拉罐捏扁抛向远处。
见状李建斌又丢了一瓶给他,没有客气接过,又是一口气饮尽。沉默喝着酒的俩人谁都没有开口,仿佛他们相见只是为了喝酒。
很快,脚边滚动的易拉罐越来越多。
望着天边绚烂的云霞,一轮斜阳悬挂于远处的山峰间,壮丽的景色震撼人心。可他的世界不会再有任何精彩,从此黑白。
“如果你是帮齐蒙蒙要解药的,就别开口。”双手撑着窗沿,没有回头,声音很淡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坚定。
李建斌耸了耸,将饮尽瓶中最后一滴酒,与季杰希并排而站,用力将瓶子丢远。“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恨她?是因为她设计了司徒吗?”
季杰希没有回头,没有开口。目光幽幽,似望着远方夕阳落山的美景,却像在悼念什么?没有逼他,只是静静等待。
从认识的那一天起,季杰希就沉默寡言。他将所有说话的时间都变成行动,可以说,司徒赫哲的今日有一半江山归功于他。
可是,他婉拒了司徒赫哲给的股份和基金,只收下一幢别墅。
知道他的命是司徒赫哲救的,他一直很感激他,视他为救命恩人。对司徒赫哲唯命是从到了没有自我地步,一直很为司徒赫哲能有这样忠心耿耿的手下而欣慰。
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对他藏了这样的心思,一天天累积成了疯狂喷薄的状态。依照他对季杰希的了解,他是那种很藏得住事的人,心思缜密而细腻,做梦也料想不到他竟做出那样的事。
没有爱过的人没有发言权,他不想去评判季杰希的罪,因为他没有资格。作为他少得可怜里的朋友,他真心想帮帮他。
其实,司徒赫哲也不想失去他这个兄弟,只是接受不了这样的背叛。而且,从事发到现在他没有对他有过半句责怪,只因那份同生共死的兄弟情。
目光始终落在远方,沉默在窒闷的空气中升腾,一寸寸勒紧人心。过了好久好久,久到李建斌以为他不会说了,季杰希才幽幽开口:“这个女人心机很重,总裁太重情,总有一天会是祸害。”
拍了拍季杰希的肩:“你这又是何苦呢?只要你呆在司徒身边,就没有人可以伤害到他,不是吗?”这样的感情真纠结,令人受不了。
“我不会原谅自己。”平静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却透着决绝。他对自己一向比别人更狠,唯有这样他才能够做到只为司徒赫哲一人付出。
理解他的意思,却不赞同他的想法:“杰希,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司徒需要你?他并没你想像的这般介意这件事,当初所有的话只是一时冲动。”
“你不必再劝我,我主意已定。”淡淡堵住李建斌的嘴。张了张口又闭上,不再语言。他明白季杰希现在的感觉,他一时冲动让魔鬼蒙了眼睛,做出伤害他信仰的事。
如今他要自我惩罚,用最残忍的方式。
深灰色的暮霭笼罩着远处群山,天一点点暗了下来。巨大的黑笼罩着天地,这位于荒凉处的小石屋没有任何现代化用具,甚至边起码的锅碗瓢盆都没有。
他将自己放逐在深山野外,自暴自弃,自我处罚,过着野人一样的生活。靠原始的打猎,捕鱼为生。
“天黑了,你走吧。”淡淡下着逐客令,事实上他的潜台词是,山里的路不好走,更有许多野兽出没,还是早点回去比较安全。
看了一眼季杰希的侧脸,李建斌突然面色凝重:“你可以不救齐蒙蒙,但你不能不救齐子姗。”
一直没有正眼瞧过他的季杰希目光一滞,月色洒在他脸上透出几分迷茫:“我没有给齐子姗下药。”虽然她害司徒赫哲变得不像自己,可是,从本质上来她并无害人之心,只是不适合和司徒赫哲在一起而已。
“黎辰浩给她下了药,她现在已经开始出现畏寒的现象。”一改之前的嬉皮笑脸,神色十分凝重。
“不可能。那种药世上只有一粒,而且研制药的博士已经死了,黎辰浩不可能有。你查清楚了吗?是同一种药吗?”被季杰希这么一问,李建斌呆了一下。
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他去看了齐蒙蒙,她和齐子姗的病症的确不同。都是他,关心则乱,居然没有好好查查,就跑来找季杰希。
黑暗很巧妙替他遮去了脸上的羞愧,一直没有看向他的季杰希去突然道:“我知道你也喜欢齐子姗,有可能的话在不伤害总裁的情况下,你把她带走吧。”一改之前的平静,声音中融入了几分哀求。
突然,黑暗中一记重拳击向他。以季杰希的武功,李建斌不可能打到他,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他全然没有防备。
嘴上有了黏稠的感觉,伸手一摸,月色下的猩红比任何时间都骇人。李建斌怒气冲冲又一拳挥来,这次有了防备的季杰希没有再让他得逞。
这世上只有司徒赫哲的打骂,他会静止不动,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月华斑斑洒在李建斌怒气冲冲的脸上,少了一贯嬉哈,眼睛里全是火焰:“原本我还想劝你回到司徒身边,可是,你真的不配呆在他身边。你的爱太狭窄,总是自以为是帮他清除身边的危险。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感觉?他爱齐子姗,和她在一起他的生命才会完整,才没有缺失。或许他现在受到一些伤害,可这是人生必经的过程。你就像个护子心切的父亲,只要一发现火苗就马上熄灭,可是,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尤其是该死的爱情。没人可以替他经历,代他受过,你明白吗?”越说越大声,空旷的山谷间都回荡着他怒吼的声音。
季杰希愣了一下,呆滞不动。李建斌的话深深震撼了他,是啊,一直以来他总是扮演着司徒赫哲守护卫,提前为他清扫所有的障碍,认为理所当然。
他的确没有问过司徒赫哲他需不需要这些事,而他也没有对他的作法提出过疑义,所以,一切成为自然,成为默契。
从公事到私事,他都一力为承担了一切,做出最好他自为最好的选择。
经由李建斌这么一提,他才觉得自己的行为真像放心不下子女的父母,为他做尽一切没想到,到头来却深深伤害了他。
斑驳月华洒在季杰希错愕的脸上苍白中有什么正慢慢龟裂,破碎,然后重新成形,组合成完整的样子。
其实,季杰希没有错,只是他太爱司徒赫哲,爱到失去了自我,愿意为他做尽一切。只要他不受伤,他愿意万箭穿心。
深深看了呆滞的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开。
自小接受西方文化,他不排斥同性之爱,甚至认为超越性别的爱更纯粹,不掺杂金钱,名利,利益等等因素。
爱的本身没有错,错的只是方式,是个人的修养与认知度。
一室幽淡的灯光拖长了男人高大却显得有些寂寥悲伤的身影,静静坐在床边凝着那张憔悴清瘦却依然美得如梦似幻的娇颜,心疼的手指一寸寸滑过。
看着她身上密密麻麻的伤,听了秦妈的讲述,他还是无法想像她这些日子受了怎样的苦。而这些都他拖累的,原来一直以为是她对不起自己,现在才发现一直是他的错,是他的自私与无知将她鞭打得体无完肤。
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落下一下又一下愧疚的吻。每吻一下都在心里说一句对不起,太多太多的担忧自责汇聚成海汹涌撞击着他的心。
何若云捧着托盘进来就看到司徒赫哲对齐子姗无限情意绵绵的样子,眸中的烈火燃亮了苍穹,恨不能将躺在床上假装柔弱的她跺成烂泥。
她可真是高明啊,什么都没有做就轻易偷走了司徒赫哲的情,如果她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