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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暴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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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臣美景奈何天,183、暴风雪

    景风热衷于短小轻便射速高的突击步枪,M4A1与M16A4都是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步枪型号,HK416能在多种极端环境下作战的优良性能让人爱不释手,年良臣则一下就冲向了那排大家伙。ai悫鹉琻

    这里几乎收集了国际上最先进的一系列狙击步枪,可变换四种枪管的SRS狙击步枪,短小轻便的外形十分适合侦察兵,他本身的名字就是侦察兵的英文缩写,专门为美国海豹突击队研制的AS50也可以见到,无与伦比的破坏力与精准度,在一些射击游戏中它还被赋予“末日骑士”的拉风称号。

    最后年良臣的手停在大名鼎鼎的巴雷特M99上,它有个别名叫做BIG-SHOT,意为“威力巨大,一枪毙命”,如果配合上416狙击弹,简直就是一对杀人于无形的最佳组合。

    仓库底端还放置了一些乱七八糟的机械用具,年良臣指着那堆零碎东西问:“这是什么?”他忽然发现自己看了二十多年的老爸忽然变得很神秘。

    年谦益挑了挑眉:“调整枪械的工具。恁”

    “调整……”像是意识到什么,他迅速拿起那把M99,果然在它的枪托位置找到了一个小小的标记,让他震惊的是那个标记居然是“N”,谨慎起见他又拿起另外几把查看,无一例外的都有一个“N”形,转头嘴角抽搐道:“老爸……这……这些枪都是你调整过的吗?你就是……N?”

    像古代铸剑师会在兵器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一样,一些枪械调整师也会在自己调整过的抢上留下自己的印记,而这个“N”代表的则是最传奇的枪械调整师,凡被“N”调整过的枪械,它的初速与精准度基本能达到理论上的标准。

    每一支枪在实际应用中都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影响,包括保养状况和周围环境,而对于生与死的实战来说,哪怕是0.1毫米的差距都有可能影响到战争的结局,所以这个能达到理论上的威力代表的意义可想而知胆。

    每个玩枪的人都想得到这样一把枪,可惜“N”的作品少的可怜,近几年都没怎么见过了,没人知道“N”的真实身份,有人认为“N”说不定已经死了,没想到“N”只是太忙了……

    年谦益丢给他一个懒得废话的眼神:“枪械的性能不用我说了吧,时间紧迫,特种部队有专机送往黑龙江,你们两个被禁止行动,不能与他们一同出发,必须自己赶到牡丹江市与他们汇合。”

    “打死我都想不到,原来这个‘N’指的就是年。”景风显然也没从震惊中回过神,他看向年谦益的表情十分精彩。

    年良臣点头附和:“信天翁那把带N的沙鹰我肖想几百年了,结果没想到那个传说中牛X的人物跟我在一个屋檐下睡了二十五年,一个饭桌吃了无数顿饭,我居然一无所知。”

    “老爸,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你的亲生儿子……”他转头含泪控诉,激动兴奋的口不择言。

    年谦益眉角抽了抽:“你有完没完!”

    “没完!你儿子我被人打了十二枪,死去活来那么多次,你就没想过给你儿子弄把像样的枪吗?”继续含泪控诉,无理取闹:“我要告诉我妈去,说你不疼我,你虐待我……”

    年良臣那模样就差拿个手帕放嘴里撕咬了……

    年谦益瞪着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最后捏着疼痛的额角道:“我没有调整过,你的国产JQ能有那么高的射速与精准度吗?别给我胡搅蛮缠,赶紧拿了武器滚蛋!”

    年良臣想起第一次可以拿着那把国产“大鸟”出去执行任务,出发前曾在家住过一晚,而那一晚老爸书房里的灯亮到很晚,莫非那时他在为他调枪?咳,怪不得那么好用。

    这叫什么,慈父手中铁,游子身上枪,临行细细调,意恐不能归……

    “我只是没想到老爸你还有这么一手绝活,等这次我回来你一定要教教我啊,我可是你亲生儿子!”年良臣眉眼弯弯的笑,心里哼哼道,你要是不教就不是我亲爹,我一准儿跟我妈那儿告状去,说你在外面另结新欢了!

    年谦益抬眼看他,竟是出乎意料的同意了:“好。”

    年良臣一怔,接着灿烂一笑,拍了拍他爹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年谦益同志,君无戏言!”

    他毫不犹豫的选定了那把巴雷特M99,他喜欢重型的大家伙,无与伦比的杀伤力会让他有种难言的兴奋,然后又选了把HK416步枪,M4A1和M16A4只要枪机进水就会炸膛,而HK416不会,他猜黑玫瑰去往俄境只是取道,必定是要通过那边的港口回岛国,也许会水上开战,所以还是带一把保险的好一点,别没杀掉敌人倒把自己炸掉了。

    景风选了一支HK416,一支M16A4,不过两人若乘飞机赶去黑龙江枪支是不能带的,通过正常途径也无法出境,谦益会用其他方式吧枪运送到牡丹江,然后与特种兵的一起带出境外,特种兵出动不会妨碍俄方治安,自然可以与俄方协商,甚至可以取得他们的协助,像黑玫瑰这样的非法武装组织哪个国家都不会欢迎。

    于是两人各自带了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就出发了。

    而此时的景荀已经离开了国土,身在距离符拉迪沃斯托克不远的一处海边小镇上,他们从黑龙江偷渡到俄罗斯,大概还要从这里乘船偷渡到岛国海域,具体去哪里她仍然不知道,不过看在同是中国人的份上,栾波不在的时候那几个男人会给她松开绳子。

    除了像只牲口一样没有人.权之外,栾波倒是没有为难她,也许是因为正在跑路没心思理,说不定一到地方就是她的末日了。

    怎么办?跳海逃走被人捞起的几率有多大?

    西伯利亚寒流来袭,破烂的港口狂风肆虐,暴雪在疾风里刮得脸生疼,不大一会儿脸上就变得麻木一片,景荀双手反绑被人推着走向一艘吱嘎作响的铁皮渔船。

    虽说这个时候渔船出海一看就很又问题,但风雪中能见度低,总比晴空朗日的时候要稳妥一些,不过此时他们还不能走,听那几个男人说好像还要等人。

    西山被抓走的几个女人被分成几波由不同的路线撤离,景荀这一波的路线与其中一波很相似,为避免来回出入边境引起怀疑,他们要在这里汇合之后一同上路。

    甲板下的船舱被一盏橘黄的灯泡照的暖意融融,但实际上与外面比起来没什么两样,温度低的能把人冻僵,只是少了小石子似的雪花而已。

    栾波不在船舱,景荀的双手获得解放,她僵硬的蹲下身,慢慢揉搓冻得麻木的四肢,将自己团成小小的一团,人一冷就容易犯困,她强撑着沉重的眼皮抵抗睡意,暗自观察着那几个男人的位置,这一路上她尽量配合,若没有一击必胜的把握她不敢逃跑,打草惊蛇的后果她承受不起,只是此时若是不走,到了茫茫海域就真的只剩跳海一途了。

    也许途中会遇到俄方海军,但以她的能力,相信还没等到发出求救信号就能被人用N种方法弄死一百次。

    连日来担惊受怕加上一路颠簸让她的身体状况很糟糕,她靠在船舱上闭目养养神,结果一不小心睡过去了。

    杂乱轻微的“沙沙”声让她猛然惊醒,银色月光下,白茫茫的松林雪原亮如白昼,如幽灵一样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不断靠近,树林深处似乎能看到一双好凶残妖异的绿色眼眸……

    她吓得猛然坐起来,僵直了片刻又缓缓隐藏进松树的阴影中,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已经在俄罗斯的海边小镇了么?为什么又回到了偷渡出境那晚人迹罕至的广茂森林?还有,那晚他们也只是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的狼吼,在山间徘徊不息,却并未遇上狼群。

    感受着不断围拢试探的狼群……被当做猎物盯上的感觉那么强烈,恐惧也来的真实深刻,难道偷渡成功只是在做梦?他们仍艰难的跋涉在危机四伏的雪原中?

    景荀茫然四顾,想寻找栾波他们,至少他们不会立即杀死她,就算杀死也不会残忍的撕裂吃掉,可是四周白茫茫一片死寂,除了自己的呼吸声与那催命似的沙沙声,再无半点动静了,此时再看月光只觉得惨白的诡异,仿佛整个世界一霎失去了生机,死气沉沉的灰白是我。

    人呢?都去了哪里?刚逃离虎口,就要再掉进狼窝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