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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首次同床共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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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瑾眸中的幽光一闪而逝,收紧的心顿时一宽。麺魗芈伤

    “是,殿下!”她恭谨地一施礼,转身就往那长塌走去,脚步轻盈得很,看在纳兰昊旸眼里,那好不容易压抑住的怒意再次迅速网上飙,忽然有些后悔就这样放过她了。

    “沐羽曦,滚回来!”纳兰昊旸改变了主意。

    苏瑾已是累极,刚坐到榻上还未脱鞋便又听到他催魂般的嗓音,表面不动声色,她忽视掉自己心底的一声叹息,走过来很恭谨地问道:“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沐羽曦,你不该先为本宫更衣再去睡吗?还有,哪里有穿着夜行衣睡觉的道理?本宫还不至于连王妃的亵衣都买不起。”纳兰昊旸漆黑的眸子里泛起一丝浅得几乎让人不能察觉的波澜,一闪而逝,依旧板着脸说道,语气颇为不屑,“看来,沐右相没把你教好啊,竟然都不懂什么叫处处以夫君为先。轹”

    “……”苏瑾很无语,很想狠揍他一顿,或者直接把他给打晕了,更后悔没有制作出一些迷*药应急。如果有迷*药在身,趁他一不注意就把他给迷*晕了,就不必再忍受他的唧唧歪歪了。

    但他的话倒是提醒了自己应该赶紧把这身夜行衣换下来。唉,她实在白当了这么多年的特工,竟然这么大意,回来后不但没有及时换装,还让甘霖穿着自己的嫁衣跟着福管家离开了,若是纳兰昊旸存心以此为理由责罚自己和甘霖就惨了。

    只是,为他宽衣筱?

    拜托啊,她是他老婆,不是他的奴婢好不好?他不会叫丫鬟进来服侍他吗?

    看来,这个少人疼的二皇子殿下性格扭曲又别扭,还腹黑,不是容易相处的人啊。

    纳兰昊旸打了个呵欠,眼神忽然变得炽热起来,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还是,你以为本宫改变了主意,想要你侍寝?”

    苏瑾摇头,“臣妾有自知之明,清楚殿下对臣妾毫无兴趣,只是担心自己笨手笨脚会服侍不好”

    “本宫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快些!别磨磨蹭蹭的!”纳兰昊旸说完,从床上下来,站在她面前,傲然地抬着头,伸开双手,示意她赶紧干活。

    苏瑾愤愤地蠕动了几下唇瓣,无声地骂了句:“该死的!”,还是只能硬着头皮认命地担当起丫鬟来,本以为这喜服很容易解开,没想到真正做起来却颇有些难度。脱衣这事她并不擅长啊,尤其是脱男人的衣服。

    这个二殿下似乎对她的柔顺颇为满意,一待她靠近,伸手触到他的衣服,便居高临下地低着头静静地盯着她的容颜,仿佛想要看出她丝毫的神情变化,好找借口再讽刺一番似的,这让苏瑾越发不爽。若不是想着暂时不能得罪他,她真想一拳打到他的眼睛上。

    看什么看?看个毛啊?没看过美女吗?你是山顶洞人还是什么鸟人啊……

    不过,这些话都只是她的腹诽之言,哪里敢明说啊?就连那表情,都得装做十二分的谦顺。

    他右胸侧上方的结带倒是三两下就解开了,但是那腰间的绶带就麻烦了。要从他的腰后才能解开。因为他靠着床沿,苏瑾只能贴近他,伸手在他身后摸索。

    这般一靠近,距离变得极近,近乎能够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他的嘴角微勾,下巴微低,刚好抵在她的头顶,于是乎两人之间又多了几分暧昧的气息。一抹淡淡的熟悉的酒香飘来,苏瑾一愣,美眸不为觉察地一黯,心里不由得乱了几分。

    只是,再一吸气,那熟悉的酒香中又带着别样的味道,与日天的终是不大相同。

    苏瑾暗笑自己多疑。日天和二皇子本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人,更别说这世上有相同的香料了,她怎能怀疑这二皇子是日天所扮呢?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只是,被那宛若深潭的鹰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毛孔看,她有些不争气地脸红了,手也不自然地微微颤抖了。

    结果,那条绶带她解了好一会才解开,解开之后,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剩下来的事情就变得颇为顺利,很快她就将他的喜服完全解开,脱了下来。

    眼前的男人只穿着薄薄的白色的亵衣,烛光应在他的身上,勾画出他的宽肩,阔胸,窄紧的腰身,紧实的长腿……想不到这纳兰昊旸虽然面容丑陋,身材倒是不差啊。只是,既然是烧伤毁了容,为何只毁了脸,身上却好似并无烧伤的痕迹呢?

    苏瑾望着他的胸膛有些狐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倒是纳兰昊旸先不自在起来。本来只是想让她尴尬,谁叫她一听不必和他一起睡就如蒙大赦,没料到这反而只折磨到了自己。因为她的靠近,耳朵早已微红,她此时又紧盯着自己的胸前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上面,不知怎的他只觉得有一股热流自他的小腹升起,他身体的某处也不自觉地有了反应。

    挫败地咬了咬薄唇,纳兰昊旸怒气冲冲地转身上床,侧身向内,扔出一张薄被,抱着枕头恶声恶气地说道:“行了,去换你的衣服去吧。”

    苏瑾正抱着那喜服出神,薄被就扑面而来,盖住了她的头,顿时眼一黑,身子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片刻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双眼圆瞪,苏瑾袖子里的手指蓦地握成了拳状,潜在心底最深处的暴力霍然涌出,她要杀了他!

    不!他还不能死!

    算了,等她摸清了他府内的黄金和值钱的东西藏在哪里了,等她想到脱身的办法,她再杀!

    “谢殿下!祝殿下一晚好梦!”苏瑾一把扯下薄被,一边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两句,把那薄被放在榻上,拿着那喜服蹑手蹑脚地走到喜床右侧的屏风后面三两下脱下了夜行衣。本想把那夜行衣藏起来,但是转念一想,反正纳兰昊旸和福管家都已经知道这事了,她遮掩干嘛呢?于是干脆把那夜行衣和那喜服一并放进了屏风旁的看来是用来放换洗衣服的竹篮子里,这才又蹑手蹑脚地走回来,上榻睡去了。

    诡异的暗涌下,她和纳兰昊旸的洞房花烛夜,一在床,一在榻。

    苏瑾的心弦绷得死紧,尽管很累,却担心又会被他叫醒,便硬撑着不敢睡去,直到听到他的呼吸绵长平稳,这才放松了一些,迷迷糊糊地终于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忽然听到那像是故意压低了的咳嗽声,连绵不绝。苏瑾的眼睫毛轻轻煽动了几下,以为自己还在现代,又回到了养父病重的时候,迷糊地扬声问道:“爸爸,您要喝水吗?”

    那边没有回应,咳嗽声却突然停止了。只是才过了片刻,那咳嗽声又再响起。

    苏瑾闭着眼下了榻,循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低一脚浅一脚地来到喜床前,躬身抚着他的背,试图平顺他的气息,边带着哭意低声呢喃道:“爸爸,您要好好的……”

    风寒因为今晚的劳碌而加深了,尽管已经尽力隐忍,终究还是止不住。怕惊醒了她,纳兰昊旸一手掩嘴,另一只手紧紧拽扯着身下的薄毯,眉宇间尽是痛楚。咳着,却陡然听到苏瑾的声音,一愣。爸爸是谁?

    她说了一句便不再说话,他等了片刻才发觉那不过是她的梦话,莫名地有些失落又有些愤怒。怎么也睡不着,他正想起身出去走走,冷不防又是一阵咳,激得他倒回了床上。身子剧烈的起伏,这次竟然比方才咳得更厉害了些,胸口有股憋涨的郁气,直直冲破了他的喉咙,在血液涌出之前,脚步声渐近,纳兰昊旸一怔,终是强行将那阵咳意压制了下去,唇角却溢出血来。

    随即,感知到她靠近,背后多了两只手。那双游动的手,力道恰好的抚过,好似带着隐隐的暖意。

    猝不及防,心里蓦地竟是一热。

    只是一听到她的呢喃,又忍不住想要发怒。她还在说梦话吗?还是把他当成了别人?

    转头,他愠怒地忍着嗓子眼里的淤血瞪向女子,见她满是焦急之色,可是双眸却是紧闭着,只有唇瓣一张一翕,眼角还滑落了两道清泪。他不由得一愣,再凝视了她片刻,终于忍不住低笑起来。即使殷红的液体因此在他的唇角宣泄而下,他也没有理会。

    这莫非就是师父所说的梦游之症?!他从未见过,原来,倒是十分有趣哪。

    沐羽曦,既然是你主动送上床来,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纳兰昊旸的眼神微闪,快速出手点了她的睡穴和另外几个能让她动弹不得的穴道,在她昏迷过去就要跌落地面的那一瞬间,及时一手扶住她的螓首,一手搂住她的纤腰,轻轻地把她带上了床。

    纳兰昊旸侧躺在她身边,温柔地将她带往怀中,凝视着那张近在咫尺的并不算美丽的容颜,眼里贲现出狂热的色彩,唇角勾起深深的弧度,狂傲地决然地低喃道:“你是沐羽曦也好,无心也罢,进了我的怀里,就休想逃开!”

    除非,他主动放她走!

    一阵夜风袭来,烛光摇曳了几下,终于熄灭了。纳兰昊旸抱着苏瑾,缓缓睡去……

    ☆☆☆★★★○○○●●●△△△■我是《惊世邪妃》华丽丽的分界线☆☆☆★★★○○○●●●△△△■

    翌日。

    卯时一过,沉寂了一夜的二皇子府立时人来人往,有序的忙活起来。

    苏瑾睡得正香。突然,她听到有些清晰有时又显得飘渺的说话声,然后又感觉有人将她的手从暖被里扯开,不由得拧了拧柳眉,嘟哝道:“甘霖,别吵我,让我多睡一会儿吧……”

    不由自主地更加抱紧了怀中的暖被,她的唇角溢出满意的笑容。

    “快起来,别想赖在床上!”有人在她身旁冷声说道,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和鼻尖,痒痒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很大的喷嚏,边揉搓着鼻子边不悦地应道:“都说别吵我了,你耳聋了吗?”

    说完,一个翻身,趴在那暖被上,继续睡。

    一阵沉寂。隐有窃笑声传来。

    须臾之后,有人在她耳边大吼道:“沐羽曦,你快给本宫滚下来!”

    咦?怎么甘霖的声音变得这么沙哑低沉?不,不是甘霖的声音,倒像是男人的声音?好像是从暖被里传出来的?

    苏瑾倒抽了一口冷气,倏地睁开了眼睛。天啊,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个欠扁的纳兰昊旸!而她抱着的哪里是什么舒服的暖被,根本就是半袒着胸膛的纳兰昊旸!

    “啊!”苏瑾惊呼了一声,手蓦地松开,翻身到另一侧,眼神瞥过满脸涨红的纳兰昊旸,再落到站在离床边不远的竭力忍着笑的福管家身上,脸不自觉地红了。

    纳兰昊旸厌恶地起身,接过福管家递过来的一条汗巾擦了擦脸上的喷嚏星儿,随即把那汗巾随手一扔,愠怒地对她说道:“半夜三更溜上本宫的床,死搂住本宫,这些本宫还可以不计较,但是你竟然睡成个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还试图压扁本宫,就是你的罪过了!”

    苏瑾迷糊地望了望身下,又再望了望斜对面,小脸越发红润,却不是羞红的,而是气红的。

    她明明在长榻上睡得好好的,怎么可能会主动爬上他的床?这分明就是他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强抱她过来的,竟然还倒打一耙?真是可恶!

    而她本该警觉的,怎么会睡得这么死,被人“搬运”了一通都不知道?心一悸,她暗自运气在体内冲了冲,但是感觉体内空空荡荡,内力无法凝聚在一起,更是笃定是被纳兰昊旸动了手脚,不由得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