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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瑾回眸一笑,丝毫没有作为路痴者的尴尬和羞愧,“我得先到膳房做些吃食吧?你家殿下八成还没进午膳呢。睍莼璩伤”
刚才被那人一路引到这里,她哪里记得哪条路是回去的路啊,她不是才第一次逛二皇子府吗?他以为她有地图还是GPS啊?
“膳房在那边!”暗魅望着那闪烁着璀璨光芒的美眸,很善意地指了指三岔路口的右边,“王妃您走的是通往花园的路……”
“哦,谢谢指点。”苏瑾想了想,转到回颐和轩的小径。
“王妃,您不是说要去膳房吗?”身后再次传来那阴魂不散的嗓音,苏瑾只觉额头隐隐发疼,她挥挥手,头也不回地应道:“我方才受了惊吓,又想到你家殿下现在正在气头上,未必能吃得下午膳,所以决定不做午膳了,你自己准备些糕点水果送过去吧。轹”
说完,扬长而去。
暗魅无奈地摇摇头,吩咐两个侍卫跟上苏瑾,另外几个侍卫处理尸体,自己则循着苏瑾刚才的目光走到那大石头旁,仔细察看了那掌印一番,脸色微沉,思忖了片刻才往膳房那边飞掠而去。
……………篾…
身后跟着两条“尾巴”,而且还是两个自来熟的话包,苏瑾有些无语,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耐烦起来。无奈这两个侍卫脑筋少根筋似的,浑然不觉她的兴趣乏乏,一直用说书人的语气大肆描绘着纳兰昊旸方才怎么一听到她失踪的消息就赶紧四处找她的各种细节,又说纳兰昊旸对她是那么的特别,多么的专一,那声音像蜜蜂般在她耳边缠绕着,让她想不听都难。
切,难不成这二殿下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五好男人?她有幸能嫁给他还是上辈子烧了高香的缘故?哼,待她特别,眼里都能看出爱意来?我呸!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索性插嘴问道:“二殿下真的从未带别的女人进入颐和轩吗?”
“千真万确!事实上能进咱们二皇子府的以前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幂星公主。但是殿下却也只许她在颐和轩外走动,所以昨日福管家把颐和轩布置成新房的时候咱们都挺诧异的。”某个侍卫应道。
苏瑾暗自腹诽道:这纳兰浩旸整日不是病就是晕的,那张脸又毁成这样,性格还这么差,哪个女人敢靠近他半步啊?她才不觉得做这个唯一很庆幸。想到纳兰缱凝那满是嫉恨的眼神她就更觉得自己无辜了,这纳兰缱凝八成有恋兄癖,不然怎么总想害她呢?
“二殿下平时都有什么消遣啊?”苏瑾眨眨眼,又问道。
“殿下平时很少出颐和轩,多在房里看书。偶尔出来走动的时候会去围栏那边逗弄一下那些小兽……”另一个侍卫忙应道。
“嗯,殿下最喜欢的是那几条鳄鱼,每隔几日便会去亲自喂食它们。那匹汗血宝马的小马驹还是殿下亲自接生的呢。其实殿下是面冷心热,很有爱心的。”某侍卫附和道。
苏瑾又忍不住腹诽道:原来这纳兰昊旸是个宅男,连爱好也异于常人,真是怪癖!
亲自喂养鳄鱼?想到他笑吟吟地撕下那血粼粼的生肉扔到鳄鱼池的情景,苏瑾只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恶寒啊!
“殿下不发病的时候还喜欢钓鱼,一钓就是一整日……”
“殿下最讨厌听到琴声,尤其是那首《凤求凰》,每次听到他都会感觉不舒服。上次幂星公主学了一首新曲,兴冲冲地抱着琴跑来弹给殿下听,结果被殿下连人带琴扔出了门外。”
原来他这么喜静吗?哈哈,那就更好了,下次他再找她的茬,她就故意弹琴或者敲鼓,吵到他受不了,自动滚开。
“殿下还有一样鲜为人知的本事,那就是酿酒了。他酿出的酒啊可是比天香酒还要好喝……”
切!你也不过是个侍卫,你能喝到他酿的酒吗?她才不信他酿的酒比天香酒好喝……呃,好像师父也这样夸赞过大师兄,难道凤夙的男子都以会酿酒为荣吗?唉,想到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师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本事酿出美酒来应急呢,现在师父又不在凤夙,她又不知如何联络他,还有几日就到交酒的期限了,可别弄出什么大头佛来的好啊。
“殿下最讨厌吃的就是螃蟹和鸭肉,最喜欢吃的是芋头烧肉和香菇肉粥……”
苏瑾一怔,幸得今天他没回来吃午膳,不然误会了她特地为了讨好他而做了香菇鸡肉粥,岂不是笑掉大牙或者又冷嘲热讽一番?唉,幸好那锅粥被宁妖孽吃完了。以后一定要慎记才行。
“殿下最讨厌别人忤逆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动不动就会杖责下属,但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您只要在他生气的时候多说些赞美和奉承他的话,他就会原谅您了。”
切!她为何要奉承他啊?她可做不来。苏瑾嗤笑了一声,不想再听下去,想了想,转换了一个话题,“请问两位大哥,这府里可有什么雷区?呃,我说的是禁地。就是殿下不准踏入的地方。你们也知道的,我刚嫁进来,不熟悉这地形什么的,若是不小心误闯了禁地让殿下勃然大怒就不好了。”
“府里没有所谓的禁地,王妃请放心。不过,殿下的酒窖就在那边的树林里,若是没有殿下的允许,您还是不要随便到那去就行。因为那里布满了机关,还有十几条狼狗看守着,那些狼狗只听殿下的指令。殿下有时会到酒窖那品酒,但是不许任何人打扰。”
酒窖?!他真要病入膏肓的话怎么可能喝酒?居然有酒窖!脑海里自动浮现他斜倚在长榻上喝着美酒的慵懒模样,苏瑾的凤眸眯了眯。看来他的病分明就是装的。她昨晚还真被他给骗过去了。竟然能隐瞒世人这么多年,他可真是腹黑啊!
那两个侍卫送她到颐和轩的月门外就向她行礼退下了。苏瑾跨过门槛,见宽敞的大院内竟然矗立着两排站得笔直的宫廷侍卫,那暗红的衣袂随风轻扬,不由得想要叹气。
房门前有两个“门神”,一个她没见过,一个却是那夜在二皇子府里和福管家一起出现过的刀疤男。房里还有人声,似在争执着什么。
苏瑾正踌躇着不知该不该走过去,里面怒冲冲地走出一个人来,穿着白银铠甲,戴着红绫镶金头盔,端的是气势非凡,一跨出门口就转头骂道:“你既然这么不怕死,我也懒得理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大手一挥,喝道:“撤!”
那些侍卫们随着那人的命令齐刷刷地立正,转身,小跑着往轩外退去。苏瑾忙闪到一旁花下,淡然看着。那人却极其眼尖,威风凛凛地经过她面前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目光最后落在她的黑斑上,嗤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可是这哪里是牡丹,不过是朵狗尾巴花罢了!哼!二殿下真是瞎了眼了。”
苏瑾很无语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里怒火狂烧。她哪里得罪他了?竟然说她是狗尾巴花?这次就放过他,若是再有下次……
缓缓走出花阴,那两个“门神”已鬼魅般地来到她面前,那刀疤男率先行礼道:“参见王妃!在下是殿下的贴身侍卫,阿寿,也是府里的四个管家之一,负责一切采买事宜。您若有什么需要购置的,可直接通传在下。”
“寿管家!”苏瑾浅笑着回礼。
那陌生的却只是看着她没有言语,眼里分明有深深的敌意。他比刀疤男还要高,五官端正却不失威严,随和的举止中又透出一份高贵的气概。暗魈,也就是寿管家替他介绍道:“这位是安管家,也是殿下的贴身侍卫,负责账房和人事调动以及安全。他这几日嗓子不舒服,还请王妃见谅。”
苏瑾点了点头,同样施了个礼,“安管家!”
“王妃若没有其他吩咐,我们便退下了!殿下身子不适,还请您多加照顾。”
这刀疤男倒是挺有礼的,嗓音粗犷,极有东北汉子的那种豪爽,苏瑾对他的好感倍增,忙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属下告退!”暗魈拉着暗魉走出颐和轩,走了一段路才停下来冷声说道:“暗魉,不是交代过你了吗?这是我们的王妃,得以礼相待,你刚才那是什么态度啊?”
“王妃?她只不过是伤害了我们主子的坏女人,我恨不得把她给揉扁了喂狗!”暗魉阴沉着脸应道,眼里满是恨意,“我怀疑那些暗夜门的杀手也是这女人引来的,谁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我更不明白,为何主子一边说要狠狠报复她,一边却这么担心她的安危,这种人,死了又如何?若是我,早让她生不如死了。”
还真是红颜祸水啊!
“这些话别在主子面前说!难道你没发现,主子已经爱上沐羽曦了吗?主子也许还在纠结,不知道该如何待她吧?这不是你我可以掺和的事情,我们只要谨遵命令就是了。”暗魈拍拍暗魉的肩膀,说道:“走,换了这衣裳喝酒去!”
那厢,暗魅正在和那两个侍卫说着悄悄话。
“福管家,方才我们已经照您的吩咐把那些话都告诉王妃了。”
“她有何反应?”
“王妃很认真地听了,还若有所思似的,对了,她还问了我们,府里哪里是禁地……”
“嗯,做得好,你们下去领赏吧!”
“谢福管家!”
暗魅望着那怒放的花儿笑开了怀。沐羽曦心属他人,必定对被迫嫁人之事耿耿于怀。但是看她的反应,又不像是完全对主子没有感情。而主子嘛,明明喜欢人家却一直装作恶人欺负她,越冷漠就越心痛,也就越放不开。主子若是完全死心了也不会对她这么在乎,本来说好的折磨和报复一件都没实行。
所以他故意让龙一和龙二二人在沐羽曦面前说这些话,在后面推他们一把,希望能凑效吧。
苏瑾走进房间的内室,见房内只有纳兰昊旸一人,不由得一愣。他正站在窗边向外望着。苏瑾的眼睛微微眯了眯,他的衣服上面有几滴凝固了的血污。
“懂得回房了吗?本宫以为你又忘记自己的身份了呢?”纳兰昊旸转身,冷嘲热讽地说道,也不曾看苏瑾一眼,自顾自伸手解着锦袍的扣子,中衣,亵衣……
他一件件的脱着,待苏瑾回过神时,但见雪色的亵衣缓缓从男子的肩上滑落于脚下,白皙光滑的裸背尽现在她的眼里。一愣,她险些被他胜似女子的肌肤晃了心神。此外,脊骨精壮强健。她隐约能想象得到他前面的光景,定也是无比精壮,全然无病瘦之态。
仅剩了条亵裤,男子将沾有血气的衣衫褪尽,随手从衣箱里拽了一件宝蓝锦袍,当着苏瑾的面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
苏瑾回过神来,咂摸着嘴看他穿衣。咫尺之距,他不仅毫不避讳的裸着雪肌,而且穿衣的动作缓慢而撩人。纤长的手指滑过肌肤,锦袍加身,一点一点的将他的肌肤遮起。无比闲适,他转身扣弄领襟上的扣子,唇角上扬。妖娆无限的神姿,全然不似方才那般扭曲噬人。
这王八蛋,既然会自己换衣服,为何还要让她替他更衣啊,这不是故意想折磨人吗?
“过来!”纳兰昊旸忽然对她勾了勾手指,沉声说道:“上床去躺好!”
苏瑾的嘴巴立即张大了……
“殿下,现在可是白日,光天化日之下不宜做……”
“你耳聋了吗?我让你上床去!”纳兰昊旸不耐烦地走近,伸手拽她,看到她眼里不经意闪出的惊惶之色,脸一沉,眼里冰芒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