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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你出嫁那日,十里红妆相迎可好?
希儿,我定不会委屈了你。www.pinwenba.com
淡淡的声音在任希的脑海里面慢慢的回响,嘴角微微的上扬,轿撵外面吹吹打打,喜庆声沸反盈天,即使看不见,但是大红色的盖头下面,任希还是能够感觉到那种喜悦的氛围,似乎是充斥着每个人的脸上,心里,带着浓浓的祝福。
前面应该便是那人吧,高大的身影,虽然是看不见,任希还是能够感觉到他的呼吸,那种空气中满满的全是他的呼吸的感觉真的很好。
其实现在的任希是有点后悔的吧,后悔自己当时没有陪伴在白子墨的身边,亲眼看着他醒过来。
那双璀璨的眸子再也掩饰不了风华,遮不住一世的风采。
白子墨,不管我们走多远,只要是有一个人在原地,等着对方回头,就会发现,原来,一直不曾离开。
是谁说过,最美的爱情,不是我爱你,而是我等你,一直,都在。
我愿意做那个永远等待的人,白子墨,你知道吗?
据后人记载,冥朝六十三年,庆帝迎娶皇后任氏,场面***,后人无人能及,可见庆帝对任氏的喜爱。
洞房花烛,红烛残泪,一室的大红,竟感觉到微微的刺目。
任希挥退了身边的人,虽然是众人的眼中有难色,但是还是依言退下,在他们的心中,心中对这个任妃的敬佩程度不亚于新皇白子墨。
四周终于变得静悄悄的,任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随即素手一掀,便把头上的红盖头拿下,微微的撇了撇嘴,真是没想到古代结个婚竟然是这么的麻烦,虽然是心中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现在想起来那些繁琐的流程,心中还是微微的带着几分的不耐烦。
望着新房之中的布置,红烛泪滴,竟带着微微的刺眼。
微微的眯了眯眼,一些事情在自己的脑海之中变得清晰起来,白子墨醒来到自己的成亲的日子里,前前后后不超过五天,但是所有的事情却是有条不紊,井然有序。
才五天的时间……
微微的眯了眯眼,白子墨,似乎是有事情在瞒着自己呢?
房门倏忽之间传来一声的响动,任希微微的转过头去,那一瞬间似乎是晃花了自己的眼。
一直都在想象,白子墨穿上红衣的时候,是有多么的风华绝代,但是却终究是没有亲眼看见来的震撼。
红衣俊颜,嘴角微扬,说不清的风姿卓越。
但是任希的心中却是莫名的闪过一丝的郁闷,本来闪过一丝的迷茫的小脸上,竟然闪过几分的不满。
倒是使得白子墨的心中咯噔一下子。
但是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依旧是笑着走了过去,看着满地狼藉,眼中闪过一丝的笑意,举起的手似乎是想要抚摸一下任希的头,但是却是被任希偏过头去,躲开,眉宇间似乎是带着几分的不耐。
白子墨微微的皱眉,但是还是好脾气的坐在了任希的身边,但是任希却像是躲开什么一样,做到了床头的另一边,只是眼睛微微的眯着,望着白子墨,似乎是想要说什么。
白子墨心中的疑惑算是彻底的解开了,这是希儿在和自己闹脾气呢?看来希儿应该是知道所有的事情了,难道是碧流殇……
但是随即紧皱的眉头边舒展开来,应该不是碧流殇,难道是希儿自己猜出来的,悄悄地瞄了一眼任希,而后者似笑非笑,嘴角上扬的样子倒是越发的使得白子墨心中没有了底气。
原来自己竟然也会有一天被吃的死死的……
无奈的笑了笑,但是眉梢眼底却是带着几分的宠爱,伸手一把将任希拉近了自己的怀中,直到感受到怀中的人的温度,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任希没有防备,被白子墨拉到了他的怀中,挣扎了几下,见是挣扎不开,倒是也不在挣扎,只是找了一个舒舒服服的位置,在白子墨的怀中躺好。
白子墨看着任希的动作,微微的笑了,白皙的手拿捏着任希的一把头发,细细的把玩。
“墨,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声音闷闷的在白子墨的怀中传来,但是却不容置疑。
“我怎么会有事情瞒着希儿呢?”白子墨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但是任希却是噌的一下子,坐了起来,与白子墨对视,不容白子墨有一丝一毫的闪躲:“墨,是不是你早就醒过来了?”
白子墨微微的皱眉,咳嗽,似乎是想要掩饰什么。
但是任希在看见白子墨的反应的时候,便知道了自己的猜测肯定是正确的,声音中难免的带着几分的怒气:“白子墨,这样很好玩是不是,醒过来的时候不告诉我,让我苦苦的等待是不是很好玩?”
捶打着白子墨的胸膛,任希尽情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只是却听见白子墨闷哼出声,这个时候,任希才记起来,当时白子墨回来的时候,好像是胸膛上的伤口最大了,难道是旧疾复发?
想到这个可能,任希眉宇间闪过一抹担忧,随即便想要扒下白子墨的衣服。
倒是白子墨带着几分的调侃的笑容:“难不成希儿已经来不及想要洞房花烛夜了?”
任希不管白子墨,将白子墨挡在胸前的手拿开,随即解开衣带,白子墨的胸膛上还缠着厚厚的绷带,上面已经浸出了鲜血。
任希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让自己的哭出来一点声音。
怪不得这几天的时间里面,白子墨睡觉都不脱衣服,说是这样的睡觉比较暖和……
但是他明明是告诉自己,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是全部的好了的,现在看来的话,根本就是欺骗自己的谎话,白子墨……
你怎么可以这样,为了不让我伤心,而瞒着我?
任希的静默倒是使得白子墨一阵的手足无措,他宁愿让任希垂着自己的胸膛发泄自己的不满,但是也不想要看见现在的任希,那么的沉寂,这样的任希,自己根本就猜不透她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任希,使得白子墨心中莫名的产生了很害怕的感觉。
那种害怕失去的感觉竟是如此的强烈。
“希儿,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紧紧地将任希揽进了自己的怀里,声音带着几分的颤抖,明明是大喜的日子,白子墨却是第一次感觉到这样的紧张。
“希儿,我不是不想要告诉你的,但是当时碧流殇告诉我,我胸膛上的伤口,很有可能好不了,那个时候的我很害怕,很无助,我要是好不了的话,保护不了你怎么办?”
“那种感觉,我白子墨这辈子都没有过,与其说让你有了希望在绝望……”
“但是后来的时候,看见你每天都是好好的,我倒是也放心了……”
白子墨淡淡的说着,像是在陈述别人的事情。
但是怀中的人,身子却是轻微的颤抖了起来,白子墨皱眉,将怀中的人的脸捧起,却发现怀中的人,早已经泪流满面。
任希声音带着几分的哽咽。
“白子墨……你这个……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要是你醒不过来的话,……对我……对我来说才是最大的绝望,你知不知道?”
“你看见……我每天都好好的,那你知不知道……我的心里面究竟是有多么的苦?”
“白子墨,你知不知道,每天早上的时候,醒过来的第一眼便是看看你有没醒过来,第一天,没有……第二天……没有,第三天,甚至是到了第N天的时候,依旧还是没有……”
“白子墨,你怎么可以这么的狠心……狠心的看着我独自的伤心流泪,白子墨……我不害怕你醒过来,然后看着我有希望然后变得绝望,因为当时的我已经绝望了,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白子墨,你究竟知不知道,没有你,才是我最大的绝望……”
声音断断续续,眼前早已经泪眼模糊,看不清白子墨的脸。
但是身体却是能够感觉到白子墨的颤抖。
“希儿,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你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等待……”
“我知道那种孤独绝望的滋味……”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任希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
原来,眼泪真的是咸的,带着淡淡的苦涩。
留恋婉转,带着浓浓的思念,“希儿,我真的好想你……”
低哑的声音在任希的耳边响起,任希一愣,身体一僵,但是却是在瞬间放松了下来。白子墨自然是感受到了任希的身体的变化,没有强迫任希,唇舌却是在任希的白皙的脖颈之间留恋。
衣衫退去,但是任希胸前的蝴蝶的胎记却是在瞬间让白子墨清醒了过来。
从任希的身上起来,帮助任希穿好衣服。
任希不解,只是起身看着白子墨,但是白子墨的眉间似乎是带着几分的犹豫。
“墨,你怎么了?”淡淡的开口,声音间竟然带着几分的**倒是使得任希自己吓了一跳。
但是白子墨看着任希,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其实在昏迷的这段时间内,白子墨已经响起了前世的事情,只是因为自己的身体受到了极大地损伤,一时间没有能力恢复华阳强大的神力,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自己确实是华阳的转世无疑。
记忆之中,华阳和衣采跳崖以后,果真是收到了毒蛇猛兽的群攻,圣君华阳当时拼尽了自己的全力才将衣采救了出来,当时的自己的神力却不剩下一分,本来以为自己和衣采必死无疑,但是没有想到是,自己在那个时候竟然碰上了永生佛。
永生佛,眼神悲悯的看着自己,那么的无奈,尽管是每次说一句话,都会引起自己的吐血无数次,但是却是坚持着让永生佛来救衣采。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对不起衣采,是自己利用衣采才灭了神农山庄,害得她没有了家……
事情既然已经做了,但是华阳并不后悔。
只是现在的华阳却是不希望衣采死去,毕竟应该死的是自己,而不是衣采。
“你果真想要用自己的永生去追寻神女衣采,至死方休,哪怕是经历六道轮回,人生老病死的痛楚?”永生佛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怜悯,但是却并没有阻挡,只是陈述了一恶搞旁观者的态度。
“我愿意。”毫不犹豫的回答,华阳甚至觉得在自己回答的那一个瞬间,自己真的是幸福的。
“华阳,待你人间受尽苦难,聚齐血麒麟,冰汤琴,丹岚几大圣器的时候,便能够找到她,但是切记在找到她之前,不要动情,否则便会历经人世间的大劫难。”
只是或许是人的生命太过短暂,飘渺一世,疏忽而过,华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尘世间轮回了多久,每一次的轮回,便失去一些记忆。
直到在变成这一世的白子墨的时候,所有的记忆全部的消失不见。
再遇上任希,竟然动了情,所以才在雪国的时候,历经了自己生命中最大的一次劫难。
遭到白子成和百里的联合的袭击,导致自己的身形俱损,但是也可能是因祸得福,身体上的薄弱再也压制不住记忆的喷薄而出,竟然记起了自己的所有的事情。
原来,冥冥之中,自由安排,任希便是衣采,衣采便是任希。
也许,缘分真的是妙不可言,总是在时间的某一瞬间便相遇,相知。
“你怎们能够确定我就是衣采,万一我不是怎么办?”
任希的声音带着几分的颤抖,在白子墨讲述这些事情的时候,任希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的很厉害,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但是心中还是带着几分的不敢置信,好害怕自己不是衣采,只是任希……
“谁说你不是?”白子墨的声音带着几分的笑意,轻轻地刮了一下任希的鼻子。
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就是衣采,但是任希心中还是带着几分的不满意,心中对衣采竟然带着几分的嫉妒和酸意。
“要是我不是衣采的话,是不是你便不会喜欢我?还有,白子墨,你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究竟是喜欢衣采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语气中倒是难得的带着几分的小孩子的赌气。
白子墨微微的一笑,语气带着几分的宠溺。
“希儿,你就是衣采,衣采就是你,喜欢你和衣采有什么关系?”
“不一样,不一样,白子墨,你要是不说的话,今天晚上就别想……别想洞房了……”
声音很小,但是白子墨还是一个机灵,但是喜欢谁,这还真是一个纠结的问题。
“希儿,可是这真的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衣采就是你,你就是衣采,为什么分的这么的清楚,还是说……”讲到这里,白子墨的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
“还是说,其实希儿你是在吃自己的醋,是不是?”
想到这个可能,白子墨的眼中闪过莫名的笑意。
听见白子墨的声音,任希微微的一愣,脸上带着一抹可疑的红晕,但是语气却是抵死不承认。
“哪有?白子墨不要转移话题,哼哼……”
倒是想要用来掩饰自己的心虚,其实还真是被白子墨说中了吧,自己还真是吃衣采的粗?真的是吃自己的醋?
任希微微的皱眉,为这个认知感到几分的不好。
十分的不好。
但是白子墨却是在瞬间正了自己的脸色,声音带着几分的严肃:“希儿,你听着,我白子墨喜欢的人只是你,是你的灵魂,不管你是任希还是衣采,前世还是今生,我喜欢的人永远是你,不管你是美是丑,这辈子,我认定了你……”
深情几乎能够将任希淹没,虽然是知道白子墨的答案,是一个万能的答案,但是任希心中还是止不住的一阵的甜蜜。
似乎是突然之间响起了什么:“那个我大师兄现在怎么样……”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人狠狠地堵住,白子墨的眼中闪过一丝的不满,自己不喜欢听见那个男人的任何的事情,要是那人不是任希的大师兄的话……
其实静流和“任希”现在好好的生活在雪国,百里的那里,要不是百里的逼迫,自己的意识不会苏醒的这么的快,似乎是百里并没有想要自己的命的意思。
虽然是,他们对自己手下留情,但是却并不代表着自己一定要迁就他们,任何人只要是碰触了自己的底线,自己绝对不会轻饶。
被吻得七晕八素,任希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白子墨,那个他们究竟……”
只是这次白子墨来势汹汹,根本不给任希任何的喘气的机会。
希儿,你还有时间去想这些东西,还是为夫不给力呀……
似乎是听见耳边的一声叹息,但是此时的任希早已经神色分离,满面情动之色。
床幔落下,遮住了一片旖旎之色,注定是一个温馨的夜晚。